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塵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強的底牌,嬰孩兒的哭啼聲已經超越“道”的範疇,天之寵兒,先天之靈的優待完全超出天道的管轄,幾乎可以肆意妄為。元塵的截天劍意連天道都可以截斷,也隻有這種級別的劍意才能對其造成傷害。


    灰白色的劍意領域與嬰孩兒的哭泣聲形成了對持,兩股淩駕天道的力量相撞,這片空間都近乎破碎。元塵被音波的影響逐漸消除,緩了一口氣後才深深震駭於這先天生靈的強大,自己截天劍意自從練成以來向來是無往不利,隻有在麵對聖皇的時候才敗了一次,即使目前自己修為低下,可這股領悟是切切實實的力量,嬰孩兒的力量卻是能與之相提並論。


    “小鬼!你與我本是一體,為何要互相殘害!”元塵吼道,他想起父親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原本自己就是先天生靈誕生,這虎脊山封印的先天生靈隻是原本自己的一部分力量。


    墨黑色的嬰孩兒好像聽懂了元塵的話,忽然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著自己。元塵卻沒有來得反應,哭泣聲一停,截天劍意就直接攻了過去,滅世之威落到嬰孩兒身上,他好像什麽感覺都沒有,灰白色的領域被他漆黑的雙眸全部吸收進去,然後可愛的甩了甩頭,再次盯著元塵。


    “那個……”元塵收起雙劍,即便是突破到神宮後期依然承受不起截天劍意的消耗,有些虛脫的意象。


    嬰孩兒好像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突然朝著元塵爬了過來,突然嬰孩兒敏捷的身體躍起,抱住了元塵的胸口,他的身軀化作一團墨黑色的液體,朝著元塵的心髒位置流去。


    “什麽!”元塵此刻感覺有一股熔岩流向自己的心髒,但是自己的身體一點都排斥,好像是在接受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一部分。


    元塵身上一百餘道妖獸紋路盡數亮起,原本閃著七彩霞光的紋路此刻都被染成嬰孩兒身上的墨黑色,透露著妖獸的王霸之氣。此刻的元塵不像是一個人族武者,更像是一頭遠古巨妖,顯露著無上威嚴。


    妖族才是天地間最適合生存的物種,人族原本是模仿妖族開創武道,盜取天機之下才能與妖族爭鋒,妖族一敗便是輸了所有氣運,從此天地之主變成了人族。


    元塵腦中不知道為何有了一段曆史,那是太古時期人族佛祖與道祖兩位先祖與混沌十二妖靈爭奪天地氣運的大戰,將原本完好的乾坤打碎成一片片位麵,最終佛祖與道祖盜取天機,徹底覆滅十二妖靈的場景。


    人與妖獸在天地的眼中並沒有半點差別,就像一個父親生了幾個孩子,隻是對哪一個孩子更加親近一些罷了。


    腦海中的場景隻到那場大戰結束,之後便沒了影像,這種等級的戰鬥,即便元塵遠遠沒有到那個地步,可也有諸多收益。


    道祖與佛祖不愧是人族先祖,開創武道的先輩,每一次簡單的出手都蘊含著無數道法則,大道至簡,萬法歸一也不過如此。


    元塵驚歎之餘卻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態,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神魂在上古時期的大戰中學習,感受天地的洗禮,身體卻隨著神台飄向凡界其它地域。


    ……


    時光冉冉,虎脊山的探險已經過去七個月之久,參家探險並且進入到宮殿的天才弟子都或多或少得到了許多好處,他們所在的宗門也是水漲船高,一時間風光無限。


    在這些宗門裏,有著獲得十二妖靈傳承弟子的宗門勢力更是開心,那道妖靈印記不僅是身份憑借,更是有著遠古時期的上等傳承法典,江湖中人可以預見,若是讓這十二名弟子成長起來,將來江湖的格局可能要發生改變,甚至影響到如今鎮壓江湖數十萬年的十大頂尖勢力。


