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任一嚇得渾身寒毛豎起,瞬間從秋千上跳下來,如臨大敵的看著這個籠罩在黑影裏的老嫗。


    她的聲音,和剛才在鍾樓裏麵的黑影人很是不同,一個年輕,一個呈現出老態。她的語氣,卻是十足十的有些相像。


    “哼!等你死了,你就知道本娘娘是誰了!啊!我的雷霆萬鈞,去吧!”


    一道強大得像水桶一般粗的電波,瞬間籠罩了任一,電得他渾身劈啪作響,身子劇烈晃動著。


    “唔唔唔~~~這是在幹嘛?給我……按摩嗎?”任一非但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相反,還挺享受的樣子。


    “啊……好舒服!很久沒有這麽舒暢過了,讓電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伸開雙臂,閉著眼睛,任由電波在自己身上肆虐著。


    這可把那老嫗氣壞了,“臭男人,小看你了,居然還是個少見的雷靈根修士。”


    “有本事,再接我一招土得掉渣!”


    隨著老嫗話音落下,一個黃撲撲的符紙打在了任一身上,符紙牢牢地訂在他的左肩膀上,以這裏為出發點,一種黃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像著他的四肢百骸傾瀉而去。


    任一好奇的摸了摸發黃的皮膚,手指上沾染了一層黃土灰,他的身子,居然真的在掉渣!


    第263章 強行鬥法的結果


    “哈哈……臭男人,這滋味如何?”


    老嫗笑得張狂,滿臉的褶子像朵幹巴掉的皺菊,說不出的惡心反胃,任一吐了一口濁氣,並沒有回應她。


    老嫗也不以為意,對於自己這招攻擊,她可是信心滿滿。要不是她現在修為大減,保準能讓中招的人,瞬間崩碎成渣。


    任一剛開始感覺自己的左肩膀處有些僵硬,胳膊都有些不聽使喚,更是抬不起來。


    但是,心裏卻一點慌亂的感覺也沒有,對於這樣的攻擊,他並不覺得哪裏難受,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不適的感覺很快就消散,還有種很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老嫗自嗨了很久,也不見任一搭理,且他整個人也沒有如預料的那樣,碎裂癱軟在地。


    她有些不愉的斥責起來,“你還等什麽?別再掙紮了,中了我的土的掉渣術,你就隻能當個渣男。快給我碎碎碎……”


    “碎什麽碎?睡你老母啊!”


    任一就算是個好好先生,此時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老嫗自打一出現,就各種臭男人的叫罵,他沒被她的術法轟殺,也要被她這個樣子煩死了。


    “臭男人!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親眼看著,看我是怎麽收拾你的!


    我要先把你的頭,用開水淋濕,所有頭發一根根不留全拔掉,再把每一寸皮膚都割下來,接著……”


    老嫗殘忍的話沒說完,任一已經不客氣的打斷了,“接著你老母,你還是先接我一招大寶劍吧!”


    任一行動並沒有受限,老嫗的那個黃符紙,不能徹底控製他,那黃色泥土已經遍布全身,任一的行動還是靈活自如的樣子。


    他的大寶劍,乃是一張靈寶符紙幻化而成的,足足有一顆小樹那麽大。


    擎天一霹,閃電般的攻勢,對著老嫗就劈砍過去。


    這是化靈期高手才能施展出來的靈寶,任一隻是個三級小修士,最多隻能使用普通的符寶,此刻強行用了這個大寶劍符紙,渾身的靈氣驟然一空,整個人的精氣神被抽幹,頓時萎靡了不少。


    如果是巔峰時刻,老嫗對這樣的靈寶攻勢,直接就看不上眼。她就算啥也不幹,站在那裏不動,任由對方劈砍,就算坎個萬萬年,毛都不會損傷一根。


    奈何,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的修為隻有從前的一半,麵對靈寶,已然感受到了致命的威壓。


    她眼睛瞳孔瞬息放大了一倍,眼皮不眨的看著那劈砍而來的大寶劍。


    一隻幹枯如柴的蒼老手臂,隻來得及微微抬起,就被坎了個正著。


    “啊!!!”


    老嫗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任一心裏有些奇怪起來,他並沒有刀子入手的噗嗤感,也沒有遇到骨頭的阻攔,大寶劍一刀下去,順利得不像話。


    和劈砍到了空氣裏的感覺,沒什麽區別。


    他再定睛一看,對麵哪裏還有老嫗的身影,她就像個幻影一樣,瞬間消散在了空氣裏。


    “搞什麽?這個老女人到底是什麽人?神出鬼沒的想幹嘛?”


    任一心裏閃過一堆的疑惑,可惜,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


    他無奈的收起大寶劍,因為沒有消耗太多的能量,大寶劍最後還是還原成了符紙的樣子,被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符紙的顏色,由原來的深黃色變為了淺黃色,看得出來,還能湊合著使用一次,他可不能浪費了。


    看了看自己有些開始腫脹起來的手指頭,上麵被長蟲咬出來的傷口還很新鮮的樣子。


    靈力虧空的任一,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不得不選擇了暫時離開。


    他這樣的狀態,要是被那個老嫗偷襲成功一次,絕對死得很難看。


    身子一個旋轉,任一的人影已然消失在這個詭異的秘境裏。


    不遠處,一個黑影從角落裏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赫然就是剛才消散了的老嫗。


    “該死的,這個臭男人去哪兒了?三番五次壞我好事,我和你不共戴天。”


