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想著警笛的車輛靠姐,圍觀的人群趕緊讓出一條道路來。車門打開,先下車的人拿出證件,把守的警察往旁邊退了一步,從車上下來的四個人走進了巷子裏。楊隊長耐心地等了聞崢五分鍾,才開口問了聞崢看出來了什麽。聞崢輕歎一口氣道:“這個小巷在不久前和鬼域發生了重疊,那群學生走進小巷的時間,正好是傍晚時分,逢魔時刻,可能其中還有人命格比較特殊,就這樣走進了鬼域。”“既然他們進去了,還能不能出來?”楊隊長問道。“時間太久了,鬼域裏的鬼魂喜食生魂,普通人在裏麵活不過半個小時。不過……”聞崢看向小巷的外麵那位眼睛紅腫,神色有些癲狂的母親,繼續說道,“其中一個孩子的情況比較特殊,或許還活著。”“我們能夠做什麽?”楊隊長問道,他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有些冒險,也顧不了太多了。聞崢要了今天挑選出來的黃紙、朱砂和毛筆,回到人間後聞崢就盡可能得吸收了大量的靈力,等材料一到,也就不用辛苦手指了,一會兒就畫出來幾十張符紙。在這個期間,調查隊按照聞崢的要求,讓南城的警察將小巷的兩端都給擋住,確保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的情況。準備就緒,聞崢從畫好的符紙中跳出幾張,往小巷子裏沒人的身上都貼上一張,能讓他們看見陰氣。然後往楊隊長的身上貼上數張保護用的符咒,才揮手打開了通往鬼域的通道。“既然楊隊長不相信,那就跟我一起去一趟鬼域吧。”小巷裏麵的黑色霧氣湧動起來,逐漸在小巷中間形成了一個圓形的漩渦,聞崢說完就拉著楊隊長走進了漩渦,兩人消失不見,漩渦也慢慢消失。有調查隊的隊員忍不住往前一步,伸出去的手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寒冷,卻沒辦法跟著前去所謂的鬼域。“真的憑空消失了!”“這世界變化太快了,難不成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存在。”“我剛剛都錄下來,普通的攝影機拍攝不到陰氣,但記錄下了兩人憑空消失的場景。”一位隊員取下了放在肩膀上麵的執法記錄儀,看完後說道。“你把視頻拷貝一份後,把原版的視頻給我,我負責交上去。”留下來的副隊長開始安排。此時,楊隊長經曆著一場做夢都夢不到的冒險。一個無神論者,絕不會夢到自己被一個道士帶著前往全都是鬼魂和陰氣的鬼域。在一片漆黑的鬼域裏,聞崢行動自若,完全不像是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的模樣,時刻用靈力抵禦著陰氣的入侵。旁邊被他拉進來的楊隊長不會道術,但有聞崢畫出來的符咒保護,還沒等接觸到楊隊長,就被擊散了。“發著光走在黑暗裏,不就成了一個特別明顯的靶子了嗎?”跟著聞崢走了一會兒,楊隊長始終沒能忍住,滿臉黑線得問道。貼著符咒的楊隊長,正被一個發著白光的透明罩子給嚴密保護著,鬼域裏麵的陰氣一觸碰到罩子,就像是水接觸到火一樣,刺啦一聲消散了。罩子很有用,但是明晃晃的,保管老遠就有人看見,而且被包裹在裏麵,楊隊長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是讓你當靶子的。”聞崢笑了笑,往右邊一拐,讓楊隊長趕緊跟過來。楊隊長靠著符咒的光芒,也隻能看見身周一米的情況,隻能跟在聞崢的後麵,卻看見一團黑色的人形霧氣直接朝著自己撲了上來。楊隊長下意識直接握拳打了過去,包裹著金色光芒的一拳擊中了黑影,黑影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消散成絲絲黑氣。“恭喜你楊隊長,成功消滅了一隻鬼。”聞崢誇讚道。“剛才那隻就是鬼魂?”“是,不過隻是鬼域裏最低級的鬼魂。既然楊隊長有有自保的能力,那接下來就需要你當好這個靶子了。”聞崢說完就將畫好的符咒都交給了楊隊長。楊隊長被塞了一堆符咒,一抬頭就發現找不到聞崢的身影了。更多的鬼朝著他這個明亮的燈撲過來,顧不得去找聞崢了,楊隊長拿著那一堆看不懂的符咒,隨便選擇了一個就和那群鬼打了起來,以前在警校的時候他可是格鬥第一,就算是在這個鬼地方,也不能怕了這群鬼。