    這十二人如今被各自宗門保護得很好,尤其是王將出身的雪狼穀和司馬樓出身的晉西崖,將他們兩個當做寶貝拱了起來,由宗門的老祖宗親自教導。同時兩大宗門形成聯手之勢,大肆招攬其他宗門勢力的依附,一時間發展成龐然大物,有著成為第十一個頂尖勢力的勢頭。


    與此同時,血神宮高層徹底震怒,總殿神宮兩名精英弟子被殺,還是被之前屢屢觸犯血神宮底線的同一人,這個結果讓血神宮所有分殿殿主和長老會成員都憤慨,血神宮兩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副宮主更是下了江湖追殺令,要徹底絞殺元塵。


    元塵這個名字也是在這個時候傳遍了凡界,所有宗門勢力都知道淩劍峰的絕世天才,不到二十歲便達到神宮境,更是以神宮初期的修為強勢打敗戰宗不敗神話戰齊天,登上江湖風雲榜第九百十一位,差一點就進入前九百的排名,若是說神宮境進入風雲榜前一千是曆史少有,那麽像元塵這種剛剛踏入神宮境就能排到將近九百的位置,就是在創造曆史了。


    宗堂戰宗此時卻是沒有發表任何說法,隻是在虎脊山結束的幾天後,宣布戰齊天一舉突破化神境,成為宗堂長老。


    戰齊天年齡隻有二十六,他突破化神境的時間比起他的哥哥戰無雙要更早,戰無雙二十七歲突破化神境已經被江湖譽為萬年一遇的不世之材,戰齊天此時宣布這個消息完全蓋過了元塵的風頭,畢竟一名化神境的影響力遠不是神宮境可以比的。


    就在兩個月前,西域的大雷音寺發生了小範圍的衝擊事件,有一名海外武者上山出家,連破解法門一百零八道禪宗秘法,震動佛門,大雷音寺的方丈更是親自出關考驗這名弟子,在悟性考驗中點亮了十八盞長明燈,創下佛門曆史。


    大雷音寺方丈當年也隻是點亮了十一盞長明燈,高興之餘親自將這名武者收為親傳弟子,帶入大雷音寺教導。


    有好事者打聽,這名武者是來自北海聯盟一方小島的弟子,因為家中內鬥,不想看到兄弟廝殺、手足相殘才會脫離紅塵出家。江湖人將這件事當做飯後笑談,譏笑他北海聯盟不識明珠,將這種天才拱手讓給了佛門大雷音寺,而那名武者正是來自北海聯盟聶家的第六子——聶雲!


    第162章 皇鼎城


    江湖在短時間中發生了太多事,一些本來千年一遇、萬年一遇的天才人物像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亂世出英雄,當下可謂是武道盛行,百家爭鳴的時代,一些警覺的人物已經看出江湖很有可能將要發生大事,提前開始布置了。


    虎脊山一行後,江湖的變化比起數萬年的平靜可以說是動蕩,許多宗門都行動起來,依附於諸多大勢力,除了突然崛起的雪狼穀和晉西涯,大多是以十大頂尖勢力為首。


    銘鑫大陸,淩劍峰中一座高聳入雲的主峰。


    “掌門師兄,那元塵師侄你也沒有消息嗎?”一名中年婦女身穿深灰色的道袍,輕飄飄的道袍被山峰的清風浮動,勾勒出婦女美妙的身姿。


    在中年婦女旁邊還站了一位花白毛發的老者和一中年男子。老者是年事已高的玄心劍主,蘇遠清,中年男子則是威震江湖的淩劍峰掌門,孟九歌。


    蘇遠清的年齡與孟九歌其實相當,兩人入門的時間差不了多少,蘇遠清是孟九歌當年的師兄。


    “輕水,碧茹峰那個女娃娃還是沒有記起來嗎?”孟九歌回頭問道。


    中年婦女是四位劍主之一,莫輕水。孟九歌詢問她因為碧茹峰現在的峰主莫碧茹是她族中的侄女。


    “還沒有,碧茹那丫頭也問不出什麽,隻知道元塵師侄和戰齊天一戰後失去消息,他們被一股神異的力量擊昏給扔了出來。”莫輕水回道。


    蘇遠清笑道:“元塵那小子能戰敗戰齊天,這可真了不得啊!”


