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似乎他們還沒有試過。


    看著白珩眸中帶上了危險的神色,魚歡歡下意識想跑,卻見白珩解開衣袍入了水,還未跑出去幾步的魚歡歡,隻感覺背後貼上了一副精壯而不失有力的滾燙身軀。


    驚的她連話都說不全了,“等,等下。”


    白珩不給她反悔的機會,隻在她頭頂輕聲笑著,“夫人放心,有你在此處,是刀山火海為夫也會闖進去的。”


    “嗯……”本還想感動感動的魚歡歡,已然音調破碎。


    麻煩下次說這麽深情的話時,不要帶上動作。


    水浪翻湧,魚歡歡眼神迷離,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魚歡歡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她似乎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自從那日之後,魚歡歡發覺白珩的臉皮又厚了幾分,像是那次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拉著她各種地方嚐試。


    好在沒等白珩放縱太久,魚歡歡昏倒了。嚇得白珩連夜將牧雲箏從被窩裏挖出來,拎過來給魚歡歡看病。


    本來被擾了清夢的牧雲箏還帶著些怨氣,可一對上白珩那滿是擔憂的雙眸,倒是消氣了不少。


    牧雲箏沉著臉,滿身的低氣壓,一副‘你們誰都不要打擾他’的模樣。


    看著牧雲箏的神情,白珩攥著魚歡歡的手越發緊了些,“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大不了我與她同生同死。”


    說著,竟是隱隱有了若是牧雲箏說魚歡歡有任何不好,他隨時想隨她而去一般。


    牧雲箏抽著嘴角,伸手製止著他,“別,她們母子倆受不起你這麽瘋,你趕緊鬆開我。”


    ……


    長久的沉默,白珩突然爆發,一把抓住牧雲箏的衣襟,二話不說,單手將他拽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給魚歡歡掖了掖被子。


    這雙標的模樣,直看的牧雲箏目瞪口呆。掩上房門,白珩再也忍不住,麵無表情的扯住牧雲箏的衣領問道,“你再說一遍。”


    “她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白珩像是沒聽進去,亦或者是驚喜過了頭,又重複了一遍,“你再說一遍。”


    “我說,她有了。”


    “有了,有了什麽。”


    牧雲箏低下頭去看得那仙界的小太子正仰著頭,一副高冷的模樣問道。


    伸手指了指房內,牧雲箏再次強調,“魚歡歡她,有、喜、了。”


    這下,他這音量幾位可聽清了,能否放開他,不要再折磨他這個煉丹的。


    “是嗎。”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緊接著,牧雲箏看著自己被放開,小鳳凰和白珩幾乎是同時想要進入房內,還是白珩技高一籌。將小鳳凰關在門外不說,一時沒收住,還差點撞在門上。


    小鳳凰氣不過抬起手想要拍門,隻是想起了魚歡歡還在內,又憤憤不平的放下了手,冷哼了一聲,跺著腳猛得揮著衣袖,回過身冷冷的盯著牧雲箏。


    “你可見到了什麽。”


    強大的求生欲促使牧雲箏此刻作眼瞎狀,“哎呀,這天真不錯,我怎麽突然看不見了呢。”


    “哼。”算你識相。


    小鳳凰揮一揮衣袖,又看了眼關的死死的門,緊抿著唇,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選擇先回去再找機會見姐姐。


    房內,白珩看似很正常的坐在床榻邊上,隻是他這麽坐著盯著魚歡歡肚子看了已有大半天,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


    最後,好不容易有了動作,伸出手微微有些顫抖,撫上魚歡歡還平坦的小腹,低聲呢喃著,“怎麽,就有了呢。”


    一想著會有一個縮小版的魚歡歡甜甜的拉著自己的衣袍,喊著‘父親’,簡直能讓人心都化了。


    不知怎得,白珩又想到二人初次見麵的那些烏龍,更是柔情萬分的看著小妻子,她和孩子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在魚歡歡得知自己肚子裏多了個小生命後,不由得突然沉默下來,白珩看著她這副神色,心下忐忑,正斟酌著語句。


    見得魚歡歡抬起頭,戳著自己的肚皮,對著白珩拍了拍的肩膀,“不要有太高的期望。”


