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觀止大圓滿的高手已是汗流浹背,麵色蒼白,但好歹還能強撐下去。


    可這不過是兩個造微大圓滿高手的威壓,他們甚至都還沒攻擊過來,他們已經如此不堪一擊……


    難以想像如果真的動手,正道將會麵臨如何的窘境。


    原先去了兩成的隊伍,又去了三成。


    剩下為數一半的人裏麵有近半數是挪動一下都困難的,也就是說能夠攻擊施應二人的,隻剩下二十個都不到的識微期高手。


    皆是螻蟻。


    「應大哥,既然是要退出江湖的人了,耐心點說,好不好?」施鴻沁禦劍在應溪寒左邊,伸手抓住對方背後的手,十指緊扣。


    應溪寒不置可否,麵向二十個麵色各異的掌門、長老,忽然嘆了口氣:「本座一直覺得,那些從不參與正邪大戰的『正道』,才是真正精明的,就好比很少參與江湖紛爭的武林第一大派,逍遙書院。也無怪乎他們能一直作為第一大派那麽多年。」


    有些人眉頭緊皺,看上去頗為不贊同。


    「說回正題。」應溪寒與施鴻沁緊扣的指尖輕輕摩挲,想到昨晚的水乳交融,以及脖頸後方殘留的咬痕,心中難得沒有急切,隻有安定,所以連語氣都沉緩了幾分。


    隻不過聽在他人耳中,怎麽都說威脅。


    「今日本座說要退出江湖,不是本座想棄惡從善,隻是因為本座忽然厭煩了殺戮,不想再繼續為師父早就拋棄的目標努力罷了。」


    說起應修筠,恐怕不論是哪方天地,眼前這些人中都參與了那場追殺的。


    隻不過最終傷害了應修筠和步慕青的,卻是幾個功力低微的卑鄙小人。


    「本座享受和施鴻沁在一起的日子,就算什麽也不做的時間,似乎沒有意義,對本座而言意義重大,勝過本座以前活著的那些無聊歲月。」應溪寒說這些,與其說是麵對正道說的,不如說是說給施鴻沁聽的。


    「魔頭,你今日說這些,我們也不會祝福你的!」陶掌門咬牙切齒道。


    應溪寒冷笑一聲,不再將「本座」掛在嘴上:「我不需要你們的祝福,也不需要你們的理解。」他睥睨眾生,居高臨下道:「你們在我麵前不過是螻蟻,我願不願意一腳踩下去還要看我心情。」


    最後才是真正踩到正道痛處的話。


    「應溪寒,你可知道,你和施鴻沁在一起,他將會麵臨什麽?」步雪封終於出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我在,誰能傷他?你們嗎?」應溪寒道,「不自量力。」


    施鴻沁不滿被人當作弱者,看向步雪封:「步掌門,我今天的實力,還不足以說明嗎?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和應大哥在一起,是我的事,將會麵臨什麽他說了不算,我亦無怨無悔。這話說過太多次,都說煩了。」說完,他嘆了口氣,打了個哈欠。


    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人又憤怒又無語。


    步雪封一口氣被噎在喉嚨裏,情緒複雜至極,最終嘆了口氣,默默退回了梅霜宗隊伍前方。


    麵對兩道識微大圓滿的真氣威壓,每動一步,都需要運轉所有真氣才能應付。


    本以為識微中期在江湖能為所欲為,現在看來,依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施鴻沁和步慕青可真是一模一樣。


    即使他們這些人有多麽的恨鐵不成鋼,可他們一旦走上選擇後,卻是一絲後悔也無。


    唯一不同的是,當年應修筠因為懷孕的影響,導致後來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也導致了不幸的結局。


    現在施鴻沁和應溪寒都是alpha,還都是強大到世間再無第三人是他們對手的識微大圓滿高手,不論他們有多看不慣魔頭的作態,卻因實力受限,無能為力。


    至少這次,強大如施鴻沁有本事保護自己。


    想到此處,步雪封暗暗鬆了口氣。


    聶息站在凰極宗的隊伍中,本以為這次的正邪大戰會是一場惡戰。未曾想,卻是一場敵強我弱,他們根本無力抵抗的戰鬥。


    「從今日開始,禪空教將不復存在,我應溪寒,將僅僅是應溪寒。」應溪寒凜然而立,「你們要是誰不自量力,便來吧,正好我的斷夢腰刀,也許久沒見過血了。」


    言外之意是,誰不要命了,盡管動手。


    當一場仗沒有任何勝算,還有必要送命去打嗎?


    至少一些掌門和長老都覺得沒必要了。


    況且魔頭現在留給他們一條退路,誰要是再執拗地出手——


    「魔頭!我陶某人第一個不信你的退出江湖!」真氣凝成的劍光出現在陶掌門身邊,她怒吼著,禦劍向前。


    劍光齊齊朝著施應二人而去。


    然而,應溪寒不過是一揮袖,那些閃爍著逼人劍氣的劍光便分崩離析,猝不及防間,一道新的劍光朝著陶掌門飛去。


    陶掌門躲無可躲。


    因為不知何時,四周出現無數玄霧軟劍的劍影,閃爍著寒光的劍陣逼得她無路可退。


    竟是施鴻沁一起幫著應溪寒出手。


    陶掌門眼睜睜感受到命不久矣是何種滋味。


    當劍光從她胸口穿過,血光瀰漫,痛來得更慢一些。


    她瞬間意識不清,從劍上跌落,和劍一起墜落。


    所有目瞪口呆,如虹宮的弟子撕心裂肺大喊「掌門」。


    「你們如此視若無睹,看來陶掌門的一口氣也很快要沒了。」少年清亮的聲音猶如泉水一般,突兀的出現在所有人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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