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沒過一會兒,潘海東又發了信息。


    [號外,號外,咱滿寶真不是蓋的,發生了神秘學事件,別說我沒告訴你們啊,這女三,蔣明月十有八|九搶不走。]


    [納尼??這麽戲劇化的嗎?]


    [什麽神秘學事件?]


    吳怡的關注點根本沒在神秘學上,趕忙插了一句[消息保真嗎?]


    [保!]


    小助理信誓旦旦保證[你就等著一早,滿寶去找你化妝吧!]


    吳怡可是從那會就翹首以盼,眼見夏滿時姍姍來遲,她嗔怨地說:“喲,大師來啦!搞定了也不知道給我發個信息!”


    從滿寶到大師,不用問,想來中間少不了小助理的添油加醋。


    夏滿時雙手奉上了早餐大禮包,賠罪道:“你不知道,我這一夜過得……”


    托兒所的事情又不好跟別人說,她歎了口氣。


    吳怡隻當是她為了失而複得的角色感慨,也跟著歎了口氣,緊跟著就笑了,繼續昨晚沒結束的話題,“滿寶,我跟你說你這個黑化妝……”


    閻溜溜眼巴巴地看著新老師將那麽那麽多吃的,都給了這個女人,心酸不已。


    他原本以為這些吃的都是給他準備的呢!


    不是夏滿時思慮不周,早上出門她又喂了小鬼三根香,都聽見他打飽嗝了。


    吳怡剛熬了夜,胃口不大好,她打了個哈欠道:“我給你化完妝再吃,要不是為了等你,我早找地兒睡覺去了!”


    夏滿時一聽這話,趕緊在化妝鏡前坐好,“也不知道他們昨晚拍到哪兒了!”


    吳怡沒關注這些,說了句:“誰知道呢!搞得人心惶惶的。”


    這一忙工作,夏滿時自然就把小鬼忘在腦後了。


    煤氣罐罐:哼,就,生氣!


    閻溜溜不能離開老師太遠,一開始就坐在化妝室門口的長條凳上。


    這立秋後的秋老虎,熱死個鬼,他覺得自己都冒白煙兒了。


    沒多一會兒,閻溜溜就抖著自己個兒的小龍袍,又打門縫裏擠了進來。


    還別說,這個叫空調的大櫃子,就是怪舒坦的。


    煤氣罐罐一樣的小身板舒坦了,可心裏還不得勁。


    趁著新老師和化妝師討論那朵大紅色頭花,該別在腦門還是腦後的時間,閻溜溜躡手躡腳地挪到了放麥爸爸快餐的桌子旁。


    一開始就想聞個味兒。


    後來吧,愣是沒刹住車。


    那個圓圓的小碗,外皮酥酥的,裏頭嫩嫩的,好好吃啊!


    那個甜甜的饅頭夾肉肉和菜菜,也好好吃啊!


    還有喝的,吧唧,吧唧!


    吳怡的手快,不過四十分鍾,與昨晚一模一樣的黑化妝完成,她本人還是非常滿意的。


    她放下化妝工具,順手拿起麥爸爸豆漿,想要補充一點元氣,一口下去,哇的一聲就噴了出來。


    “這是三年前的豆漿吧!都變味了,還敢拿出來賣!”


    情況可能不是吳怡想的那樣。


    夏滿時火眼金睛,一眼瞥見不自在的閻溜溜,和他明顯又鼓了不少的小肚皮。


    慘了,慘了,要被發現了!


    閻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小屁屁一撅,又開始麵壁了。


    夏滿時內心歎息,覺得一會兒還得跟他約個法。


    這時,吳怡又拿出了袋子裏的蛋撻。


    幸好夏滿時眼疾手快,擋了一下,“嗯……這個也是三年前的!”


    被小鬼吸食過精華的食物,除了難吃就沒有其他的味道了。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也沒多餓。


    吳怡就是覺得夏滿時神神叨叨的。


    不過轉念一想,她可不就是神神叨叨的嘛!