    “戰齊天我沒見過,可是他的哥哥戰無雙我前幾年接待戰堂的人時瞧過,人如其名,絕世無雙。宗堂傳來的消息,這戰齊天的天賦更在他哥哥之上。”孟九歌眼中有了一份自豪,元塵是他的弟子,徒弟厲害他作為師傅也是與有榮焉,他的修為已經站在了江湖最頂端,除了教導弟子已經沒有什麽能夠讓他提起興趣了。


    “戰無雙化神境稱霸風雲榜,薑地師侄也是慘敗於他的手下,天心師侄前些日子帶李馨竹回來的時候聽說也敗給了戰無雙。”蘇遠清搖了搖頭,“現在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麽厲害。”


    “蘇師兄莫要自謙,當年你太玄劍客的名頭一點都不小。”莫輕水輕笑。


    蘇遠清老臉一紅:“師妹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孟九歌知道蘇遠清年輕時候的做的事,笑道:“師妹別再取笑師兄了,你派人去讓分散在江湖各處的淩劍峰分部盯緊點,一有元塵消息就趕緊回報總峰,有重賞。再向江湖正式宣布元塵將是我孟九歌這輩子收的關門弟子,我這老頭子的名聲還是有點用的。”


    莫輕水知道掌門師兄這麽做的緣由,畢竟元塵這次取走了虎脊山一行最大的機緣,已經被諸多勢力盯上,掌門師兄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元塵,畢竟孟九歌這一名頭足以震懾太多宵小之輩。


    “遵掌門命。”莫輕水領命退去,化作一陣清風。


    這時孟九歌回過身來,看著身形日漸衰老的蘇遠清:“師兄,你下一劫有把握嗎?”


    蘇遠清苦笑一聲:“沒把握也得去試試,老夫這些年蹉跎了太久,不過這次老夫是沒有顧慮了,晚輩天賦異稟,還有掌門師弟身強力壯。”


    “師兄不必如此悲觀,若不是你那次受了重傷,這次劫難你肯定十拿九穩。”孟九歌勸慰道,“對了,長雲呢?”


    “長雲他還在閉關,我已經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他了,正在做最後的積累。”蘇遠清聽孟九歌提到蘇長雲,臉上盡是驕傲,元塵是孟九歌收的弟子,而蘇長雲則是他血脈相傳的嫡孫。


    “長雲這孩子從沒有下過山,否則江湖上還有人能和戰無雙較量較量。”


    “《玄心劍經》需要劍者保持最為純淨的劍心,長雲也是為了劍道,這是他的選擇。”蘇遠清說道,“不過一味閉關也不行,隻有他走入紅塵,曆經紅塵,才能從紅塵中真正脫身,領悟到玄之上玄的境界。”


    “鼎龍那老家夥最近不是要辦壽宴嗎?”孟九歌突然想起,“等長雲出關讓天心和阿地帶著長雲去一趟吧,有些事也該解決了。”


