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盛玉珠被抓緊了,有些生氣的拍了下他的手,抓這麽緊,是不是想弄斷她的手?


    陸嶼的手猛地收回,但依舊倔強的在那裏強調,“我沒有,沒有喜歡那個叫做江果兒的女知青!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


    盛玉珠看著這張認真倔強解釋的臉,狐疑的語氣詢問,“那你剛才在那裏做什麽?你今日幹活的地兒不在這邊吧?”


    “我……”陸嶼不想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告訴盛玉珠,怕影響自己在盛玉珠心裏的形象,怕她……不喜他……


    “你真的沒有喜歡她?”盛玉珠見陸嶼說不出話,湊上前,聲音壓低,質問的語氣再次詢問一遍。


    “沒有。”陸嶼現在更厭惡那個叫江果兒的了,覺得剛才真是便宜她了,他應該下手更狠的才對。


    好吧。


    既然如此,盛玉珠決定單方麵和好,仰著臉,認真的詢問陸嶼,“前幾天,我田裏的那些活兒,是你幫我幹的吧?”


    看似疑惑的語氣,但可以看得出來帶著肯定。獨jxnsk


    陸嶼那雙眸子一直盯著盛玉珠,這聲問話下,陸嶼的神情變了變,緊抿著唇悶出個‘嗯’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盯久了,盛玉珠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竟然覺得陸嶼有些不自在?


    “我就知道是你!昨天那該死的老狗……狗男人,竟然想冒認功勞,幸虧是假的,不然我就覺得膈應壞了!”盛玉珠嬌嬌的冷哼一聲,嘟著嘴,語調似是罵人,但嬌媚軟柔的嗓音卻更像是在像他撒嬌。


    陸嶼垂下了眉,腦海裏多了個詞……膈應。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陸嶼的的聲音有些晦澀了,“為什麽?”


    “那賊人一看就不懷好意,還想讓我以身相許,也不看看他配嗎?長得又醜!”正在跟陸嶼傾訴的盛玉珠壓根兒就沒發現陸嶼的情緒不對,還在那裏氣呼呼。


    那個惡心的男人,若不是她武力值不高,當時就打斷他第三條腿。


    “那個醜男人這麽壞,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盛玉珠喋喋不休的在那兒說著話。


    平日裏跟知青點的人不太熟,稍微能說上幾句話的那些又跟江果兒沒有什麽矛盾,相處得也還行(特指王雪竹)。


    所以,盛玉珠有些什麽話,也不知道該跟誰說,這不,有了傾訴對象,盛玉珠可藏不住自己那些話叨叨的說給陸嶼聽。


    陸嶼聽到盛玉珠這話後,眉眼跳動了下,沒說話。


    下一秒,就聽盛玉珠繼續叨叨道:“我覺得肯定是江果兒,那女人一看就是個黑心的……”


    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在陸嶼心中的形象,萬一人聽了,就對她印象不好了呢?


    很明顯,盛玉珠現在就隻盯著這個羊擼,重點是,她這麽壞,你還喜歡,你就是腦殘了!!!


    “你都不知道,她平日裏就隻會裝得……”盛玉珠在陸嶼麵前不斷的說江果兒壞話,巴拉巴拉的一大堆,陸嶼就站在她麵前,看著這張叨叨不休的嘴巴,失了神。


    “陸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盛玉珠說完了之後,就發現陸嶼失神的看著她不說話,喊了兩聲,不見他應,生氣!


    “嗯。”陸嶼比盛玉珠更明白有些人看著表麵溫柔,實則內心黑如夜,毒如蛇。


    應聲後,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了盛玉珠的手臂,可能是他剛才過於緊張想要留下他,抓住她手臂的力度有些大。


    上麵留了紅痕下來,印在這個白嫩的手臂上,顯得如此明然而刺眼。


    “手臂,我不是故意的……”陸嶼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看起來十分的幹巴巴,毫無道歉的誠意。


    被關心的盛玉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她隻是皮膚比較白嫩,所以痕跡看起來有些滲人。


    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隻是,抬起頭,看見陸嶼那明顯帶著愧疚的情緒,倒是多了分笑意。


