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培首相說有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要在新聞發布會上發布,不知道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是什麽,首相可不可以提前泄露一下?”


    “三培首相被譽為近半個世紀以來最精力圖治的首相,每次召開新聞發布會,都會公布十分重大的消息,並且在倭國掀起空前的旋風,不知道三培首相今天發布的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比起以前那些消息怎麽樣………”


    首相府召開的新聞發布會盛況空前,足有幾百家的電台記者趕了過來,這也顯示出三培安在倭國依然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首相府的對外發言人表示首相要發布一個上任以來最震撼人心的消息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倭國所有的主流新聞以及報紙大亨都雲集都感到了倭國首相府的新聞發布會場,等待三培安所說的空前震撼的消息發布出來。


    不少記者摩拳擦掌,爭取做第一家發布獨家新聞以吸引眼球。


    看到下麵密密麻麻的記者紛紛持著話筒以及攝像器材對著自己,三培安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葉飛改名換姓來了倭國,這個消息一經發布絕對震撼世人,隻要自己將這個消息發布出去,勢必會在倭國掀起新的旋風。


    以倭國人對葉飛的仇恨,隻要知道了這人來到了倭國,不要說軍隊,就算是平民也會主動拿起武器加入絞殺大惡魔葉飛的行列,麵對千萬人,葉飛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如果香子到時候還敢與議會為難自己並未為葉飛說話,自己便借機推翻皇室並徹底解散議會,並有自己直接掌權,可以說現在香子越維護葉飛對自己的幫助越大,那樣自己便可以將平民的怒火引向皇室,並且將倭國的一切權利全部抓在自己的手上。


    三培安清了清嗓子打算講話,看到三培安想要講話,台下的記者都想近距離的采訪三培安,你爭我搶之下,多名記者被推倒在地,由此可以看出今天的新聞發布會現場有多麽的熱烈。


    如果將葉飛來到倭國的消息發出去之後,想必現場的局麵會更加熱烈,那時候全國軍民一心,一定可以掀起一場討伐葉飛的高潮,作為這件事的揭露者,自己自然可以成為人們的精神領袖,那時候無論是議會還是皇室,都再也沒人可以撼動自己在倭國的地位。


    突然,台下發出了一陣騷亂,不少記者紛紛接聽自己的電話,他們朝台上看的目光也變得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一名看起來十分秀氣的女記者高高舉起話筒問道:“請問三培首相想做要公布的那件大事是不是將所有在倭國的外族人全部驅逐出去,並且沒收他們的財產?”


    一名身材高大的記者擠上前說道:“請問三培首相知不知道如果你這樣做便等同於殺雞取卵,就算暫時能得到一筆錢,過後我們倭國的經濟也會因為與外界缺少聯係而崩潰………”


    “三培首相一向做事兼顧大局,為什麽會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


    三培安被多名記者連珠炮式的詢問給鬧懵了,他不知道那些記者們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話,他想要宣布的重大消息是華夏惡魔葉飛來到倭國,與驅逐所有外族,充公他們的財產沒有半點關係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這樣問?


    一向涵養極好的三培安頓時變了臉色,他質問那些記者說道:“你們胡說什麽,外族人也為我們倭國的經濟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也是我們國家精英的一部分,我為什麽要驅逐他們………”


    “可是議會那邊也召開了新聞發布會,並且說你要驅逐和族之外的所有人,並且在國內實行閉關鎖國的政策,那些不肯丟棄家產離開倭國的外族人還要被全部被殺死,請問首相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三培安清了清喉嚨說道:“誣陷,絕對的誣陷,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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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長相清秀胸部曲線十分凸出的女記者直接播放了一段錄音。


    那段錄音正是不久之前三培安與葉飛對話中的一部分,這些對話全部經過了剪接,葉飛承認真實身份的那一部分直接被刪除,三培安在得意忘形之下說要殺光在倭國的華夏企業家,並且沒收他們財產的對話卻清晰可聞。


    三培安經常在倭國各個場合進行雄辯的演講,他的聲音一向為倭國民眾所熟悉,這段音頻是真是假這些記者不是分不出來,所有聽到三培安講話的人都勃然變色,並相信三培安想要公布的那個大消息便是這件事。


    三培安這才知道自己又被葉飛給陰了,當天他的確當著葉飛的麵說過在倭國的華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並且人人該殺一類的話。


    當時他是認為葉飛死定了,而且沒料到葉飛身上還藏有錄音器材才會說這話。


    他的確對在倭國的華人沒有一點好感,內心也十分希望霸占他們的財富並要了他們的性命,不過這種事情絕不是一天兩天所能辦到的。


    就算他真想殺光所有在倭國的華人以及那些華人財團的擁有者,這件事也絕不能說出來,而是逐步找他們的過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們用正常方法一個個收拾他們。


    如果公開對所有在倭國的華人動手,便容易給其他在倭國的外來民族留下一個排外的印象,倭國是一個依靠貿易立國的國際,一但和族以外的民族不再與倭國列島繼續投資或者進行貿易,倭國便會經濟崩潰並且民不聊生。


    做為一個沒有多少資源的島國,發生這樣的事情無異於自殺。


    葉飛將他的一部分對話播出來,可以說給了他致命一擊。


    三培安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的錄音是被人剪接的,並且扭曲了我的本意,請你們不要相信那份錄音,我也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想宣布的大事是我們倭國公敵已經來了倭國,這人殺了我們數不清的倭國人,還炸毀了精國神社,並造成上萬名自衛隊士兵死亡,他還與倭國最邪惡的地下幫派青幫相互勾結禍害普通百姓……….”


