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把收容室改成臥室,這幾天隻能先委屈你一下了,我會盡快想辦法把宿儺從你的身上分離出來。”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沒關係,我相信您。”  在虎杖悠仁看來,雖然這位主管沒有直接教過他們,但是為了他們的學習生活費了不少心,也可以算是半個老師了。  說起來感覺有點自我意識過剩,但之前咒術界發生的那件大事,多少也有他們這群高專學生的因素在裏麵吧。這個人都為他們做到那種地步了,他在這裏完全不會覺得不自在,無論多久,他都能忍耐。  宿儺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發出不屑的嗤笑。  荒殿一:“放心,用不了幾天。”  關於異想體的提取,腦葉公司是有技術基礎的,隻是需要根據咒靈的特性進行一些調整,並且保證在這個過程中不傷及虎杖悠仁本身。  腦海裏那個安靜的聲音說:“你不可能做到再不傷害他的情況下,提取咒靈。”  “連你都這麽說了,看來確實難度不小,不過我還是想試一下,連我都拿宿儺沒辦法,太損傷咒靈收容中心的名譽了。”  艾因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荒殿一以為這次的對話已經結束了。  他再次出聲。  艾因:“你其實不用這麽認真的對待這個……”  荒殿一:“咒靈收容中心?不行,你知道投資回報理論嗎?投入的越多,就越難抽身而去。”  艾因:“能這麽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你聽起來並不是難以抽身的樣子。”  荒殿一:“因為我已經投入了我能投入的所有東西,時間,精力……已經根本不可能抽身了。  我不喜歡猶豫懷疑的情緒,質疑自己,不是隻會讓自己更困擾嗎?隻要斷絕其他的路,讓自己隻剩下一條路可以走,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就不必糾結自己是不是要及時止損了。”  這不就是看準一條道,就眼也不眨直接梭哈的賭徒嗎?  艾因特別冷靜的說:“戒賭吧。”  荒殿一當然不是真的嗜賭,像平時工作,他就經常n手準備,不會去賭一個成功的可能性。  他說:“我會這麽做,當然是因為我輸得起了。”  隻要是自己的選擇,無論什麽後果,他都可以接受。  艾因似乎被他的回答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不可能勸得動一個從來沒有一星半點猶豫,認準一條路就必須走到黑為止的人。  他不說話了,荒殿一也沒放在心上。  經過全世界範圍內大麵積搜索,他又找到了五根宿儺的手指,然後心情舒暢的投入到了實驗室的懷抱。  在這之前,一次疫醫所在收容室的逆卡巴拉計數器歸零,正常一般的異想體就突破收容了,而疫醫,他呼喚了一名員工,這名員工走進了收容室,接受了“紫羅蘭的洗禮”。  這位宣稱要拯救世人的瘟疫醫生,將在深陷於腦葉公司這個地獄中的員工,溫柔的圈在了那對黑色的翅膀間,在員工的額頭落下了一吻,就像上帝親吻著他的孩子。  聖潔的淡紫色光輝照耀著整間收容室,紫羅蘭的花瓣動人的飄落。  在這副美麗的場景中,這位投入疫醫懷抱的員工臉上,洋溢著幸福純潔的微笑。  在疫醫的懷抱裏,他獲得了新生。  受到洗禮的員工獲得了名為“祝福”的頭飾,這個頭飾就在他的腦後,任何看到他的人都能注意到,這個頭飾有些像是教堂壁畫上,聖母身後閃耀的光環。因此,員工看起來也更像是一副聖母像了。  主管的監視器上,出現了一個十二格的鍾,指針向前走了一格,這名員工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第一格上。  見多識廣的主管見怪不怪,甚至有點想笑。  正常人看到這個鍾,都會覺得當指針走到第十二格,會發生不好的事。  嗯,沒錯,確實是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  果戈裏好不容易從培訓部出來,就發現最近公司多了幾個頭上頂著光環的員工。  “他是如此仁慈。”被疫醫祝福的員工見到他,立馬滿臉聖潔笑容的對他說。  果戈裏麵帶微笑的點頭,轉身就失去了笑容。  這些人太奇怪了,就跟被蠱惑了一樣,即便如此,荒殿一也放任他們了嗎?還是說,這樣的變化,連荒殿一都束手無策?  果戈裏蠢蠢欲動。  看來他有必要去見一見這些人口中的“他”了。  鑒於他在培訓部表現的還挺聽話的,出來之後,馬上就又恢複了正常的工作。  想辦法從其他員工口中打聽到了那隻咒靈,站在這間收容室門口的果戈裏有點失望。  什麽啊,隻是隻z級異想體啊。