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作者:山川九澤


    文案:


    披著羊皮的腹黑病美人攻 x 嘴硬心軟的硬茬小霸王受


    一中來了個轉學生,長著張高冷厭世臉,病態的柔弱,轉學生幹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小霸王翟深舉報了。


    翟深翻圍牆的監控視頻在學校大屏幕循環播放了一下午。


    一中學生們困惑:他怎麽敢?


    翟深也納悶,他把裴征按在角落,拳頭還沒揮下去,對方瑟瑟發抖。


    嗤, 膽小鬼~


    -


    和裴征同桌以後,翟深的朋友都在提醒他:別信裴征,他就是披著羊皮的心機狼。


    翟深不以為然,“不可能,我昨晚還夢到那個小白臉被人欺負了!”


    -


    可後來,翟深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生病那晚,裴征輕鬆扛起他,走了一公裏都不帶喘氣的;


    他籃球賽扭傷腳,裴征不聲不響接替他的位置,打得對麵毫無招架之力;


    他被人圍堵時,裴征斯斯文文地挽起袖子,翟深盯著一群人逃跑的背影陷入沉思。


    -


    知道被欺騙的翟深:他果然敢。


    裴征:你又走神了,今天的習題試卷加一張不過分吧?


    ——


    翟深夢見裴征被人欺負淒淒慘慘,後來才發現那個夢分上下集,反轉還在下集…


    -


    翟深受x裴征攻


    內容標簽:年下 歡喜冤家 甜文 校園


    主角:裴征,翟深 ┃ 配角: ┃ 其它:校園


    一句話簡介:全校都說是我欺負他


    立意:天助自助者,你要你就能。


    第1章 有人舉報


    正值炎夏,早上八點的空氣中都彌漫著炙烤的燥熱感,操場上數不清的人頭,身穿著藍色校服的學生們一列又一列,個個蔫巴著腦袋,被曬得睜不開眼睛。


    蟬鳴聲和廣播的人聲混雜,聽得人頭暈目眩,操場正前方的主席台上,男生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捏著張稿子,讀得激情澎湃。


    “檢討書,今天,我懷著沉重而愧疚的心情自我檢討……校門位於學校東南側,而因為我的懶惰,選擇翻牆出校,這種行為很惡劣……正巧又碰到隔壁學校的同學,友好交談後意見不合……”


    “翟哥這檢討有完沒完?都讀了半個多小時了,他那地兒有棚,我們這都要曬成煤了…”一個鷹鉤鼻學生提著校服衣領一邊扇風一邊跟旁邊人嘀咕。


    旁邊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小胖子咧嘴就笑,肩膀聳動,渾身肉也跟著顫了幾顫,“聽說翟哥翻院牆的時候,一個路過的哥們看見,多管閑事打校長電話舉報了,這不,翟哥送福利了。”


    鷹鉤鼻揩了一把脖子上的汗,看看四周,上千號學生,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他不禁咂了咂嘴道:“這是無差別攻擊啊!”


    “你有意見跟翟哥說唄!”小胖子又縮了縮脖子,努力減小與太陽光的接觸麵積。


    鷹鉤鼻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說。


    笑話!跟翟深提意見?他是能聽進耳朵還是下次能改改?


    又是十分鍾過去,台上的人依然激情活力,台下騷動,哀聲陣陣,站在翟深斜後方的教導主任有些著急了,頻繁看向腕上的手表。


    翟深甩了甩手上的稿紙,似是翻了個頁,繼續有感情地朗讀。


    明明是犯了錯在做檢討,他硬是讀出了獲了全國一等獎的架勢。


    “小胖,我怎麽記得小棉花就幫翟哥寫了一頁紙的檢討?”鷹鉤鼻男生沒忍住,又側頭道。


    小胖子抬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眯著眼睛看主席台,“就是一頁紙,翟哥也就拿了一頁紙。”


    鷹鉤鼻男生頭皮一陣發麻,“那他讀的什麽玩意兒?”


    小胖子不耐煩搭理他了,垂下腦袋,嘀嘀咕咕,“你第一天認識翟深?他念的檢討書的次數比寫月考作文都多,暢想發言兩個小時估計都行。”


    又是五分鍾過去,上課鈴聲響起,翟深眉頭一挑,合上手中的稿紙。


    “以上就是我的檢討內容,感謝同學的監督,我爭取以後嚴於律己,遵紀守法,努力學習。”


    台下一陣唏噓,翟深讀完檢討的那一秒,竟然有種被解放的快樂。


    大肚腩的教導主任本還想說兩句,如今也沒了時間,隻能揮揮手,趕著翟深下台。


    -


    各班排著隊往教室走,翟深將校服外套脫了搭在肩頭,隨便插了個隊伍晃晃悠悠往班裏走。


    同行的學生紛紛和他錯開距離,以他為中心的兩步距離內竟默契地無人踏入,翟深不甚在意,甚至哼上了小曲。


    隱隱約約有目光不斷向他投來,翟深漫不經心地抬眸,正好與一個女生四目相對,那女生的臉瞬間漲紅,飛快移開目光,沒幾秒後,她的耳朵也紅了個徹底。


    翟深輕笑了一聲,還是別的班的小姑娘可愛,哪裏像他們班的那群女生,個個如狼似虎,半點看不出矜持。


    高二七班在三樓,翟深慢悠悠回到教室的時候,班裏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隻有兩三個位置還空著,見翟深進來,本還靜悄悄的班級瞬間氣氛活躍起來。


    “我翟哥的風姿又被全校瞻仰了!”


