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怕自己忍不住啊!


    還記得上次隻不過是看了一眼他的腹肌,晚上就做了那樣的夢,現在兩人同床共枕,林歲晚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說出來真有點不好意思,搞得她像是色女一樣。


    但是情侶之間,互相“覬覦”,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吧。


    蘇景淮的身材太好了,林歲晚有點想入非非。


    她的大膽,都用在想這事上了。


    說出去好丟人。


    蘇景淮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是抱著她,少女的馨香湧入鼻端,是沐浴露的香氣,兩人用的同一款沐浴露,可是在他身上卻感受不到什麽,在晚晚身上卻香氣濃鬱,有點沉醉。


    蘇景淮下腹稍緊,這也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這樣親密,卻什麽都不做,豈不知,這是甜蜜,亦是折磨。


    但這樣的折磨,蘇景淮甘之如飴。


    他合上眼,不能想太多,要不然該睡不著了。


    他是逐漸靜下來了,可是林歲晚卻睡不著。


    她第一次被人抱著睡,身旁是一個大男人,手臂結實有力的搭在她腰間,這哪睡得著啊?


    林歲晚皺了皺眉,想要翻個身睡,背對著蘇景淮,應該能睡著一點吧?


    結果她翻過身還是睡不著,她又不敢亂動,小手卻不安分,想要推開蘇景淮的胳膊。


    嗚嗚嗚,她想回到角落裏去,蘇景淮身上好熱啊。


    弄得林歲晚身上也好熱了,溫度就一直沒下來過,怎麽會這麽熱呢,是不是地暖溫度太高了。


    林歲晚深呼吸,想要平靜下來,蘇景淮好像都睡著了,她還在這裏亂動,怎麽看也是她更不淡定一點。


    她以前不會這樣的,怎麽今天這麽急色的樣子,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又不是沒有見過。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鼓起勇氣,又想轉回來。


    等她回頭,一抬眼,就對上了蘇景淮的黢黑的眼眸,林歲晚嚇了一跳。


    “你、你還沒睡啊。”


    “你動來動去,我怎麽睡得著?”蘇景淮原來都淡定下來了,但感受到她的氣息忽急忽緩,還一直亂動,真就很讓平靜下來。


    “對不起,我有點不習慣。”林歲晚垂眸,尷尬死了,早知道她開口睡地上好了。


    “沒事,慢慢的就習慣了。”蘇景淮箍緊了她,不讓她亂動,再動下去,要無法收場了。


    林歲晚努了努唇,這樣的事,怎麽習慣嘛。


    兩人安靜下來,原本以為能就這樣睡下,可是林歲晚發現,好像不太行。


    身下某個地方,好燙,不是她的。


    “景淮,你、你是不是……”林歲晚說不出來,她不小了,雖然沒經曆過,卻也看過電視,看過小說,那東西分明、分明……


    “別說話。”蘇景淮的氣息粗重了些,身上的熱度也高了幾分。


    “噢。”林歲晚深吸口氣,不再說話,好吧,既然他都沒說什麽,她也不提好了,但是一想到那事,她就睡不著,隻能閉上眼睛假寐。


    過了一會,蘇景淮卻突然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你做什麽?”林歲晚坐了起來。


    “我去洗個冷水澡。”蘇景淮的氣息不穩了,真是自己造孽,早知道應該再訂一間房,最終還是自己難受。


    林歲晚的臉爆紅,她糯糯道:“會感冒的,這麽冷的天氣。”


    這可是雪山啊,外麵積雪厚厚的一層,大晚上他洗冷水澡,就是雪人身體都沒他好。


    “沒事,我一會就來,你睡吧。”不把溫度降下來,今天晚上是不用睡了。


    “別,”林歲晚伸手拽住他的袖子。


    “怎麽了?”蘇景淮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別擔心,你先睡。”


    林歲晚咬著唇,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開口,聲音小若蚊吟,“我願意。”


    一句小到不能再小聲的話,卻給了蘇景淮當頭一棒,“你說什麽?”


    他不會是聽錯了吧。


    林歲晚的腦袋要低到床上去了,不敢抬頭看他,“反正我們是男女朋友,也很正常。”


    別的男女朋友,做這事太正常不過了。


    而且蘇景淮對她這麽好,其實也沒什麽不放心的。


    雖然、雖然兩人才交往了一個月,可林歲晚願意交付自己。


    “你是認真的嗎?”蘇景淮坐了過去,有點不敢相信,知道她的性格,原本是打算過一段時間再提這個事。


    蘇景淮喜歡林歲晚,更打算和她結婚,怎麽可能會不想與她共赴巫山,隻是怕嚇到她,怕她覺得唐突。


    “你不願意就算了。”林歲晚到底是女孩子,麵皮薄,說一次就得了,他還一直問,當然會害羞,不好意思。


    蘇景淮捉住她的肩,不讓她躲,“我當然求之不得,冷水澡哪有你舒服,隻是怕你後悔,本來應該結婚之後再……”


    “你這麽保守啊,我還以為我已經算是很保守的,沒有想到你比我更保守。”林歲晚聽到這句話都不敢相信,時至如今,居然還有男人覺得初次應該在結婚之後,給足了女孩安全感。


    再想想周遇,兩人交往不過一個星期,就因為她不同意那事就去找其他女人,這樣一比,蘇景淮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


