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園,你真是越來越偏心了,憑什麽你給別人做是做最好的,而我隻有邊角料?你到底什麽意思?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男人說的可憐,一臉的愁雲慘淡,就差沒有在腦門上寫著“淒淒慘慘戚戚”這六個大字。


    自打兩個人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以後,路易斯就在她麵前拿起喬,雖說在孩子麵前,他不會表現得格外露骨,但是,每每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那真是滿滿的荷爾蒙,最主要的是他長了一張俊俏的臉,一耍賴起來,溫園園經常是沒轍的。


    溫園園:“……”


    她一度想要抓著路易斯的衣領咆哮,長得好看了不起呀?


    後來她想了想,長得好看真的了不起,魂都要給人勾去了,說多都是顏狗的眼淚。


    溫園園感覺自己的脖子癢癢的,那人呼吸的熱氣全噴灑在她的頸間了,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臉頰,“別鬧,這是告別禮,自然是得要鄭重一點的。”


    路易斯順勢咬了一口她的頸項,不依不饒的給她做著標記,問道:“什麽告別禮?”


    溫園園當即拿出自己的小金庫,指著上頭近百萬的數字,美滋滋道:“不枉我這段時間辛辛苦苦的攢錢,我手上的可用資金已經達到了九十五萬,買三張離開這兒的船票應該是夠的,阿羽天資聰明,不能夠一直在這裏耗著,他到了上學的年紀,應該跟別的小朋友一樣,好好的去學校受教育。”


    她頓了頓,看向身側的人,“你要不要跟我走?”


    路易斯嘴角上翹,揶揄道:“你這票都買好了,你還來問我走不走?真是耍盡小心思。”


    第49章 049   二更


    溫園園:“?????”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買票了?這事八字都沒呢, 在那兒胡說八道個什麽勁?


    她一本正經的跟路易斯拉開了距離,煞有其事道:“你可就拉倒吧,一張船票足足要二十萬星幣, 我是瘋了才會帶上你,除了一開始給你花十五萬醫藥費, 你說說你憑什麽讓我再給你倒貼上二十萬?嗯?”


    男人臉上的笑意, 一臉遊刃有餘,“憑我長得好看, 而且我會伺候人,你一定會喜歡的。”


    溫園園:“……”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雖說她的臉皮本就厚, 但是碰上這廝,她常常覺得自歎不如,羞愧至極。


    這廝在不要臉方麵可謂是巔峰造極的。


    溫園園擰著眉頭, 問道:“你確定你不是把我當瞎子在耍?你這樣都能算長得好看的話,那母豬豈不是能上樹了?再說了,拿三十五萬花在你身上, 你莫不是把我當成冤大頭了?”


    路易斯是個好脾氣的主, 完全沒有因為她的指責而惱怒,反倒是用手環抱住她的腰肢, 靦腆一笑,“我的胃不是很好, 隻能是吃軟飯了。園園, 你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 明明是你把我吃幹抹淨的, 你得對我的負責,這事你是萬萬抵賴不得的。”


    溫園園:“……”


    什麽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就是了。


    路易斯就像甩不開的牛皮糖, 棘手得很。


    溫園園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憋了半晌,才捏住他的下巴,踮起腳,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理直氣壯道:“占你便宜又怎麽了?占就占了,有什麽了不起?”


    路易斯當即用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隨即加深了這個吻,灼熱的呼吸仿佛要將空氣焚燒幹淨,他的額頭緊緊的抵著她的額頭,目光灼灼,“那你就不能拋下我一個人,我要跟你一起走。”


    “噗。”


    溫園園挑了挑眉梢,揚唇輕笑著,她反問道:“怎麽?聽著像要去私奔一下,咱們的關係就這麽見不得光嗎?”


    路易斯的薄唇微張,正準備回答。


    隻聽見“砰”的一聲,大門驟然被人打開,隻聽見小崽崽奶裏奶氣的聲音響起,“媽媽,我回來了。”


    路易斯還來不及說話,溫園園當即就把人推得遠遠,恨不得跟他保持兩米的安全距離。


    路易斯:“……”


    你不是才說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麽見不得光嗎?


    溫園園:“……”


    見得了光,但是,見不了兒子!


    自打那次“狩獵”回來以後,有兩個人的關係有了質的提升,到底是有了夫妻之實,那層窗戶紙都捅破了,自然是不用成天掖掖藏藏的,但是,一到小崽子麵前,她就會被打回原形,她的好媽媽人設不能丟!


