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曄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秦暖咬著唇看著林希曄。


    那一下下敲擊鍵盤的聲音像是直接敲擊在了秦暖的心頭。


    「林希曄,我……」


    「這是你該進來的地方?」停下敲擊鍵盤的手指,林希曄抬頭冷冷的注視著秦暖。


    秦暖被他的眼神看的瑟縮了下。


    「滾出去。」


    看著林希曄,秦暖沒動。


    她也想出去,可是出去之後呢?


    「怎麽?一分鍾不上你都受不了了?」隨手拿出根香菸點燃,隔著煙霧看著秦暖。


    怎麽?聽到他仍舊對付沈家受不了了?


    偽裝不下去了?


    隔著煙霧,眼緩緩地移到還被秦暖拿在手裏的藥盒上。


    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為他過。


    嘴上說著從沒想過離開,卻幹幹淨淨的保持著孑然一身。


    看著林希曄,秦暖動了動嘴唇,她想求他放過沈氏,這一切都和沈氏沒有關係,如果沈氏倒了,是有多少人下崗失業,那後果她承受不起。


    可她也不敢求他,怕惹來他更變本加厲的報復。


    「還不滾?」收回眼,林希曄冷冷的嗬斥。


    被嗬斥,秦暖垂著頭沒動。


    秦暖不動,林希曄本就暴躁的一顆心更暴躁了,隨後霍的起身,大步朝著秦暖走來。


    聽到林希曄起身,秦暖一抬頭,林希曄已經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了辦公桌上。


    「不走?等著我上你?」眼,從秦暖的額頭移到她的腿上。


    敲斷了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走了?


    是不是就安分了?


    掐著纖細脖頸的手緩緩地移到圓潤的膝蓋骨上。


    掌心的溫度傳到秦暖的大腦,讓秦暖的雙腿不由的往後縮了一下。


    林希曄卻一把捏住往後縮的膝蓋。


    看著林希曄微微泛紅的雙眼,秦暖讓自己鎮定,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輕顫。


    「怕了?」


    抓著膝蓋的手用力。


    秦暖疼的瑟縮。


    「怕就對了。」怕才能安分。


    「林希曄……」對上林希曄的眼,秦暖顫著嗓子輕喚,卻隻喚出了他的名字,剩下的話卡在嗓子眼說不出。


    林希曄卻猛地覆上她的唇,阻止了她剩下話。


    另一隻手抓過秦暖手裏的藥盒大力的扔到書房的另一邊。


    發出嘭的一聲。


    秦暖的心跟著嘭的一下。


    但更快,她的心跳,在林希曄的帶動下,更加的急促。


    似乎沒有了顧及,林希曄隻顧著自己好受,好受過了直接推開秦暖,沒有一絲一毫的繾綣眷戀。


    被推開,秦暖的眉不自覺得皺了皺,心裏說不出的失落,隨後默默地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套好之後,抬著頭看著林希曄。


    林希曄已經坐回辦公椅上拿出香菸點燃。


    之前,秦暖從不知道林希曄的菸癮這麽大。


    被注視,林希曄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還不滾?」


    那個滾字讓秦暖心裏的失落瞬間擴散開來,隨後垂下頭,咬著唇不出聲。


    看著秦暖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林希曄剛剛平息下去的躁怒瞬間又升了起來,手抓起菸灰缸就朝著秦暖砸去。


    菸灰缸脫離手掌的那一刻,林希曄的心驀地一緊,想抓已經來不及了。


    秦暖垂著頭沒有看到飛來的菸灰缸。


    等她發現的時候,菸灰缸已經嘭的一聲砸在了她的腳邊,隻差那麽一點點,菸灰缸落下的位置就是她的腦袋。


    林希曄瞬間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的回了位。


    秦暖呆愣愣的看著在自己腳邊轉了個圈後停下的菸灰缸,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


    「還不滾。」林希曄卻已經暴怒的吼了出來。


    他的吼聲,讓秦暖不由得瑟縮。


    「你不就是想求我放過沈家嗎?秦暖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就是要一點一點的玩死他們,玩的他們永不翻身。」