    “怎麽?覺得很抱歉?那就多幫我幹活作為補償呀……”盛玉珠笑盈盈的看著陸嶼,語氣輕快的要求道。


    陸嶼微妙而古怪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盈笑嫣嫣的女人,又染上了絲絲不該有的野望,她為什麽,總是靠近他……


    心底的野望伴隨著洶湧席卷全身,就像是一隻快要拴不住的野獸,準備爆體而出。


    “陸嶼,你吃了我半隻兔子,有一兩斤吧?”盛玉珠見陸嶼不說話,還以為他沉默寡言,沒想那麽多,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


    提起這個話題,陸嶼的神情又變得略微古怪微妙了幾分,卻沒說別的,點了點頭。


    盛玉珠見陸嶼點頭沒有否認,漂亮璀璨的笑容綻放,迷渲了陸嶼的眼。


    “你就隻幫我幹了幾個早上的活兒,我好虧哦……”盛玉珠笑顏如花的看著陸嶼,明顯是想要讓陸嶼幫她繼續幹活。


    “對你聲譽不好。”陸嶼不是想拒絕,但是對盛玉珠的名聲沒有益處,恐怕會被人說流言蜚語。


    他倒是不怕,隻是擔心眼前這個女人難以接受,村裏的人說話有多難聽,他可是親身經曆過的。


    “我才不怕。”傲嬌的盛玉珠同誌抬頭挺胸,神情認真,就算被別人指指點點又如何!到時候她高考……


    哦,對了,這段時間為了幹活,忙的太累了,根本就沒心思看書!


    糟糕了!


    那她還有機會考上大學嗎?


    很明顯,若是一直這麽墮落下去,別說是考上大學了,可能就要永遠紮根在這個農村裏了。


    她受不了這個委屈!


    陸嶼不知道盛玉珠此時的心裏想法,就那麽單單一句‘我才不怕’的歧義,令得陸嶼眸子盯了她好幾眼。


    “陸嶼,你是不是想偷懶?”盛玉珠眯著眼的湊上前,狐疑的眼神掃描著陸嶼。


    突然湊過來,絕色豔麗的鵝蛋臉放大的呈現在陸嶼麵前,使得陸嶼往後退了步,“沒有。”


    “真的嗎?”盛玉珠還未等陸嶼回答,立即就下定結論,“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最後兩顆糖,強行塞到了陸嶼的手上,“這是給咱弟弟的,不許說不要!”


    我已經賄賂你了,你可要努力幫我幹活,知道了嗎?


    下一秒,拖著那個厚重的鋤頭,就這麽快速的跑開!不允許他有拒絕的機會。


    陸嶼看著盛玉珠快速逃跑的背影,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的兩顆糖,用糖紙包著,跟陸秋浩上次帶回來的那顆一模一樣。


    手掌還殘留著盛玉珠的觸碰感,與他的粗糙不同,白嫩細滑,怎麽看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


    他又怎麽配……


    ……


    盛玉珠先是將鋤頭還到倉庫去,記賬員對盛玉珠這麽晚才過來有些不太滿,但又知道盛玉珠幹活慢,唯有忍著了。


    “下次記得早點。”要不是盛玉珠,早就可以下工回家了。


    “好的。”盛玉珠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也不在意眼前的人那態度不好,反而是笑嘻嘻的跟她說再見。


    被叫再見的姑娘是村支書家的小閨女,趙蝶花,長得有些普通,不算好看,也不算漂亮。


    看著盛玉珠這張精致漂亮的臉蛋朝著自己笑顏如花,猶如綻放的玫瑰一樣,雖然都是女孩子,趙蝶花還是臉紅了起來。


    她,她可真好看。


    “現在天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回去吧。”盛玉珠剛想走,又想起人家小姑娘為了等她待到這麽晚,自己若是不理會就走,好像有些不太好呢。


    “額……好……”趙蝶花以前也不是沒說過話,隻是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看不起她們鄉下人,現在一見,原來隻是自己感覺錯了。


    看著笑盈盈滿身充滿友善的盛玉珠,還很有活力,說話也好聽,十分健談,又有見識……


    一時間,趙蝶花發現,盛玉珠同誌真厲害……


    頓時,染上了一股崇拜之意,兩人相談甚歡,然後在分岔路口說再見。


    趙蝶花滿臉笑容的回家,看到女兒笑眯眯回來,村支書的老婆倒是詫異了,“喲,今晚這麽晚才回來,竟然也沒生氣發脾氣?難得啊……”


    這女兒被老頭子縱得很,脾性可不咋地,若不是她一直拘著,她這壞脾氣早就傳出去,人盡皆知了!


