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誰她不是很清楚,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一定有萬萱的手筆。那份嘲諷萬寶林的話,熟悉的感覺簡直要溢出來。她“抖”起來了,家族也跟著折騰,本身就是腳踩兩條船,現在還敢這麽紮眼,她在永壽宮裏等著看她的結果。


    “處理完了就散了吧。”昭文帝說道,好像和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差別。平安跟在王永身後也回了奉陽殿。


    江又晴看著朱宛凝的樣子,識趣的提出告辭,其他妃嬪也走的幹淨。於秋荷撫著朱宛凝的脊梁,讓她心情平複下來,坐到塌上,也提出了告辭。


    萬寶林又折回來安慰了朱宛凝,表明了這流言是讓成貴人放出去的,總算也達成了讓方選侍退出的成果,讓她不要多想,確定了事情該做的都做了,萬寶林才回了誼安閣。


    回到誼安閣,萬萱才放鬆了心神,讓半蘭給自己按按腰身。這次計劃就是大成功。


    打著皇後的旗號讓成貴人幫忙辦事,隻要皇後沒有被廢,自己就是安全的。成貴人是真有兩把刷子,各個點的宮女、太監都有相識的,這次也算是交了投名狀。


    方選侍徹底下去了,進了永壽宮就算查明是被冤枉的,為了體麵也不會放出來,頂多說是念在資曆升個位份,人還是得在裏麵。


    她當然知道這個局做的糙。方樂瑤從任何角度都沒有必要散布謠言,這麽做除了把她送進去外,沒有任何好處。在行宮能讓流言傳到這份上才管住,能夠調動如此多的宮人來陷害一個妃嬪,怎麽想都和皇後脫不了幹係。太後估計也品到這一點,但畢竟是自己的侄女,還是沉默的表示了支持。


    這件事發生,皇上對這種半逼迫式行為絕對接受不了,即使被處決的是他不喜歡的方家。昭文帝對於朱宛凝乃至於太後都沒有什麽好心情,之後帝後的相處絕對會再降冰點。


    不過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呢?她隻是需要一個皇後的名頭,皇後基本不可能被廢。朱宛凝要怪也是怪成貴人,正好消滅“同僚”了。況且


    倉房裏沒有耗子了,人還會好吃好喝的養貓嗎?


    第56章 回京


    方選侍這事來得突然, 去的迅速,留下了一地的謎團。


    這種分不清緣由與目的的事總是讓人感到不安,江又晴也有些迷惑, 隻能根據已知的進行部分推論, 但還是斷成兩截無法聯通, 隻能含混地說可能信息不通。


    在這種連當事人都不清楚事情全貌的迷惑氛圍下, 王永這把整頓的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先是從奉陽殿開始燒到太監頭上,然後將整頓要點記下, 通過白鷺交給朱宛凝開始全盤清掃,整個場麵為之一肅。


    不管心裏裝著什麽, 各宮的觸角都縮了回來, 底下是暫時安全了,明麵上卻顯現出一種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冷清。這種對比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定來居這地方最開始吸引溫憐安的就是它的名字,定來既可以引申為“既來之則安之”也可以是本意:一定要來,不管哪一種, 溫憐安都欣然接受。


    對於溫憐安來說, 這地方還真擔得起這名頭。種植了一片柳樹, 微風吹來柳葉飄飄,惱人的柳絮也因為潭水而少飛舞,每日都有人打撈, 眼不見心不煩, 不失為一處好地方。


    說是要小憩,打發了宮人, 溫憐安卻沒有絲毫睡意,在床上躺了一會,就輕輕起身, 獨自欣賞起這美好的夏日景色。一個貴人宮人並不看在眼裏,沒有人時刻注意想要表現,對於溫憐安而言也是一種輕鬆,她從窗戶探出了頭,周圍果然一個人都沒有。


