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故含淚:“絮姐……你什麽都?不問我嗎?”


    溫絮給?她?盛好湯汁,“沒?什麽好問的,你應該想?清楚了。”


    什麽都?沒?問,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許故再也憋不住的嚎啕大哭。


    周淮被?嚇了一跳,但並未多說,仍由周圍人打量。


    幾分鍾過去,許故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好,她?收住了淚水,視線清晰才發現溫絮旁邊坐的是周淮。


    許故手足無?措,“周……周秘書,你……你怎麽這?”


    周淮淡定喝粥,指了指溫絮,“我和她?出來吃午餐。”


    意思是從頭到尾都?在。


    許故才哭完,臉驟紅,垂著頭不敢看人。


    周淮怕小姑娘把?自己憋著,笑說:“哭都?哭了,放開點吃吧,還有四十分鍾要開課了。”


    許故聽話拿起碗筷,安靜地吃著。


    出了餐廳,許故自己拿了那?束花,然後到不遠處的垃圾車直接丟掉,絲毫不留情,手裏的禮物猶豫良久,決定回去就掛鹹魚,寧願半價轉賣,也不要送給?渣男。


    周淮看著許故吭哧吭哧的暴力拆花,他問:“失戀的女生都?會這樣嗎?”


    溫絮:“你女朋友也這樣。”


    接著她?自我糾正,“前女友。”


    周淮:“……”


    忍住要國罵的嘴,周淮怎麽沒?發現溫絮這麽損,他一個十裏八鄉都?公認的好脾氣都?要現場暴走了。


    周淮不搭話,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女朋友和他分手前已?經找好下家,等著他一句同意,轉身就上了來接他的寶馬車。


    那?會他還沒?想?清楚,寶馬車他的雖然是二手,但是他也有啊,怎麽就是比不過別人,給?不了她?好生活。


    後來想?開了,隻能歎息說一句三觀不同罷了。


    許故蹬著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噔噔’的聲音,停在他們跟前,霸氣說:“我決定了,不能為渣男難過。”


    溫絮笑了,“好,走吧。”


    周淮也讚賞的豎起大拇指,“這才不丟我們部門?的臉。作為優秀的幹部,就該有這樣積極向上的精神。”


    許故嫌棄周淮的安慰太官方,但看得出心態好了許多。


    回去的路上許故主動?的說了今天的插曲,原來是異地的男友過生日,對方電話裏說工作很忙應該不過了。他說不想?過,但是作為女朋友還是想?讓他生日這一天開心些。借著出差順便來給?他慶祝,本?來是要給?他一個驚喜,去到他的出租屋碰到他正和幾個朋友狂歡。


    和她?一門?之隔的她?就像個笑話。


    溫絮和周淮都?沒?有發表看法,許故伸了個懶腰,強裝笑容:“我會處理好的,謝謝你們願意聽我說這些。”


    周淮沉吟片刻,說:“感情不要勉強,找到適合自己的最重?要。”


    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許故苦笑著,因為她?怎麽都?辦不到。


    感情總是身不由己,要不然整個世界都?是大和諧了。


    “我會的。”現在她?做不到,但是她?會努力的。


    *


    去到市政府門?口,許故拉住溫絮,指了站在大門?旁的男子,問她?:“絮姐,是姐夫?”


    不怪她?一眼就能認出來,男子的皮囊過於優越,長得很有特色,但凡見過一次,都?難以忘記。


    周淮也認出來,戲謔問:“出差還拖家帶口?”


    被?溫絮白了眼,他識趣的叫許故先進去。


    溫絮好一會才走向他,陳青璵還是那?副模樣,身長玉立,雅人深致,休閑的淺色襯衫和黑褲搭配淺色的風衣,背著雙肩包,頭發梳得整齊,額前的劉海垂下,遮住他一半的眉毛,山根上搭著一副無?框眼鏡,所有的神情被?固封住,看不清楚。


    他垂著頭玩手機,惹來路人無?數的目光和交頭接耳,他卻全然不受影響,偶爾微微抬頭觀察四周,神情冰冷,教人覺得不是好相處的性子。


    等到下一次綠燈,溫絮才從對麵馬路過去。


    走到他十米的範圍,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腳步,他抬起臉,嘴角蕩漾著一抹笑,目光追隨她?。


    “要上課了?”陳青璵問。


    溫絮反問:“你怎麽來了?”


    對於他的出現,她?也有些驚訝。


    這次出差的目的地和培訓地點,她?沒?告訴過他,怎麽找來的?


