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下首坐著的吳應海冷哼一聲，道：“文官死諫、武官死戰。他們想趁此機會搏取死諫好名聲流芳千古，還想向當今皇帝獻上忠誠。隻是張族犯的大罪，誅殺九族不為過，那當今皇帝也不過是沒被皇族承認的偽帝！”
趙安環視眾人，問道：“可有辦法讓他們離開王府？”
湘王府的幾位官員紛紛獻計。無非是請趙安趕緊官員安撫這些文官……
吳應海早就料到會有人跳出來為張族說話求情，不過沒料到跳出來的竟然是這些文官老東西。
不過，他與趙安商量好了……他唱黑臉，趙安唱紅臉。
吳應海故意長歎一聲，道：“王爺實是太過仁慈。為了保住一些官員、家族的名聲，
沒有公示張族的所有罪行。”
下令滅掉張族九族的趙安緩緩道：“本王也是為了那些官員、家族好，誰知他們竟是對本王心生不滿，攛掇老文官到王府鬧騰。”
這時，有個青年官員滿臉焦急的快走進來稟報，道：“王爺、各位大人，半個時辰前，一百多名世家子弟、讀書人在湘城衙門門前靜坐，請求王爺刀下留情，給張族哪怕是庶係，留下一點血脈。”
吳應海問道：“那些讀書人當中可有上個月參加科考的人？”
青年官員自是把靜坐的人情況調查清楚後才敢來湘王府，答道：“有一個舉人、三個秀才。”
眾位官員罵道：“這幾個舉人、秀才真是膽大妄為！”
趙安麵色慍怒。
吳應海暗罵這五個舉人秀才忘恩負義。沒有趙安，哪來的增加科舉？望向氣憤不已的趙安，再次問道：“王爺，可否公示張族所有罪行？”
趙安才不會心慈手軟，迫不及待的道：“可。”等青年官員退下後，跟眾位官員道：“一切都如先生所料，若不公示張族的所有罪行，必會引起非議。”
眾位官員隻知道這些年來張族一直把軍中裝備、兵器以次充好，再把好的賣給敵國，眼下聽趙安、吳應海的口氣，張族還犯有別的罪行。
正想請吳應海解惑，吳應海已起身走出議事廳，就站在廳門口俯視院子裏跪著的十幾個文官，冷聲道：“稍後張族所犯的所有罪行
證據將會張貼在湘城衙門的告示欄。各位大人可以親自去聽聽百姓如何評價張族！”
聞言，十幾個官員相互攙扶站起來，邊走出院子，邊議論道：“就算是將軍中裝備賣給敵國，犯了通敵大罪，也應由天子下旨懲罰張族。”
“走，我們去湘城衙門。”
“倒要看看張族的罪行證據有什麽？”
“王爺定是聽了吳應海那廝的話，才做出如此違反本朝律法之事！”
“吳應海若是有張族的罪行證據，為何不在前天誅殺張族九族時就公示？”
此時的他們壓根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會導致家人乃至整個家族受到一場災難。
正月初二。湘城的天氣陰冷潮濕。好在沒有下雨夾雪。通向湘城衙門的道路沒有雪天時那麽泥濘。
湘王府的二總管、長史身著官服，騎高頭大馬，帶著十幾個木箱，在二百名親兵的護送下從湘王府趕至湘城衙門。
衙門門前靜坐鬧事的一百多名世家子弟、讀書人紛紛站起，以為湘王府要派親兵隊殺他們。
有兩個讀書人扯著脖子叫道：“湘王暴虐！蒼天有眼，湘王不得民心！”
“湘王要殺無辜的讀書人！”
其餘的人紛紛叫嚷道：“文人死諫，頭可斷，血可流，氣節不能丟！”
“湘王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嗎？”
“天下人不是瞎子，湘王殘暴訴殺三品官員九族，湘王會在青史上留下惡名！”
不遠處，一些膽子大，站在道路兩旁瞧
看熱鬧的老百姓議論紛紛。
張族滅亡，對老百姓來說沒覺得什麽，隻是昨天老百姓聽說有許多朝廷的文官官員都去湘王府向湘王死諫，要湘王放下屠刀，給張族留下一些血脈後，就認為湘王趙安是不是太殘暴？張族的罪行不至於被誅殺九族？
