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女人擺著屁股出了船艙,裏麵的人無法隻能先等消息,而那個女人卻走到船頭處跟男人對了個眼色,她小聲在男人身邊問了一句:“錢裝好了沒?”


    男人奸猾地點點頭,所有錢都裝進防水的羊皮袋裏了。


    女人放心了,隨即她對著水下稍一點頭,兩人動作迅速地跳下水跑了,是的,他們棄船自己跑了。


    兩人水性不錯,這種買賣他們是幹慣了的,上船前他們收了那些渡客一人三十塊錢的船費,十二個人總共收了三百六十塊錢,而一個破漁船才五六十塊錢,所以他們毫無負擔地棄船跑了,至於船上這些人,隻能算他們倒黴了,被軍方抓住了肯定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他們也不用擔心這些人回來報複他們。


    梁茵茵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那個女人回來,她直覺有些不對勁,便大著膽子出去查看情況,外麵還是黑漆漆的,隻有細微的光線從軍方的探照燈那邊照過來,借著這細微的光線,梁茵茵到船頭船尾看了一圈,那個女人早就不見蹤影,不止如此,連掌船的那個男人也消失了。


    “媽的!賤人!”梁茵茵一腳踢在船身的木板上,到現在了她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嗎?那兩個人跑了,丟下這一船人跑了!她雙手被氣得抖個不停,外麵的探照燈光越來越近,她快步跑回船艙,將自己的行李的行李拿到手上,船艙裏的眾人看向她,她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他們跳水跑了!”


    “天啊,他們這兩個沒人性的畜生,收了我們那麽多錢,怎麽就能跑了呢?”


    “我們現在怎麽辦?外麵馬上就要查過來了!”


    “怎麽辦?要不我們也跳水吧!”


    “你不會遊泳跳個什麽水!等著淹死在海裏吧!”


    船艙裏的咒罵聲、嘈雜聲頓時響亮起來,大家哭喪著臉急切地想擺脫眼前的困境,可心裏著急忙慌地什麽好主意都想不出來。


    梁茵茵拿著行李走出船艙向水裏看了一眼,水麵黑漆漆的可怕極了,她要是真跳下去了十有八九是死路。


    這時,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也走出船艙,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梁茵茵,隨即靠在她耳邊對她小聲說了句話:“我會遊泳,我帶你遊回原來的地方,你給我二百塊錢怎麽樣?”


    梁茵茵驚喜抬頭:“你說真的?”


    二百塊錢確實不少,要是在別的場景下,梁茵茵必然會大罵對方搶錢,但在現在這個危機關口,對方獅子大張口問她要二百塊錢,她反而覺得這人可能真有能力把她帶出去。


    男人說了一句當然,“我從小在海邊長大的!”


    梁茵茵:“那怎麽走?你拉著我嗎?萬一你中途放開我怎麽辦?還有我的行李也得帶上!”


    男人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一段麻繩,“我用繩子把咱倆綁住,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至於你的箱子,可能帶不了,太沉了,我這有個布袋子,你把緊要的東西裝在裏麵,完了綁在你身上,箱子就扔了吧!”


    梁茵茵猶豫著沒有說話,男人見狀又說了一句:“我帶著你一個人就夠可以了,再加上箱子肯定不行的,除非你想死在海裏。”


    “行,那就這樣!袋子給我,我現在就騰東西!”梁茵茵終於下定決心。


    她騰挪東西的時候有意用身子擋著男人探視的目光,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顯得油膩又奸詐,擋著不讓他看又能怎麽樣,待會兒在水裏還不是要靠他!