    「你……」


    「不滿意?那我可以玩到你滿意為止。」


    知道已經徹底惹惱了林希曄,秦暖不敢再說,轉身就走。


    身後卻響起林希曄冰冷的嗓音。「把你的藥帶走,因為我林希曄的孩子不會從一個賤人的肚子裏生出來」


    秦暖邁起的腳步停住,轉頭看著林希曄。


    「不明白?」冷睨著秦暖反問。


    收回眼,秦暖快步跑到藥盒前撿起藥盒跑出書房。


    將手裏隻吸了兩口的香菸按在辦公桌上,林希曄起身走至窗前。


    她不想生他林希曄的孩子,他還不屑讓她秦暖生了。


    她想要下賤的活著,那他就成全她。


    讓她知道,他可以捧著她,同樣也可以將她踩到地底下永不翻身。


    衝出書房的秦暖腳步猛地停在了臥室的門口,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她才想起,他已經不讓她住在這了?


    那樣的認知讓她的一顆心難受的厲害,眼一眨,眼淚瞬間湧出眼眶。


    手胡亂的擦著。


    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最後泛濫成災。


    擦不幹淨秦暖索性就不擦了,任它們在她的臉上肆虐。


    之後拿起藥盒,直接擠出藥片塞進嘴裏,幹巴巴的咽進肚子裏。


    「林希曄,這是你說的。」恨恨的說完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看了眼緊閉的書房門,秦暖快速的開門走了進去。


    那天她在臥室裏看到了她的手機。


    秦暖一走進去就在她的梳妝檯上看到了她的手機。


    拿起手機,沒有過多停留的出了臥室回了客房。


    將手機開機後,跳出來的主頁麵就是她和林希曄在冰島時看極光時林希曄拍下的相片。


    相片也是林希曄傳給她的,之後強硬的讓她設成壁紙。


    為此她還鬧了好一陣子,最後是林希曄主動說她的壁紙他決定,他的壁紙就她說了算,她才同意。


    而她給林希曄選的壁紙是一隻卡通豬,其實她就是故意的。


    林希曄雖然頗有微詞卻還是換上了。


    再想起,那些好像已經是非常非常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到已經可以被塵封起來,可事實上,那些不過才過去半年不到。


    收起自己千迴百轉的心思,秦暖找出了林母的電話號碼。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可以求助的人了。


    電話撥通後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隨後傳出林母睡意十足的嗓音。


    「暖暖?怎麽了?」


    聽著林母睡意十足的嗓音,秦暖才想起,林母人在國外,他們是有時差的。


    「我,對不起。」忙不迭的道歉。


    「沒關係,暖暖找媽媽有什麽事?」林母不在意的笑了笑後起身,走出臥室。


    聽著林母含笑的嗓音,求助的話秦暖突然說不出口了。


    「我已經勸過希曄了,但希曄的脾氣你也知道。」知道秦暖要說的是什麽,林母淡聲說道。


    她是真的勸過自己的兒子。


    畢竟因為私事,大動幹戈的去撼動百年基業總是不對的。


    但她自己兒子的脾氣她又比誰都清楚。


    「可是媽媽,錯的是我,我隻是不希望他繼續對付沈家。」


    「暖暖,有時候,你的博愛就是傷他的利刃。」林母淡聲說道。


    博愛嗎?


    她從不認為自己博愛,她隻是不希望有人因為她受到傷害。


    「暖暖,聽媽媽的,撒個嬌,希曄一定會聽你的。」


    「我。」她已經那麽卑微的求他了,可結果得到的隻是他的惱怒和羞辱。


    「暖暖,撒嬌不是無聲的乞求和順從,媽媽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的。」


    秦暖呆呆的掛斷電話。


    撒嬌嗎?


    掛斷電話,林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才回的臥室。


    「這個兒媳婦還真是不省心。」林父的嗓音沒有太大起伏的說道。


    「沒辦法,你兒子喜歡。」嗓音中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沒有嘲笑,隻有一個母親對兒子寵溺的笑。


    「就他最沒出息。」林父忍不住哼了一聲。


    「那你有出息?」


    「我自然比他有出息。」一把將剛爬上床的林母撈到懷裏。


    「睡覺。」林母對著林父的胸膛拍了一巴掌。


    「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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