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瑜一下慌了,什麽意思?賀新看到這個樣子的她跑了?


    她要頂著這張被毀容的臉和殘破的身體在這裏過一輩子?然後再重來?


    如果她自殺的話能不能重新開始遊戲?


    還是就沒有了?


    遊戲真的存在嗎?


    還是一切都隻是自己在出事之後的一場夢?


    江丹瑜不知道了,“我打給他!”她又說了一遍。


    不會吧?


    不會這樣吧?


    “你的手機摔碎了。”她說。


    “沒事的,有媽媽在,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之前給的錢媽媽都存起來的,夠我們生活的。”


    “媽電話卡還在嗎?給我。”江丹瑜說道。


    她不能就這樣活一輩子啊,她怎麽可以接受,明明前幾天還是光鮮亮麗的,意氣風發的,現在告訴她,她要一輩子這樣?


    江丹瑜重新整理思路。


    “我出事之前人事還在打電話給我,公司還有好多事要等著我處理。”江丹瑜說。


    劉潤琴這才猶豫了。


    “電話卡給我,手機借我一下。”她說。


    “我也需要交代一下工作。”她說。


    “你先休息,你現在……還怎麽處理那些事情。”


    她身體各個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忍受著痛和麻木腫脹的肢體。


    “電話給我,媽媽。”江丹瑜重複。


    “我去給你搓搓毛巾,看看能不能擦擦。”她避而不談,離開那裏。


    江海進來了,坐在她身邊。


    “電話給我,爸爸。”


    她一隻手打著石膏,一隻手插著針。


    “你的手機在你媽媽那裏。”他說。


    “那把你的給我。”江丹瑜說。


    可是賀新的電話是多少?


    她完全不知道。


    她隻記得一個電話。


    那就是周彥辰的。


    可是也沒有辦法了,她拿電話打給周彥辰。


    電話響了,對方接起來。


    “喂?”


    “周彥辰,來我這裏一下。”她說。


    “江丹瑜?”


    “是我。”其實兩人很久沒有聯係了,頂多是她偶爾發朋友圈他點個讚評論一下的關係。


    “怎麽了?”


    “先別問這麽多,來找我,快點。”她說了醫院的地址,隨後劉潤琴走進來。


    江丹瑜在那之前把電話掛了藏在枕頭底下。


    幾個小時後周彥辰就來了。


    “阿姨叔叔,我是丹瑜的朋友,來看看她。”他手裏拎著水果牛奶和鮮花,確實是來看病人的樣子。


    江丹瑜的媽媽卻不是很想他們見麵。


    “丹瑜她睡覺了。”她說。


    “我沒睡。”江丹瑜聽到了門口的聲音,提高了音量,這也讓她的肋骨隱隱作痛。


    肋骨也骨裂了。


    周彥辰強硬地半推開門進去。


    入眼看到的就是包成木乃伊一樣的,腫頭腫臉的江丹瑜。


    第28章 馬上進入到下一個遊戲……


    怎麽會這樣?


    他來的時候沒有聯係賀新,她既然是自己打電話給他,就說明她可能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他們分手了嗎?


    她為什麽忽然打電話給自己?


    又為什麽是在醫院?


    他摸不清頭腦,但是一掛電話就買了最近一班的機票,請了假飛過來。


    考慮到是在醫院,所以買了些看病人的東西,絕沒想到江丹瑜會那麽嚴重。


    他那一瞬間都愣住了,記憶裏江丹瑜已經是意氣風發的樣子了,非常美麗亮眼,是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注視的樣子。


    現在的她跟本人基本沒有什麽關係了,身上各處都包紮著不說,臉上也包了一半,沒包紮的另一半很腫,眼球裏都是血。


    他走到她身邊。


    仍不敢相信。


    “怎麽了?”他問。


    “從電梯井摔下來了。”江丹瑜說。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目前想說的,她隻是想通過周彥辰聯係到賀新。


    她媽媽走進來,用質疑的眼光看著周彥辰。


    這個男生看上去有點眼熟。


    “媽,我想和他單獨聊聊。”江丹瑜說。


    劉潤琴像是守著幼獸的母獅子,整個人很壓抑也有些草木皆兵。


    她不想江丹瑜再受到一點傷害。


    “丹瑜。”她叫了江丹瑜一聲。


    江丹瑜看向她。


    她歎了一口氣,點點頭出去了。


    周彥辰給她倒了杯水,插上吸管給她喝了幾口。


    “你能幫我打個電話給賀新嗎?”江丹瑜問。


    “……”


    絕沒想到自己一路都在擔心,飛奔趕來,江丹瑜跟他說的話卻還是關於賀新的。


    “好。”周彥辰回答。


    他把手機拿出來,撥了賀新的電話。


    在等待鈴聲響起的那幾秒,他忽然想到,為什麽江丹瑜會記得他的電話,而不是賀新的。


    他們在一起也有幾年了,江丹瑜想記的話一定可以記。


    為什麽記住的是他的。


    電話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是賀新疲憊而絕望的聲音。


    “喂?”


    僅僅從一個字就聽出來他的狀態很差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了。


    “你怎麽了?”周彥辰問。


    周彥辰握著電話,很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掛斷電話,看向江丹瑜。


    “他媽媽去世了,突發腦淤血,送到醫院已經不行了。賀新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


    好像一道霹靂劈到了自己的頭頂。


    好像聽周彥辰說過,賀新的媽媽是因為突發腦淤血去世的。


    不過那時候她不認識賀新,周彥辰也隻是看到電視上的新聞有感而發,江丹瑜的腦海裏有印象,但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也不會想到這件事發生在這時候。


    原來他不是害怕她,也不是怕承擔責任,而是真的家裏出事了。


    她媽媽肯定誤會了。


    怎麽會那麽巧,江丹瑜剛受傷,他媽媽就出事了,火急火燎地趕回去。


    她肯定以為是借口,是托辭,是不想照顧她的倉皇逃離。


    賀新一定急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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