第138章 主管  果戈裏是很想進去,可惜,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隨便進異想體的收容室,主管倒不會對員工怎麽樣,就是會直接把他送去做心理治療。  隨意接觸異想體的後果不可控,首先要排除對方是不是已經受到異想體的影響。  他不想因為區區一隻z級被限製行動,他可剛從培訓部出來沒多久。  果戈裏把這隻z級拋之腦後。  他的這點小動作並沒有被注意到。  荒殿一在研究的空隙,打開了【解鎖全部異想體】給出的獎勵。  之前的【???】變成了【世界???】  點擊下方的【進入】,眼前一黑,他出現在了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裏,他的麵前是一顆半透明的球。  準確來說,那是一個世界的微縮景觀,大概也就他手掌大小。  湊近仔細看,他發現裏麵的景觀,竟然就是一個完整的腦葉世界。起碼裏麵有熟悉的都市,有湖泊森林,有廢墟。不過沒有人。  這顆球代表的應該就是腦葉世界。  他就拿手這麽比劃了一下,這顆球,突然碎了。  球的周圍縈繞著灰黑色的氣息,斷裂的邊緣有些像幹枯到一捏就碎成渣的枯枝。  荒殿一看這顆球裂成好幾瓣,馬上就要從半空中掉下去了,下意識伸手,雙手一合,又把碎成好幾塊的球按了回去。  現在的情況就是,雖然因為被他按住,這顆球勉強拚在一起,但碎塊之間的裂痕並沒有消失。  也就是說,他一鬆手,該碎還是要碎。  “這怎麽辦?找點膠水黏上?”  那麽問題來了,他現在怎麽抽出手去找個膠水,把這個跟玻璃球似的的東西粘起來?  沒等他想到辦法,手裏扶著的球一沉,從他手中滑落,墜了下去。  就像腐爛的蘋果從枝頭落下,歸於土地,化為養料滋養新的生命。  就在他這麽想的瞬間,漆黑的空間裏出現了澄澈的藍天和一棵巨大蒼翠的樹,腳下是一片美麗的湖泊。  那是一棵大到一眼看不到全貌的樹,蒼翠的樹間,一個又一個“蘋果”掛在枝頭。  荒殿一眯了眯眼睛,總覺得又有掛在枝頭的球搖搖欲墜。  很快,他就發現,這不是他的錯覺。  這棵樹上掛著的所有球,或者說萬千世界紛紛從這顆蒼翠的古樹上墜落。  像是一場雪,又像是一場流星雨。  這是一個寂靜而緩慢的過程。  一根羽毛脫落就無法再回到翅膀上,一顆蘋果墜落就再也回不到枝頭上。  一個世界的毀滅,就像隨風飄落的羽毛,落在泥土裏的蘋果。  荒殿一下意識護了下頭,想象一下被一樹的蘋果砸中,那已經可以堪比酷刑了吧。  好在這些玻璃球沒有把他砸得頭破血流,它們無聲的墜入水裏,沉沒了。  荒殿一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那就要追溯到他第一次穿越的時候,在進入那個罪犯特別多的世界之前,他就在這裏,觸碰了其中一個球,然後才進入了那個把他認定為潛在犯的世界。  這麽想,之前中二期在特別刺眼的光柱裏推開一個男人那次,他也是在這裏,觸碰了一個球。  可能每一個球都代表一個世界吧。  不過,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進入過這裏。他也不在乎,不能進就不能進吧,完全無所謂。  荒殿一有點失望的喃喃自語:“還以為獎勵打了問號是要憋個大的,結果還是沒什麽用的小垃圾啊。”  失望歸失望,他馬上就惦記起下次任務的獎勵了。  不管怎麽說,下次一定要是個有用的獎勵,不然他就把係統拆了重做吧。  “你等一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荒殿一。  艾因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樹邊。  荒殿一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頭,確定第二人格先生的聲音不是從他腦子裏發出來的。  不對,不能說是第二人格了,話說回來,本來就不是他分裂的人格,他隻是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才這麽叫的。  荒殿一:“你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艾因:“我是這裏的管理員。”  荒殿一發出讚歎的聲音:“好厲害的樣子。”  艾因被他無語住了。  他說:“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是這裏的管理員,管理員是做什麽的……你完全沒有疑問嗎?”  荒殿一:“沒有。”  艾因:“……”  有時候,心太大也不是什麽好事。  如果rpg遊戲裏,勇者對公主被抓走這件事完全不感興趣,光顧著在家裏摳腳,那公主誰來救?故事誰來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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