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大為震撼】: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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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得我也是臉紅心跳心頭酥麻,我先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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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你們放心,第三更也會有的。


    第36章 我要進宮了


    第二日一早,許秋石便帶著喬妹兒收拾的被褥,以及臘八友情贈送的新衣衫,麻溜的被掃地出門。


    等到了重陽節,十月已經去了一半兒,喬妹兒自然是忙著趕製重陽糕,以及釀菊花酒。


    今年的菊花酒是來不及喝了,隻能買,倒是眼下釀酒時,向壇中放入初開的菊花以及青翠的枝葉,待得來年的九月初九,便可獲得一壇祛災祈福的菊花釀。


    當然,這隻是些簡便的做法,為了來年鋪中能應景賣個幾壇子用的,自家做的便要講究許多。


    喬妹兒想著他那邊要補身子,便另擇了幹淨的壇子,用菊花、生地黃以及枸杞,做那可壯筋骨、補精髓的特製菊花酒。


    許秋石過來時,便見她在廚房中熬煮,嗅著空氣中那熟悉的味道,自然分辨出了其中所放為何物。一時又想到這些東西的功效,當下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瞧,也好叫她知道,自己同她一樣,也在時時惦記著。


    “在做菊花酒?”他踏了進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我手藝不如你,便不幫你了,這些是我尋來的好東西,我知你一向愛這個,看看可和用?”


    宅子沒了,官家賞賜的首飾也沒了,許秋石有些羞赧,如今的他隻能用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哄她開心。


    喬妹兒拿了個瓶將花擺了起來,“謝謝,我很喜歡,先這麽看上半日,晚上再榨出汁來給糕餅染色。”頓了頓,又道:“你又去山上啦?身體恢複好了?”


    在她眼裏倒是什麽都能吃的,許秋石輕輕笑了一聲:“早便好了,叫你費心了。”


    想到自己過幾日要做的事,他臉上的笑又淺了許多,坐在她身側:“阿喬,我與你提親可好?”


    “提親啊?”喬妹兒有些為難,她喜歡是喜歡,可暫時還沒做好和某一個人共度一生的準備,“會不會太快了?”


    她還有兩個多月才十七,心裏總覺得談戀愛都嫌早,哪裏又想這麽快提到親事上?


    可看著對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又心裏唾棄自己是渣女,畢竟人古代十五六成親都算是正常,十七八更是普遍,她這心態很像是勾搭了良家少男之後又不想負責的渣女心態。


    便道:“要不等過了年再說?我現在才十六,我爹在的時候說過,小娘子不宜成親過早,要不然生孩子會容易死——嗚!”


    許秋石放下了捂她嘴的手,不悅道:“你怎麽能亂說話?”又好笑的看著她:“我就是想與你定親,成親……你太小,我也舍不得。”


    身為大夫,他自然知道女子年幼而有孕大多情況不好,他那般喜愛她,舍不得她受一絲的傷害,又怎會為了滿足自己便叫她不好?


    “而且女子若是年幼,同房……同房也會不好。”他紅著臉,聲音小小的,“我舍不得你。”


    喬妹兒鼻翼一酸,“你為什麽要這麽說話!”


    怪叫人感動的。


    “我就是想與你先定親,那今年咱們也能一道守歲。”許秋石挪了挪屁股,往她那邊湊近了些:“我沒有家了,阿喬你忍心我大年夜的一個人在鋪子裏?”


    喬妹兒有些遲疑:“那,那就算是定了親,我也不好大過年的留你過夜呀!”


    “沒事,我可以等你睡了再走。”許秋石厚臉皮的靠近,抓住了她的小手,“我就是聽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怕到時候出個意外,所以才想先與你定了名分。”


    “啊?什麽不好的事?”喬妹兒哆嗦了一下,有了上回的事,她現在就聽不得不好倆字兒。


    許秋石想到即將要與她分別,心裏也很是不舍:“就是我收到梁都知的傳信,說是四大王許是染上了痘症,宮中雖有醫官守著,可他夜夜不能寐,吵著鬧著要叫我……”


    喬妹兒“啊”了一聲,“你沒給他種痘?”


