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辭職信領導已經批了,明晚的飛機回s市,我,以後可能都不會再來d城了,明天,我可以請你吃頓飯嗎?就當,最後的告別。」手機的聽筒裏傳來沙啞的,結結巴巴的話語。


    秦暖的心一瞬間被揪緊。


    「可以嗎?」沒得到回答,葉緩又問了一邊。


    語氣裏滿是期待和不安。


    其實他知道,為了她好,他不應該打這個電話,不應該再聯繫,可最後還是沒忍住,撥通了從秦禾那裏要來之後隻一遍就銘記於心的號碼。


    「我……」


    「如果為難那就算了。」不想秦暖為難,縱使心裏有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期待,還是為她著想。


    「幾點的飛機?」出口的話,帶著輕顫。


    離開了,那以後是不是偶遇都不會有了?


    不舍。


    可心底還是清楚地知道,這才是最好的。


    最好的結局。


    離開了。


    心底那一點點的念想也就斷了。


    回到沒有她的城市之後,他的人生才能重新開始。


    重新認識一個好的姑娘,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心,還是被刀絞般的疼。


    「晚上九點。」


    沉默。


    坐在秦暖對麵的同事看了秦暖一眼,沒有多話的起身離開。


    「我之前公司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烤肉店,明天有時間嗎?」其實他們都不算特別喜歡吃烤肉,但最後他不能親手做一桌子菜給她吃,那就想親手烤肉給她吃。


    又是沉默。


    很久之後秦暖回了一個好字。


    聽到那個好字,葉緩一直提起的心才落下。


    但還是忍不住叮囑。「我發地址發給你,如果沒時間,或者,他,不方便,那就算了。」


    「好。」


    「那,明天見。」


    「好,明天見。」


    電話掛斷,簡訊馬上就進來了。


    詳細到不能再詳細的地址。


    看著簡訊,眼眶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不是路癡,卻有些東南西北不分,所以之前隻要去稍微陌生一點的地方,葉緩都會陪著她一起,不能一起的就先查好路線,之後描述的非常詳細的發給她。


    其實他忘了,她才是土生土長的d城人。


    默默地流淚最後變成失聲痛哭。


    她還是捨不得,捨不得他。


    她想跟他一起離開,不管去哪,隻要有他就夠了。


    可她不能,甚至送他離開都不能。


    頂替小薇的小女生看了看扣在辦公桌上痛哭的秦暖,最後起身,拿了紙巾過來。


    沒出聲,隻拿著紙巾等著,等秦暖一抬頭就看到了送到手邊的紙巾。


    秦暖接過紙巾,小女生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秦暖就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擦,卻怎麽也擦不幹淨。


    最後惱怒的將手裏的紙巾扔回桌子上繼續扣著腦袋哭。


    哭聲和手機鈴聲同時響起。


    秦暖想裝作聽不到,但她知道這電話一定是林希曄打來了,不能不接。


    看著因為震動在辦公桌上挪動的手機,秦暖努力的控製情緒,又怕林希曄發怒,隻能先將電話拿起按下接聽鍵。


    「發生什麽事了?」


    「沒,沒事。」盡量讓聲音正常,可林希曄是什麽人,怎麽會聽不出濃重的哭音。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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