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關看就很新,就是為了對付他們才部署的。不過也不能保證對方就是沿路布置的機關,這樣不就會路給他們指引了?對方應該不會這麽傻。所以找尋其他蹤跡,也還是必要的。“其實要不是幹擾有範圍,我們都可以等到信號受到幹擾,以此來確認他們的方向,再讓你幫我們排除幹擾。”狼蜂低聲說,他是開玩笑的。但是言茨可沒開玩笑,深山找人跟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所以他進來之後就讓言璋去搜尋信號了。這件事情本身對言璋來說很容易,難的還是範圍的問題,他現在能夠覆蓋的範圍對比這深山老林還是太有限了。也隻能大家不停的往深裏走。在沒有搜尋到信號之前,他們也隻能依靠專業的搜尋知識。對方又要抹除痕跡又要布置陷阱,時間肯定過於緊湊,必然會有些疏漏的,隻要他們足夠細心。雖然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但越是心急越是出亂子,老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言茨忽然一拉身後的鄒隊長一雖說應該拉住前麵的人以免他們走岔,但他們的行動都聽隊長的。前麵幾個人雖然是往前走,但也留意著動靜,言茨的腳步停下,他們就轉頭看來。見他們沒事,又轉頭繼續警惕,但卻退回了言茨幾人的周圍。“我搜索到了他們的信號。”麵對鄒隊長的疑惑,言茨說道。同時指了側前方的位置,那邊是東偏南,而與他們原本要轉去的東偏西,起碼有著八十度的偏差。“說起來,咱們這個方向好像一直在西邊調整。”狼鱷說道。因為之前偏差小,他們雖然留意到了,心底隱隱有這個念頭,但畢竟次數少,還不能明確,不想亂說。可現在有了言茨這個方向對比,他們不得不正視自己心底這個懷疑,他們大概是想不知不覺地將他們引入那片瘴氣林。“瘴氣林說是在西邊,但是到底西多少,又有多大範圍,誰也不知道。指不定再有個兩三次轉向,我們就得進去。”狼蜂道。他從來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那些家夥。聽他這麽說,即便是早有這個念頭,剩下的人臉色也不太好。鄒隊長倒是沒在這事兒上多話,而是詢問言茨,搜索到信號這事兒,他有幾分把握。“應該是他們,除非這裏還有別的人,他們還在快速移動,以這個速度,大概兩分鍾內就會脫離我的搜索範圍。”鄒隊長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言茨,也不見他看個屏幕什麽的,怎麽就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但是言茨是上麵派來協助任務的,如果沒點本事,在這麽大的事情上,上頭會胡來?而且這路走來,言茨也跟的上他們的腳程,臉不紅氣不喘的,也機警,應該也是經受過訓練的。鄒隊長腦子裏瘋狂的轉,隨即道:“走,你來指路。”雖然言茨的體內和反應都不差,但鄒隊長還是不能讓他去打頭,示意隊員們提高警惕,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追上那群人。一雖然微乎其微,但也有那麽絲可能不是那群人,隻有他們足夠快,才能爭取一點容錯時間。其他人心中雖然有這想法,但一點沒有表露,更是沒有一點遲疑。有了明確的方向,他們的速度就更加的快樂,而且也沒了那些人東一個西一個留的機關。當然,也不能全然鬆懈,因為即便對方相當自信,覺得他們絕無可能找到正確方向,而沒在這條路上設置陷阱,他們也不能忽略來自大自然的危險。比如,前頭一個人扒著樹枝跳過去,這回彈的樹枝危不危險?又要節省時間,又要避免受傷,這個時機與前人間隔都得掌握的恰到好處。讓這一隊人意外的是,言茨竟然跟得上他們的節奏。他們這個小隊合作了快兩年時間,那默契可不是短短時間就能有的,然而言茨一個突然加入的,還不是特種兵的人,竟然融入的毫無痕跡。這小子到底是哪裏出來的?這一刻,他們對言茨的身份都產生了好奇。不過急行軍的時候,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山路崎嶇,又因為是野山,有些地方都沒有路。但是他們肯定不能繞路,所以哪怕再崎嶇,甚至是斷崖,他們也是要下的。好在斷崖雖然陡峭了點,但不算太高,有言茨的信號追蹤,他們也能大致確認沒有人在山崖下伏擊他們。這裏視野開闊,是一個很好的伏擊點,隻要躲過從上向下的搜尋。雖然有這推斷在,鄒隊長還是叫人先偵查,確認對方沒有留人在這埋伏,這才招呼兩人打繩索,他們要從這裏速降下去。他比較擔心的是言茨。雖然到目前為止,言茨一直跟得上他們的節奏。但是速降是需要專業的。他說:“等會兒你跟我一起,我跟你連一根安全繩,你不要太過擔心,跟著我節奏。”言茨雖然體質非凡,反應力與力量等方麵都很強,但畢竟沒有專業訓練過,對此很是聽話。“看這邊的痕跡,那些人應該沒有走這個路。”