    “沒什麽。”趙蝶花嘚瑟的搖晃了下腦袋,“娘,我今天可跟那盛知青說話了,其實她一點兒都不壞,人挺好說話的。”


    “什麽?你跟那盛知青說話了?她說什麽了?沒有欺負你吧?”那盛知青,她是沒怎麽接觸過,隻是聽別人說,不是什麽宜家宜室的人。


    自家也有兒子,她可要嚴加看管才行,別被盛知青給勾住了心魂。


    “哪能啊,人家見識多,說話有趣,我們不知聊得多好呢。”趙蝶花心情不錯,就多說了幾句。


    “你可長點兒心吧,別到時候被人哄騙了都不知道。”


    “娘,我才不會呢!我可聰明了!”趙蝶花哼唧唧,她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被人騙到呢?


    ……


    盛玉珠可不知道某個小姑娘回家後的事情,現在,她就想回去吃晚飯。


    隻是,回到知青點之後,盛玉珠發現,大家是不是沒做飯?


    今天負責煮飯的人是誰來著?


    “盛玉珠!”身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怒斥聲。


    盛玉珠疑惑的轉過頭,發現黎承榆怒氣衝衝的走過來,質問她道,“你說,果……江同誌受傷,是不是你幹的?”


    盛玉珠看著眼前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黎承榆,一臉詫異,“你腦子有病吧?”


    下意識的一句話,令黎承榆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怒瞪著盛玉珠。


    “黎承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智障了?”盛玉珠特別不客氣的反斥了回去,哦,不,是直接的叱罵,已經是直接指著他鼻子說他大傻子了。


    知青點的其他知青們聽到盛玉珠對黎承榆的叱罵聲後,有些傻眼的看了她一眼,嗯……直接盯著他們了,盛玉珠現在對黎承榆是惱羞成怒?因愛成恨了?


    之前都隻是針對江果兒,現在的狂風暴雨直接對著黎承榆來了?


    滿臉的震驚跟錯愕。


    黎承榆也沒有想到盛玉珠會膽敢這麽大膽又囂張跟自己說這種話,還敢指著他鼻子罵他智障?


    “盛玉珠!你說什麽呢?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尖酸刻薄了?”黎承榆氣得要死,覺得盛玉珠這麽不給臉,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惡至極。


    不,是讓他覺得可惡至極,甚至還有一種要狠狠教訓盛玉珠,讓他給自己低頭道歉才肯罷休的想法。


    “尖酸刻薄?那是要看對誰了,有些不長眼睛還喜歡誣賴別人的,對他脾性太好,隻會讓他蹬鼻子上臉!”盛玉珠陰陽怪氣的諷刺,對待黎承榆的態度如秋風掃落葉。


    黎承榆被盛玉珠這麽一嘲弄,似是想到什麽,神情不太好,但又將那股質問給壓了下去。


    “江果兒是怎麽受傷的?你敢說你沒動手嗎?”黎承榆記得之前盛玉珠就做過很多這種事情,喜歡針對江果兒,所以,他懷疑江果兒就是被盛玉珠給弄傷的。


    他今天幹活的地方離著很遠,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江果兒受傷了,嚇得他趕緊回來。


    回來之後發現江果兒不在,反倒是盛玉珠優哉遊哉的回來,心情好像還很不錯!


    為什麽心情這麽好?


    肯定是因為傷害了果兒,這個惡毒的女人,虧得之前果兒在他麵前一直為她說好話,盛玉珠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配!


    “我離著江知青的地那麽遠,難道我會騰雲駕霧飛過去不成?”盛玉珠怎麽允許黎承榆給自己潑髒水,“說你沒腦子就是沒腦子,如果真有這麽關心江知青,你應該去陪她,而不是在這裏汙蔑他人清白,垃圾!”


    盛玉珠真是煩死了黎承榆了,每天都是‘你離我遠點,我不喜歡你’、‘既然你喜歡我,我就稍微管管你吧’、 ‘你別不知好歹’的神情看著她,盛玉珠隻想送一句:你這麽普通,怎麽這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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