    已經捅破窗戶紙的路易斯:“……”


    別演了,直接攤牌吧,崽崽是知道的。


    溫羽哪裏是知道這般簡單呀,他幾乎都要把路易斯恨上了,這人搶走了他的媽媽,媽媽以前隻關注他的,隻愛他的,如今卻多出一個人來跟他分享媽媽的愛,他心裏能舒坦嗎?當然不能!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對方。


    偏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根本就不是路易斯的對手,隻能是忍氣吞聲了,他一找到機會就去打擂台賽,幾乎是在玩命的訓練,一上生死擂,生死皆由天,他認認真真的磨練格鬥技術,就是為了打敗這個搶奪媽媽的男人。


    不得不說,敢把小朋友往擂台上扔的人也就路易斯了。


    擂台賽是有分等級與牌子的,溫羽是最初級的小銅牌,在路易斯教練的細心教導之下,硬生生的打到了黃金牌,這到底是半大的孩子,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能夠跟成年人相比的,偏偏他卻能夠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晉級到了黃金牌,隨著等級的提升,他的出場費更是日漸增長。


    讓半大的孩子跟一幫亡命之徒在擂台上較勁,路易斯那都不是一個心大能夠形容得完的,但是,每次pk前,他都會再三跟崽崽分析對手的弱點與擅長的方向,用得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法子。


    雖說溫羽對路易斯的成見不少,但是,這廝倒是真有幾把刷子的,他那憤憤不平的心,倒平靜了幾分。


    小家夥是單親家庭出身,他的記憶中從未有過父親的角色,更多的是母親賣力的工作養活他,母子倆為了生計東奔西走,日子過得清貧,但是,總歸有幾分盼頭。


    但是,這並不能夠彌補他缺少的父愛,他立誌做一名小小男子漢,不給媽媽增加麻煩與負擔,他肩膀上的擔子太多,反倒不能夠像其他小朋友那般的隨心所欲得享受簡單的快樂,他的“童年”是灰色的。


    灰灰蒙蒙讓人根本不想去特意回憶。


    直到路易斯的出現,他身上的挑子才減輕了幾分,雖說他倆一開始是兩看相厭的主,但是,兩個人有著相同的目的,自然是要在溫園園麵上收斂幾分的,他們都不想給“心上人”添加麻煩。


    “男人”的友誼往往是靠打出來的。


    雖說這會的小崽崽依然看路易斯不順眼,但是,小崽崽也算是勉勉強強的承認了路易斯的實力了,總歸不是那些酒囊飯袋,也算是矮子裏挑高個了。


    溫園園趕忙用抹布擦了擦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上前抱住了肉嘟嘟的小家夥,“阿羽回來了?”


    經過她的一番精心調養,小家夥的氣色好了不少,瞧瞧他那圓嘟嘟的臉頰,跟初見時的蒼白如紙,堪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家夥手裏拿著菜籃子,穿著半新不舊的連體牛仔褲,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媽媽,你抱太緊了,我都要喘過氣了。”


    小家夥嘴巴上說著,誒呀,抱太緊了,我要喘不過氣了。


    可是,手卻誠實的環抱著她,生怕人下一秒就跑了似的。


    溫園園臉上帶著甜甜的笑,輕聲調侃道:“怎麽?我抱你,你不高興嗎”


    溫羽得意的看著杵在廚房門口的路易斯,嘴角揚起了起來,故作不好意思道:“沒有,有人看著,我有點不好意思。媽媽,你知道的,我的臉皮一向很薄的。”


    溫園園:“……”


    這我還真不知道!


    路易斯:“……”


    你別踏馬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路易斯心頭都要酸成檸檬汁了,偏偏這個小兔崽子還在那兒拿喬,聽聽這是人話嗎?氣得他直磨牙。


    見此,溫羽心頭愉快極了,果然,快樂是要通過對比的!


    溫園園一麵接過兒子拿來的菜籃子,一麵叮囑道:“阿羽,這兩天你得把東西收拾好,咱們得搬家了,你得把東西拿齊咯,回頭丟三落四,你想找都沒地找!”


    溫羽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反問道:“搬家?媽媽,我們要搬去哪裏?這裏住得不好嗎?安安靜靜的還沒有□□,阿羽喜歡這裏!”


