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揚起嘴角,最後直接雙手環住他的腰,鑽進去,腦袋在他的夕戲息胸口蹭了蹭,“我整個人也冷,借你的懷抱取取暖哦!”


    女子的馨香盈滿鼻尖,讓顧三郎隻覺得平靜溫馨感,大掌間的腰肢不盈一握,似乎他稍稍用力便能斷了。


    顧三郎用力將她擁進懷裏,輕撫著她的頭發,喚了聲他的名字,“阿楠。”


    “嗯。”沈楠應著,將顧三郎擁得更緊了。


    其實從顧三郎進門,她就發現不對了。他雖然性子冷,可也僅限於不愛說話罷了,可他今日進門,那周身的低沉與落寞以及眼裏的孤寂與失落,看得她著實心疼。


    帶著他打雪仗隻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隻能以自己的方式,給他一個愛的抱抱。


    很顯然,奏效了。


    “阿楠,有你真好。”顧三郎吻著他的發頂,喃喃道。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驚訝吧!”門外,楚暮看著薛長青大張的嘴,開口道。


    “嗯。”薛長青點頭。


    要不是他方才剛和小皇叔說過話,他都以為他被下降頭了。


    他一向狠厲的小皇叔,居然有這麽溫柔的時候。


    “沒事,你多看幾遍就習慣了。”楚暮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說。


    薛長青:“……”


    他可以選擇不看嗎?


    “不過話說回來,她們到底啥時候去睡覺啊,小爺我都要凍僵了。”


    貓在這牆角本就夠猥瑣了,可偏偏江楚暮還在他耳邊喘.息。


    若是楚暮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必然是要炸毛了。


    你他娘的貓到老子懷裏,還怪老子喘氣,臉呢?


    就在兩人覺得今晚要被凍成死狗的時候,裏頭的人終於說話了。


    “好了,回去睡吧,仔細著涼了。”顧三郎鬆開沈楠,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


    雖然他很舍不得,但是……


    “不想去,屋裏冷。”沈楠嘟囔著貪戀他的懷抱。


    “那我去再給你加個地龍,然後將炕燒熱一點好不好?”


    溫柔的語氣跟哄小孩兒似的,可很明顯,她懷裏的小孩兒並不吃他這一套。


    “不好。”沈楠抬頭,目光灼灼地看他,“我要你抱著我睡。”


    她揪著他的袖子搖了搖,“好不好?”


    女兒家的媚態讓顧三郎隻覺得口幹舌燥,思緒混沌,鬼使神差下,他點了點頭,“好。”


    死狗一號薛長青:“……”


    死狗二號楚暮:“……”


    所以他們凍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碗絕世狗糧?


    嗝,真飽!


    第69章 “這至少說明…………


    沈楠和顧三郎到後院的時候, 江停風房裏的燈還亮著。


    “要不要去瞧瞧他?”顧三郎問。


    今日他和白柔算是撕破了臉,曾經的種種被提及,他似乎是不大好。


    “算了吧!”沈楠搖了搖頭, “他或許並不想我們看見他那個樣子。”


    人都有自尊心,別看江停風平日裏大大咧咧,可心思最為敏感,他一向喜歡自舔傷口,她們過去, 他反倒會不自在。


    更何況, 顧小蕎現在在裏麵呢,她們現在進去,搞得她多尷尬。


    “晚上他從我哪兒拿了酒, 這會兒估計是醉了, 讓他自己靜靜吧!”沈楠說著, 拉著顧三郎回了房間。


    顧小蕎有分寸, 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所以她也不擔心他和江停風出什麽事。


    兩人進來房間,沈楠借著月光找到蠟燭,掏出火折子點了燈,脫下身上的披風掛好便去鋪炕。


    昏黃的光影給沈楠的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嬌小的人兒在那光影下忙碌著,顧三郎忽然感覺口幹舌燥, 手指也不由得蜷縮在一起。


    雖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睡在一起, 可卻是唯一一次在他清醒的情況下。


    顧三郎隻覺得心如擂鼓,不由得用手覆上胸口,生怕它跳出來一樣。


    然而,相較於他的忐忑與羞澀, 沈楠則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見他站在哪兒一動不動,她還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傻站著幹嘛,過來啊。”


    “哦。”


    昏黃的燈光為兩人添了一絲曖昧氣息,男人眼神晦暗不明,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


    黑色的錦袍襯得他越發勁瘦,寬肩窄腰,一舉一動間盡是是男人的力量與剛毅。


    渾厚的男性氣息讓沈楠隱隱還有些小興奮,但更多的是在這種壓力下想逃的心。


    撩人的是她,最先慫的也是她。


    雖然她知道,今晚什麽都不會發生。


    “你睡裏麵還是外麵?”沈楠轉移話題,以此來掩飾自己“咚咚”直跳的心。


    “隨便。”顧三郎走過去,扯住想要逃離的人兒,大手輕撫上她的臉頰。


    手底下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女子朱唇輕啟,如同邀請一般,一雙桃花諾眼中隻有他的倒影,好似這天地間,隻有他們二人。


    “娘子這般邀請,就不怕我對娘子做些什麽?”低啞的嗓音混合著男性氣息,燙的沈楠一個激靈,見男人將手指停留在他的雙唇上,沈楠抬手抓住了他。


    “你會嗎?”她反問。眼裏還有隱隱地激動。


    天知道,她更想撲倒他好嗎?


