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聽得目瞪口呆,“多了什麽東西?你是要被葉子同化了?你非拉我出來,不是要進行光合作用吧?”


    嚴昱澤沒忍住,在她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阮棠你這個腦袋瓜子還是不要的好,趁著這裏還沒有垃圾分類趕緊扔了吧。不然以後都沒辦法歸類。”


    阮棠一拍長椅,“在關心你身體問題呢,你怎麽還人身攻擊上了,剛吃了我的蘋果趕緊吐出來。”


    “還不都是被你打岔話題都跑歪了,”嚴昱澤說,“現在不許插話,等我說完。”


    阮棠緊抿著唇點點頭。


    嚴昱澤說:“多的是一些符畫和圖騰,我能隱約感覺到這些東西代表的作用。之前我學畫符也一段時間了,張誠說進展很快,但這些所有學的,還不如昨天晚上睡一覺了解的多。可能是接受太多東西,身體才會發燒。”


    阮棠眨巴著眼望著他。


    “說話吧。”


    阮棠歎了口氣,說:“你現在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學渣,突然一夜變學霸,能考清華北大了,”


    她唏噓不已,耷拉著眉頭,“學渣的隊伍已經快沒人了,你個叛徒。”


    嚴昱澤:“……”有些頭疼地按了一下太陽穴。


    他覺得,沒被不死樹葉子的融入給搞垮,他先要被阮棠給氣死了。忍不住伸手就揉(哈)搓她的臉蛋,可揉了兩下,手勁就忍不住放輕了,還給她被捏紅的地方輕輕摸了摸。


    “糖糖,”他的語氣一下變得很認真,“以後再遇到像昨天那種情況,你不用害怕,可以試著依靠我,我會保護你。”


    阮棠仰頭看他。


    陽光落在他英挺俊美的眉眼上,眼神又很專注深沉。


    阮棠感覺到心跳有些加速,但馬上就搖了搖頭。


    “你不願意?”嚴昱澤的聲音沉了幾分。


    阮棠:“我也想做學霸,嗚嗚。”


    作者有話說:咱糖糖,鋼鐵直女


    第189章


    嚴昱澤唇繃成一線,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不出情緒。以前還在娛樂圈的時候,各種告白他按照劇本說過不少,隻不過從來不走心,所以才被導演和觀眾批評沒有演技,就算這樣,許多搭戲的女星明裏暗裏都會表示好感。


    剛才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嚴昱澤卻是發自內心,背脊都繃直了,難以言喻的緊張。但阮棠的回答依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有些無奈,“別鬧,我在認真和你說。”


    阮棠說:“我也很認真。之前蒼山,還有黑石鎮,包括這次蔣家的事,我也想變得有用,不是遇到事就喊救命。何況情況特殊,喊了也不一定有用,我想有自保的能力,還想變得再厲害點,能有餘力幫其他人……”


    她說著聲音有點弱下去,但語氣仍舊很堅定。


    “我不想成為一個沒用的累贅。”阮棠誠懇地說完最後一句。


    嚴昱澤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說:“你從來都不是。”


    阮棠搖搖頭說:“我的體質對靈感特別敏感,我很害怕以後會因為這種體質,把親人朋友給牽連進來,而我什麽都做不了……那種後果想都不敢想。”這也是阮棠心中深埋的一個心病。


    她不想把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別人身上,而是更想靠自己。


    嚴昱澤盯著她看了許久,拉起她的一隻手。


    阮棠疑惑地回看他。


    嚴昱澤把她的手疊在自己的手心上,說:“不知道這個樹葉還能不能再融一次。”


    阮棠微微一亮,也有些期待。


    可事實兩人手貼著手靜默了三分鍾,除了感覺到對方的掌心溫度,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看來好像不行。”嚴昱澤說,“不過你放心,下次再有這樣的葉子,我給你留著。”


    阮棠瞥他,“還給你撿到啊,不行,運氣該到我這裏來了。”


    嚴昱澤狠狠揉了她的腦袋一下,把她頭發弄的一團淩亂。


    等吊瓶裏的水差不多見底了,嚴昱澤把針一拔,皮膚上的針眼自動就愈合了,他把吊瓶和架子拿去還給護士,在護士站量了一下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了。護士感慨了一句體質真好。


    隨後兩人一起去找張誠。他縫了針正排隊拿藥。


    事情全部弄好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傍晚了。


    張誠被陰氣傷到元氣,又逢了傷口,臉色有些不太好,就近找了餐館吃了一頓本地菜後很快回酒店休息了。


    阮棠晚上抱著小狐狸和爸媽打電話報平安。


    第二天聞璽帶著大家去了一趟居民樓,外麵一圈已經樹了警戒線,仍有幾個新聞媒體工作者在附近打探消息。


    坍塌的樓宇現在堆起有兩層樓那麽高,居中位置已經被挖掘機挖開一個深洞。有(哈)關(哈)部門找聞璽過來,就是為了看裏麵的東西。


    阮棠跟著大家一起,爬上牆土廢墟上,等看向中心的凹陷處,頂著陽光還覺得身體有些發冷。


    清理出來的地方,一片陰暗,很奇怪的是,即使外麵太陽高照,但陽光似乎照不進這塊區域,周圍一圈圍著白骨,裏麵空著地方是個圓形,寫滿了符文,一眼看去就讓人打心裏覺得詭異和害怕。


