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那邊立刻掛斷了電話,同時拉黑了這個號碼。


    薑家三口人:“……”


    之後換了好幾個號碼,均被對方拉黑了。


    薑家人不是不氣,可錢啊,那麽多的錢,有了這些錢還給虎哥,他們再也不用拚死拚活了。


    因此,他們隻能忍氣吞聲繼續撥打起薑眠的電話來。


    堅持不懈地撥打了近一上午,薑舅舅學乖了,根本不想著跟薑眠套什麽近乎了,對麵電話一接通,他便快速地說明了他的來意。


    “眠眠你父母的忌日就要到了,今年你還回來看他們嗎?”


    “舅舅知道你忙,也知道之前是我和你舅媽做的過分了,可你就是再忙,再生氣,也不應該不回來看你爸媽……”


    薑舅舅一副為薑眠著想的語氣。


    開了免提的薑眠,抬頭就與正在穿衣服的宋祁琛對視了一眼。


    男人俯身在她耳邊親了親,壓低了聲線,“我現在出去給你做午飯,下回早上不可以這麽胡鬧了,知道嗎?早飯不吃,傷胃……”


    說完,宋祁琛還沒立直身子,薑眠就一把拉住了他白襯衫的衣領,指了指自己痕跡斑斑的脖頸,同樣壓低聲音,“剛剛到底是誰比較胡鬧?還有你之前激動得眼尾泛紅,哼哼唧唧的小模樣,我要是能忍的住,我還是人嗎?”


    一番話說得宋祁琛瞬間麵紅耳赤。


    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反駁。


    薑舅舅煞風景的聲音就在手機的另一頭響了起來。


    “眠眠,眠眠,你聽見舅舅的話了嗎?我怎麽聽到你那邊好像還有別人的聲音?不是舅舅說你,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自愛點比較好,你別覺得舅舅說話不中聽,舅舅都是為你好……”


    “既然舅舅對我這麽好,能轉點錢給我嗎?最近手頭有點緊。”


    薑眠笑看著宋祁琛輕手輕腳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薑舅舅:“……”


    “那什麽,眠眠你也知道,你表哥欠了不少錢,我們自己都顧不過來呢,哪裏還有……對了,剛剛舅舅說的話你聽見了嗎?過兩天就是你父母的忌日……”


    薑舅舅慌忙轉移話題。


    “我記得以前忌日的時候你們也沒這麽上心啊?怎麽?記我的仇,想騙我回老家算計我啊?”


    薑眠把玩著自己的指甲,眼神玩味。


    薑舅舅:“!!!”


    “你,你這孩子,怎麽還把舅舅想得這麽壞呢?不管之前有多少矛盾,我們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舅甥。唉,算我多管閑事了,你要是不願回來我也不強求……”


    薑有成來了招以退為進。


    “回,爸媽的忌日我怎麽可能不回?我就是想說,我爸媽可都在天上看著呢,有他們保佑,就算真有那種想要算計我的牲口,應該也會被他們帶走吧!”


    薑舅舅、舅媽:“!!!”


    掛斷電話,看著自家父母一副像是真的被嚇到了的模樣,薑輝嗤笑。


    “爸媽,你們還真的被她嚇到了不成?她明顯就是故意嚇唬你們的,還帶走,到時候有本事帶我一個試……唔。”


    後麵的話,薑輝都沒說完,就立刻被胖舅媽捂住了嘴巴。


    薑輝好容易才掙脫了自己母親肥厚的大手,嫌棄地一連呸了好幾聲。


    隨後見父母好似真的很擔憂的模樣,他滿不在乎地一揮手,表示要是真的怕,大不了多喊幾個人過來不就行了,聽說舅舅最近也沒幹工地了,天天無所事事,把他喊過來不就挺好。


    聞言,薑舅舅與胖舅媽眼睛頓時一亮。


    黃阿強這個人夠凶夠惡,前兩年才因為偷電瓶從牢裏放出來,有這麽個惡人守著,再多來幾個惡鬼他們也不怕啊!


    於是,等薑眠第三天早上從高鐵上下來的時候,一抬頭,便看見了原主青春期最大的噩夢,舅媽黃桂芬的弟弟——黃阿強。


    一望見薑眠,身高連一米六不到,滿臉橫肉,亂眉,蒜鼻,牙齒黑黃的男人,眼底便立刻亮起一抹精光。


    幾年不見,當年的小丫頭片子,怎麽出落的這麽水靈了?


    看得他都心癢癢。


    這種嫩得像是能掐得出水的小美人,哪裏是村裏的老寡婦比得上的?


