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句嗓音低沉的“隻要你去!”裏頭更有無盡的……寵……溺。


    秦瑜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讓顧瑾說這麽讓人心動的話。


    秦瑜明明投機倒把了,他為什麽要這麽維護,甘願為她拘留。


    想她,用盡各種辦法,最後卻靠不近他半分,賀青蓮惱怒得握起拳頭。


    李衛民轉頭看賀青蓮的時候,發現賀青蓮緊握拳頭,沉沉看著秦瑜和顧瑾,眼中滿是淬毒一樣的嫉妒火。


    他輕咳一下。


    賀青蓮回神,眸間滿是疑惑的看著李衛民。


    李衛民將賀青蓮拉到離秦明月很遠的地方,聲音清淡的提醒,“賀青蓮,你現在拿到大學生名額了。”


    賀青蓮緊繃的臉龐瞬間鬆了,聲音柔柔的問道,“李衛民,你什麽意思?”


    李衛民聲音低沉,隻是提醒變成警告,“秦瑜不是趙朝霞。你再多不甘,我奉勸你不要動歪心思。管好你的心。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


    之前碰到賀青蓮掐趙朝霞的時候,她眼神裏陰鷙的恨意,再看剛才她看秦瑜的眼神,李衛民覺得自己必須要提醒賀青蓮。


    賀青蓮的心好似被重拳狠狠揍了一下。


    之前她掐趙朝霞,李衛民輕描淡寫的勸了她一下。


    而現在,他卻用最嚴肅的表情、最生冷的聲音以及最嚴厲的措辭警告她。


    “李衛民,你很喜歡秦瑜吧?”賀青蓮霍然轉頭,眸子沉沉盯著他。


    猶如一塊石頭擲入湖中,“咕咚”一聲,整個湖麵泛起一層有一層漣漪,李衛民心頭一顫,嗬斥道,“賀青蓮,你胡說八道!”


    “李衛民你心虛了!其實,你和我又有什麽區別,我心頭惦記顧瑾,你心頭惦記秦瑜。朋友妻,不可欺!你天天跟在顧瑾身邊,你難道你覺得你很光明正大?”


    “我和你不是同一類人。”


    “怎麽會不是同一類人?你我都是想偷人的虛偽之人。沒誰比誰高貴。你敢說,你看到秦瑜的時候,不想抱她,不想親她,不想占有她?”賀青蓮氣勢逼人的問道。


    “賀青蓮,原來這些都是你想的。你靠近秦瑜,是為了顧哥。你每天腦袋裏,裝的都是齷蹉的想法!”


    “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我喜歡顧瑾,從京都的時候就喜歡。當著你的麵,我不掩飾。隻是,我這樣坦蕩蕩,你敢和我這樣坦蕩蕩嗎?”賀青蓮反問道。


    “你果然是個可怕的女人!你真是瘋了!”李衛民眉頭冷皺看著賀青蓮,他發現這個女人完全扭曲,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底線。


    “你不是一直都了解我嗎?”


    “我再次警告你!你若真使壞,害秦瑜,我不饒你!”李衛民怒不可遏的再次警告,找了一株小樹,坐了過去。


    賀青蓮沒跟過去,靠在這公社一個牆邊坐了下來。


    秦明月一直以為李衛民和賀青蓮關係很好,想著他們兩個在一起,她也去插個話,可這一看,發現他們兩個好像關係也很不好。


    賀青蓮她是不會去挨近的,用趙朝霞的話來說,賀青蓮那種小砸表,多看一眼都嫌髒。想去和李衛民說個話,但李衛民完全就一副生人勿進的狀態。


    剛好,三個人一人守一個角。


    李衛民坐在樹下,太陽炙熱,一抬頭,就感覺自己眼睛要瞎,眼睛裏都是太陽紅黃紅黃刺眼的顏色,低頭看到無數殘缺禾苗的時候,驟然發現遠處走來一位女子,女子穿著白色收腰上衣,寬寬大大色彩張揚的褲子,褲子寬大,迎風飛揚,她笑得很燦爛,踏著禾苗而來,美好得治愈所有一切。


    李衛民微微站直,再一看,麵前除了禾苗隨風在晃動,什麽都沒有。


    他怕是真和賀青蓮說的一樣,瘋了。


    剛才那看女子,怎麽看怎麽像秦瑜。


    李衛民靠在樹邊,微風吹過,心閃過些許美好後,就隻剩下苦澀和煎熬。


    ……


    顧瑾帶著秦瑜在這個公社意思性的轉了一圈,問道,“要不要去鎮上溜一圈?”


    “好。”秦瑜立馬應道。


    顧瑾這是她肚裏的蛔蟲嗎?


    怎麽這麽知道她想去鎮上?


    “這裏有個供銷社,你等我一下。”秦瑜從顧瑾車上跳了下來,買了一塊黑布,三.角形對折後蒙在自己臉上。


    顧瑾忍俊不禁,淡問,“你這樣,有用嗎?”


    “就是因為有上次的事。所以更加不能掉以輕心。”秦瑜認真回答,“這次是我們疏忽!好在誰都沒事。你也沒事。”


    說顧瑾沒事的時候,秦瑜腦海中驟然想起顧瑾那滿身傷痕。


    他那受了多少罪?