    “你不後悔?”如果隻是男歡女愛,蘇景淮當然沒這麽多顧忌,可他是想和林歲晚共度餘生的,不能輕視她。


    “哎呀,你再囉嗦,我不要了。”林歲晚都被他問的脖子紅了,女孩子家家,主動提出本來就不好意思,他還一直問。


    “好,我不問了。”蘇景淮跪在床上,低頭尋到她的唇親吻,林歲晚的手抱著他的腰,閉上眼睛承受。


    床下的地毯上落下幾件單薄的衣服,層層交疊,不分你我。


    房間裏的暖氣溫度升高,林歲晚很快就出汗了,更有滾燙的汗珠低落在她額心,燙的人似陷入一場夢境。


    安靜的屋內,時不時傳來女孩的嬌吟,像小貓的叫聲,讓人心癢癢。


    屋外有雪花無聲的飄落,在人們的腳印上覆蓋了一層,遮掩了來人的痕跡,整個山間,仿佛又恢複了寂靜無聲。


    ……


    林歲晚睜開眼,屋子裏還是暗的,窗簾遮住了光,隻從窗簾頂部露出些許的光亮昭示著時間不早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蘇景淮還睡著,昨天晚上鬧到很晚,淩晨三點多,他又突然接到電話,說國外的公司出了點狀況,要他緊急處理一下,也不知道是幾點睡的。


    她輕手輕腳的起身,不想吵醒他,忍住不適,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進了浴室,林歲晚才舒了口氣,從鏡子裏看自己,眼角眉梢多了幾分瀲灩,是從前不屬於自己的春色。


    脖頸上還有紅痕,是他昨晚留下的。


    林歲晚低頭撩起衣擺,身上也都是,像是隻小狗一樣亂啃。


    之前隻覺得蘇景淮紳士,守禮,卻不知道他在床上,猶如脫韁野馬,一旦開始了,再想拒絕是不可能了。


    林歲晚被他翻來覆去的弄,像是鍋裏的魚。


    不過好像也挺快樂的,難怪這麽多人沉溺於男歡女愛,原來有種快樂的滋味,是其他事情都無法給予的快樂。


    林歲晚揚起笑容,總之,她不後悔,蘇景淮很好,哪怕以後兩人不能踏上婚姻的殿堂,她也不後悔交付自己。


    往外邊看了一眼,積雪更厚了,她洗漱完穿了件厚衣服,下樓吃飯,順帶問老板要了個鏟雪的小鏟子,去院子裏堆雪人玩。


    整個小院子就隻有她一個人,很多人都還沒醒,這裏太安靜了,沒有城市的聲汙染,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


    費勁力氣才堆了一個小雪人,昨天晚上折騰的胳膊和腰都有點酸,搞不動大雪人。


    堆完了雪人,她坐在牆角下拿出手機拍照。


    拍了幾張,覺得好看,正高興呢,卻聽見隔壁傳來其他女人的聲音,原本也沒在意,這裏連著幾棟都是別墅,聽蘇景淮說全被訂滿了,有其他人也正常。


    但林歲晚怎麽都沒有想到,說的竟然是她。


    “你們聽說了嗎?蘇總帶了女朋友來這玩,還訂的最好的一間房,原本之前那間房是小鄭總訂的,蘇總問小鄭總換的。”


    “哪個蘇總?蘇景淮嗎?“


    “你說呢,除了蘇景淮,蘇家還能找出第二個總嗎?”之前倒是有蘇原平,可是現在誰還記得蘇原平啊。


    “嘶,我聽人說了,蘇景淮好像找了個女大學生,聽說還很窮,山疙瘩裏出來的,不過是玩玩而已吧,蘇家怎麽可能允許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女人進門。”


    “蘇家老爺子好像中意吳家的千金,前段時間還聽說在談,不過說起來,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麽不自愛,怕是還以為能攀上高枝,想的倒美。”


    “就是圖蘇家的錢,就算不能結婚,跟在蘇景淮身邊一段時間,也能少奮鬥二十年了。”


    “哈哈,也是啊,命可真好,不知道蘇總什麽時候膩了。”


    “應該用不了多久,不是一個圈子的,非要擠進來隻能摔的頭破血流。”


    “唉,真是可憐啊,又是一個傻姑娘。”


    隔壁的笑聲傳入林歲晚耳中,諷刺的、嘲笑的、輕蔑的、惋惜的,都昭示著這群人對林歲晚的看不上。


    她原本不冷的,玩了雪也不覺得冷,現在聽見這樣的話,卻覺得如墜寒冰,連心都是冷的。


    她沒有想到,隻是和蘇景淮談戀愛,竟然也能引起這麽多的非議。


    蘇景淮說過,能在這出現的,非富即貴,因為這裏一屋難求,普通人根本訂不到房間,所以議論她的都是些“富家千金”嗎?


    林歲晚臉色煞白,那邊的聲音不再談她,說起了其他事,她站了起來,臉色有點難看的回了房間。


    推開門,蘇景淮已經醒了。


    “一大早去哪野了?衣服都濕了。”蘇景淮換了身衣服,把房間略微收拾了下。


    “沒,我下去堆雪人了。”林歲晚笑了笑,隻是才聽見這樣的話,笑容有些難看。


    她知道這隻是別人的非議,誰也擋不住,和蘇景淮更沒有關係,可是聽見她們那樣說,還是有點別扭。


    尤其是聽說蘇老爺子中意吳家的千金,那個中意,應該是中意給蘇景淮當老婆吧?


    林歲晚脫下衣服,進了衛生間。


    蘇景淮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神情不太對,臉色有些蒼白,以為是玩雪玩的,就倒了杯熱水放著,正好有人送早餐上來。


    林歲晚沒在衛生間待多久,隻是洗了把臉,告訴自己別想太多,蘇景淮是蘇景淮,蘇家是蘇家,不一樣。


    再說她們說的也是實話,她的家境本來就配不上蘇家,隻要她不是為了錢就好了,管別人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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