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梨覺得她的鄰居氣場屬實強大,周身散發著鄭重威嚴的冷然。


    她乖巧同人打了招呼,“早上好。”


    季樾的目光淡淡望向這朵嬌滴滴的小玫瑰,眼底微暗:“早。”


    她今天穿的單薄,身姿纖瘦輕盈,膚色細膩雪白,笑起來軟軟的,嬌裏嬌氣。


    季樾不動聲色移開視線,低聲詢問:“去上班嗎?我送你。”


    同為社畜,陳映梨當然不好麻煩他,“不用,我打車。”


    季樾沒有勉強,頓了半晌他說:“這個點不好叫車。”


    工作日,早高峰,路上堵,叫車確實不太容易。


    但陳映梨並不急著趕時間,她說:“不麻煩您,您別遲到了,小心挨罵。”


    季樾沒有反駁,低低嗯了聲,“好。”


    男人目光深邃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清早熠熠的明光映照他透白偏冷的臉孔。他想起昨天半夜江定那通興師問罪的電話,陰惻惻詢問他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冷冷叫他好自為之,不要為老不尊。


    季樾知道江定誤會了他和陳映梨的關係,但是他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反而嫌這把火燒的不夠旺,輕笑了聲,火上澆油:“我睡我的金絲雀,違法了嗎?”


    —


    陳映梨去了錄製現場,她人生中第一次看見那麽多的娛樂圈明星。


    十幾個人,分為四隊。


    陳映梨和鍾寂,還有另外兩個年紀小點的偶像分到了一隊。


    四個比陌生人還不如的人站在一起無話可說。


    直覺告訴她,她的三位隊友都不怎麽喜歡她。


    其他三個隊伍歡天喜地開始寒暄,隻有陳映梨這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還怎麽求生?直接求死吧。】


    【帶著嬌滴滴的公主,還不如單獨行動。】


    【好慘啊,其他三個人也太太太絕望了吧,拖飛機啊。】


    【花瓶在其他綜藝節目很吃香,但這種拚體力腦力的真人秀,就尼瑪是後腿。】


    【她還化妝,我不理解,都什麽時候還化妝,給誰看?有用嗎?】


    還沒開始吐槽聲遠遠高過其他。


    節目組的車將所有人拉到一個孤島中心,這就是他們這期需要求生的地點,為期四天的生存,即將啟程。


    “你們每個隊伍都要選出一名隊長,隊長擁有棄賽、投降、決策權。”


    “每個隊伍可以攜帶三樣物品。”


    “隊長人選靠抽簽決定,每個隊伍抽到號碼牌八號的就是隊長。”


    陳映梨看了眼她手裏的號碼,好的不靈壞的靈,她拿到的就是八號。


    導演挨個詢問:“紅隊的隊長是?”


    陳映梨弱弱舉起自己的手,拽了句英文:“is me。”


    鍾寂:“……”


    安若若:“……”


    何飛白:“……”


    完了呀。


    導演很冷酷:“趕緊選三樣物品,然後我們就撤了。”


    陳映梨充分發揮了節目賽製,完全沒有過問其他三個人的意見,她選了打火機、帳篷、和調味料。


    鍾寂看不下去:“吃的呢?”


    陳映梨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你是隊長我是隊長?”


    鍾寂冷笑,不再多言。


    陳映梨心想當了隊長還真爽,都得聽她的。


    帶食物的用處不大,一個背包裝不了四天的夥食,這四天裏想要讓每個人都吃飽喝足,隻能靠挖掘島上的資源,這對小時候在舅舅家自力更生的陳映梨,不是難事。


    安若若小聲說:“學姐,我們餓了怎麽辦?”


    打火機和調味料都很雞肋,都是其他隊伍選都不會選的東西。


    陳映梨:“打獵。”


    “……”


    這就是帶上打火機和調味料的必要性。


    可以生火做飯。


    她一本正經說出打獵這兩個字時,不像在安撫隊友,更像在給隊友說笑話。


    是的,就是說笑話。


    【嬌公主打獵?林黛玉扛鋤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謔。】


    【我就知道陳映梨不會讓我失望的,簡直抓住了綜藝的精髓。】


    【你們看見其他人無語的表情了嗎?我笑傻了。】


    另外三個隊伍,同情紅隊的隊員,但也忍不住幸災樂禍。


    碰上這麽個豬隊友,隻能認命受折磨。


    第22章 “嬌氣。”


    節目組是按照學院派和野路子派來劃分隊伍。


    陳映梨這隊是全員半路出道的野路子, 沒有人從是影視院校畢業,也沒有人學過影視表演,何飛白和安若若是陳映梨的學妹學弟, 他們現在都還是s大的在校生。


    三大院校出來的人,多少都會有點將野路子排擠在外。


    安若若欲哭無淚跟何飛白說:“咱們能現在就棄權嗎?”