    那些罪,都是因她。


    秦瑜心突然覺得自己難過得難以呼吸。


    一個願意為他承擔一切的男人說喜歡她,說愛她,她本應該歡呼雀躍,人生美滿的。


    可她不敢,畏縮。


    “嗯。”顧瑾風輕雲淡的應了一聲,快速踩動單車踏板,風一般往鎮上踩飛馳過去。


    第232章 你被人背叛算計過嗎?


    “怎麽會這樣?好好的門都關了!”


    “那許柱子也不收我們的貨!整個市場都發瘋了嗎?不收我們的貨!”單車在山間即將進入自由市場拐彎處,秦瑜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個地段不屬於自由市場,這個點,太陽很大,幾乎沒人走動,所以這聲音聽起來格外大。


    而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是春嬸子和秦香。


    秦瑜眸子眯了眯,索性將自己臉上蒙的黑布扯掉。


    顧瑾也發現了春嬸子和秦香,眸子沉了沉,迅速按動單車鈴聲,然後將她們當空氣一樣,迎麵而過。


    春嬸子一聽顧瑾單車鈴聲,心頭隨即“咯噔”亂顫一下。


    整個人有一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早前以為舉報秦瑜可以將秦瑜踩死,卻想到事情反轉了。


    秦瑜和顧瑾都平安無事的回來,他們回來一定會找她報仇,可他們回來這也有好幾天了,卻一直沒去找她。


    越是沒被他們兩個找,春嬸子就越忐忑不安。


    秦瑜和顧瑾兩個,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在秦小江的份上,放過她?


    可剛秦瑜坐單車從她麵前掠過的時候,她分明看到秦瑜眼中的冷意。


    且剛才顧瑾故意按單車鈴,那是妥妥的挑釁和警告。


    “娘,秦瑜他們來自由市場做什麽?”秦香現在一見秦瑜也發怵。


    那天的英勇舉報,變成現在心虛和惶惶不安。


    “我咋知道?!人家找了個好男人,被關進去都能出來。來這裏有什麽奇怪的?”春嬸子沒好氣的道,在看秦香怎麽都不順眼,“你不是已經在秦瑜那偷了材料嗎?為什麽人家秦瑜能做出那鴨子的味道,你卻做不出來?”


    “你這味道不正。人家許柱子都不收!人家那收的價那麽高,你這死丫頭,為什麽這麽差勁?”


    “娘,我這不是在琢磨麽?”秦香弱弱的道。


    她是拿了秦瑜做醬板鴨的調料,卻不知道每種食材的比例。


    要知道這玩意,看起來簡單,可真要追求純正的味道,那也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鴨子又賣不出去!我們家當都要被你敗光。以後吃西北風去。滾回家給我幹活去。”


    “等等!”兩人準備迅速往公社趕回的時候,一記清冽的聲音驟然響起。


    春嬸子渾身僵了僵,一動都不敢動。


    秦瑜這死丫頭,怎麽又回來了?


    秦瑜走到春嬸子麵前,笑盈盈的看著她,又笑盈盈的看了一眼秦香,道,“怎麽著?偷了我的調料,也做不出和我一樣的醬板鴨?”


    秦香將自己袋子裏鴨子捂了捂,臉上都是羞愧。


    “秦瑜,你想做什麽?”春嬸子防備的看著秦瑜。


    死丫頭在笑,可那笑容卻是都是冰渣子,冷得人發寒。


    “嬸子啊!你害我差點坐牢,你說我想做什麽呢?我就想問一下,你們就這樣想把我被踩死?既然你有這個膽,現在怎麽心虛起來了?”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嬸子你真是被老王勾上來的嗎?哎,我呆養豬場時間長了,有時候,覺得自己身上陰氣也沉沉的,現在就特別想靠著你,將你拉上去。”秦瑜笑容收斂,唇勾起,輕幽幽的道。


    那聲音,越說越輕柔,越是輕柔就越是滲人。


    “這山間馬路上,樹蔭茂密,陰氣沉沉。嬸子,我感覺這,呆著還蠻舒服的。要不,你不要走了,在這裏繼續和我嘮嘮嗑?”秦瑜走近春嬸子幾步,臉上笑意陰冷。


    春嬸子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怵得心頭發麻。


    秦瑜這模樣,和索命的女鬼沒啥兩樣!


    她家徐蘭芝現在還躺在床上,她悄悄請了一個驅鬼師傅,那驅鬼師傅說,徐蘭芝真是鬼上身……至於是哪個鬼,那驅鬼師傅說,現在還看不出,可能一個,可能幾個……


    現在秦瑜也這樣,肯定是那個死老王上身了!


    她離她越來越近,還要挨著她,春嬸子雙手使勁拍,又慌又亂,罵道,“死女人!給我滾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去賀知青,那天是她說,你養豬場有美食,有好吃的。我們才發現的!”


    秦瑜眸子瞬間冷寒,聲音冷冽的問,“你說什麽?誰和你們說的?”


    眸光駭人,聲音厲色,春嬸子嚇得一顫一顫的,秦瑜肯定是鬼上身,“賀知青!賀青蓮!就是那個經常幫你幹活的那個!”


    “她可能是隨口說說。也可能是真知道。我也不知道。可,那天我若是沒聽到她那樣說,我們也不會想到,做醬板鴨的人是你啊!瑜丫,你是人,是鬼!看在我們都是親戚的份上,一定要放過我們。我們還是本宗呢。”


    秦瑜冷笑了一聲。


    這會想起他們是本宗了。


    既是本宗,相煎何太急!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裏搞鬼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賀青蓮。


    賀青蓮之前恨不得天天粘著她,特麽都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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