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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蕩蕩的屋子讓鳳鳴稍微冷靜了些,不過等她打開燈,看到房間正中央站著的身披浴袍的莊群飛後,心情頓時非常複雜。


    難怪今天演出後也沒見著人,感情在這兒等著呢!


    強哥……你明天就滾去掃廁所吧!


    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嚇了一跳,莊群飛猛地哆嗦了下,見慣大場麵的小臉兒也有點兒白。


    他眨巴著眼睛,看著鳳鳴,“姐姐,我,我剛洗了個澡!”


    鳳鳴抱著胳膊看他,麵無表情,“我家浴室好用麽?”


    莊群飛隱約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可能不妙,可憐巴巴的點頭,“好,好用。”


    鳳鳴:“……”你還真敢接話啊!


    對上這個傻孩子,她好像一拳打進棉花裏,氣都氣不起來了。


    她歎了口氣,剛要說話,就見莊群飛下定決心的聳/動下喉結,猛地上前一步,嗖的脫掉了浴袍!


    鳳鳴看著渾身上下光溜溜,隻掛著一條丁/字褲的莊小鹿……


    所以你們幾個今晚是約好了比誰更騷是嗎?!


    第31章


    莊群飛雙臂張開, 閉著眼睛揚著腦袋, 一副獻祭者的姿勢站在風鳴麵前,橙黃色的燈光溫柔地灑落在年輕的軀體上, 賦予它珍珠一般柔和細膩的光澤。


    常年鍛煉的他肌肉結實緊致, 蜜色的肌膚下包裹著線條流暢的肌肉,並不會過分誇張, 但卻肆無忌憚的釋放著年輕人特有的鮮活和力量。


    他就像是一顆春雨下搖擺的薄荷, 清爽怡人,水當當的透著一股清新。


    然而現在這股清新卻想讓自己強行 “變味兒”:


    肩膀寬闊,腰肢勁瘦,結實的大腿筆直纖長,形狀完美的青椒屁/股,還有胯間不容小覷的鼓鼓一團。


    丁/字褲這種東西本身就帶有濃烈的色/情味道, 那細細的繩子順著他的臀縫勾勒進去, 逐漸隱沒,越發引人遐想。


    中間一點小的可憐的布料看上去有些不堪重負, 幾乎遮不太住什麽,下麵潛伏的猛獸時刻準備躍出……


    鳳鳴的心情挺一言難盡。


    她喜歡的是那個鮮活生動與眾不同的莊群飛, 而不是這個不知從哪兒學了一身爬/床壞習慣的傻小子。


    她沉默的當兒,莊群飛簡直要把自己緊張死了,費了半天勁才模模糊糊記起走之前經紀人的囑咐, “膽大心細路子野,照著做準沒錯!”


    膽大心細路子野……


    他慢慢做了幾個深呼吸,緩緩扭動四肢, 生疏而僵硬的擺了幾個勾引的動作。


    怎麽樣,野不野?


    鳳鳴扶額,又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莊群飛嗖的回過頭來,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借著這股沒來由的勁兒表白,“姐姐,我喜歡你,特別喜歡你!”


    “嗯,我知道。”鳳鳴點點頭,眼底也沁出笑意。


    莊群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那你喜不喜歡我呀?”


    他想這麽問好久了,可是一直不敢,現在還有點小緊張呢。


    鳳鳴再一次點頭。


    要是不對他寵愛和忍讓到了一定程度,強哥絕對不敢揣測聖意放他進來,這會兒早叫人打出去了。


    莊群飛嘿嘿笑了,臉上又洋溢著那種健康和活力,隻是這麽看著就叫人覺得精神舒爽。


    鳳鳴忽然衝他勾勾手指,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位,“你過來。”


    “好!”莊群飛的眼睛瞬間亮的像兩盞車頭燈,迫不及待地撲了過去。


    半小時後。


    莊群飛的經紀人南哥火燒火燎趕到鳳鳴宅子樓下時,大老遠就看見自家藝人慘兮兮的裹著一床羽絨被蹲在牆角,活像一坨發了黴的大饅頭。


    “哥。”莊群飛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要哭不哭的,顯得特別沮喪。


    南哥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到底咋回事兒?


    他退後兩步,仰頭看了看,就見別墅裏麵黑燈瞎火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


    “別看了,”大饅頭自己扒開車門想爬上去,聲音悶悶的,“姐把我攆出來就走了。”


    “啊?”南哥猛地回過頭來,“這大半夜的,她去哪兒啊?哎不是,你幹嘛了她把你攆出來?”


    莊群飛沒顧得上說話:羽絨被體積太大了,半截身子剛上車去就被卡住,現在的他看上去有點滑稽。


    他小心的把羽絨被又裹得緊了些,活像一根移動的杏鮑菇,吭哧吭哧的滾到座位上,被車裏的暖風一激,狠狠打了個哆嗦。


    其實姐姐還是挺心疼他的,瞧,還送他羽絨被呢。


    南哥都快崩潰了,給強哥打電話也沒人接,隻好繼續抓著莊群飛追問道:“怎麽就給攆出來了呢?”


