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劄》


    作者:寂寂如雪


    本文文案:


    風情萬種的大明星越靈穿越了,爆炸後再次醒來,她回到了1969年,成了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叫做越靈的女孩。


    前世出身孤兒院,從未享受過父母關懷的越靈看著眼前美麗動人的母親,忍不住撲進她懷裏。


    榮寵半生的越貴妃在自己的封後大典上中毒而亡,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叫越詩的女人,還有了一個15歲的女兒。


    前世遭人算計,未有一兒半女的越貴妃看著眼前水靈靈的小閨女,忍不住將她抱入懷中。


    十柳村最近來了一對極好看的母女,母親走起路來一搖一擺楚楚生姿,麵容更是美豔絕倫。女兒才15歲,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輕豔婉轉。


    村裏的碎嘴婆娘們背地裏總是罵她們大小一對兒禍害人的狐狸精,母女倆聽見了也不生氣,畢竟,隻有美人兒才有被人叫狐狸精的資格。


    內容標簽:時代奇緣


    主角:越靈,越詩 ┃ 配角:接檔文《貴妃母子民國文生存手劄》》歡迎收藏鴨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戲精母女玩轉年代文


    立意:不管境遇如何都要努力活著


    第1章 蘇醒


    越靈從來沒這麽疼過,灼熱的空氣卷著蔓延的火光包圍了她。


    被送往醫院的時候她神智還清醒著,隱約能聽到救護車上醫護人員的說話聲。


    “這怎麽燒成這樣了,小姑娘家的,跟我女兒差不多大呢,真是造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一個慈和的女聲惋惜道。


    “聽說是樓上天然氣爆炸,整整兩層樓都被炸了,這小姑娘是受了無妄之災”。


    “哎,就算活下來了,這身上和臉上的燒傷也太嚴重了,年紀輕輕的,以後可怎麽辦”,又是一聲歎息入耳。


    伴著說話聲,越靈感覺到有針管插入皮膚,意識慢慢模糊起來。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越靈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方式存在著,但她能感覺到自己被推進搶救室,被宣布搶救無效,被推入太平間。


    最後被葬在城郊的公墓裏,後事是她的經紀人張姐幫著操辦的。


    越靈今年23歲,17歲考上外國語大學就讀英語專業,後來和同學逛街時被星探發掘,進入娛樂圈闖蕩,兩年前憑著一部網絡人氣小說改編的古裝偶像劇走紅,一舉躋身娛樂圈當紅小花旦行列,商業代言和片約不斷,短短兩年間人氣和流量便都步入了娛樂圈頭部藝人行列。


    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能想到她在家好好的研讀劇本,竟然會攤上這種無妄之災,樓下住戶家裏天然氣爆炸,她被無辜殃及,年紀輕輕地就丟了性命。


    越靈是被疼醒的,後腦勺傳來的一陣一陣的疼痛讓她想罵人,她平時打個吊瓶抽個血都怕疼,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設,哪知道最近是怎麽了,先是被火燒,這會兒又像是被人在頭上敲了一棍一樣。


    難道人死了還有痛覺嗎?沒等越靈想明白,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傳來,屬於另一個人的記憶湧入腦海。


    原來她沒死,又在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活過來了。


    越靈揉了揉腦袋,忍不住嘶的一聲。


    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填滿腦海後,她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很幸運的,她死後不知道怎麽的又在這個1954年生的女孩身上活過來了,女孩今年15歲,現在是1969年。


    這個世界並不是越靈熟知的那個,但一切發展軌跡卻都驚人的相似,更像小說裏所說的平行時空,1969年,席卷全國的運動正如火如荼地開展著。


    越靈腦子裏亂糟糟的,她等著頭上那一陣刺痛緩過去,外麵突然傳來了說話聲和沉重的腳步聲。


    “媽,要不我把老李頭請過來給越靈看看,她都昏睡兩天了,萬一出事了不好給大隊長家交代,人家那邊還等著娶媳婦呢”。


    越來順倚坐在門檻上用薄石片刮了刮鞋底的黃泥,把腳上撣幹淨了,才隨著他媽陳婆子走進院子,這幾天連續下了好幾天雨,今天早上才放晴,在外麵土路上走一圈回來,腳底便粘上了濕黏的黃泥,要是不在外麵拾掇幹淨,院子裏便到處都是泥腳印,到時候老三家的又該抱怨了。


    陳婆子走在前麵,聽著兒子的話轉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故意在院裏大聲道:“慣的她那臭毛病,人家王隊長家那麽好的條件,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這會兒倒是拿捏起來了,還給我裝相呢,躺床上一動不動,我看還有進出的氣呢,還指望我掏錢給她找大夫,做夢去吧!”