    男人的心頓時蠢蠢欲動了起來。


    幾年前,他之所以不敢碰小薑眠,一方麵是因為薑舅舅看著呢,他也不敢太放肆了。


    另一方麵,也是他那時候年紀還不大,說不定還有成家的機會,小丫頭片子別看長得柔柔弱弱的,可不止一次說過要報警的話,想著真要進去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討老婆了,黃阿強這才忍住了。


    可誰曾想黃毛丫頭前腳才上了大學,後腳他就因為偷電瓶被逮了。


    做了整整兩年牢。


    在牢裏,黃阿強就不止一次地後悔過,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直接把那丫頭給辦了。


    誰曾想,兜兜轉轉這麽些年,這個小美人又撞到他手裏了。


    聽說姐姐、姐夫好像還想偷摸把她藥倒了,然後嫁給鎮上,曾打死過老婆的徐強,昨晚就收了人家八萬八的彩禮。


    是的,黃阿強隻以為薑舅舅、舅媽是為了那八萬八的彩禮,才將薑眠騙了回來。


    完全不知道後頭還有宋希光的事兒。


    此時的黃阿強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據說今天中午,他姐就會把藥下在飯菜裏,然後再由那徐強將人帶回家。


    到時候他說不定還能提前想享用享用一下。


    畢竟他們這事兒做的就不光彩,難不成到時候還會報警抓他不成。


    至於被他玩完了,薑眠會不會被徐強嫌棄,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越是這麽想,黃阿強的心就越激動。


    眼珠子像是粘在了薑眠身上似的,根本舍不得挪開。


    腦中控製不住地回想起以前每一次,這小美人被他逼到牆角,紅著眼,咬著唇,故作堅強的可憐模樣。


    黃阿強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


    近了,近了……


    小美人近了。


    多年不見,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像以前,在姐姐的瞪視下,可憐兮兮地喊他一聲黃叔叔。


    踩著黑色的高跟鞋,身穿在藏青色連衣裙的薑眠,一注意到黃阿強在看她,便取下了臉上的茶色墨鏡,半眯著眼,衝這人勾了勾唇,“怎麽?最近又有人放火燒山了嗎?不然怎麽把你這頭山豬給燒下來了?”


    黃阿強:“……”


    “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我有潔癖。所以,誰讓你們把這種髒東西往我麵前領的?”


    薑眠用墨鏡指了指了一旁的黃阿強,看向薑舅舅、舅媽。


    “要知道看你們倆這進化不完全的史前物種,我已經很勉強了,再多看這樣式的一個胎盤,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眼睛說不定要超負荷工作?”


    薑眠下巴微微抬起。


    “你個小賤人你說誰山豬,說誰髒東西,說誰胎盤呢!”


    反應過來,黃阿強整個人氣到爆炸。


    “小賤人?”


    薑眠皺眉,隨即轉頭看向一側的薑舅舅,滿臉的理所當然。


    “舅舅,你對我這麽好,能看得下去有人這麽羞辱我嗎?”


    “眠眠這……”


    薑舅舅一臉為難。


    “舅舅你給我扇他一巴掌,否則我不開心。”


    “你要扇誰巴掌呢?”


    薑舅媽也跳了出來,氣急敗壞。


    “眠眠你這不是……不是在為難舅舅嗎?”


    薑舅舅麵色一苦。


    一見他這樣,薑眠毫不猶豫地就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喂,是司機小張嗎?對,我在青川市,你現在馬上來青川市高鐵站來接我……”


    一聽到這樣的話,薑舅舅瞳孔驟縮。


    上前來就要搶奪薑眠的手機。


    可薑眠是什麽身手,還能被他搶到了。


    “哎呀,這事兒鬧得,你黃叔叔也沒怎麽著你,你幹嘛非要為難人家?”


    薑舅舅還欲勸說。


    可薑眠直接就是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不管不管我要回家的態度。


    盡管薑舅舅恨極了她這個態度,卻還是猛地轉頭看向身後的黃阿強。


    “姐夫,你看我幹什麽?你該不是真要為了這小賤人打我吧?”


    “兩個小賤人,我要聽見兩巴掌。”


    薑眠適時比出了兩個手指頭。


    “你這個小賤人……”


    “三巴掌!”


    薑眠增加了一根。


    “你……唔唔。”


    後麵黃阿強根本就沒說出話來,就被胖舅媽捂住了嘴巴。


    得了自家老公的眼色,她可算是看明白了,如今他們要不把這個活祖宗給伺候好,恐怕她能一直在高鐵站僵持著,不跟他們回家。


    偏偏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還不敢跟她動手。


    更關鍵的是,以之前他們兩個打一個都沒打過的水平,就算是動手,他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因此,也隻能委屈弟弟受下這份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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