今天老百姓再看到這麽多的讀書人在湘城衙門前鬧事，就更加覺得趙安不是個好王爺，而是視人命如草芥無比殘暴的庸王！
前些天，趙安開科舉為湘城讀書人做的好事，便被老百姓遺忘了。
湘城刺史、長史還沒走到衙門大門，就聽到一群人汙蔑湘王趙安要殺讀書人、罵湘王趙安暴虐的話，氣得恨不得用腳把這群讀書讀到腦子發鏽的蠢貨踹出湘城，別他娘的在這裏丟人現眼！
二總管環視這些顛倒黑白、無知愚蠢的被人當了棋子還不知的世家子弟、讀書人，惱怒道：“昨日、今日在湘王府死諫的官員均在死諫文書上麵寫上了姓名，爾等若想效仿那些官員，便在也文書上麵留下姓名按手印吧！”
幾個親兵火速從衙門裏麵抬出桌子，把文房四寶往桌上一擺，再把那十幾位官員聯名寫的死諫文書擺在上麵。
有幾個讀書人激動的嚷道：“留就留！”
“我一心為大唐國，不怕留名。”
“能與十幾位大官人一起留名，是我的榮幸。”
“說不定我的名字就能在流傳青史！”
在場的讀書人紛紛激動的
衝上前去留名。
那些世家子弟麵麵相覷，均有些猶豫。
有三個世家子弟甚至直接悄悄的溜了。
第458章 挖十八代祖墳
這些世家子弟所在的世家都是跟張族有姻親關係。他們見家裏的長輩痛哭流涕，便跑出府聯合起來，再煽動認識的讀書人學十幾個官員到湘城衙門靜坐。
在場的讀書人扭頭發現一些世家子弟走了，驚詫道：“他們怎麽走了？”
“咦，他們讓我們來湘城衙門死諫，怎麽他們卻不敢留名，反而跑了？”
一個白胖的世家子弟目光閃爍，朝眾人拱了拱手，道：“那個，小弟家中有要事。先行一步。”
不過眨眼功夫，世家子弟就走了一多半，餘下的世家子弟沒有走，但是不肯把名字留在死諫文書上。
湘王府的長史語氣嘲諷，故意朝剩下的世家子弟道：“你們的熊心豹子膽呢？”
讀書人將剩下的十幾個世家子弟圍了起來，氣道：“來之前說的好好的共退進，怎麽關鍵時候你們的人變卦？”
看熱鬧的老百姓紛紛笑道：“這你們還不懂？他們怕死！”
“哈哈，他們要當縮頭烏龜。”
二總管等剩下的世家子弟在死諫文書上留下名字、按上手印後，將死諫文書收起來，宣布道：“湘王府現將張族所犯罪行的所有罪證公示！”
親兵隊打開十幾個木箱，將十二個木箱裏麵的書信、賬本、名冊等證據張貼在公示欄。
再將剩下的木箱裏的三十麵銅鑼拿出來，兩人一組拿一麵銅鑼，騎馬分別到湘城的大小街道敲鑼，大聲喊道：“湘城衙門門前張貼張族
所犯罪行的罪證！”
銅鑼聲音震的家家戶戶都有人出來瞧看發生什麽重大的事，等聽到親兵的吆喝聲後，紛紛告知家人。
這下湘城上至高官下至老百姓都知道大年三十被湘王趙安誅殺的張族的罪行貼在了湘城衙門門前。
不一會兒，湘城衙門前就被官員府裏的奴仆及老百姓圍的水泄不通。
有那識字還站在最前麵的百姓大聲念出張族的張大老爺、張二老爺寫給南方敵**方的信，內容是把湘軍最好的裝備、兵器賣給南方敵**方，以此獲得暴利。
老百姓義憤填膺，紛紛怒罵道：“張族通敵賣國，不得好死！”
“怪不得敵國年年來犯我朝南方邊境，原來是張族給敵國提供裝備、兵器！”
“敵**隊就是穿著湘王爺給張家軍的裝備、兵器打湘軍！張族該死！”
突然間，有幾人大聲驚呼道：“天！張族拐了我們湘城好人家的男女賣給敵國人！”
“張族還做拐人的買賣？”
“天殺的張族竟然當了人販子，擄了好多的男女賣到敵國去。”
有個個子高、容貌普通的青年大聲叫道：“快看，你們快來看張族拐人賣到敵國的人名冊！
湘城遠郊芙蓉莊，秦芙蓉，女，十四歲，處。
湘城城府小井街，馬巧，女，十三歲，處。
湘城書院，朱海鳴，男，十八歲，秀才……”
有個黑胖的中年男人站在人群中，揮舞著雙臂，叫道：“芙蓉莊，我知道芙蓉
莊，我家就在芙蓉莊。快，哪位兄弟幫我瞧瞧？剛才念的是不是秦芙蓉？”