    美男在側,卻隻能看不能吃,她也很急的,ok?


    “不會。”男人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不就得了。”上次他中了藥都不肯碰她,更別說現在了。顧老爹孝期沒過,她一點兒都不擔心。


    “不過……”顧三郎見她略顯失落的表情,輕笑著說,“我們可以幹點別的。”


    話畢,他一把抱起沈楠放到柔軟的被子上,還不等她驚呼出聲,溫熱的唇便已覆上她的,輾轉碾磨,撬開她的齒關,揪著丁香小舌,追逐嬉戲。


    不同於以往,這一次,顧三郎顯然不在滿足於親吻,一顆腦袋在沈楠脖頸間作祟,大有將她吃幹抹盡的趨勢。


    “三郎……”


    沈楠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頁漂浮在大海上的扁舟,在澎湃的浪濤下搖搖晃晃,暈頭轉向。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不踏過那一步,也可以讓人欲.仙欲.死。


    重點是,她一直以為顧三郎是個童子雞。


    媽的,大意了。


    次日清晨,沈楠醒來的時候,顧三郎還在睡著。


    長睫濃密烏黑,如同小扇,投出一排陰影,宛如一隻睫毛精,日光從帷幔中滲漏進來,星星點點,使得他剛毅的臉溫柔且繾綣。


    “醒了?”顧三郎睜開眼就看見沈楠盯著他看,溫柔一笑,抓住她描繪他眉眼的手到嘴邊吻了一下。


    “嗯。” 想起昨晚自己最後的失態,沈楠多多少少有些羞澀。


    “嗬~”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顧三郎大手一伸,再次將她攬進自己懷裏。


    “再睡一會兒,嗯?”


    青色的胡茬兒蹭的沈楠額頭發癢,她稍稍動了動,就發現有什麽東西在威脅著自己。


    沈楠:“……”


    沈楠警鈴大振,想移開一點兒卻聽見耳畔之人的一聲悶哼。她身子一僵,急忙用話題轉移注意力,“那個……”


    “嗯?”顧三郎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著她的發頂,“怎麽了?”


    “就是……”沈楠覺得頗有些難為情,“你之前……有沒有過那個……”


    “那個?”看她糾結的小表情,顧三郎笑意更深,明知顧問道。


    “就是……你在軍營,有沒有過,女人?”沈楠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幾乎是淹沒在唇齒間。


    真是夠了,明明是想用話題轉移注意力,咋就又轉到這個上麵來了。


    可問題是,她是真的好氣,還有點酸。


    按顧母的話來說,顧三郎應該是個童子雞,從沒碰過女人。可看他昨晚的所做所為,明顯就不像是一竅不通。


    聽說軍營裏有專門供士兵享樂的軍.妓,顧三郎是不是也……


    她雖然活了二十五載,可還真是個童子雞,雖然之前也跟著別人看過小片片,但那也是空有理論知識而缺少實踐。


    許是情人之間的占有欲作祟,她總覺得自己虧了。


    “你這是吃醋了?”顧三郎半起身,盯著沈楠的眼睛,麵上的促狹笑意讓沈楠紅越發紅了。


    “怎,怎麽可能,我就隨便問問。”被說中了心思,某人大聲反駁道,眼珠子滴流滴流地亂轉,就是不肯看顧三郎,明顯就是心虛了。


    “沒有,你一天想什麽呢?”怕她眼珠子轉抽筋了,顧三郎不在逗她,笑著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我在軍營就是個小兵,就算有軍.妓,那也是送給上頭的人的,哪裏能輪得上我們。”


    他向來性子冷,不大喜歡有人近他的身。


    雖然從小混跡軍營,也聽過那些老兵說床笫之歡,魚水之樂,隻是他一直未曾想過這些。


    後來大了些,皇上和薛長青見他還未開苞,便自作主張送了女人到他床上,可都被他趕出去了。


    他之前還聽到薛長青他們打賭,說他要孑然一身一輩子,曾經他也是這麽認為的,直到他遇見沈楠。


    她就像一顆耀眼的明珠,驅散他心中的黑暗,然後強勢地占據他的心,攻城掠地,讓他退無可退,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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