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唇上一冷,虎威疑惑的睜開眼,隻見一冰冷的長劍橫在了他與魚歡歡之間。


    “嗯?”虎威疑惑的仔細看去,這不正是那日在城門前,殺他舅舅的那把劍嗎。


    這次,落在他手裏,豈不是天也在相助與他,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想法——毀了這把劍。


    青鈺劍劍靈正嫌棄的呸了兩聲,好惡心,他不幹淨了,好想跳進河中洗上幾遍。


    很是嫌棄的同魚歡歡抱怨著,“我為你犧牲了太多。”甚至出賣了肉.體。


    “你辛苦了。”魚歡歡很是誠懇道。


    一邊收起了手中差點飛出去的靈力,臉色平靜的試圖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虎威眯著眼,祭出了本命法器,“一把劍,還敢同我較量,不自量力。”


    青鈺劍不屑的嗡嗡作響,作出了戰鬥的姿勢,劍刃直指虎威的喉嚨。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幹什麽呢,虎威,還不快過來。”


    虎威看了眼門外的著急呼喊,閃過一絲掙紮,最終放了法器,口中應道,“這就來。”


    目光陰毒狠辣的望著青鈺劍,“算你走運。”


    青鈺劍懶懶的,又掛回了魚歡歡的腰間,仿佛未曾發生過什麽。


    “跟上去。”魚歡歡緊跟著走了過去。


    “這次同往日一樣,封上棺槨,我們便走。”那妖同虎威吩咐著。


    看著虎威心不在焉的點著頭,那妖忍不住訓斥道,“你小子不要想著動那個女子,不然妖皇怪罪下來,是你我都承受不起的。”


    虎威腦海中閃過魚歡歡那副絕美的容貌,心有不甘,口中卻也不敢反抗,隻得連聲應到。


    而被他惦念著的魚歡歡,正站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將一絲靈氣滲入了虎威的丹田內,緩緩纏繞在他的內丹之上,隻待事情調查清楚,便收了他這條命。


    站在空中,魚歡歡同孟婉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群妖來來往往的,將這幾十隻妖一個個裝入了以水晶而製的棺槨之中。


    而後,將他們依次放入了河流之中。


    魚歡歡心中疑惑不已,坐在裝著自己身體的棺槨之上,這事處處充滿著詭異。


    隨著黑色的河流順勢而下,飄飄蕩蕩了不知多久,終於在魚歡歡徹底睡過去之前,棺槨撞到了前方,止住晃動。


    孟婉容禁不住驚呼出聲,“這……”


    魚歡歡略帶著幾分沉重,同孟婉容交代道,“我身體就先交給你們了。”


    入目望去,堆成小山般的屍骨,足以看出此前曾發生過什麽。


    白珩他們幾人入了護城河內,幾番尋找,終於在水底某個地方,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盡管做好了心裏準備,可當破開結界,看到在那之下,隱藏著一個不小於妖都的城時,卻也足以令人驚歎。


    這方的聲響驚動了結界內的妖,虎威催促到,“快點,將棺槨都扔進去。”


    這是最後一批,決不能讓陛下的計劃功虧一簣。


    “看我臉色行事。”那大妖吩咐道。


    虎威嘲諷的冷哼了一聲,他怕是忘了這裏除了他們二人,其餘妖都是個瞎子。


    白珩眼神淩厲的看向河麵,正是裝著崔華的棺槨要順著河流飄走,不假思索的伸手施展著仙力將崔華托了上來。


    “他們人呢。”


    那大妖自知不是對麵幾人的對手,冷笑著掏出了自己的內丹,“不知道。”


    說罷,捏爆了內丹,企圖一同炸死白珩他們幾人。


    隻可惜,陸遙抬手施了道法,在他自.爆的那一刻,用結界將他同他們隔離開來。


    絲毫沒有對他們造成一點影響,虎威看著這一切,眼中露出畏懼,正打算悄悄的跑掉。


    卻被梧棲含著笑,給攔住了去路。


    “哎,著急走什麽,不如聊聊如何。”


    “不,不必了。”虎威額頭漸漸冒出了汗來。


    “我什麽也不清楚,都是他們做的。”


    白珩根本不聽他狡辯,隻冷冷道,“魚歡歡呢。”


    “誰。”虎威下意識問道。


    陸遙眯著眼笑意盈盈的說著,“應當是你們抓來的人中,最好看的那位女子。”


    想到自己剛剛試圖輕薄過的那個女子,虎威心虛的咽了咽口水,“早就被扔下河了,現下怕是早漂到了河尾。”


    說罷,虎威將手背在身後,眼神飄忽的左右張望,口中說到,“你們抓緊找,或許還能挽回她一條命。”


    陸遙望著河流,陷入了沉思。


    虎威看著沒人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將屍.毒握在手心,眼中惡.毒而充滿貪婪,猛然向著他們的方向撒去。


    “為何要想不開。”