    溫憐安出了門,再回身將門關上,做出一副屋裏有人的景象,自己慢騰騰的轉悠著。


    在方選侍的事後,情況撲朔迷離,雪青隻能蟄伏起來靜待時機打探消息,一輪輪的整肅洗禮拖延了時間,好不容易風聲鬆了,便想辦法將消息傳回京城。


    溫貴人還和往常一樣午休,雪青照例打發了宮人下去休息。等到在門側看到溫貴人已經睡著不動彈了,才退下來。往後走到後座的奴婢的房間,這裏住的全是宮女,並沒有太監,貴人的宮女還不值當單開一個房間。一眼望過去宮女有三四個睡了,隻有一個還在做女紅。


    “雪青姐姐回來了。”那宮女起身問候道。


    雪青微笑答道:“嗯,回來喝口水。”


    “雪青姐姐可要睡一會兒?也忙了一天了。”那宮女問道,“主子一向沒有半途醒來的時候,雪青姐姐睡一會兒,我去門外守著不讓人打擾主子,到時間再換回來就是。”


    搖了搖頭,雪青說道:“緋紅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過來的時候可是看見了排班表,你昨天才守過夜,今天要睡好。主子睡覺不鬧人,我在門口歪一會兒就好。主子醒來怕是有的要忙,夏天人最是瞌睡,要仔細著。”


    “雪青姐姐說的是。”緋紅看到自己在雪青麵前刷了臉,也擔心雪青以為自己想爭主子的寵愛,放下繡活,上床躺著去了。


    雪青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也往外走,雖然溫貴人起身的時間是固定的,但還是要防著意外情況,她要趁著這個空擋趕緊將消息傳遞出去。


    四周的蟬鳴依舊,雖然有宮人粘了,但畢竟位份不高,不會多仔細,也省下了不少漏網之魚。雪青頂著太陽往前走,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點慌,隻能加快速的的向前,打算送完消息就趕緊回到溫貴人身邊。以前做事的時候也因為自己心理問題而出現了好幾次這種情況,最後都沒有什麽事,接頭人都已經就位,臨時因為感覺不去讓對方遭受風險才是麻煩。


    暢通無阻的到了門外,在小徑裏七拐八拐的走到一顆榕樹旁,將袖袋中早就準備好裝滿方選侍情報的小指大的竹節交給對方,自己再快步往回走,甚至用上了跑。在定來居門前的柳樹後整理了一下呼吸,跨進門來,一切如常才放鬆了心神,感歎虛驚一場。


    想著去看看溫貴人如何了,腳步便往主屋去,走了兩步就聽見溫貴人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消息傳給向婉儀了?”


    雪青一下僵住,轉身就看到一身玫紅色宮裝的溫貴人從定來居門內的柳樹後款步走來,眼睛和嘴角都掛著笑,卻讓她打了個冷顫。


    當即跪下說道:“奴婢不知道主子在說什麽。奴婢怎麽可能與向婉儀有關係。奴婢隻是想著主子睡覺平常不叫人,想出去活動一下身體,瀆職確實是奴婢的錯。”


    “哦。”溫貴人漫不經心的往主屋走,半點不在乎雪青說的什麽,隻自顧自的說道:“你說,我要是把你交給皇後娘娘會怎麽樣呢?”


    雪青聽到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起身跟著溫貴人走向主屋,在不知情的人眼裏,這一路和平時並沒有什麽差別。要是真做這打算就不會這麽說,自己總還是有爭取機會的,雪青想到,強行平穩自己的心神。要是讓皇後娘娘知道自己是向婉儀的人,不管主子之間的碰撞,自己這個引線絕對粉身碎骨。


    “那,我要是把看到你不對勁的事告訴向婉儀,又會怎樣?”溫憐安回到了主屋,坐在床上,看到雪青關上了門,重新跪在地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要是讓向婉儀知道自己可能暴漏……恐怕會先一步下手除去安全隱患。