有個好心人幫那黑胖的中年男人看了後，答道：“就是秦芙蓉。芙蓉莊的秦芙蓉。”還嘀咕道：“處是啥意思。”
旁邊的人道：“唉，處就是黃花大閨女。”
黑胖的中年男人無比憤怒的叫道：“秦芙蓉是莊主的女兒，兩年前丟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全莊的人到處找她，找了好久，還報了官。
原來秦芙蓉被張族拐了賣到敵國！老子日他張族祖宗十八代，張族的祖墳在哪裏，老子要去挖張族十八代祖墳！”
眾人紛紛道：“芙蓉莊，就是那個湖畔種滿芙蓉花的莊子吧？芙蓉莊的秦莊主可是個善人，這麽多年不收錢讓全城的人白看芙蓉花。”
“唉，這都兩年了，秦芙蓉肯定活生生的被敵國人折磨死。秦芙蓉這真是太慘！秦莊主也真慘。”
“秦芙蓉十四歲，還未及笄就被張族拐了賣到敵國，被敵國的男人蹂躪，著實可憐！”
“張族十惡不赦，太壞了！”
黑胖的中年男人滿臉憤怒的大罵從人群裏擠出去，跑回芙蓉莊報訊。
十步之外，有個穿著孝衣的青年男子一屁股坐在地痛聲流涕，“我的妹妹，我的好妹妹，原來你被張族拐到敵國……我的妹妹，娘因為你的失蹤而傷心病死，爹也在年前去世，我們家原本四口人，現在隻剩下我一個。我還活個什麽勁
？”
眾人聽得無不悲傷。
有人問道：“你妹妹是誰？”
穿孝衣的青年男子哭道：“我妹妹是湘城城府小井街的馬巧。”
眾人難過的道：“小井街就在一裏外，離這裏很近，估計有街坊鄰居在衙門看到張族證據的裏麵有他妹妹的名字，就趕緊告訴他了。”
“唉，看著這後生模樣生的不錯，他妹妹想必容貌美麗。”
“若是不美麗，豈會被張族拐了賣到敵國？”
有個穿著青色棉布長襖的青年婦人憤怒道：“美麗就有罪嗎？有罪的是張族，犯罪的是張族，該殺的是張族！”
有人高喊道：“朝廷律法對人販子有一殺一，有二殺二，有百殺百！這些年張族拐了無數人賣到敵國，除了誅殺九族，應該挖了張族十八代祖墳，還要把跟張族有關係的官員的家也抄了！”
趙安環視眾人，問道：“可有辦法讓他們離開王府？”
湘王府的幾位官員紛紛獻計。無非是請趙安趕緊官員安撫這些文官……
吳應海早就料到會有人跳出來為張族說話求情，不過沒料到跳出來的竟然是這些文官老東西。
不過，他與趙安商量好了……他唱黑臉，趙安唱紅臉。
吳應海故意長歎一聲，道：“王爺實是太過仁慈。為了保住一些官員、家族的名聲，
沒有公示張族的所有罪行。”
下令滅掉張族九族的趙安緩緩道：“本王也是為了那些官員、家族好，誰知他們竟是對本王心生不滿，攛掇老文官到王府鬧騰。”
這時，有個青年官員滿臉焦急的快走進來稟報，道：“王爺、各位大人，半個時辰前，一百多名世家子弟、讀書人在湘城衙門門前靜坐，請求王爺刀下留情，給張族哪怕是庶係，留下一點血脈。”
吳應海問道：“那些讀書人當中可有上個月參加科考的人？”
青年官員自是把靜坐的人情況調查清楚後才敢來湘王府，答道：“有一個舉人、三個秀才。”
眾位官員罵道：“這幾個舉人、秀才真是膽大妄為！”
趙安麵色慍怒。
吳應海暗罵這五個舉人秀才忘恩負義。沒有趙安，哪來的增加科舉？望向氣憤不已的趙安，再次問道：“王爺，可否公示張族所有罪行？”
趙安才不會心慈手軟，迫不及待的道：“可。”等青年官員退下後，跟眾位官員道：“一切都如先生所料，若不公示張族的所有罪行，必會引起非議。”
眾位官員隻知道這些年來張族一直把軍中裝備、兵器以次充好，再把好的賣給敵國，眼下聽趙安、吳應海的口氣，張族還犯有別的罪行。
正想請吳應海解惑，吳應海已起身走出議事廳，就站在廳門口俯視院子裏跪著的十幾個文官，冷聲道：“稍後張族所犯的所有罪行
證據將會張貼在湘城衙門的告示欄。各位大人可以親自去聽聽百姓如何評價張族！”
