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在有人陪伴的情況下見一麵吧!”思來想去後,教皇還是決定給特蘭西亞一個麵子。畢竟他都當麵拒了王太子的提議,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打特蘭西亞王太子的臉吧!


    “對了,聖女她做好巡遊準備了嗎?”而一想到阿貝拉,教皇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頭疼:“你讓教導她的老師提醒她,不要在巡遊時瞎說話,也不要做出惹人誤會的舉動。並且在巡遊前一定要對各方習俗有所了解,我們得入鄉隨俗而不是讓成千上百的人去遷就我們。”


    對於阿貝拉,教皇已經從頭疼變成無語,乃至現在都有了她隻要在大事上不出錯的放縱心態。


    按理說,能被選為聖女的人大都腦子不差,容貌端麗,畢竟萬神的眼光還沒差到要戴老花鏡的程度。


    而在阿貝拉之前的聖女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沒做過讓人三觀迷惑的事情。


    哪怕是一些未接受基礎教育,純粹是運氣好被選中的平民聖女,也會在前幾個月的戰戰兢兢後,變得從容大方起來。


    可反觀阿貝拉……


    “塞伊斯到底是怎麽選出這個極品的?”如果坎特羅國王不是自己的準女婿,那麽教皇一定會將挑選聖女的主教拎過來破口大罵,甚至懷疑聖女所在的國家就是來折磨他的。


    可偏偏塞伊斯交上的阿貝拉履曆不說完美無瑕,但也能在曆代聖女中排到中遊。


    而按履曆所說。


    阿貝拉原本是坎特羅偏遠地區的農民之女,因為從小表現得聰明伶俐,再加上她又比姐妹們長得漂亮,所以被父母帶到鎮子上,最後成了富豪家的“養女”。


    而“收養”阿貝拉的富豪之家原本打算將阿貝拉當成上升階梯,可偏偏阿貝拉在六歲時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光魔法天賦,所以被尋找“聖女候選人”的貴族看上,從小鎮富豪家的養女變成了貴族家的養女。


    因為撫養阿貝拉的貴族家裏沒有女兒,唯一的繼承人雖然野心勃勃又有些小聰明,但終究是礙於人脈稀少,沒有向上階梯。所以在此情況下,阿貝拉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倘若阿貝拉能成為聖女,那麽按照坎特羅的慣例,以及教皇國對聖女家庭的補償,那麽阿貝拉的義兄絕對能獲得向上攀爬的加速器,甚至一躍為同齡人中的大人物。


    而在這種美好願景下,阿貝拉的義兄也是對她極盡寵愛,將其嬌養得有些愚蠢。


    第152章


    可問題是愚蠢也是有底限的,再怎麽愚蠢的人,也會在別人明確表示“這樣不好”後,而有所收斂。但是阿貝拉就是那不一樣的煙火,以至於教皇在放棄與她溝通的同時,也懷疑坎特羅人送她來,是不是為了折磨自己。


    “不如您讓阿貝拉的家人來勸勸他?”教皇的隨從建議道:“興許有熟人來勸,她會變得正常些。”


    “嗬!你當阿貝拉的‘家人’都是什麽好鳥?我敢說請他們的價格絕對不低。”教皇可是知道阿貝拉的過去,甚至在阿貝拉當上聖女後,她的親生父母,第一任養父母,以及現任義兄,都開始爭奪阿貝拉的歸屬權,希望教皇國和坎特羅能讓他們享受各式各樣的補貼。


    對此,坎特羅人也是苦惱了一陣,最還是根據阿貝拉的戶口地跟生活軌跡,才確定阿貝拉的義兄享有聖女家屬的各項福利。而且就生活時間而言,阿貝拉在被選為聖女前,有八年是呆在她的義兄家,而她的親生父母與第一任養父母,隻撫養了她四年。