    莊群飛揚起頭,帶著點哭腔的哼哼,“哥,咱們先走吧,太丟人了。”


    車裏開了空調,他被捂出來一頭汗,早就把羽絨被丟在一邊,身上隻有一件前襟大開的浴袍,露出來的大片胸肌上帶著幾點晶瑩的汗珠,看上去分外誘人。


    有的人看著……可憐,內裏更是隻剩一條丁/字褲!


    “不該啊!”南哥捶胸頓足,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火辣的鮮肉,試問誰舍得鬆開手?


    “怎麽就失敗了呢?”南哥有點魔怔了,嘴裏翻來覆去就念叨這麽一個詞,念一遍就看一眼莊群飛,再念一遍再看一眼,怎麽看都覺得沒問題。


    小夥兒很帥啊,之前不也挺得寵的麽,怎麽忽然就給攆出來了?


    “姐打我了,肯定是生氣了。”


    他還沒想明白呢,莊群飛又放了顆□□。


    “啥玩意兒?!”


    南哥的瞳孔一陣收縮,胡亂找了路邊停車,二話不說就上去扒他的浴袍,“打哪兒了,我看看!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多好的孩子,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怎麽還能隨便打人呢?


    “我沒事兒!”莊群飛的臉嗖的紅透了,抓著浴袍死死不放。


    見他這樣樣子,南哥更擔心了,使勁去掰他的手腕,然後……沒掰動。


    十幾年的運動不是白做的,莊群飛輕而易舉的奪回浴袍,又手忙腳亂的披回去,死死按住胸口,防南哥跟防流氓似的。


    南哥:“……”


    你他媽防我幹嘛?哥哥我喜歡的是大胸細腰長腿的美女好嗎?雖然前三個條件你都符合,但性別首先就不對啊!


    “小莊,咱們說歸說鬧歸鬧,挨打的事兒必須得掰扯清楚了!”南哥的表情十分嚴肅,“想紅沒什麽錯,想過好日子也沒錯,咱們你情我願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可打人隻有一次和無數次,哥不想看你拿命換。”


    沒想到,這是真沒想到啊,之前也沒聽見過風聲,沒想到鳳總竟然還有s/m的愛好!


    之前那尤盟連續數年獨占恩寵,那得多皮糙肉厚多抗打啊!


    莊群飛懵逼臉:“……哥你說什麽?”


    南哥看了看他透著亮的眼睛,歎了口氣,伸手替他按了按浴袍,“今兒這事兒怪我,是我太急了。放心,哥不是那種沒底線的人,回去咱們好好合計合計,先從鳳總投資的那個劇組退出來,後頭的從長計議。”


    莊群飛完全不知道談話怎麽就稀裏糊塗拐上了這條岔道。


    “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姐姐很好的,打的不重。”他臊的滿臉通紅,不過還是堅持說道,“睡一覺就一點兒感覺都沒了。”


    一番話說的南哥都快抱著他哭了。


    這倒黴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啊,短短幾十分鍾,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都出來了!


    “嗯,別怕哈,沒事兒沒事兒,咱們回家。”南哥小心的安慰著,漸漸發現對方的表情不大對勁。


    你一個被暴力的人,害什麽臊?


    南哥虎軀一震,忽然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他強行冷靜片刻,這才試探著問:“鳳總……怎麽打的?”


    莊群飛那張剛有點褪色的臉騰地紅了回來,憋了半天才蚊子哼哼似的道:“就打我屁/股……”


    多丟人呐,他上幼兒園之後就沒被爸媽打過屁/股了!


    南哥:“……你滾吧!”


    這對和該遭天譴的狗/男女!


    神他媽的打屁/股,麻煩打情罵俏的時候略體諒一下我這條資深單身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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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重新叫回來的強哥慫的孫子似的,幫鳳鳴拿東西的時候格外任勞任怨,上坐的挺拔筆直,如同一杆標槍。


    他覺得老板叫他們回去肯定是算賬的,本著能救一個是一個的想法,就沒喊小助理。


    鳳鳴盯著他的後腦勺,忽然冷笑一聲。


    強哥渾身一繃,頭發根兒那裏就緩緩滲出汗來,順著滾到眼睛裏。


    他本能的吞了吞口水,使勁眨了眨眼睛,沒敢擦。


    “對不起,老板,我錯了,我不該擅作主張。”


    鳳鳴沒說話。


    強哥的頭皮都快炸了。


    剛才逃亡路上他給安娜發了短信,安娜隻回了一句話:


    “明年今日我給你燒紙。”


    鳳鳴不說話,強哥也不敢再多嘴解釋,畢竟再怎麽說今天這事兒也是他拿大了,說太多隻會讓自己像狡辯。


    “你好大的膽子啊。”鳳鳴幽幽道,“能做我的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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