    梧棲手中的扇子紛飛,三兩下便將屍.毒全部揮向了虎威的方向。


    “咳咳咳。”虎威驚恐的看著那藥飛向了自己。


    幹咳了半天,卻吸進了更多的屍.毒,虎威很快臉色青紫漲紅,雙手掐著脖子,喘息著很是痛苦的趴在地麵。


    白珩表情冷漠,隻伸出一隻手指尖點在他的額頭,開始搜魂。


    待看到虎威曾試圖對魚歡歡做的事,白珩氣極反笑,指尖用力,在虎威瀕死之際,碾碎了他的內丹。


    虎威死不瞑目,瞪大了雙眼,“啊啊”了兩聲,便徹底沒了動靜。


    站起身,白珩慢條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陸遙仿佛看不見這些,隻永遠一副笑臉對著他人,“這棺槨倒是材質不錯。”


    “你想要的話,等你死時,我送你一副。”白珩漫不經心道。


    陸遙臉色黑了黑,“這倒也不必。”


    說話間,那棺槨之中的崔華突然坐起身來,目光空洞而呆滯。


    突然捂著頭,眼眸中似是在掙紮著,吐出了幾個字,“快,歡歡,救,她。”


    第三十七章 ·


    盡管魂體踩不到這些屍骨, 但魚歡歡仍舊臉色沉重,聽著風聲似哀嚎一般,在耳邊呼嘯。


    恍若間, 竟生出絲絲悲涼, 屍骨堆砌而成的土地,入目皆是蒼白, 魚歡歡捂著心口, 直感覺有股窒息感,讓她透不過氣來。


    在以白骨堆砌的座椅之上坐著個男人,腳底踩著一隻妖, 驚豔絕色的臉上透著一股不正常的青色。


    隨著魚歡歡的接近,那男人似是有所察覺, 半眯著的眼緩緩睜開, 看向她的方向。


    “哎, 這裏竟然有隻小鬼。”


    魚歡歡毫不意外他能看見自己,隻站在那裏, 冷靜的問道,“你是妖皇。”


    那男人並不回答,而是緩緩彎下腰,腳下使力,伸出一隻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唇邊帶著嘲諷,將手插入了那兔妖的腰腹之處。


    一點點的掏出她的內丹, 活生生的淩.虐著那隻兔妖脆弱的神經。


    在她驚恐的神色中, 那男人吞下了那帶著血的內丹, 表情邪魅的舔了舔指尖的血跡。


    而那隻兔妖臉上帶著驚恐,在失去了內丹之後, 竟開始連肉.體也逐漸幹枯,直至消失到幹幹淨淨。


    半刻鍾不到,地麵上便又多了一具白骨。


    這血腥而殘忍的場麵,著實是令魚歡歡心頭一緊,但麵上絲毫不顯,強作鎮靜道,“你已是妖皇,又為何要對自己的臣民如此。”


    魚歡歡口中的妖皇——秋懷仁,隻聽到“妖皇”兩個字,臉色便黑上一分。


    “小鬼,你話真多。”


    說著,魚歡歡便不受控製的飛向秋懷仁,被他扼住了喉嚨。


    秋懷仁麵色沉迷的嗅著魚歡歡周身的氣味,“真是,絕品啊。”


    這魂魄的味道,真是足夠誘惑,他這手下這次倒是做事得力了回,也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如此絕美的貢品。


    在他手裏,魚歡歡的掙紮如蜉蝣撼樹,並不能撼動一分。


    秋懷仁戲謔的看著她的臉色逐漸青紫,那種掌控別人的生命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魚歡歡睜著清澈的眼眸盯著他,眼中並沒有出現他想要的驚恐、畏懼等等情緒。


    這樣便無趣了,秋懷仁突然鬆開了手。魚歡歡癱坐在地,揉著脖子,心下暗道,這人絕對是帶著點毛病。


    總共她就說了兩句話不到,上來就要掐死她,繞是魚歡歡也想罵人。


    秋懷仁突然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語氣輕佻的問道,“你是想引起我的主意嗎。”


    魚歡歡滿臉的疑惑,你為何會如此自信。


    左右端詳著魚歡歡這張臉,秋懷仁滿意的點了點頭,“確實,你這張臉還能拿的出手,可惜,並不能為你在我這兒,得到任何優待。”


    魚歡歡不敢再刺激他,隻伸手輕輕拂掉秋懷仁放在自己下巴處的手,很是配合他的話說道,“那我可真是太遺憾了。”


    如果忽略掉她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倒還是能看出幾分誠意。


    秋懷仁怔了怔,便看著魚歡歡揉著脖頸站起身,眼帶同情的看著他。


    “你那是什麽表情。”秋懷仁很是不滿。


    魚歡歡敷衍道,“為我自己哀悼。”


    他能信你,便是他傻了。


    反正暫時沒什麽生命危險,魚歡歡倒是放鬆了下來。


    現在那些妖同棺槨被她收進了儲物袋中,而長明燈隻要收進去她的肉.身,便不會暴露,她要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未等魚歡歡開口,秋懷仁便忍不住先出聲道,“這些妖骨是不是很漂亮,多麽潔白的顏色啊。”


    秋懷仁目露癡迷的撫摸著椅子上的根根白骨,以臉相貼其上,口中喃喃自語,“是他們先背叛了他們的皇,便不能怪我收走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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