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又在醫院住了五天,林希曄才開始讓人準備回國的事宜。


    秦暖看著鏡子裏就算養了十幾天還是帶著股憔悴的自己,和額頭上礙眼的撒布,不由得嘆息一聲,她的額頭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聽到秦暖的嘆息聲,林希曄放下手裏的電腦,走過去捧起她的小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秦暖知道,這是他無聲的安慰。


    她額頭上的傷口結痂之後,每天睡覺前他都會輕柔的落下一個吻,很淺很淺的。


    「我沒有在意。」看著林希曄輕聲提醒。


    「我知道。」


    秦暖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等我徹底好了,我還可以和小晴去冰島度假嗎?」趁機說道。


    她總覺得在醫院的林希曄格外的好說話,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我陪你。」這一次林希曄卻沒有很大方。


    「你很忙。」秦暖的不需要你最後變成了你很忙。


    「不忙。」堅定的說道。


    知道林希曄不會大放下去,秦暖便不再多說。


    周晴一直留在米蘭沒走,隻不過從醫院挪到了酒店。


    因為林希曄寸步不離的守在病房裏,周晴來的時候不多,但每次過來,都會帶一大束的香水百合。


    兩天後,秦暖直接從醫院去的機場。


    隨著飛機緩緩地上升,秦暖的眼透過機艙窗戶看著外麵漸漸縮小的城市。


    雖然這裏留給她一個永遠都磨滅不了的黑色記憶,但她想,她還是喜歡這裏的。


    至少,這裏認可了她的設計。


    這裏,讓她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視線不由的移到林希曄的臉上。


    感受到秦暖的視線,林希曄靜靜地看著她。


    「林希曄。」


    「恩。」


    「林希曄。」


    「我們回家。」


    「好。」


    雖然秦暖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但長途的飛機還是讓她的身體很吃不消,疲憊的很,到後麵,就昏昏的睡了過去,最後是被林希曄抱著下的飛機。


    飛機降落在d城機場的時候正好是傍晚,金黃色的陽光帶著幾分暖意。


    林希曄冷冷的看了一眼朝著他們走來的陳宴後抱著秦暖上了司機已經打開車門的車子。


    陳宴被林希曄的眼神看的莫名的一個激靈,之後求助似得看著周晴。


    「我做了什麽?」


    「你做了什麽你不知道?」


    「問題是我什麽都沒做啊。」陳宴忍不住吶喊。


    周晴哼了一聲沒多說。


    還是不要告訴他林希曄已經知道u盤的事情了吧。


    林希曄知道之後就一定會知道陳宴之前派人調查過。


    「小晴,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是我不知道的?」總感覺剛剛林希曄看他的眼神很不友好,和以往他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將手裏的旅行袋扔在陳宴的懷裏,周晴邊打哈欠邊走向停在停車位裏的張揚的跑車。


    陳宴不由得又打了一個激靈後才去追周晴。


    他什麽都沒做,所以是他看錯了。


    車子行駛的這一路秦暖都睡得很沉,可車子在別墅前一停下,她就醒了過來。


    「到了嗎?」睜開還帶著睡意的雙眼,對林希曄問道。


    林希曄輕嗯了一聲。


    「再睡會。」她的臉色不是很好,蒼白的很。


    秦暖搖了搖頭。


    後來在飛機上她一直再睡,所以現在不想睡了。


    見秦暖要起身,林希曄伸手將人扶起。


    下車後,秦暖並沒有馬上走進別墅,而是抬眼看著已經沒入地平線一半的夕陽。


    秦暖看著,林希曄就安安靜靜的陪著。


    等兩人走進別墅時,傭人看到秦暖額頭上的紗布後都不由得一愣,但都馬上收回眼,沒敢讓視線過多的停留和表現出好奇,隻是等兩人上樓後,都不由的用眼神交流。


    怎麽又受傷了?


    誰知道呢?


    不會是先生打的吧?


    看著不像啊?


    應該不是吧?