聞言，十幾個官員相互攙扶站起來，邊走出院子，邊議論道：“就算是將軍中裝備賣給敵國，犯了通敵大罪，也應由天子下旨懲罰張族。”
“走，我們去湘城衙門。”
“倒要看看張族的罪行證據有什麽？”
“王爺定是聽了吳應海那廝的話，才做出如此違反本朝律法之事！”
“吳應海若是有張族的罪行證據，為何不在前天誅殺張族九族時就公示？”
此時的他們壓根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會導致家人乃至整個家族受到一場災難。
正月初二。湘城的天氣陰冷潮濕。好在沒有下雨夾雪。通向湘城衙門的道路沒有雪天時那麽泥濘。
湘王府的二總管、長史身著官服，騎高頭大馬，帶著十幾個木箱，在二百名親兵的護送下從湘王府趕至湘城衙門。
衙門門前靜坐鬧事的一百多名世家子弟、讀書人紛紛站起，以為湘王府要派親兵隊殺他們。
有兩個讀書人扯著脖子叫道：“湘王暴虐！蒼天有眼，湘王不得民心！”
“湘王要殺無辜的讀書人！”
其餘的人紛紛叫嚷道：“文人死諫，頭可斷，血可流，氣節不能丟！”
“湘王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嗎？”
“天下人不是瞎子，湘王殘暴訴殺三品官員九族，湘王會在青史上留下惡名！”
不遠處，一些膽子大，站在道路兩旁瞧
看熱鬧的老百姓議論紛紛。
張族滅亡，對老百姓來說沒覺得什麽，隻是昨天老百姓聽說有許多朝廷的文官官員都去湘王府向湘王死諫，要湘王放下屠刀，給張族留下一些血脈後，就認為湘王趙安是不是太殘暴？張族的罪行不至於被誅殺九族？
今天老百姓再看到這麽多的讀書人在湘城衙門前鬧事，就更加覺得趙安不是個好王爺，而是視人命如草芥無比殘暴的庸王！
前些天，趙安開科舉為湘城讀書人做的好事，便被老百姓遺忘了。
湘城刺史、長史還沒走到衙門大門，就聽到一群人汙蔑湘王趙安要殺讀書人、罵湘王趙安暴虐的話，氣得恨不得用腳把這群讀書讀到腦子發鏽的蠢貨踹出湘城，別他娘的在這裏丟人現眼！
二總管環視這些顛倒黑白、無知愚蠢的被人當了棋子還不知的世家子弟、讀書人，惱怒道：“昨日、今日在湘王府死諫的官員均在死諫文書上麵寫上了姓名，爾等若想效仿那些官員，便在也文書上麵留下姓名按手印吧！”
幾個親兵火速從衙門裏麵抬出桌子，把文房四寶往桌上一擺，再把那十幾位官員聯名寫的死諫文書擺在上麵。
有幾個讀書人激動的嚷道：“留就留！”
“我一心為大唐國，不怕留名。”
“能與十幾位大官人一起留名，是我的榮幸。”
“說不定我的名字就能在流傳青史！”
在場的讀書人紛紛激動的
衝上前去留名。
那些世家子弟麵麵相覷，均有些猶豫。
有三個世家子弟甚至直接悄悄的溜了。
第458章 挖十八代祖墳
這些世家子弟所在的世家都是跟張族有姻親關係。他們見家裏的長輩痛哭流涕，便跑出府聯合起來，再煽動認識的讀書人學十幾個官員到湘城衙門靜坐。
在場的讀書人扭頭發現一些世家子弟走了，驚詫道：“他們怎麽走了？”
“咦，他們讓我們來湘城衙門死諫，怎麽他們卻不敢留名，反而跑了？”
一個白胖的世家子弟目光閃爍，朝眾人拱了拱手，道：“那個，小弟家中有要事。先行一步。”
不過眨眼功夫，世家子弟就走了一多半，餘下的世家子弟沒有走，但是不肯把名字留在死諫文書上。
湘王府的長史語氣嘲諷，故意朝剩下的世家子弟道：“你們的熊心豹子膽呢？”
讀書人將剩下的十幾個世家子弟圍了起來，氣道：“來之前說的好好的共退進，怎麽關鍵時候你們的人變卦？”
看熱鬧的老百姓紛紛笑道：“這你們還不懂？他們怕死！”
“哈哈，他們要當縮頭烏龜。”
二總管等剩下的世家子弟在死諫文書上留下名字、按上手印後，將死諫文書收起來，宣布道：“湘王府現將張族所犯罪行的所有罪證公示！”