    “那個唐龍便是葉飛的化名,大惡魔葉飛重新來到我們倭國,我們倭國所有兒女都是有血有肉的好男兒,難道能任由這個人在我們倭國繼續為禍不成,我們當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想辦法殺到葉飛………”


    三培安口若懸河,將他的能言善辯發揮到了極致,並且開始蠱惑人心,並且將矛頭引到葉飛頭上去。


    聽到三培安雄壯的聲音,不少記者陷入了沉思之中,議會那邊宣布了三培安打算對所有在倭國的外族人下手的消息,這邊三培安則公布了葉飛來到華夏的消息,自己這一小會接觸的信心量也未免太大了吧?


    那名模樣清秀身材火爆並有著一對巨胸的女記者繼續發問道:“議會那邊剛剛公布了三培首相想要驅逐殺害外族人的消息,這邊三培首相便公布了華夏財團的唐龍是葉飛偽裝的,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直接聯係呢?”


    女記者咄咄逼人,並暗示三培安說唐龍是葉飛的化名是故意栽贓,三培安差一點被氣炸了肺,他當上首相以來,還沒有一名記者敢叫他這樣當眾出醜。


    三培安看著那名漂亮女記者的大胸,恨不得上前將對方那對巍峨的胸器給直接捏爆了。


    女記者無視三培安惡狠狠的目光,並繼續問道:“華夏來倭國的護照一向有首相府的人負責檢查,如果唐龍有問題,為什麽這麽長時間沒聽到首相府的人對外公布,偏偏等到議會那邊公布了三培首相要驅逐殺戮外族人,並且霸占他們財產的消息之後才發生這樣的事情,三培首相能不能對這件事作出解釋?”


    聽到女記者不斷發問,不少記者開始靜下心思索了起來,葉飛又不是傻瓜,他不是不知道倭國軍民對他有多仇恨,怎麽還有膽量來倭國?


    三培安剛才的講話雖然雄辯卻是漏洞百出,說不定他說唐龍與葉飛是一個人,便是屠殺外族人的一個借口,這根本是欲加之罪,看來三培安並不像他自己演講的時候那樣正派?


    那名女記者連續不斷的向三培安發問,並且問的三培安答不上話,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一向雄辯的三培安還是第一次回答不了別人的問題。


    剛才的錄音他們也聽出的確是三培安親口所說,才有不少記者紛紛質疑三培安即將進行閉關鎖國的野蠻行徑。


    那名女記者本來是來采訪的,由於她的出色表現,並且將三培安問的說不出話來,不少記者紛紛將手裏的攝像機轉向了她。


    三培安覺得那名問的自己十分難堪的女記者有些臉熟,便問道:“你是哪家電視台的記者?”


    “我是東聯電視台的慧子………”


    “果然是你?”三培安失聲說道。


    他以前得到過慧子與葉飛有一腿的情報,因為慧子很受倭國老幼的歡迎,她本人不但是名人,背後的家族勢力也不容小視,他才一直沒有對付對方。


    沒想到自己沒對她動手,這個小丫頭竟然上房揭瓦跑到這裏來為葉飛辯護來了,還將自己當眾出醜?


    “聽說慧子小姐與葉飛是老朋友,你不是為了幫自己的朋友,才故意為葉飛開脫吧,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便是我們倭國人的全民公敵………”三培安反守為攻,看著慧子說道。


    “三培首相這樣說可有什麽證據,不是三培首相陷害唐龍未果,現在又想對本國記者下手了吧,剛才的錄音三培首相難道敢不承認是自己說的?”


