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蓁:……


    他們可不一點也看不出來秦桑是差點被人強了,他們剛才聽到秦桑的叫聲,那叫聲還是非常銷魂的,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正享受著呢,怎麽可能是被強?


    “不管你是被強的,或者是自願的。”季冬在旁邊冷冷地說,“都等大隊幹部過來再說吧。”


    “要是是被強的話,大隊幹部肯定是嚴懲那個強你的人。”


    “要是你是自願的。”


    季冬說到這裏,冷笑一聲,又說:“你們在野外苟合,敗壞風氣。”


    這個年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紀那麽開放,秦桑竟然和人在野外做這樣的事,也算得上大膽了。


    要是這事是發生在城市裏,秦桑和那個男的肯定被批鬥。


    “放開我,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強迫的。”秦桑又掙紮著,想掙著鍾蓁的手。


    剛才鍾蓁正好抓到她的手臂,鍾蓁的手被鋼鉗一樣,牢牢地鉗住她的手,她怎麽也掙脫不了。


    也不知道鍾蓁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竟然那麽大!


    “秦桑,等會老老實實在穿好衣服。”季冬毫無感情地說著,“等綁好你們之後,我就回去叫大隊長和支書過來。”


    “你要是敢耍賴的不穿的話,我不介意讓大隊長和支書看到你現在的模樣的。”


    秦桑本來是不願意穿衣服的,還想耍賴想等會逃走,可是想到季冬的話,她遲疑了。


    秦桑咬了唇,眼眶立馬就紅了,聲音也帶著哽咽,說:“季冬,鍾蓁,我不是自願的。我今天過來晚了,結果就被人拉到這裏。”


    “我人弱,沒有什麽力氣,怎麽也掙脫不了。”


    “出了這事,我也認了。但是,這事事關著我的名譽,要是傳出去,我什麽也沒了。”


    “所以我在看到你們過來的時候,我立馬就想溜。你們放我走吧。”


    “這事我真的不想追究了。我隻求少些人知道。”


    “女孩子的個人名譽真的非常重要。要是這一件事被人知道了,那我以後肯定是嫁不了人了,也沒有臉做人了。”


    寂靜的夜晚,隻響起她的聲音,非常地可憐。


    鍾蓁的心不由自主地軟了。


    可能真的是被逼的,秦桑那一個利己的人,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以她的高傲,根本就不可能委身一個農村的男人,哪怕這個農村的男人是多麽地出色。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一點。


    秦桑自然是察覺到了,心裏一喜,但是聲音一點也不露出,繼續地聲泣淚下地說著:“我真的不想追究了,我隻想保護好我的名譽。”


    “季冬,你看……”鍾蓁有些遲疑地問著季冬。


    身為一個女孩子,她自然知道名聲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麽。


    特別是現在,名聲沒有了,以後再想找一個好對象就更難了。再者,秦桑以後還想上工農兵大學,有這麽一個名聲,根本就不可能上得了工農兵大學。


    想到同是身為女孩子,她於心不忍。


    “別多話。”季冬的聲音非常那麽冷,“你先把衣服穿上。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麽樣的,等大隊長和大隊支書過來,把那個男人叫醒了之後,才知道。”


    “現在光聽你一麵之詞,你說得再怎麽可憐,我也不相信。”


    “到時,若是你真是被強的我,我們不僅會替你討回公道,並且還會為了你守口如瓶。”


    “倘若你是自願的,那麽,大隊那一邊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我們也沒有什麽二話。”


    黑暗中,季冬自然看不到因為他這話秦桑的臉色迅速地變白了。


    鍾蓁也立馬就抓住秦桑的手。


    “快去換衣服,要不然,我就不管那麽多了,直接綁。”季冬恐嚇道。


    明顯是花言巧語。


    要是被強迫的,肯定會掙紮的,但是剛才他可是看得清楚,秦桑的兩條腿是盤地那個男人的腰上的,而且兩隻手還僅僅地抱著那個男人的背,這樣情況,怎麽可能是強迫的?


    也就是鍾蓁傻乎乎的,竟然相信秦桑的鬼話。


    許是被季冬的話給嚇到了,接下來,秦桑不敢多說,趕緊去換衣服。


    鍾蓁死死地守著她,她後方是草垛,一麵是有季冬守著,一麵有鍾蓁守著,根本就跑不了。


    秦桑隻得認命。


    等秦桑穿好衣服之後,季冬也將手上的稻草繩給編好了。


    他讓鍾蓁拿著手電筒,而後親自將秦桑的兩隻手給反綁好,而後又綁住秦桑的腳。


    秦桑似乎是命了,也不掙紮,安安靜靜地任由季冬綁著。


    綁好這個之後,季冬讓鍾蓁看著秦桑,他自己則是拿起那個男人的衣服,幫著那個男人遮蓋重點部位。


    隻是,等燈光照到那個男人的臉部時,季冬愣住了。


    “竟然是他。”季冬低聲說著。


    “是誰?”鍾蓁立馬就問道。


    因為那個男人可能是赤裸著,所以鍾蓁在草垛的另一頭,並沒有過來看,便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你猜猜?”季冬將那人的褪到一半的褲子給拉下來,草草地幫著他將褲子給係好。


