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


    桑果還想再問,薑淺一把打斷:「你趕緊去吩咐小廚房,準備皇上愛吃的,但菜色依然固定五樣,最多再補上一盤麻花卷,不能再多了。」


    堅持己見絲毫沒有讓步,桑果早已預料到,但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困惑。


    嘴中的話堵在唇邊,想開口又不敢。


    桑果麵上神色罕見猶豫,薑淺忽視不了:「怎麽,還有問題?」


    「是,奴婢還有一事,想請教娘娘。」


    一臉嚴肅,似乎是什麽大事,讓薑淺放下手中的書籍,仔細聆聽:「恩,你說。」


    「奴婢不明白娘娘究竟是如何想的。」


    「哪個部份?」


    桑果先是光望自家主子的神色,確定沒有一絲不耐才開口:「關於皇上的部份,您究竟是如何想的,奴婢實在看不明白。」


    薑淺示意桑果繼續說。


    「皇上待您極好,但您似乎感受不到,甚至不願搭理,還三不五時找藉口逃脫,雖然比起過往三年是進步了不少,但還是不夠。」


    「不夠什麽?」


    「不夠……這奴婢不敢說。」


    方才那般勇氣,通通縮了回去,桑果抿了抿唇,不敢將後麵的話說完。


    但薑淺是聰明人,早就明白她想表達的事情,有個太聰明的婢女也不是好事,稍有疏忽,便瞞不過。


    「不夠愛他,是嗎?」


    薑淺替桑果說完下文,隻見桑果瞪大眼,而後迅速垂頭,薑淺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薑淺輕笑,彎下腰,用指尖抬起桑果的下巴,語氣柔和,就和平常一樣:「桑果你很聰明,但有很多事並非你所想的那麽簡單。」


    話鋒一轉,輕快道:「桑果今年多大了,十五還十六?」


    不相關的問話,桑果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實回答:「過完下月生辰,奴婢就十六了。」


    薑淺點頭:「時間過的真快,你都成了大姑娘了,若有看見中意的,記得和本宮提,本宮肯定替你們做主。」


    「娘娘您胡說些什麽,奴婢才不想嫁人呢。」


    桑果耳根子泛紅,猶如熟透的蝦子,薑淺看的好笑:「行了,這話可不能說的斬釘截鐵,到時候你跑來請本宮恩準,本宮肯定笑你。」


    「娘娘!」


    玩笑點到就停,薑淺拍了拍桑果的腦袋,語重心長道:「桑果,這宮裏,甚至整座皇宮整個大興朝,都處處充滿的著陷阱,稍有不慎,便會墜落穀底,想翻身都難。」


    「娘娘?」桑果意識到,這是在回她先前的疑惑。


    但奇怪的是,自家主子臉上的情緒似乎不受影響,方才的嚴肅一掃而空,若不是親耳聽見,都要以為那話不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好了,本宮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趕緊去吩咐小廚房,別怠慢了,不然本宮又要被皇上嘲弄了。」


    「是。」


    主子已無心繼續方才的話題,桑果也隻能作罷。


    ******


    「娘娘萬福金安。」


    自從皇上發話讓三妃各自關在宮裏學規矩,已過了好些天沒有來一場「互飆演技」的請安場麵,薑淺很是想念。


    泱泱一群嬪妃,一排接著一排,朝坐在上首的自己請安,薑淺患有輕微的密集恐懼症,看到那一點一點的發頂,覺得頭皮發麻。


    不過說來奇怪,後宮嬪妃眾多,少說有十幾個,怎麽一個個肚裏都沒動靜,皇上已登基五年,就隻出了鈺兒這個皇子,產量也太少了些。


    這些話,薑淺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口的,待會被認為要將皇上推出去,底下這群饑渴的女人還不得強迫頭去。


    三位並列妃位依序坐在最前方,分別是蕭瑾月,唐玉嫣,蘇敏敏。


    其餘位階不高,薑淺甚至喊不出名來的人,則是站在後頭,宛如稻田中央一個個的稻草人。


    薑淺順著目光看去,便見蘇敏敏淘氣的朝自己眨眼睛。


    看來完全成了自己人了,薑淺回以一笑,明顯的同陣營姿態,讓一旁的唐玉嫣相當不滿。


    「嘖,趨炎附勢的小人。」


    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落在一左一右的蕭瑾月和蘇敏敏耳中。


    蕭瑾月自然是一語不發,不參或其中,端坐在那姿態優雅的抿著茶,一臉事不關己。


    至於蘇敏敏,卻直接蹭在唐玉嫣的耳畔回話:「怎麽,你又眼紅了,別說我沒提醒你,要是眼睛不舒服,記得請太醫過去看看,早點治療才是上上之策。」


    兩人動作親近,加上蘇敏敏麵上帶著笑意,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在說貼心話。


    但真相隻有兩位當事人才知道。


    「蘇敏敏,你!」


    唐玉嫣一直都是沉不住氣的個性,如今蘇敏敏東一嘲諷,西一句笑話,唐玉嫣如何忍得下去,立即起身,氣急敗壞指著蘇敏敏。


    隻見蘇敏敏一臉茫然,仿佛什麽事也不知情,開口:「心妃,你怎麽了?」


    唱作俱佳的表現,讓薑淺看的好笑,一大早便有這麽一齣好戲可賞,她求之不得,何必喊停,打算就讓她們繼續下去,等到事情無法收拾她在來出麵。


    但事情並沒有朝薑淺的想法走下去,方才事不關己的蕭瑾月,竟然開了金口:「心妃,咱們可是過來給皇後請安,你這是在做什麽。」


    不知是不是薑淺錯覺,總覺得蕭瑾月驟然發話的目的並非表麵所見的簡單,還有句中的「請安」二字,似乎語氣加重,特別強調,怎麽聽都覺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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