下午,沈輝前往錦江參加金融界組織的一個酒會。


    本來不想來的,但李光明說這次的酒會有好幾個大佬,讓他最好參加一下,畢竟要在這個圈子混,跟業界的大佬們混個臉熟,還是有必要的。


    幾個二代沒來,就來了個李光明。


    李光明是作為天安證券高管來的,跟天安證券的人在一起。


    到了宴會大廳,找了半天才找到李光明。


    問起情況,李光明說:“沒啥實際意義,就是湊一起吃個飯,吹吹牛,聊一聊對行業的看法,看能不能擦出點思維火花,或者發現幾個有意思的投資項目,有合作意向的互相接觸一下。知道你不想來,但人不可能離群而居,混這個圈子,遲早要跟這些人接觸,現在混個臉熟,將來有了合作的機會才好接觸,不管哪個圈子,生麵孔都容易被欺生。”


    沈輝接受了這個說法,但還是忍不住道:“我又不靠他們吃飯,也不找他們融資,就算將來有機會合作,也不會是我去求人,誰特麽有資格欺負老子是新麵孔。”


    李光明笑道:“就知道這樣,不說這個,公司經營的咋樣?”


    沈輝說:“還湊合,亂七八糟的各種屁事太多,沒多少時間親自上陣了,帶著外匯部那幫人在黃金市場做了幾單,賺了五個多億的樣子。”


    李光明眼睛越瞪越大,最後全都化成了歎服:“真特麽牛b,這才幾天時間,就一億美元的本金,就翻了好幾倍,越來越感覺金融市場就是專門給你建的後花園。”


    沈輝說:“別高興的太早,現在資金規模小,好進好出,隻要抓住行情,做幾單波段資金翻倍難度並不大,等資金量大了,進出就沒那麽容易了。”


    李光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個,而是問:“聽說你家人來了,怎麽沒吭聲?”


    沈輝說:“沒啥麻煩你們的,老爹老媽是出來旅遊的,再過幾天估計就走了。”


    李光明問道:“聽說你弟弟妹妹都在機關單位,有沒有考慮過調來滬市?”


    沈輝到沒考慮過這個,問道:“能調過來?”


    李光明笑道:“要幾個指標應該問題不大,辦這事何坤有點關係。”


    沈輝想了想,道:“再說吧,其實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沒必要非來滬市。”


    李光明頗有感觸地道:“是啊,滬市雖好,但也不能說其他地方就不好,而且滬市這個地方不適合窮人,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飯,把你弟弟妹妹調來滬市也未必就是好事。”


    沈輝問:“寧西有沒有熟人,關照一下還是可以的。”


    李光明說:“劉茂軍老子剛調去那邊,讓劉茂軍給你跑一趟。”


    沈輝說:“那明天一起吃個飯,把這事說說。”


    這時有服務生過來請大家移駕餐廳,兩人就跟著去了旁邊的小餐廳。


    這種酒會吃飯也有講究,桌牌都是早就擺好了的。


    屁股決定腦袋,誰坐什麽位置,那可不是想坐就能坐的。


    沈輝瞅了一圈,才在靠近最裏麵主桌的一張桌子上找到自己的銘牌,李光明卻被安排在主桌上。再看其他銘牌,青一色全都是業界巨頭公司的掌門人或者高管,和這些資產最少千億的大集團比起來,星海投資確實隻能算是個小弟弟。


    十張桌子,上百號人,酒會規模不算小。


    人還在進,沈輝打眼掃過去,竟然又看到了熟人。


    不管什麽酒會,似乎都會邀請幾個大牌明星參加。


    沈輝揮了下手,楊雨也招了招手。


    兩人不在一個桌子,也不好交流,都各自入了座。


    沈輝是二號桌,被安排在這一桌的身份也不一般,雖然不如那些業內巨頭公司的掌門人或高管,但也全都是企業掌門人,彼皮之間都很熟悉,就沈輝比較麵生。


    當然,也不是一個認識的都沒有。


    之前跟著二代們混吃混喝時,也見過其中的兩位。


    比如旁邊鑫達資本的董事長侯林,看了看沈輝的銘牌,就笑著說道:“沈兄弟已經成立公司了啊,什麽時候開業的,怎麽不說一聲,怎麽也得去送個花籃啊!”


    沈輝笑道:“不想弄的太鋪張,就沒搞開業剪彩。”


    有人起了話頭,話題自然就展了開來。


    除了沈輝,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很熟悉,也沒啥好聊的,來參加這種酒會,最大的目的自然還是拓展交際圈,順便尋找投融資項目或者其他的機會。


    多了個新麵孔,自然要了解一下。


    特別是這個新麵孔還特麽很年輕,而這種人不是老子牛逼就是爺爺牛逼,在圈子裏屬於優質資源,有機會認識一下自然不能錯過,指不定就有合作機會呢!


    一個公司老總問道:“沈總做哪方麵業務的?”


    沈輝說:“做點外匯和期貨吧!”