    “周紹?”鍾蓁試探地應著。


    “猜錯了。”季冬說著,“是張大虎。想不到吧,竟然是張大虎。”


    要是周紹的話,他估計沒有那麽地震驚,但是這是張大虎。


    要知道,自從張家棟被抓了之後,秦桑就和張大虎翻臉了,張大虎之後因為打了張大英的前未婚夫,也被抓了,回來之後,性格大變,變得陰鬱許多。


    沒有張家棟,秦桑更加不可能看得上張大虎。


    然而現在,這兩個人卻在這野外的稻草堆上苟合。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會相信。


    鍾蓁自然也不相信的,聽著季冬這麽一說,失聲地說:“怎麽可能?是周紹才對啊。秦桑還想著回城呢,在這個大隊裏,能讓她回城的隻有兩個人。”


    季冬算一個,但是季冬現在理也不理秦桑,秦桑怎麽可能找上季冬?


    周紹算另外一個。雖然秦桑的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被取消了,周紹和秦桑也算是掰了。


    但是周紹那麽喜歡秦桑,要是秦桑願意的話,以她的能力和手段,肯定是能重新贏回周紹的。


    但是現在跟張大虎攪合是怎麽一回事?


    “我都說了我是被迫的。”秦桑冷冷地說,要是細聽,還能從她的聲音裏聽到一股憤怒,“我是被迫的。我怎麽可能和張大虎在一起?”


    不可能的事。


    季冬也快速地編了兩根稻草繩給張大虎綁好,而後對鍾蓁說:“你去叫大隊長和支書。悄悄地將他們叫過來這裏,不要驚動別人。”


    大晚上的,由他去叫比較合適一點,但是他不放心留鍾蓁一個女孩子在這裏,畢竟稻草繩子綁的不是很牢固,而且張大虎隨時會醒過來。


    一醒過來,季冬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所以由鍾蓁過去叫是更合適一些。


    “好的。”鍾蓁說著,“我過去叫。你在這一邊好好地看著他們。”


    季冬應著。


    鍾蓁就打著自己的手電筒離開。


    她前腳才離開,秦桑後腳就說著:“季冬,你把我放了吧。我真的是被迫的。我也不想的。”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一件事!這個虧,我就當做是啞巴虧,隻能吃下去了。”


    “你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吧。求你了。”


    季冬默不作聲。


    這事肯定是有鬼,要不然,秦桑不會一直提出離開。


    不管她是被迫還是自願的,反正她現在不能離開。


    “季冬,你以前那麽喜歡我,你忘記了嗎?”秦桑見季冬沒有反應,心裏暗罵季冬,然而嘴上卻隻能說著可憐兮兮地話。


    “季冬,你那麽喜歡我,你忍心看著我被別人議論嗎?你忍心看著我的名譽受損嗎?你忍心看著我毀了一生嗎?”


    季冬還是默不作聲。


    他忍心的,他那麽鐵石心腸的人,怎麽可能不忍心。


    既然是自己自願做出這事的,就該有那個準備承擔事情敗落之後需要承擔的後果。


    見季冬還是不作聲,秦桑在心裏罵得更加厲害,然而隻能在心裏罵罵而已,她隻能咬了咬嘴唇,低低地,無比可憐地說:“季冬,你要是放我離開,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季冬:……


    他還是默不作聲。


    跟秦桑這一種人,他什麽話也不想多說。


    不過,秦桑已經這麽沒有了廉恥心了嗎?


    秦桑絕望了,憤恨地盯著季冬,恨不得上前生啃了季冬。


    之前季冬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她要什麽,季冬就雙手捧著送上來,而現在,她想要什麽,都已經開口,季冬卻連理她也不理。


    季冬怎麽會變成了這樣?


    “季冬,你不喜歡我了嗎?”又過了一會兒,秦桑低低地問著。


    “像你這一種空有美貌,但是卻那麽惡毒,一點廉恥心都沒有的人,我怎麽可能喜歡你?”


    “之前我是眼瞎,沒有看清楚,才會那麽獻殷勤,但是我現在眼睛好了,不瞎了。”


    “那你是討厭我!”秦桑故作賭氣說著,“所以才會不放過我。”


    “你算是什麽人?我怎麽可能浪費表情去討厭一個陌生人?你想太多了。”季冬嗤笑一聲,說著。


    夜晚太寂靜,顯得季冬那一聲嗤笑非常地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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