    說完,她的手掌泄憤的拍打在一塊牆磚上,就和掐豆腐似的,硬生生扣碎了一地的碎磚屑。


    她那菊花一樣的褶子臉,肌肉時不時的抖一下,看得出來她有多恨。


    她為了躲避仇家追殺,好不容易才逃到這裏,利用自己鑽研的獨門陣法,勉強維持了這粉紅色的夢幻世界。


    隻要能給她誘騙幾個人進來,利用這些人身上的能量,解封她修行的最後一個枷鎖,她就能死而複生,重新做回她的粉紅娘娘。


    但是,很可惜的是,她這個陣法居然很會挑人,不是誰都能夠隨意進入。就好像此時還在秘境之外徘徊的毛顯得,太子八祈和三石。


    他們三人就很明顯,沒有得到進入的許可,全部被擋在了秘境外一丈遠的地方。


    至於為何會這樣,老嫗自己也不清楚,她雖然是創造者,但是這個陣法講究個機緣巧合,她當時肉身被仇家毀滅後,就唯有靈識不滅,被陣法保護了起來。


    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恢複,她的靈識越來越壯大,離化虛為實也不遠了。


    偏偏該死的是,後麵進來的這幾個人,總是在關鍵時刻給她攪和黃了。


    先是小可愛被死對頭救走了,讓她的血池功能差著一點,她隻要能在裏麵進行沐浴浸泡,慢慢地就能長出新的血肉,成為一個新的人。


    偏偏,那個該死的對頭,那個賤女人也突然出現了。不但出手救了那個小孩,還聯合那個臭男人,把她斬殺了一次。


    她才剛有點長進的修為,瞬間就跌落一個層次,讓她差點沒氣吐血。


    隨著她養的寵物窒噫蟲的死亡,她的實力是一降再降,就連這個粉紅色的世界,都沒有多餘的能力支撐陣法運轉,被打回了原型。


    如果剛才和她鬥法的人,是藍靈這個死對頭,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現在的她,接二連三受到傷害,已經不是當初的她,再也不是藍靈的對手。


    但是,當麵對的是任一這個修為低下的小修士時,她何懼之有?


    第264章 柿子撿軟的捏


    柿子撿軟的捏,這是世人都明白的至理。


    任一這樣的軟腳蝦,正合適拿來開刀。


    老嫗算盤打得好,耐不住對方還有逃跑利器,身子一晃人就沒影了,比她這個靈識體的重生還要牛叉的樣子。


    任一的錦囊世界,可不是普通的貨色,那是器神域光出品,雖然是偶然之作,一直被當做普通的裝飾品,因為從來沒有人能打開過。


    就連域光本人也辦不到,誰也不知道如何打開它,它材質又堅硬,看著是個柔軟的錦囊,想要毀滅卻是千難萬難。


    至少曆經無數時光的流逝,無數主人的磋磨後,它依然如最初的樣子,看著炫目亮眼。


    任一是唯一一個得到錦囊認可的幸運兒,這樣能長時間裝人的空間,恒古至今從來沒有人聽說過。


    在修行界,儲物荷包已經是通用的大路貨,不用綁定主人,隻要是個修士,就能隨心所欲的使用。


    普通的麵積即使裝載活物,不超過12喝時辰的話,也是可以的。


    誰也不會料到,任一會擁有一個世界那麽大的儲物裝備。正確的說,那個世界,可以由著任一的心念隨意改變製定規則,相當於造物主的能力。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步,此時的任一還不夠格,大概,隻有達到傳說中的聖王境界,才能有這個資格。


    他的路才剛起步,還很漫長,過程充滿了艱辛和險阻。


    就像此刻,他狼狽的滾回了錦囊世界裏,神誌迷糊的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這動靜太大,把一旁正在打瞌睡的小可愛和任屠都給嚇到了。


    “呀!小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小可愛驚慌失措的去攙扶任一。


    奈何他的身子太過高大沉重,小可愛隻能勉強幫他翻了一下身,就累得直喘氣。


    任一的眼神有些迷離,就這麽靜靜的平躺著,看著那高高懸浮在半空的各色星體,他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遺憾感。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些景色,卻是第一次見得這麽的認真,用心。


    第一顆,是個帶有雲飄帶的扁圓星球,呈現火紅色,離他最是近,大的能占據他那雙眼睛。


    這個星球上麵會有什麽,有和他一樣的修士嗎?風土人情是否一樣?他什麽也看不到,心裏遐思無限。


    至於別的星球,原諒他已經閉上了眼,什麽都來不及體驗,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看到傷口了,兔兔,快,舔他!”


    小可愛是個心細的,很快就找出了令任一失常的手傷。


    任屠自是來者不拒,很是爽快的開始自己的舔傷大業。


    這是獨屬於它的盛宴,不用和任凶分享。如果細細查看兔子的那張臉,你會發現,它竟然在微笑,像個狡黠的小人兒一樣,滿滿的都是喜悅的表情。


    也不知這兩小隻為何會變得這麽的與眾不同,也許是它們吃的天材地寶太多吧!找不到理由的時候,藍靈隻能給出這個比較像個答案的答案。


    這一覺睡得有點沉且不安穩,可以說是任一這麽多年以來,夢最多,也是最迷亂的一次。


    他身無束縛,就像個無線的風箏,在天地間自由的飛翔。


    腳底下無數的雲彩以及山巒在快速的飛逝。自由自在,禦風而行,人世間的大歡喜,莫過於如此。


    這樣的狀態持續沒多久,一群突然出現的鬥篷人把他團團圍了起來。


    為首的幾個,男女老少皆有,他們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看著是身居上位者。


    他們的麵貌有點模糊,他有些看不太真切,有些認識又有些陌生,不明白他們堵住去路想幹嘛。


    幾人橫眉冷對他,不停的說著話,越來越激動,就差口水唾沫滿天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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