    梁茵茵很快將東西收拾好,男人將繩索牢牢捆綁在兩人身上,梁茵茵自己還用力緊了緊,生怕繩子等會兒鬆開,她收拾好的小包裹很小,大概隻有三四斤重的樣子,她將包裹綁在自己的腰間,又拿一條繩子纏了幾圈,這才小心翼翼地跟著男人準備下海。


    兩人幾乎是同時跳入海中,梁茵茵剛下水就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激得一哆嗦,她努力忽略掉身體上的難受,盡量跟著男人向前劃動,男人確實像他說的一樣是個水中能手,雖然後麵綴著一個人,但他遊動的速度依然很快,梁茵茵幾乎是被他拖拽著向前。


    很快,兩人遊出了漁船所在的區域,梁茵茵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她剛高興沒多久,男人就轉過身扯著繩子將她扯過來,接著開始撕扯她腰上的包裹袋,梁茵茵奮力掙紮著,因為她綁得緊,男人一時扯不下來那個包裹,他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扇了梁茵茵一巴掌,然後從褲腿中拿出一把小刀,割開了她腰間的繩索和綁在兩人之間的繩索,使勁把包裹扯了下來。


    梁茵茵氣瘋了,這個包裹是她僅剩的東西了,她決不能任由別人搶走,於是她在水中用手腳死死纏住男人,想把包裹奪回來,男人甩了幾下沒把她甩開,索性一刀紮在她大腿上,梁茵茵痛叫著放了手,男人一蹬腿遊出老遠。


    海水冰冷徹骨,梁茵茵疼得說不出話來,她在心裏千萬遍地咒罵那個男人,但是再怎樣也於事無補了,不想死的話,她就隻能大聲呼救了。


    “救命啊,救命!救命……”她一邊在水中掙紮,一邊大聲呼救,但他們遊得離港口有點遠,盡管她覺得自己聲音很大,但那邊的人卻幾乎聽不見,好在有巡查隊的人正往這邊排查,所以沒過一會兒,她便被人發現了。


    梁茵茵看著向她這邊疾奔的軍人,心裏一時不知道做何感想,不過她還存著一絲僥幸,想著上岸之後編個謊話騙過這些軍人,失憶就是個不錯的借口,反正她現在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這些人一時應該也查不出什麽名堂來。


    但顯然她的運氣沒有那麽好,沒等那些人趕過來,她腿上流出的鮮血就先吸引了水下的大型生物,兩頭鯊魚在水下飛快地向她靠近,梁茵茵絲毫沒有察覺,直到左腿被狠狠咬住,她才淒厲地痛叫出聲,但這還沒完,另一頭鯊魚卡擦一聲咬斷了她的另一邊胳膊,瘮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港口。


    巡查隊的探照燈聞聲照過來。


    “隊長,水裏好像是鯊魚,還是兩條!”


    “快,往水裏開槍,把鯊魚嚇走!”隊長大聲命令。


    幾聲槍響後,水麵又平靜下來,隻剩鮮紅的血跡在水麵上暈染開來,幾分鍾後,巡查隊終於乘船將梁茵茵救了起來,不過她的身體已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她的左腿和右臂已經被完全咬斷,殘肢已經找不到了,傷口處在海水中泡過之後有種慘白慘白的,被撈上來後不斷向外滲血,不一會兒,整個人又被血糊住。


    “隊長,還有氣!”巡查兵探了探梁茵茵的鼻息。


    “趕緊找車把她送醫院,興許還能搶救回來!”隊長急忙吩咐道。


    於是梁茵茵很快被軍車送往醫院,而在前麵巡查的人也發現了那艘被圍在中間的偷渡船,船上的人被悉數帶回去審問。


    檢查很快結束,海港重歸平靜,遠去的漁船一個個消失在茫茫大海上,而臨海駐軍第一時間對那些偷渡客進行審問。


    “所以除了掌船的夫妻倆,船上還有一男一女跳水跑了是嗎?”駐軍參謀親自對這些人進行審問。


    “沒錯,沒錯,是還有兩個人不見了”,被抓的人連忙回答。


    問到這裏,外麵剛剛救起梁茵茵的隊長進來對駐軍參謀耳語一句,參謀立即起身,帶著幾個被審的犯人去醫院認人。


    到醫院時梁茵茵的手術還沒做完,他們一行人在外等了一會兒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為首的醫生出來對他們搖搖頭:“傷勢太重,肺部感染腫脹,人已經沒了。”


    人沒了?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雖然人沒了,但該確定的還得確定,於是幾個被審的偷渡客被要求進去確認,裏麵躺著的女人是不是跟他們同船的那個,幾人進去看了一眼就連聲應是。


    “是她,就是她,連衣服都一樣的!”


