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個除夕夜,肯定比往年還要豐盛。


    嘿嘿嘿……


    盛玉珠在看到陸秋浩跟陸嶼兩個人踩在魚塘裏滿身都是水和泥巴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天啊,很難洗吧?


    媽見打係列……


    可轉過頭後,盛玉珠又想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事實,哦,衣服是陸嶼洗的,那沒事兒了!


    看到盛玉珠蹲在岸邊,雙手托著下巴,正含情脈脈的看著魚塘的‘自己’,不少小夥子心裏都精神抖擻了起來,努力幹活……哦,摸魚。


    等到小夥子將滿滿一水桶的魚交上去的時候,一丁點兒都沒有留下,他們老娘親舉著大巴掌,狠狠地揍了他們一頓。


    小夥子隻得委屈,都,都怪盛玉珠同誌過於迷人,把他們心神給迷住了。


    他們才會這麽沒理智,小夥子們這麽一說,老母親的關愛繼續來襲,狠狠地胖揍了一頓,呸!還怪人家盛知青,怎麽不說自己不夠矜持自控?


    沒鬼用的男人!


    陸嶼倒是抓得不少,陸秋浩一半都沒有,但是整個人樂嗬嗬。


    上交上去時,村長跟其他幾位村幹部在統計著,分魚什麽的,當然是得等統計完了之後才能分啊!


    盛玉珠立即就拖著陸嶼跟陸秋浩兩個人回去洗澡,一定要洗個滾熱的熱水澡,可惜沒有浴桶,不適合泡澡!


    然後他們的衣服,盛玉珠直接讓洗了澡的兩人去洗了,不許在家裏洗,髒死了,全是泥巴,去河邊洗。


    陸嶼從盛玉珠口中聽到‘家裏’這兩個字時,眼底泛上了笑意,十分寵溺的‘嗯’了一聲,然後,扯著陸秋浩這個混小子一起去河邊洗衣服了!


    這混小子,下魚塘之前都跟他說了,不要跟著下來,還非不聽,今兒他就不幫他洗衣服了,泥巴必須得洗的幹幹淨淨,不然今晚沒肉吃。


    陸秋浩一聽到哥哥這句威脅的話,嚇得麵容失色,“不行,哥哥!我一定會洗得超幹淨的!”


    叫他幹活可以,但是,不許他吃肉,絕對不行!!!


    他會哭的。


    陸秋浩這會兒嚇得一把將哥哥盆子給搶過來,非要幫哥哥將衣服洗好,洗幹淨,還要讓哥哥檢查。


    “你們快去啊,一會兒還要去分魚呢!”盛玉珠看著他們兩個在那兒玩耍,沒聽到他們說話,以為他們在玩鬧,出聲提醒。


    陸秋浩一聽要去分魚,立即又興奮了,得趕緊洗衣服,不然最後沒分到魚豈不是哭死?


    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陸秋浩歡天喜地,陸嶼也被一起趕著去了,還想不想分魚了?


    洗了衣服,盛玉珠還特地檢查了一下,很好,很幹淨!


    三人又去分魚地,其他人有些沒走,有些也回去收拾了一番,畢竟冬天,下了水,凍生病了可就不值得了。


    開心的抱著分的幾條魚帶了回去,陸秋浩歡天喜地的跳了起來,“哥哥,今晚吃魚,吃魚!!!”


    非要搶過來抬回去的陸秋浩興奮的看著幾條魚,就像是看著自己老婆一樣熱切。


    陸嶼‘嗯’的應聲,態度淡淡,唯有在看向盛玉珠的時候,唇邊的寵溺跟春意才會壓製不住。


    ***


    晚上。


    盛玉珠房間,看著眼前的男人,盛玉珠輕聲開口,“陸嶼,我得買票了。”


    之前,盛玉珠一直沒有在陸嶼麵前提及過要買票回城的事情,陸嶼也佯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那般,可時間是不會騙人的,該流逝的,還是會過去。


    陸嶼被盛玉珠提及時,神情頓了下,許久,聲音帶著幹澀的沙啞,“不能,留下來,過年嗎?”