    “還是別把本就渾濁的水攪得更渾。”教皇擺擺手,立刻拒絕了隨從的提議:“她的那個義兄有些小聰明,但在大是大非上,就別指望他有多聰明。”


    “是。”教皇的隨從也不當自己是教皇的解憂人,而是適時提出個人意見,然後安安靜靜的做事。


    一時間,辦公室裏的氛圍都變得安靜起來,直到有人匆匆來報道:“陛下,特蘭西亞使者似乎是被格利薩閣下氣走了。”


    “什麽?”教皇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格利薩?把特蘭西亞大使氣走了。”


    要知道在教皇國內,格利薩可是公認的好脾氣,甚至一度被認為是沒有脾氣。


    可就是這樣一個公認的好脾氣,居然能把特蘭西亞大使活活氣走……教皇不由得好奇特蘭西亞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以及格利薩和特蘭西亞王太子的前塵舊恨。


    隻是……


    “特蘭西亞大使是卷鋪蓋走了,還是暫時避開與格利薩會麵?”教皇盯著通風報信的人,問了個相當關鍵的問題,結果後者無比尷尬道:“特蘭西亞大使隻是暫時離開了主城,但沒有徹底離開教皇國。”


    “這樣啊!”教皇靠著並不柔軟的椅背,若有所思道:“特蘭西亞王太子今年也有三十五歲了……難道他在妻子去世後,就沒有續娶的意願?”


    畢竟是掌控大權的王太子,即便是在國際上找不到合適的公主,但也能在北方聯盟裏找到合適的貴族之女。隻是出乎教皇意料的是,特蘭西亞王太子居然有勇氣向瑪麗安娜求婚。要知道二者的年齡差都已經是父女戀的程度了,更別提瑪麗安娜也不會放著年齡合適的求婚者不要,而選擇去特蘭西亞“吃苦”。


    不過以特蘭西亞王太子的性格,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自取其辱的事,除非……


    “我一直都覺得有件事很奇怪。”教皇找來他的情報人員,在隨從關好房門,設下防竊聽魔法後,緩緩說道:“特蘭西亞王太子十八歲初婚到現在,已經換了三任妻子,有過十七年婚姻生活。可無論是他的合法妻子還是情婦,都鮮少為他生下子女。也就是在十年前,他的情婦妮娜為他生下一對雙胞胎,但在雙胞胎三歲後,就從未出現在公共場合裏。而之後也有兩位情婦分別生下一個女嬰和死胎。而特蘭西亞王太子的第三任妻子更是難產而死。”


    教皇也不是沒見過生育不順的婦女,尤其是貴族女性從小嬌生慣養又缺乏運動,再加上長期的近親聯姻所遺留下的家族病,導致她們的難產率和嬰兒的夭折率遠高於普通人。這也是為何在平民聖女退役後,會成為各大貴族乃至王室眼中的香饃饃。


    他們一方麵是希望萬神祝福自己的家族,而另一方麵則是希望有新鮮血液進入家族,避免基因病一代代地遺傳下去。


    可即便如此,特蘭西亞王太子的情況也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在醫療魔法迅速發展,已經有方式避免嬰兒夭折和婦女難產的情況下,特蘭西亞王太子的婚姻狀況就顯得十分引人注目。


    甚至有陰謀論宣稱特蘭西亞王太子喜好殺妻,或是那方麵不行。但是每次一有這種聲音冒頭,就會比另一股聲音打壓下去。


    為此,特蘭西亞的前三任王太子妃的家族,尤其是第二任王太子妃所在的索林斯王室,都曾請求教皇國對特蘭西亞王太子進行調查。然而調查來,調查去,都能沒能發現特蘭西亞王太子虐妻虐子的證據。反而引起特蘭西亞國內的強列反抗,以及北方聯盟的不滿。