    所以這晚他們的抓捕行動跑了三個人,船夫夫婦和一個男人,這三個人都不可能是在逃的梁茵茵,那麽隻剩下已經死亡的這個女人,如果她不是梁茵茵的話,那麽他們還得繼續戒備搜查。


    “拍一張她的照片,跟首都確認一下,看是不是梁茵茵?”參謀吩咐了一句便回了駐地。


    首都,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的時候,文子諒在醫院接到外公電話,說是梁茵茵已經確定死亡。


    “什麽?外公,你說她死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軍方抓人的時候擊斃的?


    “她淩晨偷渡的時候落到水裏,被鯊魚咬斷了胳膊和腿,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我看了臨海傳過來的照片,確實是梁茵茵。”


    文子諒有些不可思議地掛斷電話,他著實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


    因為梁茵茵的事沒有解決,所以他一早就打電話到單位跟領導請了假,在醫院守著老丈人,順便等消息,現在這個結果雖然出人意料,但還是得進去跟老人說一聲。


    梁振華自蘇醒後精神便好了不少,文子諒進去的時候他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梁伯伯,梁茵茵找到了。”


    梁振華的眼睛立刻看過來,殷切地等著文子諒繼續往下說。


    文子諒將外公的話原樣照說了一遍,梁振華聽完之後沉默半晌,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良久之後,他嘴裏含混地說了一聲知道了,文子諒心想他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件事,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雖然她長歪了,心思壞了,但不至於一下子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他退出去讓老人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梁振華一整天情緒都不太好,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人不是草木,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不在了,就算兩人之間有仇有矛盾,但心裏也難免唏噓一下,這倒不是什麽聖父心理在作怪,純粹感歎一下物是人非罷了,梁茵茵是罪有應得的,梁振華為梁茵茵的死而有點感傷,但同時,他又慶幸梁茵茵死了,她的心腸很硬,手段也歹毒,這次對他下手,下次可能就是對著越詩了,她死了,他倒有些安心了。


    下午越詩放學後直接來了醫院,直到她進了病房,梁振華的心情才慢慢變好,因為他現在說話還有些含混不清,所以越詩就在旁邊說一些她在學校的事情,梁振華認真聽著,時不時笑著點點頭,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兒,現在這種場景他在夢裏不知道暢想了多少遍,誰知道竟然真有實現的一天,女兒乖巧地坐在他身邊跟他閑話家常,她雖然沒有喊他爸爸,但他已經覺得無比幸福了,說句馬後炮的話,這次住院他真的住值了,要是沒有這次意外,女兒可能沒這麽容易接受他。


    直到晚些時候,小劉過來醫院替換文子諒和越詩,他們才回了四合院休息,回去的路上,文子諒跟越詩說了梁茵茵的事,越詩聽完感歎一句自作自受,文子諒點頭,誰說不是呢?就算離了梁家,梁茵茵也能過著不錯的生活,可誰叫她的想法太偏激了,竟一步步落到這般田地。


    首都冬天的寒夜氣溫已經降到零下,越詩下車後在門口打了一個噴嚏,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感冒的預兆了,文子諒邊用鑰匙開門邊數落她:“你是不是這兩天睡覺被子沒蓋好,還有,讓你多喝水你就是不聽,還當醫生呢,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越詩不願意聽他絮絮叨叨,便順著他腰間的軟肉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文子諒裝模作樣地痛叫一聲,隨即一把摟過她的腰單手將她抱了起來。


    越詩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連著親了好幾口。


    文子諒一邊享受著越詩在他臉上細細的啄吻,一邊心情極好地將院子裏的燈打開,越詩一路被他抱回房間,屋裏暖氣熱力很足,文子諒抱著越詩剛要好好和她親近,越詩便推開他說要去泡澡,去去寒氣,文子諒摸摸嘴角,沒脾氣地看著她勾人上火之後嬌笑著跑走。


    越學越壞了這是,正好他也覺得寒氣重,浴室的浴缸躺兩個人綽綽有餘,看他一會兒不好好嚇嚇她!