    “請娘娘指條活路。”認清了自己的命運掛在溫貴人嘴邊,雪青的心理防線終於垮塌,頭死死的抵住石磚,祈望溫貴人能給她留下些活路。


    溫憐安垂眼看著縮成一團的雪青,感歎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她在宮裏沒有什麽人脈,雪青用的非常順手,即便將她交出去,下一個上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的人,不如一個在明麵上的。將雪青賣給皇後,固然抱上了皇後的大腿,但也徹底惡了向婉儀,皇後未必肯保她。說自己觀察雪青有問題,向婉儀未必不疑心自己已經得知了真相。雪青的事不能往外講,最好的結果就是像現在這樣,將其中情形爛在肚子裏。


    左右為難,但是情況也已經容不得裝聾作啞,雪青在自己頭上,這種關係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加深,以後怎麽說都是撇不過的。向婉儀給自己派個雪青不是吃幹飯的,遲早要對自己下手。也是時候給自己找一個靠山了,最好能夠幹掉向婉儀。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你叫我什麽?”溫憐安問道。


    雪青腦子一轉就知道生路在哪,忙說道:“求主子垂憐!”


    “你既然是我的奴婢,我自然不會放著你不管。”溫憐安說道,“隻是一時誤入歧途罷了,可沒有下次了。”


    “奴婢謹遵娘娘教誨。”雪青識趣的跟上。


    溫貴人又是熟悉的笑意:“跪在地上做什麽,多涼呀,快起來。”


    雪青聞言起了身,為溫貴人端了杯茶水。溫貴人喝了一口就放著了,斜靠在枕頭上。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小聲的走動,雪青低聲詢問道:“奴婢讓她們進來伺候主子洗漱?”


    “嗯。”溫憐安點點頭。


    雪青立刻推門出去,叫了在門口捧著盆子的緋紅與靛藍進來,一起伺候溫貴人。兩人熟練的一步步動作起來,與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


    三伏過去,天氣轉涼。在晚上天擦黑的時候能夠看到代表著“火”的星星從天邊劃過,江又晴在傍晚就指著這種景觀來告訴樂安,什麽是書中寫到的“七月流火”。


    天氣涼了,避暑山莊自然也呆不下去了,回宮的隊伍已經在聚集,江又晴收拾好了自己的箱籠,隻等昭文帝一聲令下。箱籠比之來的時候要多出來兩隻,裝的全是樂安的東西,昭文帝給樂安裁的衣服雖然多,夏天的衣服又不占地方,隻裝了一隻箱籠,剩下的那隻是樂安與二皇女交換的東西。這些東西可以放著不管,但不能丟掉。


    前段時間風聲鶴唳的氣氛在回宮這等喜事的衝刷下也消失的了無痕跡。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在花朵已經有些敗落的情況下,硬生生地顯現出一派花團錦簇。


    在眾人翹首以盼下,終於迎來了回宮的命令。


    江又晴帶著樂安坐在馬車中,跟隨在皇後的車架後。周圍和來的時候一樣,早就被清過了場,路麵土路被墊平了,青石板也洗刷的鋥亮,隻有建築還保持著原來的風貌。


    因為已經坐過一次長遠的馬車,加之這次回去有兩個孕婦要照顧,速度放的有些慢,樂安相對於來的時候更有精力,也和二皇女說說話。二皇女見多了昭文帝對樂安的好倒沒有什麽情緒,她已經默認了樂安和其他皇女不一樣,也就不會產生什麽嫉妒的情緒。


    就在這麽百無聊賴的情緒中,離京城越來越近,到達十裏的時候,就有官員和宮人前來迎接。


    車隊再往前,到達了宮門前,江又晴隨著眾人下了馬車,往前一掃就看見闊別已久的宮妃們,各有本領。


    真的是,太熟悉了。


    第57章 各有手段


    下了馬車, 根據位份站好排位。江又晴站在皇後身後,對宮妃倒是看的清楚。


    近四個月沒有見到昭文帝,所謂小別勝新婚, 再看到對方總能發現一些小改變, 稱得上風情萬種。


    最前麵領隊的是榮昭儀。江又晴看著姚詩, 穿著是她第一次請安時穿著的那條衣裙, 抹上了許久沒有塗得鮮紅口脂麵上帶著些喜慶的笑意,人與那時相比, 要沉穩的多。姚詩雖然多數時間都在香堂,但畢竟不是真的出家, 還是要為大皇子考慮, 不會在喜慶的日子給大家添堵。