    聞璽在廢墟上走了半圈,回頭對這件事的負責人說:“我已經聯係過本地的風水師家族,他們下午就會派人過來,做化解陰氣的法事,你們配合就行,不過這塊地,十年之內都不能住人,種點綠化,在正東南位造個亭子,八根柱子要用桃木。”


    部門負責人連連點頭,趕緊記下來。


    又留了兩天,確定法事順利進行後,久城幾人就坐飛機回到尚海市。


    阮棠提著航空箱要回去之前,看到莫尼在裏麵睡的死沉死沉的,要是它醒著,才不會那麽乖地進箱子,一定要好說歹說才能勉強進去。


    聞璽看她還是一臉擔憂的樣子,說:“靈性動物可以用供奉的方式讓它們加快恢複。”


    阮棠問:“那我回去給它插三根香?”


    “三根香不行,意義有點特殊,”聞璽微微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怕它醒過來就給你一爪子的話,最好還是供點它平時喜歡的東西。“


    阮棠回到家裏,想起莫尼平時啃薯片的畫麵,就把它放在圓墊子當中,周圍鋪了一圈零食,等弄完一看,畫麵竟意外的和諧。


    休息兩天後上班,阮棠莫名有種感動,平靜枯燥的辦公室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誰知到了下午,就來了讓人不愉快的客人。


    來的是蔣家這一代的核心人物,蔣鵬,此人四十多歲,長相富態,但鼻型是鷹鉤狀,顯露出心機深沉的精明樣。他身後跟著一個頭花全白的男人,穿著長褂衫。


    阮棠覺得這個長褂男人有些眼熟,直到他進了會議室,才想起來,“那是劉師傅。”


    “什麽劉師傅?”黃宇問了一句。


    阮棠說:“上午不是才跟你說過鬼胎和居民樓裏的事,才幾個小時你就忘了?”


    黃宇說:“你早上說的跟修仙渡劫一樣,誰會記得裏麵路人甲的故事。”


    阮棠一聽很有道理,又把劉師傅的片段單獨再說一遍給黃宇聽。


    黃宇嘴巴張得老大,“你說他在幾天前還是頭發黑色的胖子?”


    阮棠點頭。


    黃宇說:“……他這減肥效果還挺好啊。”


    阮棠無語,“你羨慕啊?想學?”


    黃宇拚命搖頭,“胖就胖點吧,我還打算辦八十大壽的壽宴,不能學他。”


    阮棠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噴出來。


    蔣家兩人進入會議室,沒過一刻鍾就出來了,蔣鵬麵色陰沉,劉師傅則是失魂落魄。很快坐電梯離開。


    聞璽從會議室出來,發現辦公室裏的幾人都偷偷瞄著這裏,眼神交流特別豐富。


    他站定,“在看什麽?”


    黃宇看向阮棠,阮棠看向錢佑曼,錢佑曼給兩人斜了白眼,直接問,“聞總,蔣家人來說什麽了?”


    這才是辦公室老油條啊,阮棠和黃宇都在心裏給她默默點了個讚。


    “沒什麽,”聞璽語氣平淡地說,“就說蔣家願意拿出家族一半的錢來化解這次的事。”


    阮棠,錢佑曼,黃宇三人同時倒抽一口氣,“……一半的錢?”


    “那得多少?”阮棠問。


    “怎麽也有幾百億美金了吧。”錢佑曼回答,重重咬在幾百億這幾個字上。


    聞璽目光在大家臉上掃了一圈,說:“我拒絕了。”


    幾人都是無語。


    主要是聞璽的態度,談起幾百億的態度實在太平淡,跟說幾百塊一樣。


    “老板,你不再考慮一下嗎?”錢佑曼說出大家的心聲。


    要知道公司的營收可關係到大家的年終獎。要是賺個幾百億美金,是不是天天可以用龍蝦泡飯吃,想想都覺得太美好。


    聞璽說:“前幾天說起聚陰穴,你們誰說蔣家咎由自取,應該要遭報應的?”


    大家沉默,每個人都說過。


    黃宇小聲嘀咕,“可那是幾百億啊。”


    阮棠歎了口氣,此時大家的心理基本上都是一樣的,要說正義,道德,在座的都是很有底線和想法的,可是當這個價格是幾百億的時候,真是所有的觀念都受到衝擊,似乎,出手幫一幫蔣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金錢,果然是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之一。


    不過惋惜歸惋惜,感慨歸感慨,反正已經拒絕了,大家唏噓了幾句。黃宇還難得機靈地拍了一句馬屁,“還是聞總有原則,幾百億都沒動搖一下。”


    聞璽笑了一下,從口袋裏拿出煙和火機,沒點,說:“蔣家拿不出這個錢,不然要出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大家:“……”說好的原則呢。


    聞璽說:“蔣家倒行逆施,觸犯天意,幾百年靠著供養鬼胎積累的財富很快就會消失,家族人員也討不了好,能活下來都算是僥幸。還有這次得罪了風水界那麽多人,會有報複,情況會越來越差。”


    一時間沒人說話,大家都有些震撼,原來蔣家的天譴根本還沒結束,而是才剛開始。


    聞璽走出辦公室區域,在推門離開的時候,回過頭說:“阮棠,出來一下。”


    第190章


    阮棠小跑過去,跟著他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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