    “那就讓兩位師侄費心了。”蘇遠清知曉一聲後也化作清風消失了。


    孟九歌站在峰頂,眯起眼看著遠方的雲霧,歎了口氣。


    ……


    又過了三個月,凡界的南域此刻匯聚了許多勢力的大人物,他們都是代表各自勢力前來恭賀鼎龍帝國皇帝的壽辰。


    鼎龍帝國的皇都在南域的核心地區,名為皇鼎城。


    皇鼎城的繁華程度一點都不輸於中州大陸那幾個重要的都城,一城人口將近百億,可以說是凡界第一大都城,甚至在享受方麵比起中州大陸還要奢容華美。


    近幾日因為皇帝壽辰,皇鼎城人滿為患,不僅有各方勢力的使節前來送禮,還有鼎龍帝國所有藩王回京勤王,所以皇鼎城一時間魚龍混雜,人滿為患。


    ……


    “阿柳,你記住要將這些酒送到天香樓,不要打破了。”一名頭戴長巾的少女推著一車酒壇子,在酒壇子的開口處用上好的封泥緊扣。


    這時一名粗麻布著身的少年走了出來,少年剛滿十八,頭發沒有經過打理顯得有些淩亂,臉上也有著農家小夥神態。


    “春畫姐,又要送酒嗎?”少年漫不經心地說著,一臉不情願,“這天香樓的顧客都是酒桶嗎?”


    少女名為王春畫,一直以來與他父親王山城依靠釀酒為生,王家釀酒鋪子在皇鼎城也小有名氣。這些酒壇中都是用靈植釀造的好酒,每一壇都價值一百枚中品真元丹,價值不菲,一直在皇鼎城是千金難買的東西,隻有王公貴族這等富貴人家喝的起。可是最近皇鼎城來了不少大人物,都是不差錢的主,想嚐嚐這鼎龍帝國的好酒,這王家的酒一下子就有些脫銷。


    “你說什麽,這是大家對你的認可,怎麽我們以前釀的酒沒這麽暢銷。”王春畫笑道。


    他們王家釀酒鋪一開始釀的酒雖說小有名氣,可也沒到這種熱銷的地步,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少年來了後開始的。少年是六個月前她在收割靈植時在藥田中發現的,當時少年一身精光,嚇得王春畫以為是流浪漢耍流氓,差點報了官,可是後來王春畫的爹王山城來了後卻是好心收留了少年。


    少年醒來後自稱柳元記不得自己是哪裏來的,隻知道自己名字,王山城一家人都是熱心腸,見柳元可憐也就收留了他。沒過多久柳元一次無意的提醒幫助王山城改善靈植的催熟過程,釀成了一大堆好酒,王家釀酒鋪這才聲名鵲起。


    王山城自從那次就對柳元更加親近了,幾乎視如己出,當做一家人,王春畫發現最近父親一直在和她提嫁人的事,還問自己對柳元是什麽想法。


    柳元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來曆,可身上一身書生氣,還認得不少字,明顯之前是富貴人家的子弟,王山城祖上幾十代都是釀酒的,也沒有什麽人認得字,一心想把王春畫嫁給讀書人,改良改良家族的血統,這柳元自然深得王山城喜愛。


    王春畫看著柳元,想起王山城的話,不禁臉上一紅。


    “什麽認可,他們就是想累死我。”柳元瞥了瞥眼白,嘴上說著,雙手卻是接過王春畫手裏的推車,“我看是時候漲波價格了,這麽下去我們不得虧死。”


    王春畫笑罵道:“你還虧,不知道這些日子大家都看我們家掙錢掙得眼紅了嗎?”


    柳元再次翻了個白眼,悻悻地推著車走了,王春畫卻是跟在柳元後麵,好像一對新婚夫婦。


    天香樓在皇鼎城的繁華地帶,是鼎龍帝國一位親王的產業,背景很深,一般沒有人敢在這裏搗亂,而且適逢皇帝大壽,皇鼎城加派重兵把守,治安也是井井有條。


    柳元將推車上一堆酒卸下,王春畫從天香樓的賬房那裏算完錢後邊想回去。王春畫坐在推車上,柳元則在後麵推著車。


    “春花姐,我怎麽感覺這幾天推車回去比以往累了,你是不是胖……”柳元“胖”字還沒說出口,就看見王春畫一雙媚眼狠狠地瞪著他,嚇得柳元直接閉上了嘴。


    王春畫小嘴鼓著氣,有些氣憤,自己這怎麽算是胖了,最多隻是豐滿,在農家她這種身材的女子才是最受歡迎的。可是王春畫一想到最近家裏錢賺的多了,夥食也變得好起來,心中一緊,又瞟了幾眼柳元,心中下定決心回去後要好好減肥了。


