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溪寒轉瞬便將心底的殺意壓下,微眯的眼眸彎起,麵對岑意遠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岑長老您好,晚輩婁飛鈺,昨日來拜訪凰極宗與鴻沁結識,今日來此找他本是想與他切磋,沒想到他……」他看了眼還在傳出聲音的屋子,欲言又止,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不再管內心莫名的驕躁,岑意遠這副走火入魔的樣子更讓他好奇,打算再待會兒。


    然而,也不知道應溪寒哪個字惹怒了岑意遠,岑意遠一閃身,就這麽持劍出現在他麵前,劍光閃現,裹挾著好似要讓天地變色的功力,直接劈向應溪寒。


    應溪寒條件反射地抽刀格擋:「岑長老,您怎麽了?」


    他佯裝驚慌,岑意遠毫不在意,像瘋了一樣不斷攻擊,一招一式風捲雲殘皆是要置他死地的狠招。


    如果是真的婁飛鈺在這裏,不出十招,必死無疑。


    應溪寒將功力壓製在造微前期,麵對岑意遠時實際使出的真氣已經遠超這個境界,但又不會真的暴露真正實力。


    就算岑意遠沒瘋,也絕對能認不出是他。


    白玉長劍在應溪寒手中猶如蝴蝶飛舞,快如一抹細線,普通人根本捕捉不到劍光。


    哪怕麵對不留生機的殺招,運用詭影步後,還能毫髮無損地與岑意遠平分秋色。


    兩人隻在地上交戰,二十招之後,應溪寒的衣角碎成兩半,岑意遠袖口出現劍痕,周邊的草木枯萎,後院的雞鴨因受驚不停尖叫。


    趁著一個空擋,應溪寒連忙問道:「岑長老!晚輩到底哪裏惹怒您了?!」裝得自己都快吐了。


    岑意遠直接運起真氣長劍,霎時間,無數真氣凝成的劍光攻向應溪寒,而他也終於給了回應,殺氣冷冽道:「鴻沁是你叫的嗎?誰都不想從我身邊將他搶走。」


    「……」


    好一個岑意遠,原來你對施鴻沁竟有這樣的歪心思!


    過去無法得到步慕青,便將感情寄托在她和我師父的孩子身上。


    枉為人師啊,果然武林正道都是道貌岸然的傢夥。


    應溪寒心中譏諷,麵上假裝驚愕,視線不由自主掃向屋子:「晚輩絕對沒想搶走鴻沁,鴻沁他……」他欲言又止,劍聲鏗鏘中,他繼續道:「岑長老,您難道沒聞到什麽嗎?說起來鴻沁年紀輕輕這麽快與人打得火熱,真的不是被人所騙嗎?」


    岑意遠似乎終於從見到他後莫名其妙的瘋狂中回過神,無數真氣凝成的劍光在逼近應溪寒的周身時,倏然調轉方向,盡數朝房屋而去。


    「師父——!我和裏麵的人什麽都沒做——!」施鴻沁感覺到不對,和申屠樂水趕到的時候便聽到婁飛鈺的話,目睹岑意遠要將小院夷為平地的舉動,他站在劍上急忙大聲叫喊。


    岑意遠聽到他的聲音,轉頭看過來。


    一雙失去理智的血紅雙眼,裏麵充滿悲哀與絕望。


    看戲的應溪寒自覺理解了施鴻沁的話,一點怒火燃燒的更大了,認為兩人亂了倫理,暗自下了評價。


    這一丘之貉的師徒倆。


    作者有話要說:  施鴻沁:怎麽誰都要誤會我和師父有一腿,是什麽給你們的錯覺?


    應溪寒:眼見即真實。


    施鴻沁:那之前我們那麽親熱,你教眾一定也以為我和你很恩愛。


    應溪寒一時竟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


    沒想到會有誤會教主對師父的感情的,忍不住再解釋一下下,應修筠對教主而言是亦師亦父的感覺,教主對他師父絕對沒有愛情。


    應溪寒以前從沒有體會過親情但從應修筠那裏體驗到了,無名無姓的他,連名字都是應修筠取的。本以為和應修筠永遠是關係最深的兩個人,應修筠對他而言更是亦師亦父的那種,一直都非常珍惜,卻沒想到後來出現了步穆青,那時候教主隻有十二歲,還是個孩子(算是提前透露下設定吧),麵對師父選擇愛人,而放棄教主之位時,應溪寒選擇坐上師父拋棄的位置,內心是很壓抑的,覺得師父是鬼迷心竅,沒想到後來應修筠還為愛而死,小小的心靈更是受到嚴重打擊,對愛情變得更加牴觸。


    現在施鴻沁又是師父的孩子,有血緣關係還能使用師父的功法,讓他產生了微妙的嫉妒,這個「嫉妒」不是愛情的嫉妒,更深層次是有怨的,師父當初為了愛情棄他和禪空教而去的怨。大概就是這樣~


    最後祝大家中秋和國慶快樂!本章有紅包隨機掉落,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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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在2020-09-30 12:00:59~2020-10-01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秦芁 4瓶;司空見隙 3瓶;霧霧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還我白月光


    施鴻沁沒想到,岑意遠會一副瘋魔狀態的出關!


    要真把小院夷為平地也就算了,但裏麵還有個罪不至死的omega。


    施鴻沁嚇得喊出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好在他一出現,岑意遠就停下了攻擊。


    可移山平海般的一道道劍光距離房屋隻有半米距離,仿佛一簇簇熊熊燃燒的火種,隻要再靠近一些,便會將房屋燒成灰燼。


    岑意遠怔怔地看著他,又似乎並不是在看他,而是透過他看著其他人,有些失焦,又有著無法形容的悲涼。


    察覺岑意遠情況不對,為避免任何刺激的話,他言語溫柔地問道:「師父,你怎麽突然出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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