    三培安再次說不出話來,他說的那些話雖然被剪接了,不過卻的確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現在議會那邊又拿這件事說事,如果他承認了錄音的真實性,便等於間接承認了他在誣陷別人,這對他的名譽與個人威信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這個時候他才不敢亂答話。


    想不到議會裏的那些混蛋們竟然落井下石,想不到慧子這個小娘們會將自己弄得如此難堪,三培安當上倭國的首相之後還從來沒有如此丟臉過,新聞發布會繼續下去隻能使得他更丟臉。


    在一群保鏢的守護下,三培安狼狽的離開了現場。


    後麵的記者不甘心自己什麽都采訪不到,才在後麵窮追不舍,三培安是越描越黑,到最後他一邊擦汗一邊對那些記者說無可奉告,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些記者們的糾纏。


    想不到這次記者發布會自己弄了一個灰頭土臉,恐怕這隻是葉飛反擊的開始,經過今天這件事,三培安知道自己在民間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必須盡快聯係天皇敖川策劃反擊的辦法。


    他比誰都知道天皇敖川有多麽的恨葉飛,哪怕敖川一向不管自己的妻子,當香子一而再再而三與葉飛在一起,敖川也會接受不了這件事。


    除了香子之外,敖川的女兒都被葉飛給禍害了,如果自己與敖川聯手,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


    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之下,三培安到了皇宮去見天皇敖川。


    兩人見麵之後,三培安還沒有說話,敖川便一臉不悅的說道:“三培首相你是怎麽回事,我以前可是十分看好你,但你今天都做了什麽,現在所有人都在議論你要驅逐外族人這件事,倭國上下已經因為這件事而鬧得人心惶惶………”


    “其實我也不喜歡外族人,如果驅逐他們卻會損害我們自己的利益,你這件事情的確做得太莽撞了……”


    兩個人一進密室,三培安便被敖川鋪天蓋地訓了一頓。


    以前敖川可是對他禮遇有加,像現在這樣不留情麵的訓斥他還是三培安記憶中第一次,他隱隱感覺到敖川對自己已經有了很大的意見,並且有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意思。


    “陛下,這件事情我是遭人誣陷………”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你就算是遭人誣陷也是你自己處理不當,要不然為什麽有人敢陷害你,並且還將這件事鬧的這樣大?”


    三培安猜到要敖川全力支持自己是辦不到了,好在他還有自己的底牌,那就是葉飛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敵人,敖川就算不幫他,也不會放任葉飛在倭國為所欲為,要不然敖川的皇權便會受到嚴重威脅。


    “陛下,有件事你想必還不知道,葉飛已經來了倭國?”


    “什麽,葉飛來了倭國?”敖川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葉飛過去在倭國皇宮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如履平地,可以說敖川現在最怕的人便是葉飛。


    他雖然恨葉飛,卻更懼怕對方,聽到三培安突然說出葉飛的名字,敖川身體一軟,差一點從椅子上滾下去,眼中更是露出了明顯害怕的表情。


    “葉飛他都將精國神社給炸了,現在皇室連個祭祖的地方都沒有,我們倭國皇室都已經這樣慘了,他還來幹什麽,三培你說這個惡夢要來倭國幹什麽?”


    三培安冷冷說道:“他當然是要將我們倭國徹底弄亂,陛下不要怕他,葉飛雖然厲害,但這我們倭國的土地上卻成不了氣候………”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去殺掉葉飛,山口組的人不是很聽你的話嗎,你可以去找山口組的人做了他………對了,山口組與大批骨幹已經被一把大火給全部燒死了,三培,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請陛下支持我調用軍隊對付葉飛?”


    敖川冷著臉說道:“想要調動軍隊並不是我支持你就能辦到的,還需要得到議會的授權,現在議會已經擺明了與你過不去,怎麽你還因為自己可以調動軍隊?”


    “陛下是神的子孫,在倭國擁有巨大的影響力,隻要我們兩人執意調動軍隊,完全可以撇開議會,這一次我們與葉飛以及議會那些人決一死戰………”


    “三培,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支持,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殺了葉飛我都很高興看到,但我身為倭國天皇,做事情還需要考慮的更全麵一些,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頭………”


    三培安聽出敖川這話是間接拒絕自己,他暗道自己連軍隊都調動不了,現在山口組的人也被葉飛全幹掉了,自己想要殺葉飛,總不能靠吐唾沫吧?


    自己現在什麽都沒有,怎麽去幹掉葉飛?


    三培安還想說話,敖川便繼續說道:“我突然想到還有一件很重要沒去做,你也早點回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希望我們下次見麵的時候,你能帶來葉飛的人頭來見我………”


    三培安回到首相府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唯一能給他希望的敖川也在最後一刻無情的拋棄了他,到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在敖川眼裏不過是一顆棋子,當這顆棋子沒用的時候隻有被無情的拋棄。


    就在早上的時候他還躊躇滿誌,誰會想到到了晚上便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棄子,看到自己的首相府門前有些冷清,與往日的熙熙攘攘有天地之別,三培安心中暗罵,葉飛,你以為自己笑到最後了嗎?


    “三培首相………”


    看到相府的管家驚慌失措的跑過來,三培安沉著臉說道:“出了什麽事?”


    “議會彈劾案已經獲得通過,在皇妃的支持下,東聯電視台的女主播已經宣誓就任首相之職………”


    “什麽?”三培安搖搖晃晃差一點跌倒在地,他的首相被罷免,皇室不可能不知情,剛才敖川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說起這件事,顯然那時候敖川便已經不看好他了。


    從皇宮到首相府雖然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卻感覺到一切都變了,這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在不久前從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天上一日,地上或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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