    “回來時身子骨一直不好,調養了許久,本也打算今年的,可是今年……”他有些失落,“今年他不在我跟前了。”


    喬妹兒抿抿嘴,她對四大王也就是一般小孩子的喜愛,如今聽到那十來歲的孩子染上痘症心裏也不好受,但相比較而言,她更擔心他。


    便也不再推他的手,輕聲道:“你才從那地方出來,我害怕。”


    “我知道,”許秋石忍不住輕拍了她後背,“隔離在外時並不凶險,我是大夫,我知道該怎麽做,便是傷,也是因為意外才留下的。”


    “阿喬,我就是擔心,我這般好郎君萬一進宮被什麽有臉麵的宮人看上了,你豈不是損失大了?”


    說白了,他就想定下名分,才不願意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又有人想趁虛而入。


    喬妹兒笑著啐了他一口:“你想得倒挺美!”


    許秋石也笑,“那你既然不願,等我回來,即便是沒有名分,我也會厚著臉皮與你守歲的。”


    喬妹兒輕捶了她一下,心裏卻是亂糟糟的。


    宮中有官家,便是年紀大了,那身份地位的加成也是很有魅力的。再說了,如今還有四大王以及其他王爺的兒子在宮中,誰還能看得上你一個無官無職的小大夫呀!


    玩笑話且不說,喬妹兒抬頭,認真的看著他:“真要去呀?”


    “嗯,我畢竟經曆過一次,有些症候也比較熟悉。”許秋石舒了一口氣,“不是有意瞞你,我也是上午才知曉,忙完了便立刻來找你了。”


    喬妹兒倒是不在乎這個,隻上輩子被不少電視劇摧殘過,她擔憂道:“四大王可是官家唯一的兒子,宮中那般多的人,怎的好好的便染了痘症?這裏頭是否——”


    -


    “這裏頭是否有你的手筆!”


    兗國公主1當時正與生母苗賢妃共飲菊花釀,待聽得宮人傳信,說是導致四大王染了痘症的髒物乃是自己親手所做的外衫時,當即摔了手中的玉杯,白著小臉,氣勢洶洶的往宮門口去。


    見女兒這般,苗賢妃心中一突,追在身後喊:“大姐!”2


    “姐姐3莫怕,兒去瞧瞧四哥4!”兗國公主說這話時心中已盈滿了怒火,可又怕嚇著生母,隻能竭力忍著。


    話剛說完,人便已往外跑,不過兩步又回頭:“兒要與爹爹說個明白,那外衫雖是兒親手所做,可……可駙馬他拿去熏了香,說這是他對四哥的一番心意!”


    苗賢妃心中大駭,可二十歲的女郎腿腳甚是穩健,她壓根兒追不上,便跺了跺腳,怒喝宮人:“還不快追上公主前去護著些!”


    兗國公主自然是擔心兄弟的身子的,畢竟這是她同父的親兄弟,莫說是她,便是爹爹後宮的所有人,也都是盼著四哥好的。畢竟,這才是他們家的正統,隻有四哥繼位,她們這些個人才會安穩。


    若是換了宗室子繼位,人家且有自己的爹娘與兄弟姐妹要照顧,哪裏還有她們的份兒!


    可以說,這位小兄弟如今是整個宮廷的眼珠子,沒有任何一個人不盼著他好。


    所以兗國公主絕不會希望他出一丁點兒的事兒,隻她還未到門口,便被人攔了。


    梁懷吉早在查出問題出處後心中便知道公主會來,這會子他就在門口等著,溫聲哄她:“公主莫急,裏頭醫官皆在,還有那前些日子從隔離處回來的許大夫你可知道?他就是養了四大王的人,醫術便是包府尹都稱讚過的,四大王定會平安無事。”


    見是他,兗國公主心中的怒氣稍減,可心中還是忍不住發酸:“懷吉!那衣裳……我……”


    “莫哭莫哭,臣5知您心善,定不會使這等齷齪手段。”梁懷吉歎了口氣,“便是官家,心中也知與您無關的,所以才叫臣守在門口,免得叫您心慌!”


    他這般溫柔細致,兗國公主不禁流淚,“我……我知曉爹爹是信我的!”又咬牙切齒:“懷吉,你與爹爹說,這事我定會給四哥一個交代!”


    又恨恨:“那李瑋,我定饒不了他!”


    梁懷吉目光一凝,沒說什麽,親自送了她出宮。


    所以兗國公主幾乎是一路衝進了公主府,見著自己的駙馬正與女婢調笑,上去就是一巴掌:“這裏頭是否有你的手筆!”