    軟萌萌的小姑娘沒有,或許有個翻版你的模樣的男子漢。


    白珩從小妻子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中,窺探出了某些事。罷了,都是他們的孩子,男女都無所謂。


    小鳳凰拍著桌子,氣皺了一張小臉,怎麽能無所謂,怎麽就是個男孩子了。


    不死心的小鳳凰又伸手扯開了那小嬰兒的繈褓,在看到那某些他也有的東西時,小鳳凰那刻少男心,徹底碎了個徹底。


    為什麽是個男孩子,他那麽大的太子妃說沒就沒了。他都想好了今日偷摸帶太子妃回去養,結果偷回來,打開被子竟貨不對板。


    小鳳凰隻得黑著臉,上門退貨。


    正焦急的尋找孩子的眾人,待看到小鳳凰臭著一張臉,僵硬著半個身子抱著小霜糖回來。


    梧棲上去奪過孩子,將霜糖還給魚歡歡,嗬斥著小鳳凰這不懂事的行為。


    被舅舅嗬斥著回去跪兩個時辰的小鳳凰很是委屈的撇了撇嘴,太子妃沒了還得受著罰,不由得悲從中來。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白珩低頭看了眼小霜糖,卻發覺這小子不僅沒被嚇著,反而聽著小鳳凰哭聲淒慘,還傻乎乎的裂著沒牙的小嘴笑著。


    魚歡歡蹲下身,揉著小鳳凰的發頂,語氣溫柔的抱著他,“姐姐沒有怪你,隻是下次再帶走小霜糖時,要和姐姐說一聲,好嗎。”


    小鳳凰在魚歡歡懷裏蹭了蹭,心道,他才不是因為難過,而是你懷裏另一位。


    定然是白珩的錯,是他故意不想讓他有媳婦的。小鳳凰惡狠狠的瞪著白珩,同時心下決定,你給他等著。


    這小子就是他新的反白珩同盟。小霜糖張著雙手,‘啊啊’了兩聲,像是在回應。


    時間飛逝,兩道身影在牆根處鬼鬼祟祟的,似是在密謀著什麽。


    小鳳凰拍著白軒之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口中卻說著足夠讓白珩吐血的話。


    “軒之啊,你看你爹那小氣樣,你不知道,他在你沒出生前就這般吃獨食,從不肯讓人多接近你娘親半步。”說著,小鳳凰竟帶上了幾分真情實感。


    “今兒你不是想同姐姐睡嗎,我給你出個主意,把這個放在白珩的茶盞中,保證今晚他沒法再將你扔出來。”小鳳凰一臉得意的,將藥粉包拍入了白軒之的手中。


    這昏睡散他可是在他舅舅身上實驗過了,不然,當他是怎麽出來的。


    隻見白軒之突然露出了一個同他父親一樣腹黑的笑來,站起了身,對上梧棲飛快的換了張臉,“梧棲叔叔,聽淵應當也不是故意的。”


    梧棲擺了擺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拎起陸聽淵走,“回去再罰你。”


    陸聽淵熱淚盈眶,盯著白軒之那張無辜的臉,氣紅了眼。是不是兄弟,怎麽見著他舅舅就把他賣了。


    站在廊下的白軒之對著他歪了歪頭,笑眯著眼,很是無害,他可沒有答應過。


    對於白軒之裝無辜最深受其害的,首當其衝是白珩,簡直到了讓白珩恨得牙根癢的地步。


    白珩盯著那在魚歡歡懷裏撒嬌,在自己底線上瘋狂跳躍的白軒之,努力控製著沒動手,可那目光透露出的威脅,可是一分沒少。


    “白軒之,你已經五歲了,是個男人應當有點骨氣,怎能賴在母親的懷中撒嬌。”白珩很是理直氣壯的對著個五歲的孩子說道。


    你也道他才五歲,為何不能他出去,讓他與母親住在一處,他個老男人整日一副空虛寂寞冷的模樣,霸占著母親,活像個地主守財。


    心下這般想著,可白軒之撲閃著大眼睛,口中卻道,“父親說的有理,可孩兒隻是無法控製想與母親親近,這般是不是有錯了呢。”