    吳怡放下蛋撻,沒忍住吐槽:“夏大師,能不能利用你的專業知識辦點實事?先把偷我眉筆的小偷找出來!老娘保證不打折他的腿。”


    嗯,吳怡的叫囂,不知道有沒有讓偷眉筆的小賊心生壓力。


    倒是讓偷吃麥爸爸的小賊,膽戰心驚。


    閻溜溜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小小聲哼唱:“女人是什麽?嗷嗚,大腦虎!”


    *


    找眉筆的事情,夏滿時交給了閻溜溜。


    誰叫他偷吃了給吳怡的麥爸爸!


    換句話說,這叫因果報應!


    出來混遲早得還。


    閻溜溜沒感覺到壓力,拍著小胸脯保證,“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就介點小事,能難住孩子?


    嘁!


    夏滿時就喜歡他積極又自信的態度,找了根眉筆給他看了看,還讓他聞了聞。


    “去吧!”


    閻溜溜看了,也聞了,可敏銳地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他攏著一雙小肉手,跟小大人似的仔細思考方才到底是哪點不對來著……算了,大丈夫不拘小節!


    趁著老師還沒去大太陽底下拍戲,他邁著方步,別著手,先在這片區域晃悠晃悠,沒準兒就能有所收獲。


    嘚嘚嘚,一匹小胖馬從您的身邊飛過。


    嘚嘚嘚又跑過去的還是剛剛那匹小胖馬。


    夏滿時覺得閻溜溜就是仗著沒人能看見他,才這麽為所欲為。


    她有心想要提醒他,咱應該穩重一點,好歹是一百零八歲的老小鬼了。


    可是這會兒化妝室的人實在太多,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機會。


    跟劇組長期合作的群頭,帶來了一大批臨時演員。


    吳怡來不及多喘兩口氣,又跟其他的化妝師一起忙碌了起來。


    什麽行業都有個金字塔頂尖兒。


    就像當了演員都想紅一樣,吳怡的心裏也有一個知名化妝師的夢。


    不為了掙錢多,就為了能少畫幾張臉。


    臨演的妝好化,雖然但是,也擱不住人多啊!


    不大的化妝間裏擠得密不透風,空調都打到了十六度,還熱得人心裏毛炸炸的。


    吳怡略顯煩躁地直了直腰,忽然一陣沁人心脾的涼風,從麵前刮了過去。


    “哇,這陣風涼快!”


    “對啊,到底是入秋了,這涼風刮起來我都打了個寒戰!”


    夏滿時的嘴角抽了抽,實在是沒臉說,剛剛刮過去的那陣是…陰風。


    那匹小胖馬就這麽不知疲倦地給每個人帶去了一股涼風,還沒人知道他的“功德”。


    上午十一點半,導演那邊通知女三去現場。


    夏滿時拖著自己長長的裙擺出了化妝室。


    閻溜溜不情不願跟了出來,他抓耳撓腮,想出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還沒破案呢!要不再在這裏呆會兒?”他裝模作樣地說。


    “成啊!”夏滿時正在心裏琢磨台詞,壓根就沒想讓他跟著。


    閻溜溜仿佛耳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真的可以自由活動嗎?”


    夏滿時瞥他一眼,覺得他這問話有玄機。


    “以前不可以是嗎?”


    閻溜溜的眼神亂飄。


    答案其實蠻簡單的,主要是不好回答。


    以前就是不可以,可他害怕實話實說了,新老師也剝奪了他自由活動的權利。


    說謊……他有賊心沒賊膽兒!


    好吧,不用回答,夏滿時已經知道答案了。


    這就跟帶孩子是一個道理,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帶法,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妙計。


    她想了一下,又換了個說辭,“自由活動可以,我給你畫個圈啊!”


    說著,她拿出手機,點開地圖。


    閻溜溜一想到可以自由活動,別說畫圈了,套個防走失繩,他都高興。


    他飄的高了一些,湊頭去看。


    說是畫個圈,實際也就在地圖上點了個點,夏滿時斜他一眼,壞心眼地說:“出了這個圈,打你屁屁啊,脫褲子打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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