    兩人又前進了一會兒,突然王春畫讓柳元停車,柳元不知所以,將車停在一間很大的布坊門前旁的石墩子旁。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買一點東西。”王春畫神秘地笑了一下,囑咐柳元不要進來。


    柳元將推車停下後一屁股坐在車上,打開腰間的水囊喝起水來,看著王春畫走近了布坊,在夥計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柳元無所事事地張望了幾下,聽到布坊中傳來人爭吵的聲音,接著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下來,打碎了東西。


    “春畫姐!”柳元一急,擔心春畫姐出了什麽事,一步飛出,鬼魅的身形頓時閃現到了布坊二樓。


    第163章 這布我們不要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這塊布是我先買下的!”王春畫手中緊緊地拽著一塊布匹,絲毫不想鬆手。


    在王春畫麵前是兩名年輕武者,一男一女,身後還跟著幾位護衛。布坊掌櫃一麵不知所措,主要是這一男一女兩人身份高貴,他小小一個布坊老板得罪不起,可這匹布已經被王春畫買下,他也沒有資格說什麽。


    年輕的男子收起手中折扇,沒有耐心地怒斥道:“你這瘋婆娘!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又不是不給你錢,這匹布我用兩倍價格買下。”


    “不賣,這是我要買回去給我爹和臭小子做衣服的,這都快過年了。”


    王春畫感覺自己很委屈,眼中淚水不停地打轉,她來這布坊沒多久便看中了一匹青色的布,是上好的料子,她買下的時候這店裏隻剩下一匹了,而且價格不便宜,光這一匹就需要三百枚中品真元丹。


    要是放在平時,王春畫還真的不敢花如此多得錢,這是剛好最近家裏掙了大錢,又到了過年想給家裏人做幾件衣服。而且重要的是王春畫想著自己能在柳元麵前表現自己賢良淑德的一麵,王春畫這些日子和柳元相處下來,雖然這小子什麽都想不起來,可是喜歡的顏色正是這匹布的青色,這也是王春畫執著的地方。女人一旦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就變得十分固執。


    誰知道她剛結賬不久,這一男一女兩人就橫言要自己手裏的這匹布。聽兩人交談女子好像是什麽親王的女兒,也就是郡主,而男子是一名大臣的公子。


    “魯豫冉!本郡主喜歡這匹布,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女子叫囂著。


    男子名為魯豫冉,他的父親是朝中大臣,鼎龍帝國九卿之一,地位超人,可是在這美貌的郡主麵前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順從的很。一般都郡主他魯豫冉半分都不放在眼裏,可眼前這位郡主可是文音郡主——薑音芸,她的父王則是鼎龍帝國的鎮國親王——薑洪文,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薑音芸是薑洪文老來得女,所以也異常愛惜,奉為掌上明珠。加上文音郡主天生嬌美,是南域三大美女之一,追求者眾多,她的地位比起一些公主都要來的高。


    一般來說他們是不會來凡俗界的店鋪,可是今天愛玩的郡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扯著魯豫冉硬要來凡俗界的布坊看看,魯豫冉是文音郡主的追求者之一,郡主邀請自然是樂嗬著陪同。


    魯豫冉沒想到眼前女子這麽倔,他之前搬出自己身份施壓沒用,現在威脅女子更是聽不進,他的性子也磨光了:“不愧是鄉野村婦,好心跟你說還不聽,不知道你爺爺小太保的名頭嗎?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宋三,給我搶過來!”


    魯豫冉身後一名護衛突然動了起來,他的速度很快,顯然是一名修為很高的武者,王春畫來不及反應,隻得大叫道。


    這一叫直接把在外麵放風的柳元驚動了,他還以為是布坊發生什麽意外王春畫受難了,這一上來以他敏銳的聽覺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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