    陳青璵老實交代:“我去問爸的,他一查就知道了。”


    溫絮搞不懂他,動?用父親的職權關?係就做這事?


    “你可以問我。”


    “上一條問你今早打算吃什麽,你還沒?回。”


    兩?人尷尬站著,溫絮抬手看了眼時間,“晚點聊,我要去上課了。”


    陳青璵拉住她?,說:“我約了製片人聊項目,明天我再來找你。”


    溫絮點頭,拉開他的手往會議廳快步走去。


    陳青璵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裏才回神。


    昨晚他給?焦姣打了電話,大概的說了關?於孤靈的事情,想?問一些來自熟人的法律意見,焦姣結束前和他提了溫絮的事情。


    後知後覺自己搞的小心思暴露了,所以溫絮都?懶得理他。


    有些懊惱,其實見到她?能說兩?句好聽的話,還可以順便把?烏龍解釋清楚,聊了兩?句下來就把?氣氛破壞了。


    無?力的歎氣,自己也不確定明天她?會不會見自己。


    另一邊溫絮坐在會場裏反思自己都?說了什麽後,恨不得原地蹦起來罵自己一頓。


    明明軟下來說句好話就沒?事了,她?還偏心氣高?的愛搭不理。


    跟著來湊熱鬧的周淮看出她?心情不好,問她?:“你們吵架了?”


    溫絮想?給?周淮一拳,問話太欠了。


    溫絮狡辯:“沒?有。”


    周淮秒懂,那?就是有的意思。


    片刻,溫絮問:“你們男生一般吵架會道歉幾次?”


    要不然下一次她?再說話好聽些?


    周淮心虛:“道到她?給?我免死。”


    溫絮:“……”


    又是質疑的眼神,周淮扶額:“溫絮,我才和聊兩?次這個話題,我突然意識到我以前比舔狗還舔狗,怪不得到了最後我一無?所有。”


    俗話說得好,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周淮是親身實踐者。


    周淮好奇:“我說怎麽你不去道歉,你不去服軟。”


    溫絮搖頭:“為什麽,這件事就是他騙了我。”


    周淮:“你們女生總有理由。”


    許故不服,“你怎麽不想?想?,不是你們男生活得太沒?要求?”


    溫絮抬手打斷他們,小聲說:“再吵,領導就讓我們上去發言了。”


    開會期間講小話被?發現可是很嚴重?的。


    作為幹部要有自覺性,三人不再交頭接耳,認真的做會議筆記。


    其實溫絮是不知道怎麽處理這類情況,上次吵架是陳青璵說了好話,上上次僵持也是陳青璵說了好話。


    由此想?來,她?又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霸道,每次都?是他先低頭。


    兩?個小時的會議,溫絮還是未想?明白。


    結束一天的學習,許故和周淮打算去吃飯,溫絮要加入他們。


    許故疑惑:“絮姐你不去找姐夫?”


    溫絮心冷了不少,“他說他明天來找我。”


    周淮:“說明天就明天啊,你還真聽話。”


    溫絮連鬥嘴的心思都?沒?了,她?是想?今天找他,但是陳青璵說了去見製片人,她?總不能耽誤他辦正事吧。


    既然如此,許故提議吃飯去唱k,一定要快樂一整晚,平複她?一顆受傷的心。


    溫絮和周淮都?不是能鬧騰的人,所以晚上到了包間,隻有許故拿著話筒鬼哭狼嚎。


    她?唱了rap□□歌,拿著酒杯肆意鬼鬧。


    周淮作為全場唯一沒?心事的人,痛苦地縮在沙發,喝著果?汁保持清醒,不然全軍覆沒?,明天沒?按時去培訓可要出大事。


    他想?和溫絮搭話幾句,看到她?閉眼靠在沙發上,臉上是不自然的紅暈,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周淮挪到她?身邊,問:“要不要先回去?”


    她?的狀態不太好,周淮打算先送她?回去。


    溫絮睜開迷離的雙眼,腦子有點暈,但沒?醉。


    周淮起了心思,拿過她?手邊的手機麵部識別解鎖。


    一麵在通訊錄找人一麵說:“許故也醉了,還是叫你老公來接你吧,我等會送她?回去。”


    找陳青璵?


    溫絮琢磨了一晚上,現在喝醉了,警惕性放低便敢多說了幾句話。


    “我不要找他,我不會道歉,說話又難聽,我不想?和他吵架。”


    她?聲音很大,許故都?停了下來,周淮猶豫了,拿捏不準要怎麽辦。


    許故跑過來,開始翻號碼,“幫她?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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