    說罷,她吊著臉子進了灶間,剛走兩步又折回門口衝著自己大兒子喊了一句:“她要是自己不爬起來,誰也不許給她飯吃,尤其是你媳婦,胳膊肘要是再往外拐可別怪我不客氣”。


    越來順看著自己母親氣呼呼的樣子,沉默地掃視了一眼越靈住的東廂房,沒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把前兩天在山上砍的柴拖到院裏來劈。


    他是個孝順的,從小到大他媽說什麽就是什麽,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還是他媽說東,他不敢往西。即便知道這次家裏做的事虧心,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越靈忍著頭痛,在屋裏聽著屋外兩個人的聲音,慢慢將兩人說的話捋清楚。對了,她頭上的傷就是被陳婆子推到門口石墩子上磕傷的,當時傷得挺嚴重的,原主沒熬過這關喪了命,這才讓她這個外來者撿了便宜。


    說起來,她跟這個小姑娘長相倒是有分像,又是同名同姓,越靈腦海裏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想著這不會是自己的前世吧。


    也是有可能的,不然自己為什麽能死而複生,又重生到和自己同名同姓又長相相似的女孩身上呢。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她就是這個越靈了,不管怎麽說,活著總是好的。


    越靈忍著頭上的疼痛慢慢從床上直起身來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隻有七八平米的灰暗小屋子,屋裏空蕩蕩的,牆上貼著泛黃的舊報紙,灰色的布簾子歪歪扭扭地掛在窗邊,將屋子顯得昏暗又逼仄,角落裏隻放了一張爛木板拚成的床,就是越靈躺的這張,床上的木板有幾塊已經翹起來了,黑乎乎的看不出原來的底色,越靈站起身,床咯吱的一聲響,床腳也不太穩當。


    靠門的地方放著一張漆色斑駁的桌子,桌子不大,上麵斜立著一麵有裂紋的鏡子,越靈挪過去照了照鏡子,心裏越發覺得這副相貌簡直和自己前世長得一模一樣,不,應該說還要再勝幾分,皮膚很白,眉形很好,眼睛水靈靈的,睫毛很濃密,像是化了眼線一樣,還帶著微微卷翹的弧度,鼻子挺翹,唇色微紅,是那種很正的紅色,發色有些淡,但頭發很濃密,總體說來,這張臉素顏就像是以前化了裸妝的自己。


    作為一個深度顏控患者,越靈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現在這張臉。


    因為頭痛,越靈又慢慢挪回床上,她透過窗隙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現在估摸著是下午五六點左右,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天色還算亮堂,越家人晚上七點多天色暗下去後才會下工回來。


    陳婆子是提前回來給一家人做飯的,她手裏拿著灶房的鑰匙,平時家裏吃喝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幾個兒媳婦她一個也信不過,這幾年城裏鄉下糧食都不夠吃,所以做飯的時候更是得精打細算著。


    越來順今天去鎮上了一趟,回來正好在村口碰見他媽,兩人便一起回來了。


    越靈聽著外麵院子裏一下下的劈柴聲,她閉上眼睛,想把亂糟糟的思緒整理清楚。


    她前世無父無母,從小被人拐賣,沒能體會過家庭的溫暖,後來在福利院長大,活著的時候都在為吃喝奔波,後來好不容易功成名就賺到錢了,但好日子沒過幾天就遭遇了爆炸。


    好在老天有眼,竟然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看來前世她拿出一半片酬做公益還真稱得上是好人有好報。


    越靈是1954年11月生的,她剛出生不到三個月父親就去世了,越靈生父叫陳蘊,是當地陳地主家的小少爺,從小身體不好,是個病秧子,越靈母親越詩當時便是以衝喜的名義嫁給他的。


    欸?不對,越靈梳理著腦海中雜亂的記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靈?越詩?越來順?這些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兩個月前在網上看到過一本年代文,簡介裏好像就提到了這兩個名字,因為和自己同名同姓,越靈當時還興致勃勃地想看一下,但是這本書的簡介和書評實力勸退了她。


