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明:哈哈哈,是嗎。


    洛遠書:那個秦少來我們學校接的誰,有消息嗎?


    沈從明:這個倒是不知道誒,現在隻知道接的是一個男生,不是我們學校有名的那幾個中的一個,emmmm……據說平平無奇。


    平平無奇本奇的洛遠書總算鬆了一口氣。


    吃完早餐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洛遠書向秦賀言打聽更多有關趙艾倫那個案子的事,秦賀言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給洛遠書聽。


    「趙艾倫是蘇昧的前男友,不過他們倆不是自願在一起的,是雙方父母的意思。蘇昧不喜歡趙艾倫,但是礙於舅舅和舅媽的意思,隻能跟趙艾倫在一起。」


    「在他們兩人交往期間,趙艾倫對蘇昧沒怎麽上心過,他們倆根本沒約會過幾次。在這樣的前提下,本來就沒多少感情基礎的關係很容易破防。」


    「蘇昧現在的男朋友是張餘年,張餘年是明知蘇昧有男朋友,男朋友還是趙艾倫的情況下向蘇昧示好告的白。我不評價張餘年的做法是不是對的,至少蘇昧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他對蘇昧也很好。」


    「張餘年,算是這個圈子裏為數不多潔身自好的那幾位了,蘇昧選擇他比趙艾倫好太多。」


    洛遠書插嘴:「你不是說是他們的父母要求他們在一起,現在你的表妹跟張餘年在一起,你的舅舅和舅媽能同意?」


    「他們同意了。張餘年的家境的確比不上趙艾倫,但是從各方麵綜合考慮,蘇昧嫁給張餘年的確比趙艾倫更有利於我舅舅公司的發展,再加上這兩個孩子又是兩情相悅,他們當然會同意。」


    洛遠書露出嫌棄的表情:「你們……談個戀愛都要想著生意,也幸虧是兩情相悅了。」


    秦賀言知道洛遠書不愛聽這些,沒有繼續說這方麵的事,開始說趙艾倫:「趙艾倫這個人做事特別容易衝動,又非常好麵子,張餘年明著挖他牆角挖走他的女朋友,就算趙艾倫不喜歡蘇昧,也還是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這件事剛出來的那幾天,趙艾倫沒少去找張餘年麻煩,第一次是直接動手打人,幸虧那時候周圍的人挺多,幫忙攔了一下,要不然張餘年那一次一定會被趙艾倫揍進醫院。」


    洛遠書大概了解趙艾倫殺人的動機了,但是關於背後的那個人,洛遠書還是沒有任何想法。


    除了秦賀言之外,洛遠書沒有跟其他十二位嫌疑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秦賀言從手機裏翻出所有人的照片,放在同一個縮略圖顯示框內給洛遠書看:「我可以幫你排除掉幾個人選,當然,你要是不信我,也可以繼續把他們列為嫌疑人。」


    洛遠書很感興趣:「你先說說看。」


    秦賀言開始逐一介紹:「當晚在場的人裏總共有十八位男生,六位女生,按照你說的,女生可以排除,再加上比趙艾倫矮的也要排除,那麽就隻剩下這十一位男生。」


    他一邊說著,一邊刪除掉了被排除人員的照片,隻留下十張縮略圖。


    洛遠書白他一眼:「你把你自己漏掉了。」


    秦賀言麵不改色:「你心裏有數就行。」


    秦賀言幫洛遠書排除掉了四個人的嫌疑:「他們四個,絕對不可能是趙艾倫背後的推手。」


    秦賀言第一個排除掉了張餘年,第二個排除掉了方拾月。


    「方拾月這個人看上去渾,但是他其實可以算是我們裏麵最精明的那一個,以至於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跟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恩怨,因為他這個人很擅長故意發渾打溜矇混過關,讓人沒辦法記恨討厭他。」


    「至於另外的這兩個,我排除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膽子太小,還有就是不夠格。想要慫恿趙艾倫做這種犯法的事,那也要趙艾倫會坐下來聽他們講話,這兩個人在趙艾倫麵前可沒什麽話語權,隻會唯唯諾諾點頭附和,加上膽子小,做事過分謹慎,我覺得要他們有這種能力策劃這一切,難。」


    洛遠書將秦賀言的話都聽了進去,時不時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


    秦賀言問他:「說完了我最不懷疑的四個,要不要我再給你挑幾個我最懷疑的人?」


    洛遠書自然選擇點頭。


    秦賀言點開縮略圖中的第一張照片,一張帶著冷調斯文風格的證件照瞬間占據整個屏幕:「許賢,跟我同屆,我對他的了解就是這個人城府很深。跟他相處的過程中你不會感覺到這一點,是事後細細去品味他這個人,才會發現他將自己隱藏的太好。」


    「我也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看出他的這一麵,跟他認識有三年了,上次他生日,我給他準備生日禮物,那時候心血來潮,想送一個既特別又符合他喜好的禮物,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想他喜歡什麽,得到的答案是他從來沒有表現過他的喜好。」


    「他好像什麽都喜歡,又什麽都不喜歡,他對事物的選擇,每一次都是站在最中間那一點。如果說生活是一個天平,那麽許賢就坐在最中間,無時無刻不在維持著天平的平衡,絕不傾向於哪一邊。」


    「這種感覺真的很可怕,平時的時候感覺不到,在某一瞬間突然明白這個人一直在讓自己看起來普通,看起來毫無威脅,就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麽,讓人捉摸不透。」


    洛遠書看著照片裏的人,越看越覺得眼熟,這種眼熟不是在照片裏看過這個人的感覺,而是在現實中有過一麵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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