聞崢距離楊隊長並不遠,出什麽問題都能夠及時回去救援。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已經找到了這次進入鬼域的目標。一張符紙扔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腳下的地麵,有兩個年輕的孩子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靈魂已經被鬼魂吞食,隻剩下鬼魂不吃的身體還得以保全。看著這兩張稚嫩的麵孔,聞崢輕歎一口氣,等他們的父母看見後該有多傷心啊。每次災難的出現都代表著無數條生命的逝去,這還隻是個開始。失蹤五個學生裏有兩個男生和三個女生,躺在地上的是一男一女,還有三個學生不在這裏。聞崢繼續往前走了一步,臉上嚴肅的表情輕鬆點了,飛出一張符咒,眼前不遠處的黑暗被符咒驅散了一部分,露出了一個即將暗淡的保護罩。就是這個保護罩將剩下的三名學生保護起來,讓他們能夠堅持到現在,等到聞崢的到來。三個學生有兩個都已經昏迷,隻剩下中間的那位女生,手裏緊緊拿著係在脖子上的項鏈,瞪大了眼睛看向聞崢,嘴唇抖動了兩下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沒事了,我是來接你們回家的。”聞崢輕輕歎道。手指帶動體內的靈力畫下神秘的軌跡,穿過女生緊握的手,刻印在手中的項鏈吊墜上。女生反射性得鬆開手,一枚子彈形的吊墜掉出,緊接著保護著她和夥伴們的保護罩又恢複了明亮。第225章 鬼域現世-5“大師!大師能不能教我?”女生的眼睛亮起來,兩隻手都緊緊握成拳頭,疲憊的臉上露出幾分堅毅,短短時間的經曆已經足夠讓一個孩子蛻變成大人。聞崢頓了一下,眼前這位女生倒真的有幾分修練道法的天分,不過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隻是微微笑道:“你現在年齡太小,等到了年齡再想辦法拜師也不遲。”“已經沒事了,一會兒就帶你們回家,在這裏稍等我片刻。”聞崢說完就看向周圍再次靠近的鬼魂,一級乃至二級的鬼魂抵擋不住聞崢一級,能量達到三級的鬼已經能夠看見人類的麵孔,保留了幾分淒慘的模樣,看起來更為恐怖。三級惡鬼擁有正常的思維能力,還打算趁著新出現的活人和女生交談的時候偷襲,還沒接近就被聞崢擊飛,再靠近再擊飛,還沒等第三次攻擊,就看這個該死的生人又扔出一張符咒,和他同等級的鬼就被符咒卷成一個黑色的小球,沒有了動靜。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剛想要逃走,沒想到聞崢談完就盯著了他,手裏握著一張符咒,讓他動都不敢動。惡鬼停下漂浮的腳步,艱難地對聞崢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給我講講你們鬼域的情況吧。”聞崢逐步逼近這隻倒黴的惡鬼,若是不看兩人的外表,惡鬼倒是更像個被欺壓的小可憐了。等到惡鬼將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況都吐出來後,聞崢才將這隻惡鬼放開,並且拜托他給鬼域裏其餘鬼帶個話。“以後再遇到生魂可不能不管不顧就吞食了,我可是會進來找人的,若是吞食了善人的靈魂,那我隻能多畫幾張符咒了。聽說鬼域裏的鬼王實力很強,我覺得那是因為他們沒遇見我,我姓聞名崢,要是鬼王的實力真的夠強,就過來挑戰我試試。”說完聞崢放開了這隻瑟瑟發抖的鬼兵。鬼兵看聞崢卻是沒有再打他的意思,趕緊跑走了,等跑遠了足夠的距離,回頭看了眼還在發光的位置,表情才敢扭曲起來,選擇了一個方位,果斷跑過去告狀了。一個人竟敢跑到鬼域裏撒野,有了幾分本事就真當自己有多厲害了,現在他就去找那些大鬼告狀,這人要是再敢進入鬼域,保證讓他有來無回。到時候那些大鬼將這個人的靈魂分食的時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嚐到兩口,這個人聞起來真香啊。聞崢如此做法也有自己的考慮,自己吸引了惡鬼的仇恨,說不定以後誤入鬼域的普通人,能多幾分活命的機會。