    姚詩後麵就是端貴嬪劉嬌嬌,也許是有了很長的冷靜時間,她並沒有像剛被放出來的時候有著很明顯的攻擊性訴求,而是竭力的往“端”上麵靠,不動的時候有了那麽兩分樣子, 看著頗為新奇。


    端貴嬪過後是向婉儀, 向詩雲仍舊一團和氣, 身上的服飾端莊,大家閨秀的樣子,笑著望向昭文帝, 眉眼中含著一抹深情。


    後麵是良嬪與莊良媛。自從江又晴對良嬪說過那一番話後, 她逐漸褪去了浮躁,現在立在宮門前已然是剛進宮時神妃仙子的樣子, 仿佛自帶結界,一眼看過去就將她的身影記在心裏。而她身側的莊良媛直接被蓋住,螢火怎可與皓月爭輝。


    現在急得是莊良媛, 蘇尋玉清醒了就沒有她的份了,江又晴一眼看過去還以為見到了之前的良嬪。在莊良媛搬過去的時候她隱隱感受到了這種趨勢,但沒想到這麽快。良嬪畢竟家世擺在那裏,搭配出的錯也隻是和個人氣質不符,而莊良媛就要錯的多了,審美不在線,穿的頗為庸俗,一看就沒少得到良嬪的“親傳”。


    孫芳儀十分憔悴,將門虎女的精氣神被消磨得厲害,看來被五皇子折騰的不清。


    自從二皇女和五皇子被分別抱給貞嬪和孫芳儀後,大皇女一是害怕弟弟、妹妹長不大,二是擔心她們忘了生母順容華,一有時間就跑去探望。貞嬪看的嚴,鐵了心不顧形象的阻攔,讓大皇女無計可施,也就放棄了貞嬪,將精力全部放在了孫芳儀身上。


    孫芳儀想著自己能生,對於五皇子記得生母是誰根本不關心,想著大皇女畢竟是昭文帝第一個孩子,就讓她見了麵,沒想到第一次不拒絕後麵會有這麽多麻煩,她也是第一次養孩子,大皇女因為順容華被害死,對妃嬪本來就多有抵觸,更能折騰了。


    顧才人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隊伍的最後麵,旁邊放了一把椅子供她休息。俗話說七活八不活,現在到了八個月大的時候,正是小心的時候,但皇後沒有發話,在前麵有個方選侍被送回來的情況下,榮昭儀也不必冒險的自作主張,隻擺個凳子,如果出事也說得清。


    江又晴在看對麵,對麵也在打探出行的這一群人,觀察她們的神色。


    怡昭媛牽著樂安,都是今年新做的,不過目光很快就轉移,畢竟沒人和她有什麽仇怨,明修儀和貞嬪也是如此。向婉儀的目光就往後走,定格在溫貴人身上,笑了笑,再和雪青目光交錯。萬寶林是皇後的人,自然也是眾人關注的目標,自然是看不出什麽,不過求個心安。


    端貴嬪一眼就看到最後的成貴人,這是她抬舉上來的人,目光在還未顯懷的肚子上,晦暗不明。注意到成貴人的不隻是端貴嬪,還有同樣懷有身孕的顧才人。顧珂看著成貴人,眼裏都淬出了火,為了自己的身子強行壓下來。她正經選秀上來懷了孩子的,現在還不如一個奴婢!要是懷孕就升位份,皇後你為什麽不早這麽做!