    越詩拿著睡衣和一本散文書走進浴室,她今天要好好泡個澡,這兩天梁家的事情搞得她有點亂,如今那些瑣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她可要好好放鬆一下。


    別看四合院的浴室不大,但裏麵卻建造得極其奢華,角落的浴缸足以容納兩三人,浴缸旁邊是白色雕花的置物架,上麵擺著好幾排洗浴用品,精油、香氛、洗發露、沐浴露,萃取花露應有盡有,上麵幾乎都印著外文,越詩熟練地往水裏滴了幾滴玫瑰花露,浴室裏熱氣升騰中彌漫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越詩彎腰試了試水溫,嗯,剛剛好,她在洗手台的鏡子前脫下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的衣架上,鏡子裏的女人烏發如瀑,曲線動人,一身白皙光滑的皮膚如同牛奶一般潤滑柔嫩,香豔和風情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越詩躺進浴缸裏,將自己埋在溫熱的水流之中緩緩舒了一口氣,她雪白的腳尖時不時抬起,將浴缸裏的玫瑰花瓣挑弄著把玩,文子諒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他原本以為越詩會在裏麵將門反鎖上,結果他輕輕一擰,浴室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越詩見他進來驚了一下,隨即她將自己全身埋進浴缸的泡泡裏,勾著雪白的手臂故意挑逗他:“怎麽,要一起嗎?”


    文子諒嘴角勾著笑關上門:“你是一點都不怕我啊。”


    浴室裏熱氣沸騰,文子諒動作緩慢地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他邊脫衣服邊看著浴缸裏那個攝人心魄的女人,越詩也不錯眼地盯著他,看著他上身脫得隻剩下一件貼身的白色襯衣,下身的休閑西褲被水汽打濕。


    文子諒終究是沒有把身上的衣服脫完,他一步步走近越詩,越詩故意將自己纖長白皙的雙腿微微抬起,浴缸裏流水的聲音聽得人熱血沸騰,水裏的泡泡被打散了不少,越詩的嬌軀在水中若隱若現。


    浴室的氣溫越來越高,迷蒙的水汽中和愛欲漸漸升騰,浴缸裏的水不斷向外溢出,濕熱的空氣讓人思緒變得黏膩起來……


    越詩這個澡整整泡了快兩個小時,從水裏出來時,她渾身都泛著瑩潤的微粉色,浴室的地麵被浴缸溢出來的水完全浸透,文子諒非常好心情地給懷裏柔弱的女人裹上浴巾,待她身上稍微幹一些後給她換上睡衣。


    越詩原本洗完澡後還要塗一層身體乳,可看今天這樣子,要是她提出塗身體乳,恐怕旁邊這個家夥巴不得代勞,這樣她今晚可能就別想睡了。


    文子諒把越詩抱回房間後自己將浴室整理好,等他再次穿著睡衣走出來時,越詩房間的燈已經滅了,他本來還想再跟越詩說會兒話呢,難道她真睡了?


    越詩當然沒睡,她一時還睡不著,經過這麽一遭,兩人雖然還沒發展到最後一步,但該有的都有了,就差臨門一腳了,不過文子諒自製力確實可以,都到那個份上了,他竟然還能在最後停下來,不過他別的花樣可不少,越詩腦子裏天馬行空的亂想著,沒一會兒竟然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文子諒照例先送越詩去學校,出門的時候,越詩發現門口的地麵上有一封踩滿腳印的信,這封信應該昨天晚上就在這了,隻不過晚上天黑,兩人進門的時候都沒注意,所以才踩滿了腳印。


    她拿起信封看了一下,上麵信的寄發地赫然是寧西省,越詩興奮地尖叫一聲:“是靈靈,是靈靈給我寫的信!”