    畢竟北方聯盟早就跟教皇國隻剩下麵子上的外交。


    哪怕北方聯盟的內部吵得如火如荼,他們也很討厭南方人,甚至是教皇國對他們指手畫腳。


    教皇希望重啟對特蘭西亞王太子的調查,剛好聖女巡遊的第一站也是第二任特蘭西亞王太子妃所出身的索林斯,所以教皇也想趁機與理查德商議此事。


    想必理查德也不願看到特蘭西亞與阿基奎大公國越走越近,最後幹脆合二為一。


    與此同時,索林斯王國裏,蘭斯親王在看過彌戴琳的回複信後,氣得差點厥過去。


    “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蘭斯親王的現任妻子站在丈夫的椅子後,在看到彌戴琳的回複信後,冷嘲熱諷道:“托你的福,她在阿基奎女大公和奧布斯達女王那兒吃香的喝辣的,甚至還獲得了布列塔尼亞公國的伯爵之位。”


    蘭斯親王妃的手指劃過椅背的金屬邊框,吐出的語句堪比毒蛇的信子:“可反觀彌戴琳是怎麽報答你的?她連對你伸出援手都做不到,你還指望彌戴琳會支持你重回索林斯內閣?”


    就像已故的布列塔尼亞攝政王至於前任布列塔尼亞女公爵。


    蘭斯親王在理查德繼位後,也充當過索林斯的攝政王。隻可惜他的侄子不是性格軟弱,身體不好的前任布列塔尼亞女公爵,甚至在執意不願退位後,差點被理查德活活嚇死——因為理查德當著蘭斯親王的麵,直接處死了前任國王的財政大臣和最寵愛的情婦,然後當著蘭斯親王的麵,笑眯眯地邀請叔叔喝酒,順帶商討他的親政儀式。


    可以說,在蘭斯親王並不光彩的幾十年裏,他的侄子給他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心理陰影。


    而理查德也不愧是個狠人。甚至在親政前,就已經開始考慮叔叔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然後借著一場國慶節,將以蘭斯親王為首的攝政人士邀請至宮中,直接來了場鴻門宴。嚇得蘭斯親王幾乎是哆哆嗦嗦地簽下了還政協議,然後在理查德的熱情邀請下,跟那些鴻門宴中的幸存者在索林斯王宮裏住了一年。


    直到阿基奎女大公有意與索林斯緩和關係,而理查德的女性親屬裏,隻有彌戴琳符合出嫁年齡,蘭斯親王才被理查德放回老家。


    第153章


    “無論如何,你都要從彌戴琳那兒榨出一筆錢。”蘭斯親王妃也不是個沒眼色的人,在覺察到丈夫的情緒有變後,立刻改變了咄咄逼人的態度,語氣不說千嬌百媚,但也稱得上柔和哀婉:“哪怕為了你的繼承人,你也該出點力。”


    鑒於理查德並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更不像他父親那樣軟弱無能,所以在親政後,不僅把叔叔蘭斯親王嚇得夠嗆,更是毫不留情地鏟除了蘭斯親王的舊部,用一種相對巧妙地方法打壓那些不服他的人。


    就連蘭斯親王妃的娘家,也因為礙了理查德的路,而被各式各樣的理由拉下能榨油水的職位,甚至被理查德以“莫須有”的罪名趕回老家種地。


    在此情況下,蘭斯親王及其追隨者們,不僅要麵臨收入上的大幅度縮水,更是要解決由奢入簡難的習慣性問題。


    要知道,在理查德親政前,蘭斯親王可是當了足足八年的攝政王。而在這八年裏,僅是蘭斯親王和親王妃,就撈了十幾億塔蘭特。而光是蘭斯親王名下的不動產和索林斯國內所能查到的存款,就翻了三倍,更別提那些查不到的,被存放在阿基奎大公國或是教皇國裏的黑錢。


