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知許含羞帶怯地看向祁盛,更是激起了她的保護欲,“娘,我要知許為妾!”


    “你這是說什麽胡話?”孫如凝被氣得七竅生煙,現在侯府內憂外患的,祁盛卻還是讓她這麽不省心。


    孫貴妃已經許久未曾露麵,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都在猜測孫貴妃是不是觸了皇上的黴頭,許多之前不站隊的官員現下紛紛站隊太子。


    他們侯府本就暗中支持景瀝,若是日後讓景清登上大寶,他們侯府可就水深火熱了。


    還有府裏的那個祁筠,公然站隊景清也就罷了,就怕他在這次殿試裏真的可以高中。


    屆時,可就麻煩了。


    :  其實薑歡宜怎麽說呢,也是被許氏坑了,預告一下她後麵下場還是挺慘的。


    另外,番外會寫副cp,大家喜歡哪一對可以評論一下,我看想看哪對的多,就先寫哪對。


    第一對:薑歡芸vs戚天複


    第二對:彌婭vs景清


    第三對:謝湘然vs景瀝


    ☆、禪位大典


    二月二九日, 新婚第三日回門。


    謝巧安和薑宏藝心中掛念極了薑歡喜, 就怕孫氏對她不好, 故而早早的就差人在府外等候, 就連餘老太太也早早地去到了長安園,想著看薑歡喜一眼。


    祁筠和薑歡喜來的自然也是早的,一進屋,就看到三個府裏最疼愛自己的人。


    “祖母,爹爹,娘親。”


    “哎哎哎。”餘老太太應著,拉著薑歡喜的手上下打量, “怎麽樣,在侯府過的可好?”


    “祁筠哥哥對我很好,祖母勿要掛念。”


    “那便好……那便好。”


    餘老太太看向一旁謙卑的祁筠,直至今日,她也就隻見過祁筠幾麵而已,但卻耳聞過好幾回,聽過,他還得了本次會元。


    “孩子, 怎麽樣, 兩日後的殿試有把握嗎?”


    祁筠眉心一動,微微頷首, “祖母放心,孫婿有把握。”


    餘老太太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祁筠,見他通身氣質不凡, 怎麽看都不像池中之物,心中不禁暗歎薑歡喜眼光獨到,點點頭,目光流露出讚許,卻沒有再與祁筠多說,轉而又拉著薑歡喜噓寒問暖。


    謝巧安也湊到兩人身旁,體貼的關心薑歡喜。


    薑宏藝見她們三人說的正歡,走到祁筠身旁,聲音微沉,“你隨我來趟書房。”


    祁筠頷首,跟上薑宏藝。


    書房裏隻他們兩人,屋裏點著檀香,香味兒伴著書卷味兒和墨水味兒,倒也雅靜。


    薑宏藝看著麵色平靜的祁筠,緩慢道,“皇上昨日傳密詔讓我們一眾老臣和戚將軍進宮。”


    祁筠聞言微掀眼皮,算是給了點兒反應。


    薑宏藝繼續,聲音低上許多,“他說了許多,最後像我們透漏一個大消息。”


    祁筠凝眸,等待薑宏藝的後續。


    “聖上準備明日……禪位給太子!”


    祁筠一怔。


    之所以有所震驚,是因為禪位這兩個字,是他聽到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薑歡喜成婚前便跟他提起過,那次,她顯然不想多談。


    可這次,由薑宏藝說出來,必然是可信的。


    “宮中並未傳出任何風聲。”


    起碼,依這兩日與景清的交談來看,他是完全不知曉的。


    薑宏藝給自己斟了杯茶,輕抿一口,微微平靜下來,“聖上似是早有打算,誰都沒有說,昨日也是隻傳喚了朝中完全中立且效忠他的人進宮,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心裏先有個底,日後全力輔佐新皇。”


    祁筠雙眉舒展,雙手卻微微攥緊,若景清登基,自己就是最大的獲益者,那些曾經虧欠自己的人,他會讓他們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薑宏藝沒看到祁筠的這些變化,隻自顧自的繼續,“先前有關孫貴妃的說法一直不一,有說她是被皇上給軟禁了,還有說她就是突然惡疾。


    現下看來,她就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被軟禁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何事,竟惹得皇上雷霆大怒,都準備主動退位了……”


    作為幕後推手和知情人之一的祁筠沒有回話,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反而對自己越不利,很多事情,爛在心裏就行了。


    這邊餘老太太與薑歡喜又說了幾句就回翡翠園了,她年紀大了不適宜在外多待,確定薑歡喜過的確實不錯,她心裏的一塊石頭也就落地了。


    謝巧安見餘老太太走了輕鬆了不少,老太太喜歡的終歸是薑歡喜而不是她這個媳婦。


    薑歡喜注意到謝巧安的落寞,說了幾句玩笑話逗笑,謝巧安果然被她轉移了注意力,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嘶……”


    謝巧安正笑的開心,忽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按著小腹,額頭上男鞋冷汗,表情痛苦。


    薑歡喜被她這幅模樣嚇到,忙扶住她,“娘親,您這是怎麽了?”