    這本年代文的女主是越靈的表姐袁青青,袁青青是越靈大姨越琴的女兒,她從小被她媽媽教的心氣高,但一輩子過得都不太如意,尤其是跟她表妹越靈相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一路磕磕絆絆,越靈卻一路順風順水。所以她在重生後,不僅仗著先知的優勢搶了表妹的男人,還處處謀劃,將越靈母女倆踩得死死的,以發泄她前世生活在表妹陰影下的不甘和憤懣。


    越靈當時看簡介的時候就覺得女主三觀不正,當然,作者是站在女主的立場上寫文的,把女主對表妹的所作所為寫成是為了擺脫自己前世的心魔,最後和自己和解。


    越靈當時看到這裏簡直想爆粗口了,真的作者和女主一樣又當又立,你重生當然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但是何必處處想著踩別人一腳,人家上輩子也沒欠你的,甚至上輩子女主住院沒錢掏醫療費的時候還是越靈墊的錢。


    但女主重生了,不僅搶了人家丈夫,甚至還親手造就了越靈和越詩母女倆悲慘的一生,到最後,壞事做盡,毀了人家一輩子後再假惺惺地說自己放下了,擺脫了前世表妹的陰影,和男主幸福快樂地繼續生活,真的不要臉到讓人歎為觀止。


    越靈當時隻看了幾章書評和簡介就沒再繼續往下看了,所以書裏的主線她知道個大概,但具體的細節就真的不清楚了。想到這裏,她不禁氣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當時為什麽就沒有再多看幾章呢!


    第2章 陳家


    越靈稍微抬了下腿,身下的床又是一陣刺耳的咯吱聲,床上的褥子比床單厚不到哪兒去,硌得人背疼。


    她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已經起殼脫皮的房頂,思緒跑了老遠,一瞬間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都沒想。


    “咕嚕,咕嚕……”,肚子裏傳來的響聲打斷了越靈的思緒,她從醒來後精神一直緊繃著,都沒感覺到餓,這下心裏稍稍不那麽緊繃了,肚子才開始抗議起來。


    越靈想起來,她這兩天昏昏沉沉的一點東西都沒吃,怪不得這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


    胃裏空空的感覺太難受了,她眼睛又往房間四處掃了掃,毫不意外,什麽也沒有。摸著餓得扁平的肚子,越靈輕歎了口氣。


    她現在主要擔心她媽媽越詩,城裏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她外婆陳婆子一家人不敢這麽對她的。


    越靈她媽是越家的小女兒,今年32歲,上麵還有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按理說最小的孩子應該受寵一些,但在越家卻完全相反。


    越詩從小就像是一家人的小丫鬟一樣,家裏大大小小各種活計都是她的,但陳婆子對她還是動輒打罵,賤人娼婦之類的髒話更是張口就來。


    隨著越詩越長越漂亮,十裏八鄉上門提親的人越來越多,陳婆子對越詩的態度終於變好了些,但好景不長,越詩才剛過十六歲,陳婆子就收了鎮上陳地主家一大筆錢,以衝喜的名義將越詩嫁給了陳家那個氣息奄奄的病秧子。


    越詩從小受氣慣了,雖然陳婆子對她從沒有過好臉色,但那總歸是她親媽,她不相信自己親媽會忍心把她嫁給一個病秧子讓她做寡婦,但事實總是讓人失望的,雖然越詩百般不願,但還是被一襲喜轎抬進了陳家。


    陳家是長越縣有名的地主老財家,越詩嫁進陳家的日子並不難過,她的丈夫陳蘊是個溫和雅致、文采風流的俊俏人物,就是身子弱了些,但對她很是體貼溫柔。


    陳蘊是自小從娘胎裏帶的弱症,雖然調養多年,但身體還是沒有多少起色,他知道自己命不長久,不想帶累無辜女子,從未有過結婚生子的打算,但越詩是個例外。他第一次見越詩是在自家的佃田裏,那時候他剛剛大病一場,病好後想出去透透氣,便讓自家的長工扶著他去宅子周圍的農田裏散心。那時候正是農忙時節,田裏男女老少都忙著割麥收麥,他便沿著邊緣的田壟慢慢走動,側後方傳來激烈的斥罵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側身往後看去,越詩當時穿著一件寬大的洗得褪色的黃色襯衫和打著好幾個補丁的黑布褲子,她雙手提著飯兜子,應該是來給家裏人送飯的。


    “小賤人你是想餓死老娘嗎?這個點了飯才送過來,老娘每天供你吃穿沒想到養了你這麽個白眼狼……”


    陳蘊聽著那個中年女人罵的話越來越難聽下作,再看著越詩素白的小臉,感覺女孩都快要哭出來了,他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


