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好氣味之後,傲風走到宋長風身邊,衝他叫了一聲。宋長風立刻接收到信號,開口讓他們帶路。有幾個民警這幾天都駐紮在這裏,那幾個婦女分開的位置他已經去過不下四次了。有他們在前帶路,傲風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那個位置。這裏是一處緩坡,旁邊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據那個報警的婦女王秋蘭說,她們當時走到這裏時,坐下來歇了一會,還在這裏吃了點東西,又喝了點水。半瓶水下肚後,劉翠萍去後麵的一叢草裏方便了一下,沒一會兒出來後,就提議大家分頭去找地方挖野莧菜。這座山她們一年少說也得來個七八次,周圍的一切都很熟悉,所以劉翠萍這樣說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懷疑,而是很自然地點頭同意了。就這樣,另外兩個婦女結伴往左邊的一條山路去了,王秋蘭去了右邊,劉翠萍則順著中間的路一直往前走。之後,她們就再也沒看見過劉翠萍了。情況了解後,宋長風並沒有急著帶傲風去往中間的這條路尋人,而是先去了她們說的那叢草附近。這裏顯然也已被調查取證過,周圍的泥土都被挖走了一塊,傲風無需仔細嗅聞,便能確定,劉翠萍當時真的在這個地方方便過。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發現。宋長風若有所思,劉翠萍方便後提議分頭走,在他看來有些奇怪。既然是約著一起上山的,為什麽上來後又要分開走?王秋蘭的筆錄中說,以前她們一起上山,很少分開,除非是撿菌子,大家擠一塊啥也撿不到。野莧菜一長一大片,挖這種野菜,需要分開嗎?那幾個人,會不會是在說謊?帶著這種疑問,宋長風走在中間那條小路時,總是忍不住把視線往另外兩邊移。雖說方向不同,但山林小道裏到處都是路,也不能排除那幾個婦女佯裝往旁邊走,而後轉到中間來的可能。傲風沒有發現宋長風的心不在焉,他這會正努力調動所有的嗅覺去追蹤附近殘餘的花露水的氣味。是的,他在中間這條小路上,聞到了和追蹤源相似的氣味,那是被花露水包裹的體味,汗味和花露水味混在一起,著實稱不上好聞。而且,他發現,在經過某一段路程後,汗味的濃度直線上升,幾乎快要蓋過花露水的味道。傲風覺得很奇怪,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劉翠萍在經過剛剛的位置時,突然開始劇烈運動,然後短時間內大量出汗。她看見了什麽,突然劇烈運動起來?難道真有野人在追她?傲風甩甩頭,把這個離譜的想法甩到腦後。野人是不可能有的,但追她的東西或許真實存在。也就是說,劉翠萍當時確實遇到了某種危險,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山裏的某種動物在追著她跑。傲風聞的更加仔細,他集中注意力,努力忽略其他各種雜亂的氣味,嗅聞著這遊絲一般的追蹤源。他把鼻子貼近地麵,一邊聞一邊往前,走著走著,他卻突然發現,那股味道不見了!傲風猛地抬起頭,這股味道消失的太過突然,真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衝著宋長風汪了幾聲,然後在原地盤旋,不再向前走。宋長風趕緊上前,蹲下身觀察這處地形。傲風剛才的行為代表了兩種可能,一是找到了重要線索,二是追蹤源氣味消失。經過觀察,他初步斷定傲風原地盤旋的原因是第二個。因為這條山路泥土十分結實,周圍也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肯定不是有重要線索。“長風同誌,怎麽了?”有民警上前不解地問。這條路還有很長一段呢,一直走到頭,就能發現一個湖。他們已經在考慮是否要抽水查看了,畢竟也不能完全排除掉她失足落水的可能。“傲風說,氣味在這裏消失了。”宋長風道。一句話惹得大家的目光紛紛投向傲風,剛剛這隻警犬,說話了嗎?很快,大家意識到,宋長風說的是肢體語言。氣味在這裏消失了?意思是,劉翠萍在中途就已經失蹤,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一直走到有湖的那個地方去了?“可是,我們沿途都搜過了,並沒有發現劉翠萍的蹤跡。”所以,她肯定是不在這裏的。