    看著陸嶼這個神情,聽著他的聲音,盛玉珠心情也有些酸澀的低落了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改革開放市場經濟,許是,要好久以後才能看到。


    低頭,親了下陸嶼的唇,輕聲呢喃,“陸嶼,我該回去準備了……”


    過完年,就是開學了。


    聽著盛玉珠這話的陸嶼抱住了盛玉珠,許是以為最後一晚,此次分別,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再見,放縱的凶狠,要將盛玉珠鑲嵌在自己懷裏那般。


    搖曳的盛玉珠一宿沒睡,委屈的哭沙了嗓子,快到天亮,才睡下。


    摟著昏睡過去的盛玉珠,陸嶼那雙晦暗生澀的眸子緊緊地看著懷中女人,久久不能入睡。


    等到盛玉珠醒來的時候,都中午已過了,氣得凶狠的用手捶了陸嶼好幾拳,但對於陸嶼而言,都像是撓癢癢那樣。


    陸嶼卻順著盛玉珠的動作佯裝被打疼那樣,搞得盛玉珠更氣了。


    陸嶼見盛玉珠更生氣了,不知道該怎麽哄她開心,嘴笨的他就是將盛玉珠緊緊地抱在懷裏,嘴上隻會說著道歉的話。


    氣得盛玉珠又掐了他一把,就這麽扭動,差點又讓陸嶼的自控力給搞沒了。


    “乖。”陸嶼低啞深沉的嗓音傳入盛玉珠的耳中,語氣帶著無奈跟寵溺,令盛玉珠莫名的消緩了氣,氣鼓鼓的靠在了他胸膛上。


    “都這麽晚了,哪還能去買票?”盛玉珠不開心的氣鼓鼓道,她懷疑陸嶼就是故意的。


    “下午我陪你去。”陸嶼的話,令盛玉珠又氣呼呼的打了他一下,“我都這麽累了,你還狠心讓我上路。”


    也不想想他們村子的是什麽路,而且下午了,拖拉機都該從鎮裏回來了。


    陸嶼沉默了一下,“我們明天去。”


    盛玉珠聽了,嗔了陸嶼一眼,然後驕哼一聲,“今晚你回自己房裏去睡!”


    她最近被折騰得腰酸背痛,特別是昨天晚上,也不知道為什麽陸嶼這麽凶狠,像是要弄死她一樣。


    被生氣說要將他趕出房的陸嶼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似乎是已經認命了,同時在幫盛玉珠按摩,消緩酸痛。


    盛玉珠哼哼唧唧,聽著盛玉珠聲音的小陸嶼差點又站起來,嗯……已經站起來了,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盛玉珠的後背。


    最後,垂下眸子,睫毛遮掩了眼中的所有情緒,乖巧的給盛玉珠服務中。


    陸秋浩已經習慣了體弱多病又嬌氣的盛玉珠,也知道姐姐今天又病了,好可憐,肯定很辛苦。


    陸秋浩想要去看盛玉珠的時候,被陸嶼給阻止了,姐姐生病,會傳染,阿浩乖!


    陸秋浩一聽到會傳染給自己,然後生病要喝苦苦的藥,陸秋浩頓時就消了去看望盛玉珠的心了,還是等姐姐病好了之後再一起玩吧。


    盛玉珠一開始還不知道陸嶼給自己找了這麽個借口,等跟陸秋浩聊天的時候,不經意從陸秋浩口中說出來,盛玉珠無奈又好氣。


    卻沒有在陸秋浩麵前說陸嶼的壞話,反而是點著頭,肯定了陸嶼的話。


    抱歉了,阿浩,為了你那純潔無瑕的小心靈,我們隻是給你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等到晚上的時候,盛玉珠看著來到自己房間的陸嶼,一臉冷漠,“你來幹什麽?”


    “天氣冷,暖被窩。”陸嶼一本正經的認真,似乎來找盛玉珠真的是為了這件事兒……


    盛玉珠白了他一眼,要將陸嶼趕出去,陸嶼上前摟住了盛玉珠,倒在了床上,假裝自己睡著了,怎麽推也推不動。


    盛玉珠從來沒想過陸嶼竟然會這麽厚臉皮,不過,冬天了,陸嶼的體溫的確比她的高,像陸嶼所說的,暖被窩,他也的確做到了。


    氣著氣著,盛玉珠就這麽睡著了。


    陸嶼在聽到盛玉珠平穩的呼吸聲,就知道盛玉珠已經睡著了,才睜開眼,看著她,像是怎麽看也不夠那般,要將盛玉珠永遠的印入自己眼簾、刻在心上。


    第二天,也慶幸最近到了年邊,拖拉機每天都要出去,盛玉珠跟陸嶼坐著拖拉機去了鎮裏後,然後再坐車到縣裏買票。


    盛玉珠依舊用自己的體重壓在陸嶼身上,陸嶼抱著她坐在大腿上,不管別人的目光如何。


    其中,還有幾個知青,在看到盛玉珠與陸嶼兩人之間的恩愛時,紛紛側目相望,看了好幾眼,這……盛玉珠同誌怎麽還沒回城?


