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居然回答完之後反問:「你真的有在等我?」


    問完之後秦居然就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咄咄逼人了,看到阮南一手握著方向盤沒再說話,秦居然往後靠了靠,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是因為有事兒,之前實在沒辦法趕過去,最終也沒說出什麽。


    她們之間的關係實在太過於微妙。


    又沉默了一會兒,阮南點點頭:「不管怎麽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秦居然從反光鏡裏看到阮南的表情,語氣中倒是有一點謝意,臉上卻不是。


    秦居然輕笑了一下:「今天是我送你的第一束滿天星。」


    秦居然轉頭,用有些深沉的目光看向阮南:「阿阮,我想以後還能送你一百束一千束滿天星。


    「在你願意的情況下。」


    秦居然說完就下了車,阮南一個人在路燈下停了好一會兒,風裹挾著後座鮮花上的香味傳來,深秋夜裏的每一個字,都沉沉地打在心上。


    -


    秦居然又練了一周的科二,練車時間刷夠了考試時間卻還沒到。期中考試成績很快就出了,秦居然不僅保持了第一,還比第二名又多了0.2個績點。


    阮南和林為都沒有掛科,尤其是秦居然幫忙講過的那幾門,竟然考出了70分的成績。


    各個學院的成績一出,林為就趕緊在小群裏呼喊:


    【來來來曬成績】


    她們四個人一直有個約定,除了成績好的王媛媛之外,誰分高誰請客。


    林為和周子清把三門均勻的60、61、62往出一曬就直接開始挑飯店了。


    阮南看著那個陌生的7字打頭的數字,倒是也覺得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新鮮感。


    期中考試過後就是獎學金頒獎典禮,整個學院的人烏泱泱地擠在活動中心,歌舞演講感言什麽都不少。


    頒獎是採用倒序,氣氛拉滿了的時候大屏幕上打出秦居然的照片,沒有像往年一樣帶著哭腔長篇大論,秦居然很簡單地說了幾點關於考試製度的問題,又簡單地感謝了一下書記導員和老師,最後目光看向人群中阮南的方向:「我想努力保持優秀,為了我們。」


    台下同係的學生立馬又是一陣呼笑。


    領獎也是按這次考試的順序排名,原書裏樊川也是學霸設定,雖然總成績隻在前五,這才卻考了個第二。


    他剛從國外回來,像是還沒完全倒過來時差,深邃幽怨的眼睛下麵盯了兩個黑眼圈,他們坐在一排等候領獎,樊川聲音從身後響起的時候直接嚇了秦居然一跳。


    「秦居然,我才看到那個帖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盡管極力掩飾,男人的語氣中還是帶著一股濃重的苦澀,那張英俊高貴的臉龐後,蘊藏著從未表達過的情緒。


    秦居然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來原書中這麽一段表達,再配上樊川此刻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能怎麽回事兒,就那麽回事兒唄。」


    「你到底又在玩什麽把戲?」男人慍怒的聲音壓得更低。


    秦居然皺眉:「你是猴嗎我天天和你玩把戲?」


    「……」


    秦居然擺擺手:「算了,之前馮靜的事兒我也欠你一聲謝謝,現在補給你。以後我和阮南之間發生的任何事都和你沒關係,你duck不必有什麽多餘的想法。」


    「所以你是說,你真的放下了?那麽多年的執念,你覺得我會相信?」


    秦居然感覺和這種頑固npc壓根說不通,正好台上念到了幾人的名字,秦居然沒再多說,直接皺了皺眉上了台。


    今天和教練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五點,等到頒獎一結束秦居然就趕緊背著包走了。


    林為想叫她今晚一起去吃阮南70分的慶功宴,見秦居然走那麽快,也趕緊追了兩步叫住她,結果剛走出樓門就見秦居然小跑著上了一輛黑色大眾。


    並不像是網約車。


    林為想起來之前王媛媛轉告他的話。


    正在猶豫期間阮南已經開著車過來,搖下車窗問:「怎麽了?」


    林為撓了撓頭,最終還是說了實話:「秦居然剛剛坐了一輛車走了。」


    「應該還不隻一次。」


    阮南皺了下眉:「什麽車?」


    「黑色大眾。」


    學校門口有減速帶,應該開得並不快,阮南將手放在方向盤上猶豫了三秒鍾,最終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秦居然來到駕校,本來以為今天可以開始練科三,結果卻被告知駕校有嚴格規定,隻要沒有參加考試,就還得繼續練科二。


    她上輩子是去私人場地請的私人教練,這些普通駕校的套路倒是也聽說過。之所以不讓她練,無非是怕科二沒考過,重新浪費教練的一次時間。


    秦居然冷笑了一下和教練說:「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我可以告訴您這種顧慮是沒必要的。不管科二過不過,我都不會再占用你時間。」


    「而且,也不會存在不過的情況。」


    禿頭教練像是沒聽到一樣,拿著幾根煙給一屋子的教練散開,點著火悠悠地抽了一口:「這不是你說能過就能過的。你們s大學生我帶的太多了,別管你練多好,在我這兒就是我的規定。」


    幾個教練笑了一聲,有一個說「別嚇唬人家小姑娘了」


    秦居然沒理他們:「你是校長嗎?」


    教練看了她一眼:「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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