“傲風,你到處聞聞看,看氣味去哪邊了。”宋長風拿出傲風剛剛嗅聞時長最久的那件衣服,給他補充追蹤源。傲風往前走了幾步,再次確定前麵沒有味道了。這也就是說,劉翠萍確確實實沒有再往前了。他折回氣味消失的那塊地方,在道路兩邊都聞了許久,最終確定,劉翠萍是往左邊下去了。這條路右邊是山壁,山壁上長著一些雜樹,要往上走也不是辦不到,但需要手腳並用,緩慢前行。而路的左邊往下則是長滿雜草的田地,上下的高度差大概在一米二左右。傲風推測,劉翠萍在被追趕時,慌不擇路直接跳了下去。既然她跳下去了,下麵肯定會留下痕跡。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傲風順著那股氣味,逕直跳了下去,然後一頭鑽進了下麵的雜草裏。“不會是發現老鼠了吧?”有人小聲嘀咕,這塊地方他們找過,草雖然高,但藏不了人,棍子一撥就能看見全貌。宋長風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找了一處便於往下的點,跟著跳了下去。這塊田地早已荒蕪,腳下踩著的泥土十分幹燥堅硬,人踩在上麵,根本留不下腳印。所以,就算劉翠萍真的跳下來了,他們也不可能發現。傲風鑽進去許久才出來。一出來,他就蹦跳著瘋狂甩頭,試圖把頭上的草屑和蟲子甩下來。裏麵的蟲子真是太多了,甚至還有想順著他耳朵爬進去的。要不是那份信念感支撐著,他早就跑路了。宋長風過去幫他清理毛發裏的東西,很快,他又是一隻幹淨威風的帥氣修勾了。為了報答宋長風,傲風張開嘴,把他在草叢裏找到的東西吐在了宋長風的手上。宋長風一愣,抬起手,發現傲風放在他手上的竟然是一塊女士腕表。這塊腕表的表帶一端已經斷裂,看起來,像是暴力撕扯之後拽下來的。宋長風立刻意識到,這應該是非常重要的線索,因為之前的筆錄裏寫著。劉翠萍上山穿的衣服不適合放手機,於是便帶了塊手表上山看時間。他有預感,這塊手表應該就是劉翠萍的那塊了。第129章 無一吻合“這……這就是我老婆的手表,是我前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你們看,這上麵還刻了字!”萬小剛看見手表的瞬間,立刻激動地喊了出來。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他無時無刻不為自己的妻子擔憂。現在終於找到了線索,怎麽能不讓他激動呢?宋長風轉過表,在表盤的背後果真發現了時間和劉翠萍的名字縮寫。這就說明,傲風搜尋的路線並沒有任何問題,劉翠萍確實在走到半途時,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跳了下來,還把表拽斷了扔進雜草叢中。這個舉動應該是想要留下一些線索,好讓別人能清楚地判斷她的去向吧。宋長風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其他民警也是一樣,以他們對待案件的敏感度來說,這個被拽斷的手表幾乎預示著,劉翠萍可能已經遭遇了不幸。其實這個結論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因為距離劉翠萍失蹤,已經過去了四天的時間。一個成年女性,沒有任何離家出走的可能,怎麽會銷聲匿跡這麽長時間呢?而且,大家幾乎已經把山頭翻了個底朝天,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要是普通的意外事故,早該找著人了。雖然心裏這樣想,但他們並沒有說出來。在沒有找到劉翠萍本人或者她的遺體之前,所有的猜測和判斷都無效。“繼續找吧。”市局下來的一位警員說道。傲風看向宋長風,得到他的首肯之後,繼續捕捉空氣中的追蹤源,以此來還原劉翠萍當時離開的路徑。一群人跟在傲風身邊,一會兒前進,一會兒轉彎,一會兒過橋,一會兒爬坡,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後,眼前的景色忽然有些熟悉了。“再往前不就到咱村的曬穀場了嗎?”跟著一起來找人的小夥子說道。他是萬小剛的侄兒,這幾天一直都在幫著找他嬸兒。“你們村的曬穀場?”“對啊,過了前麵那個山包,再往下走幾十米就到了。每年收稻子的時候可熱鬧了,現在已經過了時候了。”小夥子說道。他們這裏有種早稻的習慣,上個月中旬收割時,他還來幫過忙。他不明白不遠處的那隻大狗怎麽會把他們帶到這裏來。