    何飛白比她還絕望, “不能,要兩天後才能棄賽, 而且必須要經過隊長的同意。”


    安若若拿著根枯樹枝,蹲在地上戳著樹葉玩,小聲嘮叨抱怨, “你怎麽那麽不爭氣?都抽不到當隊長的號碼牌。”


    何飛白沒好氣的嗆了回去, “你自己不也是?”


    安若若蹙著眉頭, 現在就是很想哭, “早就聽說過學姐很可怕, 我們不會餓死吧?”


    何飛白看了眼站在樹蔭下乘涼的陳映梨,又看了看另一邊的鍾寂,“說不定學長會有辦法,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請其他隊伍稍微幫幫忙, 熬過兩天立馬就棄權投降。”


    不難想象,他們去找友隊幫忙時,一定會被狠狠羞辱。


    【他們這麽早就準備放棄了嗎?不過非學院派確實從來沒有在這種遊戲裏拿過除倒數第一之外的名次。】


    【團戰不積極, 智商有問題。】


    【攤上弱唧唧的嬌軟美人當生存遊戲裏的隊長,倒黴到家了, 回去可以燒香拜佛去轉運。】


    【陳映梨還在補妝!?這地方哪有人能欣賞得到她的外貌?她是想勾/引誰?】


    陳映梨拍了點散粉,合上化妝鏡後抬頭看了眼逐漸暗下去的天空,她走到安若若麵前,對她伸出手, “把樹枝給我。”


    安若若不明所以,卻也還是將手裏的樹枝交給了她,“學姐,你要這個幹什麽?”


    陳映梨說:“那邊有條河。”


    安若若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又問:“學姐,你晚上還要洗澡嗎?需要我幫你看著嗎?”


    陳映梨覺得這孩子腦回路過於清奇。她清了清嗓子,“河裏有魚呀。”


    顯然,安若若還是沒明白她說話的含義,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她認真點點頭:“這個小島是私人小島,環境很好,不僅河裏有魚,林子裏也有珍惜鳥類,聽說離這裏不遠的地方還有主人家的古堡。”


    陳映梨:“……”


    她不再廢話,“我要去抓魚了,你要去嗎?”


    安若若驚慌失措:qaq!


    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眼前的少女,纖瘦嬌弱的細胳膊細腿,柔軟的眉眼沁著幾分溫存,像滋養出來的嬌態。


    不細看也看得出這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嬌小姐。


    其實當年學姐和江定結婚之前,她就經常在學校內部的論壇裏看見有關他們的事情,感情應當是不錯的,總能看見兩個人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


    還有人說看見過江定背著她走了一路。


    安若若小心翼翼開口:“學姐,要不然還是算了吧?讓他們兩個男生去?”


    下河摸魚真的太危險了。


    陳映梨想了想,“你把他們兩個人也叫過來吧。”


    她說完已經彎腰開始卷褲腿,寬鬆的褲腿輕易就被卷到膝蓋上方,少女的腿筆直纖瘦,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小腿,仿佛一折就斷。


    她站在河邊脫了鞋子,卷起袖口,小手緊緊握著樹枝,鋒利的那端對著河水。


    河麵清澈見底,水質幹淨,肉眼就能看清水裏的景致。


    島上有所回溫,但河水還是能將人冰的打哆嗦。


    另外三個隊伍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剛剛紮好帳篷,煮上了僅有的泡麵,等到明天他們也得再想辦法解決食物的問題。


    寧枳看見在河邊裝模作樣的陳映梨,小聲嘲諷了句:“她還真是能折騰。”


    拿根樹枝就能叉到魚,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孫月音作為白隊裏的一員,是隊裏的跟屁蟲馬屁精,“那可不,她就是靠綜藝火的,深諳這一套。”她很有眼色的問:“寧姐,你好像很討厭她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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