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更是哭的暈了過去,眾人皆道她們姐妹情深。可隻有素素自個兒心裏清楚,她對媚娘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姐姐大仇得報,又覓得如意郎君,我該為姐姐感到高興才是。”她喃喃的自言自語。可是,胸口之處為何會悶悶的疼呢?


    第480章 虔誠信徒


    芙雅公主從武安侯府門口離開,一張俏臉陰沉沉的。


    “武安侯府竟然敢將本公主拒之門外,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本公主的厲害!”芙雅公主發泄的扔了手裏的鎏金手爐,仍舊不解氣。


    侍女戰戰兢兢的跪坐在一旁,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就在此時,馬車像是磕到了什麽,猛的搖晃了一下。


    芙雅公主一個不察,身子往旁邊一歪,頭一下子磕到了旁邊的窗戶上。


    “停下,快停下!”侍女嚇得趕緊叫住了車把式。


    芙雅公主扶著額坐直身軀,冷著臉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南夷的侍衛聞聲上前,稟報道:“稟公主,方才有個叫花子不小心竄到路中間,被馬蹄絆了一下。”


    “叫花子?”芙雅公主皺起眉頭。


    北冥的叫花子都這麽冒冒失失的嗎?連公主的車架都敢衝撞!


    芙雅公主立刻警覺起來。“他人呢?”


    “興許是怕被追究,爬起來就逃走了。”侍衛答道。


    他話音剛落,一個侍衛眼尖的在馬的嘴套上發現了一塊寫著字的布條。交由侍女,然後遞到了芙雅公主的手上。


    “那布條上的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忙間寫下的。”芙雅公主展開那布條,有了大致的判斷。再細看上麵的內容,竟不是北冥的字體,而是西戎文字。


    芙雅公主掃了一眼,迅速的將布條收進了衣袖裏。


    “公主,要回王府嗎?”侍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芙雅公主抬起下巴。“先去金禦堂。”


    “是。”侍女低下頭去,應道。


    馬車再次噠噠噠的向前駛去,漸漸地融入夜色當中。


    金禦堂乃是一家專門販賣南夷特產的鋪子,掌櫃的是地地道道的南夷人。他在京都經營多年,一直老實本分,與許多達官貴人都頗有交情。


    可誰能想到,這麽一個做生意的商販,竟是南夷多年前就埋下的一個暗樁?甚至,在金禦堂的後院還挖了一座密室,作為南夷人來往的據點。


    隻不過,這個據點一直都未啟用過,在旁人眼裏,它也就是個雜貨鋪子。


    芙雅公主命人對照暗號叩門叩門。


    “誰啊?”店裏的夥計隔著門板問道。


    侍女說了句南夷話,沒多大會兒,門就打開了,夥計將幾人迎了進去。


    芙雅公主在鋪子裏轉了轉,而後才去了後院的密室當中。


    “不知公主駕臨,可是有什麽吩咐?”聞訊趕來的掌櫃的彎腰行禮,用南夷話問道。


    芙雅公主打量了對方兩眼,說道:“這兩日會有兩個遠道而來的親戚登門,你負責招待一下。”


    芙雅公主打的暗語。


    掌櫃的沉吟片刻,問道:“是哪個地方的親戚?”


    “西邊的。”芙雅公主道。


    掌櫃的一聽,眉頭不自覺地就擠成了一團。“這……未免太過草率。小的聽聞,這幾日城中正捉拿西戎逆賊,公主若將他們藏在此處,怕是……”


    “本公主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應下便是。”芙雅公主說道。


    她在北冥勢單力薄,憑她一人之力確實無法得償所願。如今,西戎人主動向她示好,她若能助其躲過朝廷的追殺,屆時也好令西戎人投桃報李,助她一臂之力。


    掌櫃的卻感到有些為難。


    芙雅公主雖有信物在身,可到底是缺乏了一些曆練。若將西戎人藏匿於此處,一旦被人發現,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這個據點,是他花費了幾十年心血才建立起來的,極其隱秘。他行事一向謹慎小心,也隻堪堪得了一些小官的信任。


    芙雅公主此舉,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公主三思。”掌櫃的冒著惹怒芙雅公主的危險,硬著頭皮進言道。


    芙雅公主見他敢質疑她,心裏就窩著火。


    不過,她倒也不笨,知曉這掌櫃的在南夷王麵前是說得上話的,故而並沒有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來。


    “那掌櫃的可有其他落腳之處?”芙雅公主耐著性子問道。


    掌櫃的見她態度有所緩和,心中稍安。“柳樹胡同那邊倒是有一座二進的宅子常年空著。若幾位貴客不嫌棄,倒是可以去那裏住上幾日。”


    即便是被發現,他也可以推脫說不知情。


    芙雅公主心想,隻好如此了。


    “公主,宵禁的時辰快到了。”侍女守在門口,看了看天色,進來提醒道。


    掌櫃的親自將芙雅公主送到門口,直到馬車在街角拐了個彎消失在視線裏,他才讓夥計關好門,重新回屋子裏躺下。


    這麽多年來,他跟南夷一直隻有書信來往,故而他在京都還算安全。可公主主動找上門來,讓他插手西戎的事兒,這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南夷王為何會將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給一個女子,而非南夷王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掌櫃的索性披衣下床。


    第二天一大清早,掌櫃的連早膳都來不及用,就騎了匹代步的矮馬出了城。


    “姚掌櫃的又去寺裏燒香呢?”守城的不少將士丟跟他相熟,打了照麵難免會閑聊上幾句。


    姚掌櫃笑著打恭。“十五忙著看店,沒去成,今兒個正好有空,去跟菩薩告罪。”


    “姚掌櫃還真是虔誠!”