自己現在的實力不一定能打贏傳說中的鬼王,但災難的發展需要時間,鬼王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人間。“聞道長,聞崢,救命啊!”遠處楊隊長的呼救聲傳了過來,堅持了這麽久,手裏的符咒就快要用完了,聞崢再不來他真的要赤手空拳跟著這群鬼打架了。聞崢對楊隊長的戰鬥力表示滿意,從懷裏掏出一張特殊的符咒,以勢不可擋之勢扔向楊隊長所在的位置。符咒貼在楊隊長身上後,發出的不是白色的光芒,而帶著淡淡的紫色,轟隆幾聲響,小指手指粗細的雷電憑空出現,周圍數米的鬼魂連帶著陰氣全部消散了幹淨。楊隊長都嚇了一條,看清楚這張符咒造成的效果後,難以壓製住心裏的震驚,沿著剛剛符咒飛來的方向跑去,並喊道:“聞道長,你這招可真是厲害了,之前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還勞煩你多擔待。”“放心吧,一般有什麽人惹我不高興了,我自己就找機會回報過去了。”“啊?”楊隊長想問,剛剛自己和那群鬼魂艱辛的對打,是不是就是聞道長給予的回報。”“楊隊長,注意看腳下,還需要你帶上那兩位可憐的孩子,咱們準備回去了。”聞崢喊道,打消了楊隊長想要詢問的想法。“能夠自己走嗎?”將女孩身邊昏迷的兩個同學扶起來,聞崢低聲問唯一清醒的女生,見女生點頭後就示意她要緊緊跟在後麵。很快,楊隊長臉色難看地扶著兩名已去世的同學過來,聞崢打開了回到人間的通道,看準時間喊道:“走!”回去的時候小巷兩端都還被圍著,楊隊長不習慣穿過通道的感覺,衝回來後差點沒能止住腳步摔在地上,還好等在原地的隊員反應快,一把將他和他帶著的兩個人扶住。隊員們伸手一扶兩名去世的學生,觸之冰冷就感覺有些不太好。楊隊長知道他們要問什麽,露出苦笑:“這兩名學生眼睛確認死亡,聞道長帶著的三人都還活著,但需要盡快送去醫院,對了,我也需要一副擔架。”好奇在附近圍觀的人以及擔心的學生家長們,就看見好幾輛救護車開了過來,醫護人員抬著空擔架進去,出來後擔架上就多出了人,有那著急的家長感覺是自家孩子就像跟上,被警察攔住,讓他們坐著警車跟著救護車去醫院。看熱鬧的路人們都紛紛猜測警察是從哪個地方找到的人,尤其是在網上發布消息一說,巷子另一端圍觀的人也說一直圍著,那人隻能是從巷子裏找到的了。如何給孩子家長及公眾一個答案,那是官方需要發愁的事情。官方需要發愁的還不止這一點,楊隊長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撥通了上級領導的電話,將今天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被抬到救護車上後,還在接受領導的詢問。楊隊長有符咒保護沒什麽事,就是打鬼的時候耗費的力氣多了點,需要休息。剩下的幾個學生就比較嚴重了,死去的人需要進行屍檢,還活著的人也要昏迷不斷的時間。經過這一遭,聞崢雖然還不能自由行動,但得到的待遇明顯提升,他拿出的驅除陰氣的符咒,終於燒成灰就水給昏迷的病人喝了,效果非常明顯,大巴車內被聞崢救下的人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第二天,聞崢就被邀請到了一個專門的會客室。會談室裏坐著的是在新聞中經常出現的麵孔,表示對聞崢的重視。兩人坐下後,領導首先將一摞資料遞到聞崢麵前,這是在確定世界上真的有神秘力量存在後,所調查出來的數據。從大巴車失蹤的那天開始算起,全國各地有多起奇怪的失蹤案件出現。由於每年都會有不少人口失蹤案,所以最開始並沒有引起注意,直到鬼域的說法出現,由上要求下麵仔細調查,有了明確的特征後,就像把眼前的迷霧吹散,發現多起案件都有相同的詭異之處。聞崢翻閱完那些資料,說道:“隻看這些並不能確定失蹤的原因,必須要親自測定事發地點的陰氣濃度。不過,最好不要在黃昏和夜晚出門,不要靠近最近有人死亡甚至橫死的地點。”領導點點頭,這個情況他已經了解,至於如何讓群眾接受那就要小心謀劃了,現在還不到可以公布的時候。兩人在房間裏麵交談了很久,包括聞崢的養父,那位隱居山林中的老道士。在聞崢的描述中,老道士就是算卦比較靈驗的,小時候讓聞崢背一本破舊的道術大全,去世前都沒來得及給聞崢交待什麽,聞崢猜測養父會在道觀裏給他留下了什麽東西,想要回去一趟。