    說著,白軒之垂下眼眸,竟紅了眼眶,一顆顆的往下掉著眼淚。


    簡直哭的魚歡歡心都化了,連忙瞪了白珩一眼,拍著兒子的背說道,“怎會呢,小霜糖乖,娘親自然也想同小霜糖親近的。”


    “可,可娘親都不陪我睡,聽說人間的孩子,都有母親陪的。”白軒之神色猶猶豫豫的,睜著一雙與魚歡歡有八分相似水漾的眼眸,很是無辜的望著魚歡歡。


    一下被擊中了心尖的魚歡歡,一把捂住了心口,很是受不住。她終於明白,為何她一擺出這種表情,白珩總會對自己別無他法。


    這擱她,她也頂不住。


    被兒子迷惑上頭的魚歡歡,瞬間將白珩拋之腦後。


    “小霜糖,今晚娘陪你。”


    得到了魚歡歡承諾的白軒之,很是驚喜的撲到了魚歡歡的懷中,側臉望向白珩的方向,露出了個得逞的笑容來。


    喏,在母親這兒,還是他更重要的。


    “嗬。”看著這母慈子孝的場麵,白珩冷笑著。


    很好,小子,他還治不了你了,他耍手段時,你連個影都沒有。當著魚歡歡的麵,白珩不好直接收拾他,不過,他還不能找其他人嗎。


    白珩沒說什麽,隻是用著魚歡歡無法忽視的目光,注視著她的後背。在她回過頭來時,在一臉落寞而倔強的扭過頭去,仿佛在強裝堅強。


    魚歡歡抱著兒子,突然有些愧疚,沒和他提前說聲,同意了同兒子睡。估計白珩正難過著呢,魚歡歡突然有些坐立難安。


    白軒之卻早就看透了這人黑心黑肝的真麵目,撇著嘴一臉的不屑,裝,你繼續裝。


    怎得,許你在他妻子麵前表演,不許他裝可憐嗎。


    “沒關係的,你陪他也可以,我一個人守著冰冷的床榻,其實也無所謂的。”


    邊說著,白珩往外走,還不望抬頭看著天空,將紅了的眼眶對著魚歡歡,“你好好陪他,我先出去走走。”


    魚歡歡差點沒忍住追上去,還是白軒之實心的體重,抑製了她的衝動。


    白軒之白淨的小臉上雖然掛著笑,但心底卻忍不住感歎,這場他勝。


    可惜沒等他高興太久,門外霹靂撲通的動靜傳來,白軒之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曲秋心那獨有的大嗓門從門外穿透而來,“軒之,我來找你玩了,還不快出來。”


    他就說這回父親怎麽會輕易敗下陣去,原是把曲秋心給弄過來了。


    曲秋心正是曲玄與荷花的女兒,最喜歡同白軒之玩,即白軒之總是板著那同白珩有九分相似的臉,也不耽誤小秋心對白軒之發呆。


    在曲秋心眼中,好看的人值得她多些耐心的。比如,白軒之。


    雖然白軒之安靜的性子不喜吵鬧,但也默許了曲秋心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宛如一隻小麻雀,能從早到晚說個不停。


    也真是一物降一物,曲秋心那藏不住話又活潑的性子,也能同白軒之玩到一起去。


    看著蹦蹦跳跳直他麵前的曲秋心,白軒之心下遺憾,好了,這下計劃泡湯。


    這回連人都被扔出家門了。


    白軒之表情麻木的被白珩打包送給了曲玄一家,還被曲秋心扯著衣袖,說著什麽。


    魚歡歡本想有些不舍的對兒子揮著手,下一瞬被白珩攔腰抱了回去。


    即再迷糊,魚歡歡也察覺到了白珩的小動作,不由得問道,“你答應了曲玄什麽。”讓他這麽痛快,將小霜糖帶走。


    兩個男人在這件事上,達成了高度的一致。


    白珩手下動作不停,口中道,“也沒什麽,隻不過互幫互助罷了。”


    看得魚歡歡竟還有氣力問這問那,白珩更是孟浪了些,隻將魚歡歡弄得不敢睜開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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