這片曬穀場和他們村裏還有一段距離,平時根本就沒人來,難道他嬸兒在這裏?一群人翻過小山包,來到這處寬敞平坦的地界。一眼望去,曬穀場上除了十幾個紮成捆的稻草垛外別無他物。這些稻草垛差不多三人環抱那麽大,穩穩當當地紮根在這塊土地上,是村裏養牛戶的重要物資。對他們來說,稻草可以給牛防寒保暖,也可以充當飼料,吃不完的漚一漚,還可以肥地。傲風一踏進這個曬穀場,整個人就麻了。他那靈敏的狗鼻子,已經聞到了遠處隨風傳來的一陣惡臭。他用力汪了一聲,然後撒開四條腿猛地衝向散發出味道的那個稻草垛,朝著裏頭狂吠不止。傲風跑時,宋長風立刻跟上,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小跑跟上。離得越近,那股臭味就越明顯,平時沒有接觸過這種味道的人還在皺眉捂鼻,經常辦案的警察們卻意識到,這股獨特的臭味,正是人死之後腐爛散發出來的味道。稻草垛被打開,在最中心的位置,一個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暴露在大家麵前。從屍體的衣著打扮來看,和四天前失蹤的劉翠萍一模一樣。為了再次確認死者的身份,警察們把剛剛攔在外頭的萬小剛叫了過來。隻一眼,那萬小剛就渾身戰栗,嘴皮子哆嗦著,兩隻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再也無需多說什麽,他的反應已經再次驗證,眼前這具女屍,就是四天前失蹤的那位劉翠萍。“通知他們過來集合,失蹤案已經告破了,現在要著手處理另一起案子了。”一聲令下,其他人紛紛往這個位置靠攏來,同時趕來的,還有法醫和刑偵科的人員。這起案子,已經從一起看似普通的失蹤案轉變成為了謀殺案。在處理案件,偵查周圍情況時,傲風依然身先士卒,到處嗅聞,幫助其他警員搜集有力證據。隻可惜,這裏並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畢竟已經過去了四天時間,凶手完全可以利用這幾天的時間過來收拾殘局。法醫做了初步鑒定後,得出結論,劉翠萍應該是窒息死亡。她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麵部呈現的狀態完全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另外,法醫還檢查出,劉翠萍生前應該遭受過侵害。另外的那些,則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解剖才能確定。萬小剛麻木地簽下同意書,表情呆滯,一看就是被巨大的刺激弄得精神恍惚了。雖然這幾天他心裏隱隱約約也會有不好的念頭,但當真相殘忍地出現在他眼前時,他依然無法接受。傲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無聲地歎了口氣。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麽支離破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潛伏在村子裏的凶手,還受害者一個公道,給受害家屬一個交代。因為案件的性質已經轉變,所以警方立刻開啟排查手段,把當天有可能進入山林裏的人全部排查出來。另外,由於此案被外界密切關注,並且還傳出了匪夷所思的流言,於是警方在找到受害者的時間,就發布了一則通告,將事件模糊後大致說了一遍,並要求網民們不信謠不傳謠,以免給受害者家屬帶來更深層次的傷害。忙碌的一夜過去了,在上午八點多的時候,法醫那邊把屍檢報告書送了過來。報告書上寫著,根據胃部未消化的食物殘渣判斷,劉翠萍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六號下午四點左右。也就是說,劉翠萍在約定集合的時候,就已經死亡了。那麽,在一點半到四點的這個時間段裏,劉翠萍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以這樣淒慘的模樣出現在村子曬穀場的草垛裏呢?他們接著往下看,報告書上證實了法醫初檢的判斷,劉翠萍確實死於窒息,也確實遭受過侵害。隻是,警方並沒有從劉翠萍的體內提取到有效證據,凶手在這方麵還是比較謹慎的。