本來原身就是在接到養父去世後的消息後,著急回家遇到了事故,如今都快七天過去了,時間不能再拖了,聞崢既然使用了原身的身體,就要盡到應盡的義務。父母離去送葬本就是人之常情,之前因為聞崢身上一點太多才要求他必須呆在這裏,現在自然不能再攔著了。聞崢養父的情況也給他們提了個醒,既然那本道術大全是真的,那全國各地是否有相似的情況存在,擁有學習修煉的方法,隻是因為以前沒有所謂的靈氣存在,學不會所以才認為是假的,該召集國內那些有名的大師詢問一下。緊接著又詢問聞崢關於鬼域的具體情況。聞崢本來對鬼域所知的不多,但是第二次進鬼域的時候,抓住一個鬼兵逼問,知道了不少情況,現在便一五一十得告知國家。在鬼域中,除去陰氣外,聞崢共遇到三種可以稱為鬼的生物,體內蘊含的能量多少不同,實力也相差很多。僅僅模糊人形的黑色霧氣是最低等的存在,沒有鬼在意。臉上能出現模糊的五官的為鬼卒,第三等便是擁有較為清晰且擁有自我意識的鬼兵了。鬼將往上便是鬼將,已經最高的鬼王了。那隻被聞崢抓住的鬼兵並不是知道鬼域有多大,鬼將鬼王有多少,他隻是一個鬼將所統領的許多小兵之一,平時甚至連見到鬼將的機會都沒有,隻在鬼域荒涼處流動,沒想到遇到有活人進入鬼域。幾個鬼兵本來以為能偷偷吃個大餐,結果隻吞食了兩個活人的靈魂,剩下三個人被保護住了,還遇到了聞崢前去,可謂是倒了大黴。鬼兵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變成鬼,又出現在鬼域的,他有意識起就被別的鬼兵帶領成為鬼兵,為他那一片的鬼將效力。可這些鬼在鬼域裏也沒什麽事情可幹,偶爾幾個鬼將帶著鬼兵鬼卒打架,打的過程中就互相吞噬能量,被吞噬幹淨的就消失了,吸收到能量的鬼實力會有所提升。每次打仗後,鬼兵鬼卒的數量會少上那麽一些,但是沒過多久,又會有新的鬼兵鬼卒出現,總數量從來沒變少過,好像還增多了不少。至於民間傳說中的輪回、地府、陰差、冥王,鬼兵更是聽都沒聽說過,至少鬼域裏沒有這些東西。要想解決這些鬼,別不說鬼將鬼王,就是那麽多鬼兵鬼卒就難以應對,還不知道鬼和鬼域是如何形成的。領導人聽完更頭疼了,結果聞崢又扔下了一顆炸彈,聞崢伸手拿出一團圓球,好像用符咒包裹住黑色的東西。聞崢將圓球放到桌上,解釋道:“這是我從鬼域裏抓到的一隻鬼兵,你們可以用他試試,現代的什麽武器能夠給鬼造成傷害。”為了避免發生危險事故,聞崢將找時間畫出來的符咒都給放到桌子的另一邊,領導眼睜睜看著黑色圓球顫抖了好幾下。領導人還沒詢問那本道術大全,但聞崢接著主動提到:“自從我全部背下來後,就再也沒看見過那本道術大全,不知道被老頭子放到哪裏去了。不過東西都記在腦海裏,等在回去看他的路上,我會抽時間默寫下來。”方方麵麵聞崢都交待清楚,也都考慮過了,領導人真誠地對他的配合表示感謝,並給聞崢安排好了車輛和隨行人員送他回鄉。第226章 鬼域現世-6車輛在盤山公路上平穩行駛,聞崢穩穩坐在車內,腿上放置著幾種材料,就這樣製作起香來。如此走了一路,抵達他們這趟出行的目的地,原身自小跟著老道士生活的竹溪村。清晨的霧水籠罩著蒼茫的青山,古樸的房屋構成一個小小的村落,勤勞的村民們正在家門前忙碌,聽見汽車轟鳴聲靠近後眯起了眼睛,直到分辨清下車人中的其中一名。“阿崢,你可算回來了!道長臨走前說了,最晚今日午時就要將他下葬,我們都擔心你今天趕不回來了。”一個大娘喊道,仿佛整個村落都被這道聲音激動,越來越多的村民趕過來將聞崢包圍。聞崢好一會兒才應付完激動的村民,從村民的口中得知老道長提前預料到自己的死亡和聞崢的晚歸,所以專門和村民交待過,若是聞崢在第七日午時還沒有回來,再將他下葬。最近幾年國家在大力推行火化,老道士在本地頗受崇敬,卻也沒打破這個規則,拜托了村幹部,在去世當天就送去火化,如今骨灰壇正放置於道觀之中。感謝這些日子村民們的幫助,聞崢快步回到位於山中的道觀,往裏麵踏入一步,身體不由自主地就流下眼淚出來,聞崢能夠確定原身的靈魂不在這個自己所用的身體內,這是情況應該是源於原身殘留在這具身體裏麵的情感。原身和老道長雖然沒有血緣關係,這份感情卻令人動容,既是師徒又是父子。聞崢和父母間的親緣淡薄,可和爺爺及團團的感情極為深厚,回想起聞爺爺重病的時候,和原身的感情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