    當理查德要求蘭斯親王將貪汙的錢全都吐出時,遭到了蘭斯親王妃的強烈反抗,以及蘭斯親王無言式的反抗。


    結果理查德壓根就不慣著他們,在催了有三四次後,直接在某次公開演講裏,道出了蘭斯親王的貪汙問題,甚至還拿出納稅局和各家銀行所開的證明,直接讓蘭斯親王體驗了一把社死的感覺。


    不過出乎理查德意料的是,蘭斯親王一家在變成過街老鼠後,居然還不交貪汙的黑錢。於是在極度憤怒下,理查德直接將除了彌戴琳以外的蘭斯親王一家,都投入大牢,而且還在他們的牢房邊放了隻魔獸,讓嬌生慣養的叔叔一家體驗了一把與獸共舞的感覺。


    可想而知,不僅是蘭斯親王,就連嘴硬的蘭斯親王妃都被嚇哭到在財產捐獻書上簽字。


    而在財產縮水到隻有原來的二十分之一後,被釋放的蘭斯親王一家還是不改其鋪張浪費的作風。隻可惜他們現在沒有能支持開銷的龐大收入,再加上蘭斯親王知道理查德一直監視著他,所以不敢去阿基奎大公國或是教皇國取錢。因此在作風不改的情況下,蘭斯親王一家已經債台高築到索林斯國內無人敢借他們錢。


    畢竟是國王的親叔叔,所以債主們也不敢真的上門催債。而這也導致蘭斯親王會在借無可借時,習慣性地宣布破產以賴掉舊債,好借此借新債。


    長此以往,不僅蘭斯親王一家的信用額度下降到狗屎級別,更是令蘭斯親王妃的孩子們在宮廷裏有些抬不起頭。


    “無論如何,你都得讓彌戴琳趕緊拿出一筆錢。”蘭斯親王妃緊貼著丈夫的側臉,感受自己嬌嫩如花的肌膚,被蘭斯親王橘子皮般的臉頰刮得生疼:“要是當年沒有讓彌戴琳將她母親的嫁妝帶走就好了。”


    若不是理查德橫插一腳,非要他們替彌戴琳置辦嫁妝,蘭斯親王妃也不會讓出前任的遺產。並且彌戴琳遠比她想得更難對付,直接將其母的不動產全部出售,可謂是一點兒都沒給蘭斯親王留下什麽。


    麵對妻子的抱怨,蘭斯親王依舊是沉默以對。直到後者開始不依不饒後,才有些不耐煩道:“行了,說那麽多廢話,你到不如這幾天安分點,也省得理查德那混蛋繼續找我的麻煩。”


    “親愛的,你……”蘭斯親王妃雖然預料到丈夫的口氣會變得十分冷漠,但卻沒想到會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以至於她在短暫的吃驚後,訕訕縮回按在丈夫身上的手,擺出一副相當受傷的表情:“難道我連打抱不平的資格都沒有嗎?”


    蘭斯親王本想讓妻子閉嘴,但蘭斯親王妃可不是唯唯諾諾的前任,直接從不依不饒變成撒潑耍賴:“真是好人沒好心,壞人有好報。我那位為你著想,關心你,愛護你,可你卻……”


    說到激動之處,蘭斯親王妃甚至拿出做工精美的手怕,開始擦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蘭斯親王見狀,隻得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語氣溫柔道:“你看看,我不過是對你語氣重了些,你就擺出一副我要把你怎麽樣的姿態。”


    可話雖是抱怨,但蘭斯親王卻拉住妻子的手,讓其坐在膝蓋上,然後百般討好道:“我當然知道是為我,為我們的孩子好,可凡事都要講方法。如果彌戴琳不願替我們還債,而奧布斯達女王又不想放人,那你要怎麽辦?”


    蘭斯親王攬住妻子的肩膀,斜眼看她:“難道彌戴琳不還錢,你要跑到布列塔尼亞公國去找她算賬?”