    “無礙。”謝巧安坐下,緩了一會兒,“許是最近吃了些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歇一會兒便好了。”


    “真的?”薑歡喜不大相信,就怕謝巧安有意瞞自己。


    “真……”


    “娘,您別說。”薑歡喜知曉若謝巧安有意隱瞞,那麽她是怎麽也不願說的,目光轉向一直伺候謝巧安的老人張媽,“張媽,您說,是娘親說的這樣嗎?”


    謝巧安衝張媽搖搖頭,張媽眸帶掙紮,瞅了眼薑歡喜,一咬牙道,“不是的,小姐,您有所不知,夫人這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起初,是時常覺得乏力困倦,後來開始畏寒懼冷、莫名覺得頭痛,現在更是開始腹痛難耐。”


    “這事爹知道嗎,你們就沒有請大夫來看看?”


    “看了的。”謝巧安小聲說著,有些虛弱,“但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道我可能是早些年落下了什麽病根。至於你爹……”


    謝巧安咬咬唇瓣,搖頭,“他近日一直處理朝政,早出晚歸的,我就沒告訴他。”


    “不是的!”張媽急著反駁,“是夫人您一直在老爺麵前裝的若無其事,老爺這才沒有發覺。”


    “張媽!”謝巧安喝退張媽,對上薑歡喜疑惑的眸子,輕笑,“歡歡乖,這就是件小事,沒必要告訴你爹,你也要答應娘,別跟你爹說,好嗎?”


    “可是……”


    薑歡喜心裏覺得糟糕透了,可麵對謝巧安眼中的懇求,隻好先應允著,“好……”


    “什麽事不能同我說啊?”


    薑宏藝與祁筠從書房回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句話。


    謝巧安的痛一陣一陣的,這會兒已經完全不痛了,站起身,挽住薑宏藝的手臂,嬌嗔,“我同歡歡講些女兒家的事,你也要聽?”


    薑宏藝聽出謝巧安的打趣,連連搖頭,“那便罷了,女人家的心思太難懂!”


    說著,還朝祁筠擠眉弄眼的。


    祁筠輕笑頷首,算是應承了薑宏藝的話。


    薑歡喜在一旁看著,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祁筠感受到她的情緒,走到她身側,輕聲詢問,“怎麽了?”


    薑歡喜搖頭,隻是眉宇間的愁緒怎麽也散不開,祁筠看在眼裏,眸子變得漆黑不見底。


    用午膳時,為了不讓薑宏藝懷疑,薑歡喜勉強打起精神陪著說笑了幾句,但若認真去看,就會發現,她從頭到尾幾乎沒吃幾口菜。


    就連祁筠給她夾的,她也是隻嚐了幾口,便放下了。


    薑歡喜興致不高,再留下去隻會露餡,故而午膳過後沒多久就央著要回侯府。


    薑宏藝在外人前一向沉穩大氣,麵對薑歡喜卻是多了許多人情味兒,一個勁兒的不許薑歡喜走這麽早。謝巧安卻是罕見的沒有多留,安靜的站在一旁。


    最後,還是祁筠以複習功課為由將薑歡喜帶回了侯府。


    回去的路上,薑歡喜坐在馬車裏環住祁筠的腰,一言不發。祁筠則攬著她的身子,眸光深沉幽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回到渺居,祁筠將下人都遣散了出去,把薑歡喜抱起來放在腿上,沉聲問,“現在願意說了嗎?”


    薑歡喜臉埋得低低的,還是不說話。


    祁筠輕歎,大掌托起薑歡喜的下頜,盯著她的眸子,“因為娘親?”


    “你怎麽知道?”


    薑歡喜說完瞪著眸子,後知後覺地捂住嘴。


    祁筠輕笑,目光寵溺又無奈,“這才成


    親第三天,我們歡歡和我就有小秘密了。”


    薑歡喜扁嘴,內心做了很久的掙紮,最


    後還是妥協在祁筠的美色下,娘親說不能告訴爹但沒說不能告訴祁筠哥哥吧?


    將事情和盤托出後,薑歡喜小聲問,“祁筠哥哥,你說,娘到底為什麽不願意告訴爹啊?”


    祁筠沉吟,道:“娘既然不願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但是……她的症狀卻不應該像她說的如此簡單。”


    “我也覺得,可娘說她已經請過大夫,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薑歡喜耷拉著臉,覺得自己太過沒用。


    祁筠揉揉她的頭發,安撫,“別擔心,明日我同景清說,讓他派個禦醫去瞧瞧娘。”


    “對啊!”薑歡喜轉悲為喜,忘了祁筠與太子的關係,搖著祁筠的胳膊撒嬌,“祁筠哥哥你真厲害!”


    ——


    翌日,西景二十四年春,農曆三月一日。


    景高/祖景浖忽傳聖旨,大召天下於今日禪位於東宮太子景清,自己退為太上皇與皇後隱居寧壽宮。


    同時,冊封三皇子景瀝為瀝親王遷於江南蓉城,掌管江南一帶眾城池。


    冊封公主景淺為明成公主,賜黃金萬兩且即日起於京城修建明成公主府。


    ……


    此聖旨一出,震驚朝野,三皇子一派紛紛進宮請求聖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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