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勁兒。」畢生又縮了回去。


    這時候人陸陸續續的來了,司馬幽月也沒再關注這些,聽史辰和豐愷給她介紹進來的那些人。誰誰誰是以前的十場王,誰誰誰又戰鬥力很強,誰誰誰下手很重,誰誰誰看似弱小,卻總是獲勝等等。


    「沒想到走了這麽久,還有這麽多熟麵孔。」豐愷感嘆道。


    「也不一樣了,多了許多生麵孔,多了不少十場王。」史辰說。


    「你們都沒見過那些十場王,怎麽知道他們是?」小七趴在窗台上,看下麵那些人,臉上沒有寫著十場王嘛,他們是怎麽認出來的?


    豐愷走到小七身邊,說:「你看他們的手上,很多人手上都會帶著手環。五場擂主以上便可佩帶這個,顯示自己在血場的身份。五場是五連環,十場王是十連環。你看他們佩帶的手環就能知道他們是不是十場王了。」


    「原來如此。」小七瞭然的晃了晃腦袋,然後去看那些人的手環,突然發現新大陸一般叫道:「月月、月月,我看到一個人戴了十五個手環!」


    豐愷和史辰都被她這發現驚住了,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小個子,手上戴著十五個手環。


    「還真的是十五環!」史辰驚訝的說。


    「沒想到,現在居然出了個十五環的。」豐愷也咽了咽口水。


    「看起來好像個娃娃啊!還是個流氓!」小七撇嘴說。


    「流氓?」司馬幽月湊過來,尋了一圈便看到那人。


    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孩子,黝黑的皮膚,發達的肌肉看起來還是挺有料的。身體看起來年輕,不過那雙眼睛是老練,望著人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和戰意。


    因為沒有穿上衣,所以被小七判定為流氓。


    「這麽一個孩子,居然是十五場王?」她有些咋舌。


    「他叫穆連心,有靈獸血脈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到了這裏。」畢生躺在原來的搖椅上,晃晃悠悠的說。


    「來了多久了?」史辰問。


    「五年。」


    「什麽時候成了十五場王的?」


    「三年前。」畢生說,「後來因為挑戰了血場的鬥士,才敗了。」


    司馬幽月看那些人望著穆連心的目光充滿了尊敬,想來他在這裏的地位還不錯。


    「好像就這穆連心的手環最高。」她看了一圈角鬥場,說:「難道這麽久,就沒出過二十場王嗎?」


    「近兩百年來,隻有一個。」豐愷說。


    「誰?」司馬幽月好奇,還真的有二十場王啊!


    豐愷和史辰回頭望著畢生,「他。」


    司馬幽月和小七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說:「老畢是二十場王?」


    「是。」


    「難怪那管事的看到你都這麽恭敬。沒想到居然是二十場王。」司馬幽月感嘆。


    兩百年內唯一的二十場王,那這實力得多厲害?而且這擂台上還有壓製,不能完全釋放自己的實力。


    這樣的人如果能招到宗門裏來,那……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誤以為你對我有意思的。」畢生說,「我可不想離開這裏。」


    「是不想,還是不敢?」司馬幽月看著他,「你在這裏,為是不過是躲避你的仇家。如果換個地方一樣能躲開,那你還要在這裏龜縮一輩子嗎?或者說,你不想親自去報仇嗎?」


    畢生慵懶的眸子突然射出攝人的目光,望著司馬幽月含帶殺意,身影一閃,人便出現在幽月剛才的位置。


    而司馬幽月卻在同一瞬間出現子啊房間的另一處空間。


    等畢生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你是誰?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畢生看著司馬幽月,那一身的殺氣,看來是打算動真格了。


    「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但是我看得懂你的眼睛。」司馬幽月說。「你雖然一直給人一種很慵懶的感覺,但是認真的看,其實不難發現你目光中隱含的恨意和不甘。你想殺人,可是卻殺不了對方。也許是一個家族,也許是一個勢力,但是不管是什麽,都是你一個人解決不了的。我說的沒錯吧?」


    豐愷和史辰都驚住了,他們認識畢生好多年了,他這表情一看便是被幽月說中了。


    「哼,在這裏來的人,誰不是被人追殺,一身仇家的?」畢生冷哼。


    「所以我也沒算說錯什麽。」司馬幽月說,「可是,你和別人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別人還有出去的機會,而你……沒有!」司馬幽月說。


    「不要說的你很了解別人一樣。」


    「我可沒說。」司馬幽月說。


    「老大,為什麽說他沒有?」豐愷懵了。他們跟畢生認識這麽多年,難道還不如她一天知道的多?


    「他活不久了。」司馬幽月幽幽地吐出幾個字,讓畢生和史辰愣住了。


    他們望著畢生,問:「老大說的是真的?」


    畢生看著司馬幽月自信的樣子,沒有說什麽,回到自己的搖椅上,沒有說話。


    「這是怎麽回事?」史辰望向司馬幽月,希望她能給他們解惑。


    「他中了毒,嗯,看他這樣,估計也就一兩百年吧。」司馬幽月說,「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在這裏才能壓製住毒性。一旦離開,估計立馬斃命。不過因為壓製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你的身體也撐不住了。」


    「老畢,老大說的是真的嗎?」


    畢生閉了閉眼睛,聲音有些沙啞,「是。她說的沒錯。」


    「怎麽會……你……老大,你能救他嗎?」豐愷有些焦急的問。


    「我都沒看他的情況,怎麽知道能不能救。」司馬幽月聳聳肩,她還沒到一眼就能完全看出別人的情況的地步。


    「那你給他檢查一下吧。」史辰也祈求地看著她。


    「你們很在意他。」司馬幽月說。


    「我們剛到這裏來的時候,差點被別人弄死,是他救了我們。」豐愷說。


    「救命之恩?不是說這裏不允許血場外的地方殺人,啊?」


    「總有些不要命的。」史辰說,「老大,老畢他……」


    「救了他又不跟我走,救什麽救。」司馬幽月很幹脆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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