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明信片小冊子我們這邊已經設計好了,肯定不能外包給你了,帆布袋還沒開始弄,那你就負責螢光棒和帆布袋吧,一共準備一萬兩千份,你把報價發給我,合適的話就交給你。」


    舒窈來了幹勁:「好!」


    這次巡迴演唱會的主題是「浮沉」,與在《創作人》寫的那首歌同名,寓意著他的歌手生涯時而浮起,時而沉下,但又不甘於浮沉,不願隨波逐流,得意失意都安然處之。


    一萬多份不是小數量,前幾次做應援物也累積了不少經驗,江童根據主題設計好了帆布袋後,舒窈聯繫幾家工廠,對比了一下質量價格,最後選定了一家,談好了價格,把樣圖和價格都發給梁婧。


    梁婧給了個ok的手勢,付了舒窈一部分定金,舒窈立刻就給安排上了,收到樣品之後,覺得很滿意,每天給工廠打電話好幾遍催進度。


    工廠負責人都煩了:「大小姐,下次別找我們了!求你了!」


    舒窈笑:「再說再說。」


    又補了句:「我明天再來催。」


    負責人:「……」我剛剛說的話你聽了嗎?


    忙著忙著,明天就是傅琛的演唱會了。


    她躺在床上,腦子裏全是哥哥那天彩排的樣子,興奮得根本睡不著,裹著被子翻來覆去,恨不得有個時光穿梭機直接到第二天晚上。


    她一會覺得想上個廁所,一會覺得嗓子好幹去廚房倒杯水,一會又覺得自己指甲好久沒剪了,起身去拿個指甲剪,把隔壁的俞沛吵醒了。


    俞沛眯著眼,看她精神抖擻的樣子,臉頰還有些潮紅:「要不是我知道你房間沒人,我還以為你剛深夜運動完。」


    「……」然後舒窈乖乖地關了燈,等周公入夢。


    沒等到周公,舒窈小聲哼著傅琛的歌,越哼越清醒,打開手機,瑩白的光照亮了她的臉,桌麵背景是傅琛,害怕鎖屏被同事看到,就是默認的背景。


    她慢吞吞地打字:【哥哥你睡了嗎?】


    傅琛沒回。


    舒窈想:也是,明天要演唱會呢,哥哥肯定要好好休息。


    實在睡不著,舒窈把她和傅琛的聊天記錄又從頭到尾全看了一遍,經常是她發了一屏幕的消息,然後傅琛回了幾個字。


    也不知看了多久,睡意來襲,舒窈打了個哈欠,準備熄屏睡覺了,手機振動了下:【還沒,你怎麽還沒睡?早點睡覺,熬夜傷身體。】


    舒窈想起以前也發過同樣的問題,看日期是在他們一起拍戲的時候吧,那時他們還沒認識太久,她第二天的戲很重要,晚上緊張得睡不著,想在電話上和傅琛對個台詞,就試探地問了傅琛:【睡了嗎?】


    傅琛過了一會回覆:【沒有。】


    冷冷淡淡的兩個字。


    在舒窈的小心試探麵前顯得有幾分冷漠與無情。


    不像現在,回復的比她發的字還多。


    舒窈突然很開心,細細一想,傅琛回復她消息的字數好像真的是越來越多,平時兩個人說話時候話也越說越長,有時候她都覺得他話太多有點嘮叨了,和最開始的那個傅琛根本就是兩個人。


    雖然之前的傅琛也很好,對她也很好,但她接近的時候總是要鼓起一些勇氣,假裝看不見他明擺著的疏離,才能說出自己斟酌了好半天的話。


    而現在,她想說什麽,想幹什麽,都不必再去探出一隻腳,小心翼翼去試探,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把他的反應當做天大,甚至自己也可以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有了小性子也不用再忍著。


    真像戀愛的感覺。


    舒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覺得深夜真是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時間。


    她側躺著,打字很慢:【我很早就準備睡了,但是想到明天哥哥的演唱會,就激動得睡不著。】


    傅琛:【那陪我聊會天。】


    舒窈的【好的】還沒打出去,就收到對方的語音聊天申請。


    「哥哥!」


    傅琛笑:「突然想到比賽前一晚上也是這樣。」


    舒窈就想著這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來自哪呢,也笑:「好像是哦。」


    舒窈笑著問:「那哥哥這次緊張嗎?」


    傅琛從書房走出來,鬼使神差地走到客房,望著舒窈曾經住過的地方,好像還依稀留著一點她的氣息,眉目舒展開,透著笑意:「不緊張了。」


    舒窈舉著手機,舔著嘴巴:「哥哥,期待你明天的演唱會!」


    傅琛嗯了聲:「好,明天見。明天你就在台下看哥哥演出。」


    舒窈愣:「我不可以去後台嗎?」


    傅琛不知道她又想到哪去了,解釋:「怕你太辛苦,這次你就好好坐在椅子上看表演就好,看看和上次彩排比怎麽樣。」


    「嗯!」


    因為不能帶發光物,所以幾個站姐就準備了其他的應援物,小卡片,毛巾之類的,舒窈不方便出麵,還是麻煩江童去發。


    她本來想去後台,但想起哥哥的話,還是忍住了,等到檢票時間才戴著口罩進去了。


    傅琛沒請主持人,自己負責串場,他不習慣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很多話,平時私下也隻麵對舒窈時,話才多一點。


    場麵有時很尬,粉絲也接不上傅琛的話,舒窈坐在前排就舉著螢光棒喊「傅琛傅琛!」,粉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也跟著一起叫,現場一下子就熱鬧起來,沒人還記得剛剛台上的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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