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躊躇了一下,說道:「我的意思是,事關重大,你千萬別意氣用事,雖然阮阮之前對你很過分,但後麵我們可以慢慢報復,這次是絕對不能出岔子的。」


    「……」白頌無語凝噎,「拜託,我是有職業操守的,作為渣滓,我就有渣滓的自覺性,她怎麽對我都不算過分好嗎,我怎麽可能公報私仇?」


    報復什麽報復呀,她不至於跟個遊戲npc過不去。


    說到底,阮阮折磨的不是她本人,而是「白頌」那個渣滓,跟她沒關係。


    可能是因為演技差的緣故,白頌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經歷一般,做不到真正的入戲。


    看著她大大咧咧的模樣,係統情緒複雜。


    到底是該說她心大,還是應該說她根本沒有心?


    如果換個人被阮阮這樣對待,可能早就想把阮阮大卸八塊,最不濟也應該是同歸於盡,但白頌腦子裏竟然還隻是任務,一點沒被旁的情緒左右。


    係統突然有一種想要調查白頌的衝動。


    它非常好奇白頌的身家背景,工作經歷,尤其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生活環境才能養成這樣……一根筋的人。


    但私自調查他人是違反規定的,尤其是係統,情節嚴重者甚至會被回爐重造。


    但這念頭,就像是一顆種子落在了濕潤肥沃的土壤裏,靜悄悄地生根發芽,隻等長成參天大樹。


    ……


    有一天,劉旭又沒來,白頌雖然依舊躺在原處發呆,但她的耳朵一直留意著門口,直到吃過晚飯,對方還是沒來。


    到了晚上,白頌很早就上床歇息了,但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隻好利用起來出去轉轉。


    雖然她眼睛看不見,但她有精神係異能,精神力可以描繪出前麵障礙物的大致輪廓,雖然麻煩了些,也慢了些,但白頌還是摸索著想去找阮阮。


    不過她根本不知道阮阮住在哪裏,站在小院子門口,臉上掛著茫然的神色。


    劉旭白天有事沒來,心裏一直掛念著白頌,晚上閑下來就想來看看她,但走到門口看著燈都滅了,這才反應到天黑了,他一個男人過來不合適,但又不想回去,便徘徊在門口。


    沒想到竟然看到白頌晚上還出門,還是一個人。


    她走的很慢,腳下不斷地試探著,而雙手也都伸了出來摸索著。


    這樣的姿勢很不好保證平衡,稍微兩搶一下就會摔倒。


    劉旭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她磕碰到哪裏,又不敢輕易出聲和現身,就怕本來不會摔倒,被自己一嚇反而磕絆。


    幸好,白頌站在門口就不再往前了,劉旭也沒有動,站在暗處悄悄地看她。


    皓白的月光下,白頌衣衫單薄,臉色更加蒼白,她靜靜站在原地,麵上流露出些許茫然無助的設色,有點像是夢遊,但又不是,因為劉旭從她的眉宇間看出了痛苦的掙紮之意。


    劉旭神色黯然,他猜測白頌一定是知道老大受了傷,所以十分擔心。


    她雖然嘴上一直說不愛了,但能為老大做到那種地步,以前的她們定然十分恩愛,即便走到今天,這份愛也不是能夠輕易割捨的。


    她說不在乎,但其實猜測深愛的人受重傷,心裏一定十分擔憂。


    劉旭看著她想去又不敢去的神色,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白頌,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嗎?」


    「是你呀。」白頌神色很快恢復了自然,她略微低頭,一點都沒有一個瞎子大半夜出來被抓包的慌亂,淡淡道,「屋子裏悶得很,出來透透氣,我這就要回去睡了。」


    眼看著白頌轉身回去,劉旭忽然輕聲道:「我帶你去見老大吧。」


    白頌腳步一頓,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


    劉旭打斷她的話,像是不想聽她的藉口,也像是生怕自己後悔似的:「老大生命垂危,如果她真的……」劉旭吸了口氣,「我們都不想她帶著遺憾走。」


    猜測被證實,劉旭的話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敲打在白頌的心尖上,她身子狠狠一顫,神色終於變了。


    擔憂,慌亂,害怕,齊齊湧上來,白頌身子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地上,被劉旭眼疾手快,撈著腰扶住了。


    白頌絲毫沒想到兩人的自是有多別扭和曖昧,她嘴唇微微顫抖:「你,你說什麽?」


    劉旭深吸一口氣:「我說,我帶你去見老大,去不去?」


    白頌一陣沉默,神情淡然,但內心裏卻是經過了一番掙紮,她想要跟阮阮撇清關係,但前提是阮阮並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她不想讓自己後悔,於是咬著牙做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張嘴發出沙啞的聲音:「麻煩你了。」


    一陣酸澀湧上來,劉旭眼前有些模糊,他慢慢鬆開摟在白頌腰上的手,改為抓著她的手腕,護著她的肩膀,吸了吸鼻子,故作輕鬆道:「咱倆都這麽熟了,這點小事,不用謝了。」


    白頌一顆心高高懸掛,壓根沒注意他說了什麽,另一邊空著的手緊緊攥拳,緊張不已。


    白頌過去的時候,阮阮躺在床上。


    她受了很重的傷,周身氣勢翻滾,氣息淩厲的猶如刀子,刮破了房間裏的家具。


    尋常人根本不敢近她的身。


    她自己身上也滿都是被撐裂的傷痕,往往舊傷還沒好,新傷又起。


    源源不斷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來,屋子裏總是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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