    李瑋被打得懵了一下,待發現來人是她,臉色冷了下來:“公主這無緣無故的又是發的什麽瘋!”


    兗國公主咬牙:“四哥有了痘症!爹爹說明年初與他種痘的,現在染痘症,那就是九死一生!”


    果然,李瑋麵上閃過一抹心虛之色,可他還是強作鎮定:“四哥染了痘症那是宮人伺候的不精心,與我何幹!”


    “呸!”兗國公主身為宮廷內唯一活著的二代,又有親爹撐腰,自然是不怕他的,見他麵有虛色,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四哥也是你配叫的?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公主府在他的絕對掌控之中,不多時,便有心腹將過手之人揪了出來。


    見證據擺在眼前,兗國公主當即眼前發黑,直直的跌坐在凳上,話語艱難:“果真是你!”


    她美眸含淚:“我家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做這般下作之事!不說你我的關係,四哥與你也是有血脈關聯的,你怎可如此喪心病狂!”


    李瑋沉默了一會兒,“說來你也是我表侄,可這姻緣乃天注定,公主不也沒將我這個駙馬放在眼裏?”


    兗國公主直接一口氣提到喉間,聲嘶力竭:“是你家求著要尚主的!是你家拿著爹爹的身世說事,要求個公道的!爹爹把我賠給你家還不夠麽!你非要這般置我於死地?”


    到底做過夫妻,雖成親隻有四個多月,可李瑋對美貌的公主也不是沒有心思的。


    他抬手喝了杯中酒,自嘲道:“那你可曾將我放在眼裏?女子當溫慧賢淑,可是你呢?仗著官家寵愛,可曾將你的夫家放在眼中?”


    “君是君,臣是臣,你若受不得這委屈,又何必求著要尚主!”自個兒不開懷,也害了她一生!


    李瑋不想與她爭辯這個,又覺著李家乃官家的血親,便是他做了,又如何?總歸這些年也沒兒子,便是找回來了,誰又能保證是真的?


    他這麽想,也就這麽說了:“說是找回來,可溫成皇後仙去三年,四……四大王說是在宮外長大,可誰能證明他的身世?再有,他與你不是同胞,溫成皇後在時便與賢妃不睦,日後待你又能多好?”


    “我也是敬重官家的,可江山不能疏忽。公主,你且想想,若是宗室登位,你可是官家長女,乃正統之兆,下一位焉能不捧著敬著你?若是待你不好,這悠悠眾口,又如何能堵?”


    兗國公主聽得齒冷,原來這廢物竟是這般想的?


    她倒也冷靜下來,“來人,將駙馬給我綁了!隨我進宮!”


    見他不可置信,兗國公主冷笑:“那是我親兄弟,即便與我不親近,旁人也不敢薄待了我!可若是旁人……再是敬重,那也沒我的好日子過!”


    這李家,簡直蠢笨!


    作者有話要說:  現如今的時間線:嘉佑二年【1057年】,十月中旬,重陽節


    1兗【yan,第三聲】國公主:仁宗長女-福康公主,在嘉佑二年【也就是今年】的六月,晉封兗國公主,下嫁李瑋。


    同時,兗國公主生母【苗氏】,晉封賢妃。


    文裏作為背景劇情,並未詳細說明公主下嫁情況,算是支線,不做具體說明,偶爾涉及的,作者會標記。


    2大姐:父母長輩稱呼自己的孩子,一般男女皆按照排行+哥/姐的稱呼。


    所以苗賢妃稱呼自己的女兒:大姐


    3姐姐:皇子皇女稱呼非皇後的生母為【姐姐】,稱呼父親為【爹爹】


    4四哥:兄弟姐妹間,無論長幼,皆按照排行來區分。


    所以兗國公主稱呼四大王:四哥。


    也稱呼其他妹妹為:二姐,三姐,四姐……等。


    5宮內宮女:無品級為內人或是宮人,自稱奴婢。有品級為女官,自稱妾。


    太監:無品級為內侍,自稱小的。有品級為內臣,自稱【臣】


    【有個小bug】


    前文提到女主和青團閑話仁宗後宮時,提到【官家隻有四個女兒長成……】這裏是錯誤的。


    按照如今的時間線,仁宗的三個兒子和其他女兒都死光了,宮裏唯一活著的就是如今這位兗國公主,其他都嗝屁了,我去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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