    「暖暖,臥室到了。」走上二樓後,林希曄看著秦暖已經走過臥室,還繼續往前走,不由得出聲提醒。


    秦暖腳步沒停。


    林希曄大步上前,攔腰將秦暖抱了起來。


    「臥室在這。」林希曄用腳踢開臥室的門,抱著人大步的走了進去。


    「你不是說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才能去臥室滿足你嗎?」看著林希曄,秦暖揚著臉,一臉天真的問道。


    「故意的是不是?」看著秦暖眼裏的狡詐,林希曄咬牙問道。


    「是你說的。」秦暖一臉認真的提醒。


    「我收回。」咬牙吐出三個字。


    「可是我已經記住了,而且你還說了我的身份是情婦。」特意將情婦兩個字咬成重音,生怕他聽不清楚似得。


    「那就忘了。」


    「忘不了。」


    所以說,人得意的時候還是不要太狂才好。


    尤其不能對女人狂,她們記起仇來,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記的。


    「忘不了也得忘。」將人放在大床上,林希曄欺身將秦暖壓在身下。


    「林希曄,做人不能這樣。」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希曄嗯哼了一聲,語氣裏盡是得意。


    「走開。」看著林希曄臉上的得意,秦暖揮手趕人。


    「那忘了嗎?」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沒有血色的小臉,當手指順著臉頰撫到額頭的紗布時,含笑的眸底變得深沉。


    秦暖搖頭。


    她想,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但心情卻是不一樣的。


    況且為什麽要忘?


    他都敢說,她為什麽要忘?


    對上秦暖眼裏的狡詐和得意,林希曄突然覆下頭,強勢且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雖然林希曄控製了力道,但秦暖還是被吻得氣喘籲籲,嬌柔的小臉終於不再蒼白的讓人心疼了。


    「忘了嗎?」有些人是癮,沾染一點就情不自禁。


    在林希曄的注視下,秦暖很沒骨氣的點頭。


    她可不想再來一次,萬一他一個控製不住怎麽辦?


    見秦暖一臉的嘴服心不服,林希曄笑了笑放開了人。


    「還睡嗎?」站在床邊看著秦暖問道。


    「不睡了。」突然就不困了。


    秦暖剛回答不睡了,就被林希曄抱了起來。


    突然被抱起,秦暖嚇得驚呼一聲,埋怨的看著林希曄。


    「去洗澡,之後吃點東西。」抱著人大步的走進浴室。


    秦暖的不想洗在嘴裏轉了個圈後咽回肚子裏。


    浴室裏,林希曄動作自然且熟練地給秦暖洗頭髮,擦頭髮,之後將頭髮包好才開始給她洗身體。


    秦暖總有一種林希曄很喜歡侍候人的感覺,要不然怎麽那麽喜歡給她洗澡,還洗的那麽得心應手。


    「別動。」水一澆在身上,秦暖往後躲了躲,林希曄馬上出聲。


    秦暖便不再動了。


    起先林希曄給她洗澡,她還能不自在的說幾句,但說了也是白說之後,秦暖淡定的多了,雖然看上去淡定多了,但洗到有些地方的時候還是很難為情。


    林希曄冷眼一掃,秦暖就不動了。


    眼一閉,你想怎麽洗就怎麽洗吧。


    隻是洗澡,所以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下樓前,林希曄先將秦暖的頭髮吹幹。


    秦暖看了眼林希曄還濕漉漉的頭髮,伸手要接他手裏的吹風筒,林希曄拒絕了。


    「先去吃飯。」坐了那麽長時間的飛機,飛機餐秦暖又隻吃了幾口,所以知道她一定是餓了。


    秦暖還想說什麽,林希曄已經將吹風筒收了起來,所以乖乖的起身。


    兩個人走進飯廳,飯菜剛好端上桌。


    滿滿一桌子全是秦暖喜歡吃的。


    「下次不用這樣,太浪費了。」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秦暖看著林希曄輕聲提醒。


    「好。」


    因為飯菜可口,秦暖比在米蘭醫院時多吃了一碗米飯。


    林希曄看到了也沒有多說。


    秦暖滿意的咂咂嘴,才放下碗筷。


    「林希曄,等一下要不要去散步?」不知道是不是在飛機上睡多了,吃了飯秦暖就精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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