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遠立即走上前喝起來,表情沒多大變化,但給人挺愉快的感覺。


    施鴻沁朝婁飛鈺問道:「這個我叫它『奶茶』,婁大哥,你喜歡喝濃的還是淡的?」


    「淡的。」


    婁飛鈺語氣平常,施鴻沁卻有種對方在暗暗較勁的感覺。


    施鴻沁沒有多想,不一會兒,就將一杯淡茶味的奶茶遞給婁飛鈺。


    應溪寒喝了一口,濃鬱的奶香與淡淡的茶香混合在一起,相得益彰,齒頰留香。


    就像是之前吃過的雙皮奶一般,都很奇特,讓人難掩驚艷。


    他眼睛微微睜大,舔掉上嘴唇的奶茶漬,對上施鴻沁期待的目光,誇了句:「你在這方麵確實厲害。」


    施鴻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喝著自己那份,自我調侃道:「如果不是為了保證生命安全需要拚命練武,我說不定已經下山去開一家鋪子,賣一些我自己做的甜品、茶水什麽的。啊,不過想想也很累,算了算了。」


    當愛好變成工作,他可能會變得厭惡這些事情也說不定,還是就做給想做的人吃更開心。


    婁飛鈺疑惑地問道:「生命安全?」


    施鴻沁靠著灶台,捧著茶碗:「我被魔頭應溪寒抓走一事,婁大哥應該也聽說了吧?」他苦笑了一下,「師父雖然將我救出,但仍然擔心我會被魔頭報復,這畢竟是我個人之事,又怎能讓累及宗門,所以才會讓我努力習武。」


    這時,岑意遠主動提議去清洗使用過的鍋碗瓢盆,施鴻沁自然樂得交給對方。


    說起來,岑意遠病了之後除了有時獨占欲強的過分,某些時候倒是更加平易近人了。


    即使施鴻沁用語言加工了一番,婁飛鈺還是抓住了重點:「凰極宗不打算護你?」


    施鴻沁笑了笑,岔開話題:「對了,如有機會,不知婁大哥願不願告訴我,你是如何悟出你的劍意的?」


    婁飛鈺並沒有刨根問底,隻道:「等你有所感悟的時候吧。」


    岑意遠慢半拍,才像是反應過來兩人之前交談的話題,目光突然冷冽地凝視婁飛鈺,冷聲道:「薛修賢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們都不願意護鴻沁。」他又扭頭看向施鴻沁,信誓旦旦,「鴻沁,就算是人所有人與你為敵,為師也會站在你身前為你……唔——!」


    這什麽讓人羞恥度爆表的發言,施鴻沁一把捂住岑意遠的嘴巴,臉上滿是尷尬。


    恰巧門口傳來給他們送飯菜的火工弟子的聲音,施鴻沁連忙讓人進廚房,又給岑意遠順了順毛,讓他乖乖洗幹淨碗筷,早點洗完就能早點一起吃晚飯。


    岑意遠終於不再開口,專心洗碗。


    「施師兄,我見你的鵝黃袍掛在院子的樹上,我幫你收下來了,上麵好些劍口,不知能不能修補完好。」來人說道。


    凰極宗夥房除了嚴大廚之外的火工弟子不屬於外門也不算內門,都是資質平庸的beta,來宗門是為求個安穩度日,平時習慣了被人頤指氣使,見人連頭都不敢抬。


    不過施鴻沁待他們一視同仁,之前還時常給他們送點心,以致夥房都很是仰慕他,平日裏除了送飯也想要多些其他交流。


    「今日文清有事嗎?」施鴻沁剛才聽聲音有些陌生,再看這火工弟子果然不是熟悉的人。


    陌生的火工弟子眼瞼顫了顫,低眉斂目道:「文清家中突然有事,昨夜下山去了。」


    施鴻沁目光從火工弟子身上移到破破爛爛的衣服上,補了也是滿身補丁,算了吧,便道:「那就麻煩你幫我把衣服收下來,之後和其他的一起看看能不能做些別的什麽。」


    門派常年有比武切磋的項目,大家大多時候都穿著練功服,殘破到無法修補的就會放到一起,而後做成其他的物品,比如荷包、外門弟子的衣袍布料等等。


    火工弟子眼裏淌過一絲喜悅,低頭抱著衣服的手緊了緊,藏起眼裏的別有用意,應了一聲後帶著中午的食盒離開了。


    婁飛鈺站在一旁,一邊喝著奶茶看起隨意地掃視了幾眼來人。


    不多時,婁飛鈺也提出告辭,臨走前還看了眼灶台上的容器,看似淡然,隻是隨意的一瞥,映入施鴻沁眼簾卻讓他覺得有點可愛。


    「婁大哥明日再來可好?」施鴻沁伸出兩根手指,「我給婁大哥做兩杯。」


    婁飛鈺握拳抵唇,輕咳一聲:「好。」


    等婁飛鈺離開,岑意遠正好洗完了碗筷,一一擦幹淨後,忽然問道:「鴻沁,你很喜歡婁飛鈺嗎?」


    施鴻沁把要給申屠樂水的那杯奶茶拿開,躲過岑意遠伸過來的手,道:「婁大哥那樣的英雄豪傑,很難不討人喜歡吧?」


    岑意遠沉默片刻,聽到小院外傳來申屠樂水的聲音,知道那個omega少莊主又來了。


    其實,不論是婁飛鈺還是申屠樂水,他都不喜歡。


    因為他們都是來和他搶施鴻沁的。


    原本穩定的真氣又開始在經脈亂竄,岑意遠低著頭,紅了眼,一把抓住施鴻沁的袖子,入魔一般咬碎了牙似的道:「我不喜歡他,我要殺了他。」


    「不可以。」施鴻沁無比嚴肅地目視岑意遠。


    對上那雙又開始泛紅的瘋狂目光,他走到岑意遠麵前,嘆了口氣:「師父,你現在也打不過人家啊。」說完,一記手刀砍在岑意遠後脖頸。


    岑意遠對他毫無防備,直接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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