    後來那女人終於消停了,他鬆了一口氣,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既然人已經消停了,他就不再插手了,不然挨罵受苦的還是那個女孩。


    這是他和越詩的第一次見麵,越詩當時可能根本沒注意到他。但他卻將越詩那張精致柔美、乖巧可憐的臉深深刻入腦海。


    他的長工也是個有意思的,似乎從細微處窺見了他的一些心思,之後便有意無意地在他麵前說一些有關越詩的事情。後來他把這個長工調到他身邊,這下無疑更讓長工確定了心裏的猜想。


    於是他越來越了解有關越詩的一切,他本沒有打算插手她的生活,直到從長工嘴裏知道她媽媽收了鎮上王屠戶家的錢,想把她嫁給王屠戶做續弦。


    王屠戶已經三十七歲了,越詩才十六歲,而且王屠戶脾氣暴烈,他上個老婆便是三天兩頭遭他毒打,後麵才跟人跑了的,十裏八鄉但凡疼女兒的人家都不會把女兒嫁給這種人。


    據長工打探,越詩媽媽收了王屠戶兩百塊錢和一百斤糧食,這才同意把女兒嫁過去的。五十年代初兩百塊錢足夠一家幾口兩三年的花銷了,也難怪越詩她媽應了這門婚事,這年頭婚嫁彩禮最多的也就三十來塊錢。


    “陳婆子這是明晃晃地賣女兒呢,也不知道這家人怎麽想的,那麽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是真嫁進那屠戶家,一輩子不就毀了嘛”,長工在陳蘊耳邊惋惜道。他看得出來,自家少爺早就對越詩那個女娃娃起了心思,不過是一直顧忌著自己的身子,不想連累越詩,才把這份感情壓在心裏。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比起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嫁進狼窩,還不如少爺自己把她娶回家,相信少爺自己也能想明白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少爺跟老夫人談過話後,老夫人就興致勃勃地去陳家提親了。


    陳老夫人心裏高興極了,她就這麽一個獨生子,兒子的身體狀況她當然清楚,雖然心裏早就做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但她也想給兒子留個後啊,不然等她百年之後誰還能記得自己兒子呢。


    族裏的人這幾年逼得越來越緊,都想著把自家孩子過繼給她當孫子,但是別人家的能和自己家親生的一樣嗎?她反正是不願意的。


    但兒子之前顧忌著身體一直不願意結婚生子,她勸了又勸,兒子始終沒有改變主意,她都快放棄這個念頭了,誰知道兒子突然像是開了竅似的,主動要求讓她幫他去陳家提親。


    陳家那個小姑娘她知道,長相非常出色,孩子也是個好孩子,就是攤上了一堆不靠譜的家人,聽說前幾天還在和鎮上的王屠戶議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自家兒子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她不管怎麽的都要把人給抬回家去。


    結果自然是好的,越詩在一個月後就嫁進了陳家,成了陳少夫人。


    越詩嫁進來後,婆婆疼愛,丈夫溫柔,這跟她想象中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她還沒出門子的時候,她大姐越琴便成日奚落她,說陳家那個病秧子長了滿臉的麻子,命也不長久了,整日就拿下人出氣,拳打腳踢是常有的事,還說大戶人家規矩大,她進門就等著人家給她立規矩吧,總之,說得陳家像是龍潭虎穴似的。


    越詩那時候傻傻的,竟然真的信了。但真的嫁進來後才發覺,一切和大姐說的完全不一樣。


    她丈夫陳蘊並不是大姐說的長了滿臉的麻子,也沒有成日發脾氣拿下人出氣,相反,他長得很好看,身量挺高,性情溫和,對她更是沒話說。知道她沒念過書,丈夫甚至每天還會拿著他之前的啟蒙書教她讀書認字,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


    婆婆也把她當做一家人,給她做新衣服,和她一起聊天澆花,她不用再每天從早到晚起早摸黑地幹活,也不會每天肚子餓得睡不著,更不用成日裏聽著家裏來來回回的斥罵聲偷偷抹眼淚。


    她心裏想著,雖然她媽是為了拿到陳家的彩禮錢才把她嫁過來衝喜的,但陰差陽錯,她真的找到了一門好親事,她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希望丈夫的身體越來越好,她甚至跟著婆婆燒香拜佛,祈求上天,希望丈夫能健康長壽,希望她能早日給陳家傳承香火,為丈夫生下一兒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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