另外,法醫在劉翠萍的頭部發現了被擊打的痕跡,但這並不是致命傷,從傷口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從後麵偷襲造成的。不過,他們也不是全無收獲,經過細致的檢查,法醫發現劉翠萍右手的指甲縫裏,有一些血跡,這應該是和凶手搏鬥時留下的。因為不甚明顯,所以凶手並沒有注意到,也就沒有進行清理。現在,那點血跡已經送去做dna鑒定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這一線索的發現大大鼓舞了警察們的鬥誌,雖然一晚上都沒怎麽休息,第二天去排查時依然精神滿滿。他們排查時,重點看的自然是六號這一天的情況。除非有監控或者兩個人以上能證明你這一天都沒出去過,否則的話都要采集血液,進行dna比對。有些人覺得被懷疑,臉色一度很難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辦法說不,除非你想被重點照顧。在進行dna比對的時間裏,宋長風一直在研究劉翠萍的手機。她的手機解鎖密碼萬小剛是知道的,在她失蹤後,他也一直拿著她的手機,期望能接到劉翠萍的來電,哪怕是被人綁架後索要贖金的。可現實這般殘忍,在他回來前,他的妻子就已經遇害了。原本隻白了大半頭發的萬小剛這時候頭發已經全部白了。他的兒女和親戚們這幾天都在他家裏,安慰家裏的大大小小,然後幫忙保持劉翠萍的身後事。隻等調查結果出來,抓住真凶,就能讓劉翠萍入土為安了。劉翠萍的手機上聯絡人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家裏的親戚朋友,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來收桃的二道販子的電話。在出事的這一天裏,劉翠萍一共打了三通電話,接了一通電話。她打的三通電話裏,有兩通是個萬小剛的,經過詢問,萬小剛把他們的聊天內容全都說了出來,大都是關切叮囑一類的家常話,並沒有什麽異樣。另外一通電話則是打個一個水果店老板,詢問他今年收桃的價格之類的問題,兩人通話時間隻有兩分鍾,而且水果店老板遠在市區,基本可以排除在外。她接的那通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回撥過去後發現,居然是打錯了的,怪不得通話時間隻有短短的十幾秒。從通話記錄來看,劉翠萍本人是沒有意識到任何危險的。查完了通話記錄後,他們又調查了一下劉翠萍其他通訊軟件,發現在六號這天,她的聊天記錄集中在那個挖野草的小群裏。在商量一起去挖野菜之前,她們還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基本都是一些家長裏短,要不就是議論一下村裏最近發生的事,內容雜亂沒有主題,很符合閑聊的特點。宋長風把她的群聊和私信都看了幾遍,心裏隱隱覺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原因。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名警員進入了會議室。這位警員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難看,從他的表情就可以判斷出,案子應該出問題了。果不其然,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dna鑒定的結果出來了,無一人吻合。無一人吻合?這個結果確實讓大家都有些震驚。難道凶手不是村裏的人?這樣一來,他們調查的難度就加大了不少。外麵人那麽多,如果是路過的陌生人隨機作案的話,這案子就懸了。“我覺得應該不是路過的陌生人,這個人對村子並不陌生。首先,他藏屍的地點就說明,他應該是清楚村裏的曬穀場平時人很少的。另外,根據劉翠萍身上的傷痕和指甲縫裏的血跡來看,要不就是在發生衝突之前劉翠萍已經被製住,要不就是劉翠萍認識來人,所以並沒有爆發出激烈的打鬥。”宋長風分析道。大家紛紛點頭,肯定了宋長風的說法。既然如此,他們偵查的對象就應該擴大到時常出入村子的外來人身上。他們住的這個村子不算大,房屋也都比較集中,要出村子隻有一條大路可以經過,調查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他們開了一個短會,安排了一下人手,便又開始了走訪偵查之路。村民們早已習慣,從劉翠萍失蹤那天起,他們就已經被問了好多次了。