    他們都知道盛玉珠考上了清華大學,還紛紛想要問她借書來看,盛玉珠十分大方的將自己的書都送給了他們。


    哦……那幾張家裏人特地為她出的卷子,盛玉珠倒是沒有給。


    不是舍不得,而是盛玉珠不想讓別人誤會,要是有些人壞心眼,舉報她們作弊可就不好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其他人也不知道,在盛玉珠借書給她們時,翻了翻還能夠看到盛玉珠的筆記,十分欣喜,他們也一定可以考上大學的!


    李燕看著盛玉珠與陸嶼的動作,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問出來。


    隻是,偶爾看過去的目光有些歧義,盛玉珠同誌該不會為了陸嶼留在這個農村吧?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但是陸嶼對盛玉珠的細心嗬護,看起來又不像是……跟盛玉珠同誌沒有感情的樣子,那麽……


    被人用各種異樣目光看過來的陸嶼紋絲不動,更加沒有理會。


    直到下了拖拉機,也沒有人跟他攀談,拉著盛玉珠就往車站方向去了,去縣裏,買火車票。


    長途跋涉,去縣裏的車上味道不怎麽好聞,盛玉珠上次來縣裏還是村裏拖拉機拉著來的,哪兒知道,嘔……


    又臭又難聞,盛玉珠用袖子捂住了自己鼻子,還埋在了陸嶼身上,一直幹嘔,陸嶼擔心壞了,下了車,用杯子裏的水漱了口。


    陸嶼在旁邊輕輕的拍了拍盛玉珠的後背,看著盛玉珠這麽難受,陸嶼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公車,隨後收回目光。


    他在思考著,現在來的時候這麽難受,還要回去呢……


    心裏滿是對盛玉珠的心疼,早知道,他就去學怎麽開拖拉機了,這時候,在陸嶼心裏,拖拉機才是神,以後他也要買一輛這樣的車


    第65章


    等到盛玉珠跟陸嶼來到買車票的地方時, 一詢問,發現這幾天到過年的車票,都已經賣完了。


    火車線長, 站票倒是還有幾張, 但陸嶼又怎麽舍得讓盛玉珠這麽吃苦,若不是離首都太遠,他都想請人開著拖拉機送回去了……


    盛玉珠說, 剛才那車裏的味道太臭, 太難聞……


    “什麽時候有坐票?”陸嶼關心的是這一點,從這兒到首都坐火車大概還要好久好久, 剛問完, 又接著開口問道,“從這兒回首都, 大概要多久?”


    “大概要一天左右呢。”賣票的姑娘看到是一個俊美帥氣的男人出聲詢問,態度特別好,還揚起了笑容。


    “如果是坐票的話,除夕那天開始就有了。”賣票的姑娘翻了一下, 而後補充,“年初二到年初四的已經沒了。”


    聽了賣票姑娘這話的盛玉珠沉默了幾秒,陸嶼轉過頭看向了盛玉珠, 詢問道,“買個年初五的?”


    盛玉珠點了點頭, 她可不想站著回去,一天的路程,說明自己要站那麽久,腳都要斷了。


    可能是年邊到了,又或者是恢複高考而指使大批知青回城, 所以才沒票了。


    “那就來張年初五的。”陸嶼說的時候,已經掏出了錢,遞到了那位賣票姑娘的麵前。


    盛玉珠都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到陸嶼的動作,想要出聲勸阻,看了一眼周旁不少人,財不可露白,還是回去了再算。


    那位賣票的小姑娘看著兩個人都長得這麽好看,還以為那位漂亮的姑娘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妹妹呢。


    賣票小姑娘將票給陸嶼時,還想攀談,比如:有對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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