    “是啊!初一十五,從不間斷,可見其心誠!難怪生意做得一帆風順。”


    “要不,咱們改日也去寺廟裏拜拜?”


    幾個人相互打趣道。早上進城的多,出城的倒是少。姚掌櫃一個人騎著馬,又與守城官相識,倒是不用怎麽盤查,做了做樣子就把人放了出去。


    姚掌櫃揚鞭催馬上了官道,悠哉的朝著相國寺而去。


    每次心神不寧的時候,他都愛到寺裏燒香拜佛。如此平安的度過了幾十年,他堅信佛祖能聽到他的祈禱。


    今兒個也不例外。


    “住持,那位姚施主又來解簽了。”小沙彌領著人過來時,一塵大師剛結束一輪的打坐參禪。“像他如此虔誠的信徒,可真是不多見!”


    一塵大師口宣佛號,命人將他進了進來。


    “大師。”姚掌櫃上手合適上前見禮。“還望大師指點。”


    一塵大師回了一禮,接過簽文細細看來。


    第481章 愛聽壁腳


    姚掌櫃抽到的是一個下下簽,這正應驗了他昨晚的焦慮不安。


    “不知大師可有破解之法?”得知自己可能會有牢獄之災,姚掌櫃的臉色就一陣白一陣紅的,煞是難看。


    一塵大師撥弄著手裏的佛珠,問道:“施主最近可是遇到了什麽故人?”


    姚掌櫃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大師當真是靈機妙算!”


    “這人的到來,給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老衲可有猜錯?”一塵大師繼續忽悠道。


    姚掌櫃歎著氣點了點頭。“確實來了幾個遠房親戚,隻是多年未曾聯絡過,感情早已生疏。可畢竟是親戚,又不好開口趕他們走。”


    “他們可是犯了什麽事兒?”一塵大師順口問道。


    姚掌櫃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塵大師德高望重,又是相國寺的住持,他作為一個忠誠的佛教信徒,不想在他的麵前說謊,生怕得罪了佛祖。


    但另一方麵,他是南夷的探子,還是被南夷王寄予厚望的下屬。他潛伏在北冥都城多年,為南夷送回了不少的情報。


    一時間,腦子裏有兩道聲音在拉扯著,使得他內心煎熬,掙紮不已。


    “看來施主是真的挺為難的。”一塵大師沒有逼迫他說出實情,反而耐著性子開導了他一番。“我佛慈悲,施主不妨去大殿之上,在佛祖麵前傾訴,佛祖必定能夠助施主逢凶化吉,心想事成。”


    被一塵大師這麽一番勸導,姚掌櫃心裏果然踏實了許多。


    對啊,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他的秘密不便與外人道,難道還不能說與佛祖聽?或許,佛祖知道他的苦衷跟不得已,會原諒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幫他度過難關呢?


    姚掌櫃茅塞頓開,拜別了一塵大師,朝著大雄寶殿而去。


    一塵大師朝著旁邊的小沙彌打了個眼色,小沙彌會過意來,繞過另外一條小路,也朝著那大雄寶殿而去。


    *


    紫宸宮


    蕭子墨收到飛鴿傳書的時候,正在聽蕭讓講述昨兒個武安侯府熱鬧的情景。


    薑祁大婚,蕭子墨這個做表哥的本該親去的,卻被薑祁給勸阻了。薑祁道,西戎小賊尚未尋到蹤跡,南夷人又蠢蠢欲動,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聖上的心意,臣心領了。再者,娘娘身子沉重身邊離不得人,聖上能安心去臣府上喝酒?”這是薑祁的原話。


    蕭子墨聽後,隻得作罷,不過該有的賞賜一樣不少,惹得旁人羨慕不已。


    將飛鴿傳書的內容銘記於心之後,蕭子墨便將字條丟進了炭盆裏。


    “相國寺可是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蘇瑾玥聽他提起一塵大師,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


    “你是不知道,這位一塵大師有愛聽壁腳的習慣。”蕭子墨提起這位忘年交,就忍不住調侃道。“他專門在大殿旁邊設了個暗室,忽悠那些善男信女去佛祖麵前傾訴煩惱,而後讓個小和尚躲在那佛像的後麵聆聽記錄,然後無聊的時候就讓小和尚當故事說給他聽。”


    “竟有此事?”蘇瑾玥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塵大師這癖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堂堂國寺的住持,竟然喜歡窺探他人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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