這次換了問題,也都很配合,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說了出來,希望能幫助警方快速破案。除了因為劉翠萍一家與人為善外,他們也擔心那個凶手會再次下手,他們可不想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第130章 蹊蹺“當天進入過村子的一共有四個人。”當地民警走訪調查之後,找到了當天來過荊門村的人。“第一個是給村裏小賣部送貨的,大家叫他彭老三,他來這裏送貨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對村子的情況也比較熟悉。當天他送完貨之後,還在村子裏逗留了一段時間,直到下午五點左右才離開。”小黑板上,貼出了彭老三的照片,這是從監控上截取下來的畫麵,有些模糊,但基本輪廓還是可以看清楚的。“從他的時間上看,他是有條件作案的。”一位民警說道。在上麵負責講解的警員點點頭:“沒錯,這個人行為有些異常,已經讓人去調查了。接著講第二個,第二個是泥瓦匠胡能,是村裏張家請去修房子的,前兩天一直待在村裏,昨天采集dna時人回去了。”大家聽了,頓覺這個人似乎也有些問題。但很快,他的嫌疑就被抹去了。“不過,張家對麵一戶的監控顯示,六號一整天胡能都待在張家做工,期間隻離開了五分鍾,不具備作案條件。”“第三個叫朱強,無業遊民,會來荊門村,是因為他的姑姑趙桂蘭家在這裏。據他自己交代,六號這天他和姑姑一直在家,沒有出過門,趙桂蘭也是這樣說的。”宋長風看了眼手機,問道:“趙桂蘭是劉翠萍群聊裏的第五人吧?之前的筆錄上說,趙桂蘭就是因為侄子突然過來,才沒和她們一起去挖野菜的對嗎?”那名警員道:“對,就是因為這個。當時趙桂蘭一聽劉翠萍失蹤就哭了,說要是自己也上了山就好了,也許劉翠萍就不會出事了。”“這個朱強的dna采集過了嗎?”警員搖頭:“沒,他前天就離開了。趙桂蘭說他已經回去了。”宋長風點點頭,不再追問,認真地聽他介紹第四個。“第四個叫張興,是開車過來野釣的。值得一提的是,他野釣的地點距離劉翠萍失蹤的地點並不遠。據說,他經常到這邊來野釣。”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因為這個人聽上去太符合嫌疑人的特征了。一個人野釣,距離不遠,要說他一時鬼迷心竅實施犯罪也是有可能的。“張興是七號上午離開村子的,他離開之前,還特意開著車子在村子裏轉悠了一圈。”警員補充道。“這個行為很可疑啊!”“對,無緣無故為什麽要特意在村裏轉一圈,我更傾向於他是想要打探消息,觀察一下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我也覺得是……”“在證據確鑿之前,咱們隻能抱合理的懷疑態度,可不能一錘定音。”張局坐在上首,聽大家似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入村的第四人身上,立刻出言提醒。會議室安靜下來,是啊,目前除了那個胡能有確切證據顯示他缺少作案條件外,其他三人暫時都不能提供有力證據證明自己六號當天到底在幹什麽。“除了胡能之外,立刻對其他三人展開調查,不止要提取他們的血液做dna對比,還要問清楚他們六號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特別是彭老三和張興二人。”有了偵查目標,會議室裏的民警們開始分配任務,鑒於宋長風是張局特意請來,民警們分配任務時默契地跳過了他。畢竟他和他的警犬已經出色地完成了任務,要不是他們發現了劉翠萍的遺體,恐怕這起案子現在還在按失蹤案辦。要是長時間找不到人,外界還不知要傳出多少風風雨雨。自從他們出了通告,那些“野人”傳言就不攻自破了,沒有人持續造謠炒熱度,普通群眾也都變得更加理性了。民警們去出任務之後,會議室裏便隻剩下張局,宋長風和傲風了。宋長風一直盯著手上的手機,傲風坐在一旁,很想湊上去看一看宋長風到底在看什麽。但是,張局還在這裏,他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坐在那裏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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