    “翟哥的檢討一次比一次長,一次比一次深刻,向翟哥學習!”


    翟深正走到說話的男生跟前,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損誰呢?”


    那男生立馬捂住腦袋,翟深下手向來沒輕沒重,尤其是那雙手,跟鐵砂掌無異,哪怕隻是開玩笑,都能給人打得要吐血。


    “哥你可真牛批,嚴格把控時間,老楊一句話沒說出來,估計憋屈死了。”


    大肚腩的教導主任姓楊,人稱老楊。


    翟深嗤笑了聲,“嫌我說久了?願意聽老楊叨叨?”


    全班瞬間整齊劃一地搖頭。


    老楊早年教書時吼多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用小提琴的琴弦拉桌腿,嘔啞嘈雜。


    英語老師趙穎抱著書從門外進來,見著這一幕有些好笑,衝還沒回到座位的翟深招招手,“翟哥來,幫我把昨天的試卷發了。”


    翟深笑眯眯湊上去,接過試卷的同時打量了一圈趙穎,油嘴滑舌道:“穎姐今天真漂亮。”


    全班哄笑,趙穎不自覺拂了下長發。


    趙穎的確漂亮,綽約多姿,三十出頭的年紀,化著精致的妝容,有著英語老師的通病——愛穿張揚的花裙子。


    翟深把自己的試卷抽了出來,將剩下隨便丟給第一排的兩個平頭男生,由著他們分發,自己捏著試卷走回最後一排。


    試卷上的分數低得嚇人,和整個班級一百三十出頭的平均分格格不入,翟深對著那紅筆寫出來的數字多看了兩眼,然後一臉不在乎地塞進課本裏。


    空調風在背後吹著,耳畔是老師催眠的講課聲,翟深趴在座位上,沒幾分鍾就昏昏欲睡。


    再醒來的時候兩節課都過去了,大家見他在睡覺,中途課間休息都沒大聲喊話,翟深撐著桌子直起腰,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瞧窗外飛快往食堂跑的同學。


    陶冀坐在他斜前方的座位上,聽見動靜後回頭看了眼,“哥,吃飯去?”


    翟深沒搭理,一看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陶冀扭回頭,將筆帽合上,整了整桌麵上散亂的書本,最後摘下眼鏡輕捏鼻梁。


    他一係列的動作結束,翟深這才清醒了一些,懶懶得站起身,“走。”


    兩人走在去吃午飯的路上,下樓時碰著隔壁班的幾個男生,紛紛湊了上來,七嘴八舌吵得翟深頭疼。


    翟深剛睡醒的時候脾氣大得很,黑著一張臉,陶冀拉了拉那個嘴不停的男生的衣擺示意他閉嘴,那男生不明所以,繼續問道:“翟哥,是哪個不長眼的舉報的你,咱哥幾個放學的時候給他點教訓。”


    翟深側目,眼底的戾氣更重了。


    沒人知道他其實有點臉盲,平時認人這點小事都有別人代勞,從來沒勞煩他動點腦子,也就昨天他心血來潮翻了個院牆,就撞著個上課期間在學校亂溜達的學生。


    照理說被看見就被看見了,他翟深在鬆陽高中橫著走,還有人敢打小報告?


    事實證明,真有。


    他剛出學校沒多久,就收到陶冀的電話,說有人給校長打電話舉報了。


    監控調出來正是他翻牆的一幕,學校大屏幕循環播放了一下午,儼然是公開處刑,哪怕翟深的臉皮再厚,也氣得咬牙。


    更氣的是,他記不得那個唯一目睹他翻牆的學生長什麽樣了,隱約就記得,挺瘦,挺白。


    現在想報複都找不到人,心裏窩著火,隔壁班那小子還撞在他槍口上。


    對上翟深的眼神,隔壁班那穿著耳釘的男生縮了縮脖子,跟翟深錯開一步。


    那眼神,感覺下一秒都能把他按在樓梯過道裏錘一頓。


    翟深轉回頭,自顧自往前走,他早上讀了半個多小時的檢討,太耗費力氣,現在肚子空空,懶得動手。


    這個點兒的食堂裏人擠人,翟深是不會去的,好在學校還有個小賣部,賣點盒飯泡麵之類的,勉強能糊個肚子。


    翟深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小賣部,正在裏麵買東西的幾個學生匆匆付錢跑了,翟深拿了桶泡麵走到熱水機旁,隔壁班耳釘小子忙湊了過來,“翟哥,我來。”


    翟深就撒手不管了,坐在小賣部太陽傘下的餐椅上,沒等兩分鍾,泡麵就送到他跟前。


    泡麵獨有的香氣繚繞,但室外三十多度的高溫衝淡了人的食欲,翟深手肘撐在桌麵上,百無聊賴地打量著進出小賣部的學生。


    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處,那裏站著個清瘦的男生,哪怕看著是一米八幾的個兒,可因為太瘦,那副身軀似乎難以撐起鬆陽高中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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