親兵隊打開十幾個木箱，將十二個木箱裏麵的書信、賬本、名冊等證據張貼在公示欄。
再將剩下的木箱裏的三十麵銅鑼拿出來，兩人一組拿一麵銅鑼，騎馬分別到湘城的大小街道敲鑼，大聲喊道：“湘城衙門門前張貼張族
所犯罪行的罪證！”
銅鑼聲音震的家家戶戶都有人出來瞧看發生什麽重大的事，等聽到親兵的吆喝聲後，紛紛告知家人。
這下湘城上至高官下至老百姓都知道大年三十被湘王趙安誅殺的張族的罪行貼在了湘城衙門門前。
不一會兒，湘城衙門前就被官員府裏的奴仆及老百姓圍的水泄不通。
有那識字還站在最前麵的百姓大聲念出張族的張大老爺、張二老爺寫給南方敵**方的信，內容是把湘軍最好的裝備、兵器賣給南方敵**方，以此獲得暴利。
老百姓義憤填膺，紛紛怒罵道：“張族通敵賣國，不得好死！”
“怪不得敵國年年來犯我朝南方邊境，原來是張族給敵國提供裝備、兵器！”
“敵**隊就是穿著湘王爺給張家軍的裝備、兵器打湘軍！張族該死！”
突然間，有幾人大聲驚呼道：“天！張族拐了我們湘城好人家的男女賣給敵國人！”
“張族還做拐人的買賣？”
“天殺的張族竟然當了人販子，擄了好多的男女賣到敵國去。”
有個個子高、容貌普通的青年大聲叫道：“快看，你們快來看張族拐人賣到敵國的人名冊！
湘城遠郊芙蓉莊，秦芙蓉，女，十四歲，處。
湘城城府小井街，馬巧，女，十三歲，處。
湘城書院，朱海鳴，男，十八歲，秀才……”
有個黑胖的中年男人站在人群中，揮舞著雙臂，叫道：“芙蓉莊，我知道芙蓉
莊，我家就在芙蓉莊。快，哪位兄弟幫我瞧瞧？剛才念的是不是秦芙蓉？”
有個好心人幫那黑胖的中年男人看了後，答道：“就是秦芙蓉。芙蓉莊的秦芙蓉。”還嘀咕道：“處是啥意思。”
旁邊的人道：“唉，處就是黃花大閨女。”
黑胖的中年男人無比憤怒的叫道：“秦芙蓉是莊主的女兒，兩年前丟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全莊的人到處找她，找了好久，還報了官。
原來秦芙蓉被張族拐了賣到敵國！老子日他張族祖宗十八代，張族的祖墳在哪裏，老子要去挖張族十八代祖墳！”
眾人紛紛道：“芙蓉莊，就是那個湖畔種滿芙蓉花的莊子吧？芙蓉莊的秦莊主可是個善人，這麽多年不收錢讓全城的人白看芙蓉花。”
“唉，這都兩年了，秦芙蓉肯定活生生的被敵國人折磨死。秦芙蓉這真是太慘！秦莊主也真慘。”
“秦芙蓉十四歲，還未及笄就被張族拐了賣到敵國，被敵國的男人蹂躪，著實可憐！”
“張族十惡不赦，太壞了！”
黑胖的中年男人滿臉憤怒的大罵從人群裏擠出去，跑回芙蓉莊報訊。
十步之外，有個穿著孝衣的青年男子一屁股坐在地痛聲流涕，“我的妹妹，我的好妹妹，原來你被張族拐到敵國……我的妹妹，娘因為你的失蹤而傷心病死，爹也在年前去世，我們家原本四口人，現在隻剩下我一個。我還活個什麽勁
？”
眾人聽得無不悲傷。
有人問道：“你妹妹是誰？”
穿孝衣的青年男子哭道：“我妹妹是湘城城府小井街的馬巧。”
眾人難過的道：“小井街就在一裏外，離這裏很近，估計有街坊鄰居在衙門看到張族證據的裏麵有他妹妹的名字，就趕緊告訴他了。”
“唉，看著這後生模樣生的不錯，他妹妹想必容貌美麗。”
“若是不美麗，豈會被張族拐了賣到敵國？”
有個穿著青色棉布長襖的青年婦人憤怒道：“美麗就有罪嗎？有罪的是張族，犯罪的是張族，該殺的是張族！”
有人高喊道：“朝廷律法對人販子有一殺一，有二殺二，有百殺百！這些年張族拐了無數人賣到敵國，除了誅殺九族，應該挖了張族十八代祖墳，還要把跟張族有關係的官員的家也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