    文子諒愛憐地摸摸越詩的頭發,“看把你高興的,打開看看,越靈信裏說了什麽?”


    越詩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撕開,展開裏麵被折疊的信紙,越靈這封信寫了有三頁,信裏先是恭喜了媽媽找了男朋友,然後便是字裏行間暗示她小心不要被人騙了,越詩看到這裏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女兒才十幾歲,操的心卻不少,生怕她這個當媽的被別人騙。


    後麵便是一些家常瑣事,信的最末尾有一行比別的字小上一號的字,越詩仔細看了一下,上麵簡短寫著這樣一句話:“媽媽,我也找了個男朋友,哈哈”,這行字後麵是幾個她沒看看懂的符號,不過這些符號連在一起明顯有一種俏皮的意味。


    越靈才剛過16歲生日,放在大魏的話的確是到了該找婆家的時候,但放在這裏,她年紀還小,越詩還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多留幾年,沒想到她竟然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對象,不過找對象可以,結婚就過幾年再說。


    至於女兒的對象,雖然她信裏沒說明白,但不用多想,除了村裏那個江硯不會是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寫不完了,明天盡量多更吧感謝在2020-11-30 23:56:38~2020-12-02 23:45: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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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醬燒泥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6章 首都來信


    “越靈, 越靈,在家嗎?這有你的一封信,我正好給你捎過來”, 江建民推開衛生所半掩著的大門,在院子裏喊了一聲,結果屋裏好像沒人, 他又叫了兩聲,還是沒人答應, 等他走出衛生所準備回去的時候,隔壁江家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一個小小的身子從門縫中探出來。


    “隊長伯伯,你要找靈靈姐嗎?”江南南嫩聲嫩氣地走出來站在大門口問道。


    江建民過去摸摸他的小腦袋:“對啊,不過她好像沒在家,南南,你身上的傷好得怎麽樣了?”


    江南南靦腆地笑了笑:“隊長伯伯, 我的傷都好了。靈靈姐在江哥哥家的廚房做飯,她聽見外麵有人叫她, 就讓我出來看看。”


    江建民挑眉,他有些不解,越靈的媽媽已經要嫁到首都了, 想來越靈也在村裏呆不久了, 她竟然還跟江硯成日混在一起,難不成她真想在這山溝溝紮根, “她在江硯家做飯?”


    江南南腦袋一點一點的:“江哥哥生火剁餡, 靈靈姐和麵,一會兒要吃餃子的。”


    江建民拉起江南南的手:“走,我進去看看。”


    說來這孩子也算有福氣, 當初傷成那樣,越靈硬是把他留在自己家養了一個多月,這是村裏人都沒想到的,這年景,尋常人在別人家多吃一頓飯背地裏都是要遭白眼的,可越靈卻好肉好菜地養了江南南一個多月,村裏人雖然麵上說她心腸好,誰背地裏不嚼一句舌頭,奚落她一聲人傻錢多。


    江建民這一個多月來過衛生所好幾回,每次好巧不巧就攢著飯點兒,所以他是見過越靈家夥食的,也不知道越詩到底給女兒留了多少東西,他來都能看到越家飯桌上的大米飯和炒肉片,要不然就是餃子麵條配上色香味俱全的鹵子,那味道可真香啊,反正他就沒見過越靈吃粗糧,頓頓都是精細糧,連帶著被養在越家的江南南一個月小臉都圓乎了不少。


    江硯家的房子結構跟越靈住的衛生所截然不同,剛進大門便是一處四四方方的天井,天井兩側是長條形的菜田,稍小的菜田一側還有一顆核桃樹,現在正值冬天,核桃樹上的枝葉枯黃敗落,但高聳的枝丫卻直直延伸到屋頂,再往裏走,便是左右對稱的四個房子,房子後麵還有個不小的後院,灶房和雜物間都建在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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