    且不談彌戴琳在布列塔尼亞公國有安法維爾伯爵的稱號,光是一國的親王妃去找別國伯爵的茬,就足以令索林斯大失顏麵。而在理查德本就針對蘭斯親王一家的前提下,他們更是得小心行事。


    “那你說要怎麽辦?”蘭斯親王妃收起作天作地的姿態,用近三十歲的外表擺出小鳥依人的姿態:“彌戴琳拖得起,可我們拖不起。”


    蘭斯親王妃將頭靠在丈夫的脖頸處,語氣哀怨道:“我一想到彌戴琳在奧布斯達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們一家卻龜縮在理查德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是一般的生氣。”


    此時此刻,蘭斯親王妃選擇性忽略了她當年是怎麽霸占前任的遺產,然後將彌戴琳趕到鄉下的農莊裏。


    至於蘭斯親王……可以說,要是理查德不提出與阿基奎大公國聯姻一事,他就沒想過自己還有段婚姻,並且在那段婚姻裏還有個女兒。


    “放心,彌戴琳她蹦躂不了多久。”蘭斯親王冷哼道:“她一個沒了丈夫的外國寡婦,難道還要在奧布斯□□著不走。”


    不得不說,蘭斯親王跟蘭斯親王妃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前者忘了自己是怎麽對待彌戴琳的,而後者忘了彌戴琳是前任阿基奎大公儲的遺孀,所以即便是留在國外,也隻能歸於亡夫所在的阿基奎大公國,或是爵位所在的布列塔尼亞公國,跟奧布斯達沒有任何關係。


    “你的意思是讓彌戴琳回國?”蘭斯親王妃眼前一亮道。


    “按照習俗慣例,喪夫的女人應該回國再嫁。”


    隻是礙於寡婦回國後要由原生家庭承擔她的開銷,再加上歸家後的寡婦將自動喪失前夫贈送的晨禮,所以一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娘家會拒絕接回喪夫的女兒,而是讓她依靠亡夫給的遺產而活。


    瑪麗安娜的同胞兄長去世時,所留下的一片農莊被阿基奎女大公劃給彌戴琳。隻要彌戴琳不死亡或是回國再嫁,那麽這片農莊的所有權和收益都在彌戴琳手裏。


    而瑪麗安娜成為布列塔尼亞女公爵後,也給了彌戴琳安法維爾女伯爵的稱號,所以蘭斯親王認定自己的大女兒一定非常富有。


    哪怕是沒了作為大公儲遺孀的晨禮,她也有安法維爾女伯爵的領地收入和近幾年的晨禮收入。


    “我已經給國會寫了阿基奎國會申請信,希望阿基奎女大公能將彌戴琳送回國。”蘭斯親王信心滿滿道:“等彌戴琳一回,我作為她的父親和索林斯親王,就有權代理她在國外的產業。”


    “現在唯一要擔憂的就是奧布斯達女王。”


    畢竟彌戴琳在受封儀式上向瑪麗安娜效過忠,所以她的回國也要瑪麗安娜同意。


    對此,蘭斯親王不介意將他在阿基奎大公國和教皇國內的存款全都上交給理查德,畢竟他現在也拿不到這筆錢,倒不如讓理查德行個方便。


    隻是……


    “理查德他會同意讓彌戴琳回來嗎?”對於那位跟笑麵虎有得一拚的國王,蘭斯親王妃所留下的心理陰影絲毫不亞於蘭斯親王。


    “他會的。”蘭斯親王雖然懼怕理查德,但卻對理查德的了解不亞於任何人:“聖女巡遊將至,他肯定缺錢接待教皇國的車隊,所以一定會接受我的提議。”


    然而現實就是這麽出乎意料。


    蘭斯親王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但卻忘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在他的申請信幾經輾轉地傳到彌戴琳手上後,對方強忍著想要掐死親生父親的衝動,當著阿基奎女大公和阿基奎宗主教的麵,說了句令她本人都感到吐血的話:“我將不再於萬神麵前許下有關於婚姻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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