    “人都齊了。”昭文帝目光短暫停留在顧才人身上,說道,“舟車勞頓,先回去吧。”


    在昭文帝麵前露臉的目的達到了,大家也沒有什麽執念,等昭文帝和皇後走了都各自回宮。江又晴向前與闊別已久的榮昭儀說說話。


    “幾個月不見,樂安又長高了些。”姚詩摸了摸樂安的腦袋說道。


    “樂安還在長身體,要等到十□□才固定呢。”江又晴回答道,又用目光詢問姚詩。


    宮妃都在此處,江又晴兩人位份最高,不好拖著。榮昭儀和江又晴錯身的時候在耳畔說道:“有些小老鼠,我在門口敲了幾圈就安生了,沒什麽事。”


    江又晴這才放心,也上了肩輦。


    其他妃嬪也各自找人說了兩句,就陸續離開。明修儀有自己的轎輦,早先一步入宮的太後也派來了於姑姑守著,自然不必操心。成貴人自然有端貴嬪照拂,並且月份小,不礙事。顧才人可就全靠自己了。正在發愁,就看見一個太監靜悄悄的走了過來,她看著他的服裝樣式,記憶中刨出一個人來,好像是昭文帝身邊的,說道:“李公公?”


    平安笑著說道:“皇上掛念著您和腹裏的孩子。”指了指後麵的青色小轎,示意顧才人上轎。


    顧才人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笑著感謝了平安,上了轎。


    江又晴回到鍾粹宮,這裏除了沒人氣外一切和走之前沒有什麽區別。沒有跟著去的侍書、弄墨更為殷勤,趙德先去管理沒去的太監了,檢查他們的得失。讓樂安去洗漱了,江又晴這才讓曉雲去給留守的宮人散發賞賜,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朱宛凝回了景仁宮,端坐在景仁宮的太師椅上,白鷺一邊在身後按摩著她的太陽穴,一邊說道:“朱家傳來消息,希望主子能在皇上麵前為兩位少爺美言幾句。”


    “美言美言,她有個什麽能讓本宮說的!一天到晚除了拖後腿什麽用都沒有。”朱宛凝暴躁了起來,昭文帝對她又冷淡了,娘家在這個時候不建功立業幫助她就算了,還在不停地扯後腿。


    朱家的兩位少爺,老大不小,科舉這條路走不通,想送到軍裏鍍層金,撿個禦前侍衛當當,又怕苦,沒兩天就哭著跑了回去。一天在街上逛街遛鳥,不務正業。就這樣的“人才”,指望她說些什麽,求個蔭官都能出事的惹禍精。


    白鷺輕聲地解釋道:“您讓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但是那邊死咬著不說。如果不能使些力,怕是不容易打探到。”


    “本宮知道了。”朱宛凝閉上眼,皺緊了眉。


    回宮的第一天,昭文帝照例是歇在景仁宮的。


    心裏裝著事,朱宛凝默默的和昭文帝吃了飯就開始想辦法敲邊鼓。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問題,還未出聲就在氣勢上弱了三分。


    “今天我娘家來信了。”朱宛凝強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在嘮家常,“說是家裏的哥哥弟弟肯努力上進了。”


    昭文帝想到言官上的奏折,就猜到朱宛凝要說些什麽,膩味的提前打斷:“皇後怕是被他們蒙蔽了。朕知道五天前他們兄弟二人一齊納了第七房小妾,那對小妾還是一對雙生姐妹,樣貌一模一樣。”


    朱宛凝的臉僵住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目光轉向白鷺。白鷺倒是知道這件事,但是朱家那對少爺的脾性,這真的在正常不過了,反正是自願不是強迫,納幾房小妾根本沒有報告的必要。


    “他們真是膽大包天,連我都敢蒙蔽。”朱宛凝找補兩句,硬著頭皮退而求其次,“那也有必要管教一下,不如送到國子監念兩本書,讓他們知禮一些。”


    “那便如此吧。”昭文帝點點頭,不過養兩個閑人罷了,掛個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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