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封冉聽到了讓他滿臉黑線的八卦。


    「……瑞郡公府上的揚少想拿你的尾巴做琴弦,他大搖大擺的跑我這裏來討,看那清高的德行,我甚至能看到他的鼻毛……我不喜歡他。」水清淺八卦後的結論。然後這教唆犯不忘囑咐,「他敢靠近你就踹他。哪怕他拿他家小母馬勾引你,你不能答應,知道不?」


    封冉側目,這小東西竟然開始明白『勾引』這個詞了?


    賽太歲聞聞水清淺,親熱的舔他。


    「做朋友,不能重色輕友,對吧?」水清淺回頭跟封冉求證。


    你不用扣這麽大帽子。封冉幾乎無語,「揚少那人舞文弄墨還勉強,對上賽太歲,他沒機會得手的。」連自己都沒能成功騎上賽太歲呢,哪怕有水清淺幫忙安撫。沒有水清淺在一旁協助,連摸一下賽太歲都有被咬手的危險,何況是在賽太歲身上拔毛?這不是開玩笑。


    水清淺這種小肚雞腸的表現,倒是印證了最近關於水清淺「不好惹」「睚眥必報」的熱門八卦話題,好像這多值得大驚小怪似的,難道以前水清淺在他們麵前都是仙人形象出現的?封冉第一次在上元宴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這貨的本質了。


    水清淺和封冉坐在看台地板上,跟台邊的賽太歲親昵了一會兒,很快,下一場跑馬比賽要開始了。水清淺和封冉從地板上跳起來,注意力轉向賽場,畢竟這關係到他們的小金庫。然後賽太歲很憤怒的發現水清淺竟然為別的馬拍手叫好上竄下跳,那些甚至都是它不成器的小弟和手下敗將。


    「快、快、快——」


    「它快得就像閃電。我就知道!」


    「好!好!颯露紫,果然是馮侍郎家的颯露紫!」


    「哇哈哈哈,颯露紫真是個好名字,它沒有辜負這個名字……贏了!」封冉和水清淺勾肩搭背地在看台上又吼又叫,這倆賭鬼跺著腳一起唱曲兒,「大贏家,大贏家,我們是大贏家……」


    水清淺光顧著興奮了,沒注意賽太歲刨著蹄子噴粗氣。那貨虎視眈眈的盯著跑馬場。


    中午間歇的功夫,元慕和顧二他們都從狩獵那邊回來了,他們倆都屬於一大早必須去獵場那邊賺考核評分的苦命一族。累得苦哈哈的,中午一回營地,就聽到水清淺在跑馬場這邊賭馬賺大錢,倆人連中飯也沒顧上,直接跑過來看熱鬧。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水清淺振振有詞的拉著元慕和顧二少下注去了。同樣被水清淺拐帶下注的還包括孟少罡,連在禁足中的謝銘都被水清淺代押了幾貫。被水清淺影響到的還有更多的青少一代,不過他與他們不熟,不幹他的事。但有人把這個歸罪於水清淺帶衰國運的跡象,再這樣下去,帝國的年輕一代很快就會成為一群爛賭鬼——這樣說有點牽強,不過下午第一場賽馬的下注情況確實很火爆,水清淺看中的楊王家的逐月,賠率一降再降。


    下午第一場,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出了閘的九匹賽馬轟隆隆的帶起一片塵土,混合了聲勢浩大的沉重馬蹄聲踏在每個人的心上。速度,金錢,激情……還未等這股聲勢帶出觀眾們的情緒與叫好,隻見賽場上忽然有道黑影,從起跑線再次竄出來,一匹不在參賽名單中的賽馬,一個名氣很大,幾乎無人不知的——賽太歲。


    台上台下立時一片譁然。


    不知道那貨如何懂得認路,賽太歲同樣是從後場馬廄跑過來的,同樣起步在起跑線上,隻是它比人家起跑落後了很多步,它隻是……隻是……一路所向披靡,幾乎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前麵的賽馬群,然後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這貨好像一隻衝進羊群裏的狼,嚇得那些賽馬集體失控,連騎手都不能穩定馬兒的情緒——不是誇張修辭,事實上,這貨在賽道上橫衝直闖,連踢帶咬,幹掉了身邊的競爭者,然後沖向領頭的楊王著和他的愛將逐月。


    「希律律——」賽太歲揚著蹄子,一聲威脅的長嘶,楊王著分明的感覺到逐月打了個冷顫,腳步幾乎瞬時就弱下來了,情況逆轉到讓楊王著來不及反應,然後賽太歲一個飛沖,跑到了他的前麵,蹶子尥得揚起一片塵土,壓根兒沒給逐月任何扳回一城的機會,絕塵而去。


    賽太歲輕鬆得冠,抖著得意地小步伐跑到水清淺這邊討賞的時候,看台上下亂糟成一片,有贊的,有嘆的,也有哈哈笑的,還有不少人在追問這局盤口到底怎麽算……誰都知道輸給賽太歲,不冤,但讓其他騎手憤憤不平的是:這貨到底有沒有人管了還?看看把人家的馬給咬的。


    水清淺晚上跑到謝銘那裏,繪聲繪色的形容今天賽馬場上的情形及賽太歲的威風凜凜,把依然被禁足的謝銘羨慕到不行。賽太歲把那場賽馬給攪了,最後莊家通吃。賭注雖然沒了,但賽太歲是水清淺的馬,所以最後的盈利分紅水清淺也有份,總體來說,他自己穩賺不賠,別人就被坑慘了,這讓水清淺衰運名頭似乎又盛了幾分。但水清淺晚上跑到謝銘這裏,除了講白天的八卦,重要是他來帶個口信。


    通過今天賽太歲的優異表現,太學那邊最終定下來了,決定給水清淺騎禦成績評個優等。順帶著,水清淺的箭術同樣被評了個優。


    「這還能『順帶』?」謝銘不平的跳腳大吼。


    「薑師傅說,」水清淺的表情有點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他說我在不到三丈的距離內,射向張宆十二箭,箭箭落空,是『神一樣的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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