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這才回過了頭。


    那人跪倒在花秋的麵前,她上前扯下了那麵罩,不出意外,果真是耿樂!


    「真的是你?」


    耿樂撐地的雙手欲想抬起,那金色牢籠如千斤的鎖鏈禁錮了他的動作,少年猛地握住枷鎖,似要掙脫開來,霎時間一個翠綠色的東西從籠中飛了出來。


    「碧塵丹...」


    阿巋眸子凜冽,微抬手指的剎那,那根騷氣十足的髮帶回到了他的手中。


    花秋不自覺的瞟了眼阿巋。


    「嬌嬌幹的。」


    「...」


    花秋無語,隻好轉過頭看著耿樂,許是因為碧塵丹的離開,眼前的少年搖身變成內了他們熟悉的模樣。


    「樂什?」


    樂什抬起眸子一臉笑意,邪魅的眸子微微一緊,偏著頭看向花秋。


    隻聽得樂什悅耳的聲音道,「神族公主,別來無恙。」


    如千禦的說的那樣,芮音的出現並不是加的,樂什是芮音的貼身侍衛,能在這兒遇見他,說明芮音一定也在。


    「別找了。」


    樂什皺起眉頭看著花秋,「芮音殿下並不在這兒。」


    阿巋冷眼,「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樂什笑,「魔族的人比神族聰明多了,我們可不會紮堆等你們。」


    「...」


    花秋才不會像阿巋那樣自討苦吃,等著魔族嘲諷。


    「把他帶走吧。」


    花秋轉眼將手中的碧塵丹扔給了阿巋,「這個也帶走。」


    阿巋手臂一揮,牢籠連帶著樂什消失不見,直到阿巋走前,他才仰起頭說上了一句。


    「今日抓到魔族樂什和碧塵丹多謝殿下。都說戀愛的人智商為零,我們殿下果然不同凡響!」


    「...」


    花秋回到酒店的時候,白纖還在看劇本,小孩縮在沙發上,眼神時不時看向房門,像是期待的很。


    「姐姐!」


    花秋的耳根子又是這熟悉的聲音,她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白纖,這才讓小孩轉移了注意力。


    「是拿鐵!」


    白纖欣喜的不行,「小哩還說你回醫院有事,看樣子就是給我買拿鐵去了,買那麽久,姐姐累不累?」


    小孩一臉憧憬地看著花秋,她隻得搖搖頭,將劇本拿給小孩,「工作!」


    「好!」


    白纖縮進沙發,倚著身子靠在花秋的肩上。


    「又是幹勁滿滿的晚上!」


    花秋眸子一沉,轉念在沙發上發神。


    在夏炎病房那天,他本想出手取得天石,若不是她出現,才得及時阻攔,可事實卻是,她誤以為保全兩人哪怕受天石影響,但他們也可以安全...


    但她錯了,從他們天石持有者的身份暴露開始,從她靠近兩人開始,這註定是一場天石爭奪的虐殺。


    他們追逐著自己的腳步,坐收漁翁之利,臣厲和樂什的圈套就讓她這般進了去,取走了夏炎與柳枝囡的命。


    不僅僅是臣厲,還有陌姰...那傀音顯然從陌姰的手中得到,她不斷地疑問來自於陌姰為何要和魔族合作,她又究竟想從魔族得到什麽?


    花秋隻覺肩頭猛地一沉,偏過頭去,小孩已然睡著了,手中的劇本掉落在地。


    花秋無奈,將白纖打橫抱起走向了房間,安神香的味道淡了很多,她的手臂一揮,窗簾緩緩的關了上。


    窗外又開始下雨了。


    花秋估摸著時間,白纖這幾天就要殺青了,被子中的小孩一臉笑容,睡得格外酣甜。花秋輕輕撩撥著白纖的頭髮,她隻得慶幸,慶幸在小孩身邊的人,是她花秋...


    作者有話要說:  撒潑打滾求支持~~~


    第30章 灼心


    【據悉,今早在醫院發現了何某的遺.體,消失數月後完整歸還,這一離奇的事情究竟代表著什麽?請持續關注...】


    「姐姐,今晚殺青宴你去嗎?」


    白纖正從房間走出來,看著關掉電視的花秋一臉疑惑。


    「我去做什麽?」


    花秋擺了擺手,起身去換鞋。


    白纖跟隨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家屬陪同?」


    花秋偏頭看著她,「你去就好,玩兒開心。」


    白纖抿著唇笑,「你不在,我怎麽玩兒開心?」


    白纖今天格外興奮的從化妝間出來,花秋微微抬頭便看見了一臉笑意的白纖。


    她身著紅色的喜服,嬌艷得不像話,鳳凰勾勒在袖口與領間,長及曳地格外莊重,那鳳冠將白纖點綴的格外精緻。


    花秋微微一愣,倒也沒說話。


    紅色將白纖襯托的更加膚如凝脂...


    往昔花秋並不會關注白纖拍戲,頂多坐在場外等著她,但此刻她卻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尋哩拿著羽絨衣在等候,偏頭便看見了花秋。


    她嘀咕道,「公主,你怎麽過來了?」


    花秋斜眸,「有問題?」


    尋哩撇唇,倒是少見公主來看白纖演戲,這不就問問還被說了?


    許是入冬了,白纖穿的少,跪在場地上直打哆嗦,花秋皺了皺眉頭,隻聽得導演大喊一聲,白纖垂下了手臂,很快的入戲了。


    片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


    花秋知道每一場戲並不是連貫的,就像有些戲份明明是最後但提前了,比如接著這場戲的戲份可能要很久才拍,而距花秋發現,連接這場戲的是在一周前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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