    溫園園輕輕的刮了刮他鼻子,“咱們得去聯邦所在的京都星,我們阿羽要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去學校上學,阿羽要好好的學習知識,不可以再跟以前一樣成天打架鬥毆。”


    這話可把小崽崽給難倒了。


    畢竟,他從不覺得打架鬥毆是什麽壞事,這不是監獄星稀疏平常的事嗎?


    溫羽對這件事實在是太習以為常了,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有哪裏不對。


    見此,路易斯不得不站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園園的意思是你去學校以後,可以遇到更多的小夥伴,不用現在這樣成天去擂台,你應該跟更多同齡得小朋友去交流玩耍,你應該有更大的平台,不應該局限在這裏。”


    “對對對!”


    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溫羽當場就知道她們這葫蘆賣什麽藥了,他頓了頓,在溫園園的耳畔低聲說道:“看來媽媽是嫌這裏小了,不夠你們大展拳腳了。”


    溫園園:“?????”


    孩子你在說什麽?


    她當即回頭瞪了一眼路易斯,奈何男人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大有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然而,她哪會信了路易斯的鬼話,小崽子前腳跟回房間,她後腳跟就拎著路易斯一頓說教。


    她惡狠狠的瞪著路易斯,罵咧咧道:“嗯?是不是你故意把風聲走漏出去的?想到你這個家夥,竟然有兩幅麵孔!”


    路易斯就差沒當場唱起一首竇娥冤來,高聲直呼冤枉,“天地良心,我真的什麽都沒說,你可不能胡亂冤枉好人啊!”


    溫園園才不信他呢,單刀直入道:“你少來賣慘,若不是你說漏嘴了,崽崽怎麽會這麽說?定你是嘴巴不嚴實,這才走漏了風聲。”


    溫園園就差沒有直直白白的把這口鍋直接扣在他的腦門上了。


    路易斯當場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一臉的無可奈何,忍不住道:“園園,你到底是真笨還是假笨?這件事何須我明說,阿羽又不是不長眼睛,你對我的態度變化,他又不是看不見,再說了,咱們的事遲早得告訴他的,預防針得提早打,他既然察覺了,不如直接跟他敞開天窗說亮話,隻要他不反對就行。”


    路易斯就差沒有明晃晃“我要上位,我要轉正”寫在臉上了。


    雖說路易斯有這份賊心,但是,溫園園卻沒有這個賊膽,她到底還是在乎兒砸的感覺,在這件事上,兒砸不點頭,她是不會主動挑明的。


    這個小插曲短暫掠過,終究沒有引起她心頭的半分波瀾。


    不日,一家子便收拾行李起身出發了。


    臨行前,她特意帶著一家子去跟房東詹妮弗老太太告了別,感謝她這段時間的悉心照顧,連帶著房子,她都是收拾得幹幹淨淨,這才離開的。


    詹妮弗看著站在她背後,恨不得時刻彰顯主權的路易斯,內心五味陳雜,這元帥才去世不久,媳婦就另尋新歡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元帥的死訊一直卡在她的喉嚨之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說了吧,多少有幾分不合時宜,兩個人早已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這會子舊事重提,不是上趕著給人家添堵嗎?再說了,若溫園園是真的喜歡元帥,聽到這個消息豈不是要傷心了?


    這件事不說吧,她心裏就像憋了一口氣,眼睜睜的看著元帥屍骨未寒,男小三上位成功,可是把她氣得夠嗆。


    路易斯見詹妮弗一臉的欲言又止,一看就沒什麽好話,索性拉著人,打著 不要耽機的名頭,早早的溜之大吉。


    生怕她一言不合就動搖“軍心”。


    他們這次坐的不是正經的飛船,而是星賊的飛船,聯邦不會派飛船來到監獄星,來往監獄星的隻有補給船,根本沒有把犯人送出去的飛船,除非到來的星賊船才會這般的葷素不計,願意給這幫亡命之徒行個方便。


    星賊船可不在乎登船的人到底是不是黑戶,反正再黑都沒有他們黑,要登船就得給足相應的船費,隻要船費給足了,什麽事都好說,縱使你星際有名的殺人犯,他們照樣願意承載,若是錢不到位,縱使你是遠近聞名的大英雄,那都是白搭。


    星賊船並不是天天都有,每個月就那麽幾趟而已,錯了這幾趟,恐怕就得等下個月了,溫園園帶著一家子,在登機入口處排著隊。


    明明這幫罪犯都知道星賊的船票貴得嚇人,但是,架不住自由的誘惑,縱使是天價船票,都有不少的罪犯想要通過星賊船從監獄星逃出去。


    當然,這些事情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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