    眾人一聽頓時沒了興趣,他們的主業是做各種項目,外匯期貨雖然偶爾也做,但都不是主業,一桌人隻有侯林和另一位富天匯基金公司的老總萬富山專業做期貨。


    侯林問:“沈老弟主做貨幣還是黃金?”


    沈輝說:“兩個都做,不過黃金做的多些。”


    侯林說:“這兩天金價一直在漲,市場上普通看漲的行情比較多,沈老弟咋看的?”


    沈輝說:“我無所謂,金融市場就那一套,追漲殺跌唄!”


    侯林匝著嘴說:“說起來簡單,追漲殺跌,但操作起來難啊,而且匯市大鍔雲集,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還是你們年輕人有勇氣,我們這些人就隻能在國內混混。”


    沈輝問:“侯總不炒外匯?”


    侯林說:“偶爾做上幾單,風險太大,利潤無法保證,做的少。”


    富天匯基金的老總萬富山問道:“沈兄弟在匯市的周期收益能達到多少?”


    沈輝說:“50%以上吧!”


    “那還行!”


    萬富山和侯林都點頭,心裏卻不怎麽相信。


    周期收益率50%以上,這特麽得巴菲特或索羅斯才行。


    或者遇到大牛市還有可能。


    就現在這行情,能保證20%就很不錯了。


    而沈輝心裏想的則是,老子隨便玩玩也得翻個100倍。


    飯吃個差不多,又轉移到了一座多功能宴會廳。


    大佬們聚在一小片會客區繼續聊著商業,其他人端著酒杯四下穿梭,捕捉著投資或者被投資的機會,明星們上台唱了幾首歌,給酒會烘托下氣氛。


    沈輝正坐的無聊時,侯林端著酒杯從旁邊經過。


    見他坐著不動,就問了句:“沈兄弟不去敬兩杯酒?”


    沈輝說:“不去了,你去吧!”


    侯林也不多說,端著杯子走遠了。


    沈輝坐的有點蛋疼,如果是圈內的交流會,或許還能聽聽,可這種酒會對他來說實在沒什麽意思,其他人需要融資機會和好的投資項目,所以酒會就是機會。可沈輝卻沒這方麵的需求,所以參加這種酒會對他來說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


    坐了一會,李光明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怎麽不去找人聊聊?”


    李光明在旁邊坐下,說:“你現在的資金規模還是有點小了,現在錢多的不知往哪投的人有大把,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把資金規模擴大一些。每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都在拿著別人的錢在投資,沒有哪個成功的企業家是靠自有資本把公司發展成巨頭企業的。”


    沈輝興趣缺缺:“我現在不差資金。”


    李光明說:“那就找項目啊,資金不流動就是廢紙,放在賬戶上就是一種浪費,即使效益再好的企業也要負債,拿著別人的錢去擴大發展才是經營之道,相比預期的收益,銀行那點利息算什麽,像你這種沒有一毛錢負債的企業簡直都能成為傳奇了。”


    沈輝搓著臉頰,心裏有點草蛋。


    特麽的,竟然會為了錢多的不知道怎麽花而發愁。


    試問還有類同的嗎?


    兩人聊了幾句,一位大佬過來把李光明拉走。


    至於沈輝,直接被當成了空氣。


    沈輝相當不爽,剛想起身走人,楊雨端著個杯子走了過來。


    “你怎麽不去跟人交流?”


    楊雨坐在對麵問道,臉上寫著不解。


    沈輝說:“我沒有投融資需求,跟他們交流什麽?”


    楊雨好奇地問:“你不是開公司了嗎,不需要資金嗎?”


    沈輝不想裝逼,實話實說:“我不差錢!”


    “啊!”


    楊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逼裝的,什麽叫不差錢?


    剛想再問,這時一個胖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楊雨,找你半天了,原來在這啊!”


    胖子紅光滿麵,看樣子酒喝的不少,走路都有點飄,目光一掃,又看了眼沈輝,開餐時記得好像在二號桌,就問了句:“兄弟貴姓,做哪行的?”


    沈輝頭都沒抬,說:“我炒點外匯。”


    胖子臉色一變,又問了句:“搞私募啊,多大規模?”


    沈輝說:“規模不大,也就五六十個億。”


    胖子臉色再變,說:“不打擾了,您忙!”


    說罷灰溜溜的閃了,看的楊雨一陣暗爽。


    沈輝點了根煙問道:“這胖子幹啥的?”


    楊雨說道:“一個富二代,老子也是搞私募的。”


    沈輝就驚訝了:“富二代沒這麽慫吧?”


    楊雨說道:“你以為富二代都是那種坑爹貨啊?那種人隻是少數,大部分富二代都是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的好手,當然了,欺軟硬怕也很拿手。”


    沈輝道:“蒼蠅我給你擋了,晚上咱找個地方聊聊?”


    楊雨說:“改天吧,謝謝你了啊!”


    說完趕緊就溜,心裏還吐了個槽,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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