狼鱷道。畢竟那些人是來偷搶東西的,跑的也很倉促,不可能準備都跟他們一樣齊全。而這山崖雖然不算高,但因為朝向的問題,風化的有些嚴重,不適合徒手攀爬。甚至連藤蔓長的都少,沒個借力的地方。聽狼鱷這話,大家覺得有幾分道理,隻是也不是掰扯這個的時候,見他們已經準備好,狼蜥和另一個隊員迅速掛好繩索下降。其餘人都在警戒並不是有了推斷和偵查過,就代表一定不會有危險他們就是隊友的保障。隨後其餘人也是兩兩一組下去。第三組就到了鄒隊長和言茨,雖然最後還會剩下一個人,但是下麵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隻要他速降的時候不出意外,就不會被人為傷害。等大家全都平安落地,最後下來的人和另一個隊友一甩一蕩繩索,繩索便被快速收回,他們一邊收攏一邊跟上腳步。即便是速降,可也耽誤了點時間,而那些人那邊應該是比較平坦的路,走的還挺快。“雖然我們算是抄了近路,但還是距離挺遠。”言茨道。兩點之間直線當然是最短,可架不住他們到底是停留了一點時間。“按這個速度和持續時間推算,他們的體能不會比我們差多少。”鄒隊長說。其實他的意思應該是,從那些人進來的時間、製作的陷阱機關和抹除痕跡的手法看,他們隻怕跟他們是一類人。哪怕不是正規地方訓練的,但絕對經受過特殊訓練。幾個人其實從看到機關的時候,心裏就有些判斷,隻不過現在才更加確定而已。要追普通人、流竄犯還是要追雇/傭/兵、他國兵,這可是大有不同。不僅是背後涉及的問題。大家雖然沒再開口,卻是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速度。雖然雙方都趕路,都消耗體能,但等他們追到人,所剩體力未必能夠拿下對方。所以他們現在得加快速度,等真的追到人,也得根據情況給自己爭取休息時間。鄒隊長提速之後,不免去看言茨,就怕這孩子跟不上。但他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見鄒隊長看過來,言茨反手從自己的背包邊包裏抽出幾支養元多,這確實一支能保三十六小時,但絕對不是在這種高強度消耗之下。這是之前老師們給準備的背包裏的東西,言茨換到部隊給準備的軍需包裏麵時,對東西進行了清點。將各樣東西放在了他順手的地方。其實鄒隊長他們臨出來之前已經喝下了養元多,還各自帶著一支備用預計任務用時肯定不需要三十多小時,但他們消耗大,以防萬一。沒想到言茨一個人能拿出這麽多了。鄒隊長一下都好奇他的背包裏到底帶了多少東西。雖然言茨不是他們的隊員,不帶跟他們一樣的裝備,也考慮到他的體能,沒讓他帶太多東西,卻也讓他背著一些備用藥品之類的東西。他記得言茨還自己帶了東西,所以他這包難道塞的比他們還多嗎?當時在飛機上雖然言茨沒有避著人,可他們都在抓緊時間調整狀態,隻要不出現異常,都不會過多關注隊友的動靜。而他們是剛出任務,又不是帶著傷員回去交任務,哪裏會有什麽異常?根本不需要神經緊繃,留意四周。但是這好奇依舊隻是一時的,大家接過養元多滿口吸幹。雖然還沒餓,但是補充一下也好,還能給言茨減輕一點負擔。眼下這個情況,鄒隊長他們也不可能說直接幫言茨分擔,甚至不到言茨爬不起來,他們都不會說這個話。不是排擠言茨,也不是惱怒言茨多帶這些東西,隻是出於實際考慮。養元多的管管是可以降解的,他們沒有時間挖坑去埋,好在這裏枯枝敗葉厚實,用腳刨一刨蓋一蓋就好了。它沒有特殊氣味,也不會吸引小動物挖掘它。喝了一管養元多,好像確實是長了不少力氣,而且根據言茨的消息跟那些家夥尤為接近了,大家頓時又更加精神抖擻。其實這還是老師們現倒了工廠的養元多,拿管管裝的他們研究出的最新版本,這效用能一樣嗎?說是一個個打了雞血都不為過。十幾分鍾過後,原本的疲勞一掃而空不說,感覺自己的體能似乎都有所上漲。大家心底都驚異,卻又不好在這個時候過多討論。“他們停下了。”言茨忽然道,已經有半分鍾沒有動彈地方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是休息,還是出現什麽意外?言璋能夠搜索到信號,但是這個時候也不能把它放出去查探。放他出去就得有依憑,否則距離賊短,畢竟他現在離不開言茨。要有了依附物,那跟派去一個無人機有什麽區別?憑借言璋依附的東西長得奇怪,讓對方覺得辣眼睛從而閉眼不看嗎?鄒隊長示意大家停下,算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能再這麽快速突進了,響動過大。“言茨你盯著他們的動靜,咱們放輕動作摸過去。”放慢了速度,他們也能恢複一下,雖說現在好像已經不需要了。但是如果能夠以全盛狀態去對付這些人,又有誰會拒絕呢?幾個人對視一眼,眼裏都是去欺負人的躍躍欲試。當然,他們在言語上輕視對方,但在對敵態度上卻是嚴肅、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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