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火山爆發-17領到新型種子的人群各個都挺激動，災難前是按照國家發布的消息在屋裏麵囤有未汙染的土，可氣溫低到人都受不了的時候，就很難強求植物了。所以普通人領取的多是耐寒的種子，連帶著將種植要點都牢牢記在心裏，每天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都沒人生出懷疑，種植下去的種子都在眾人的期盼中發芽了。能夠在汙染土壤上生長的種子主要由國家負責播種，即便經過多次實驗確定了效果，各地方政府都還仔細選定汙染情況較輕的地方，在氣溫又回升一些後，進行大麵積種植。普通人雖然領取的比較少，但因為能夠改善環境的原因，依然領取了後一種種子，住在同個區域的人將這些單人數量並不多的種植聚集起來，種植在住宅周圍原先的綠化帶上。當從窗外探出頭，能夠在樓下看見那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綠色，一整天的心情都會變好。重新恢複功能的綠化帶成為周圍住戶的寶貝，都小心翼翼地嗬護著。最開始冒出芽時，連團團養的那些鳥兒從上空飛過都要緊張一下，後來發現這些鳥包括那兩隻狗都被教的不會亂跑亂吃，才慢慢放下心來。聞崢在新型種子出現後，作為大部分研究內容的提供者，他非常清楚這些種子的效果。尤其還有係統提醒來證明，更排除了極低概率的此世界科研家出錯的可能性。【隱藏任務研究出解決糧食危機的方法已完成，根據對該任務貢獻度確定獎勵，獎勵積分300000。】大量的積分入庫，彌補了大部分聞崢購買商品的損失。有遊戲係統給出的保障，聞崢拿著所有房產的證明領取足夠數量的種子，不僅在超市裏麵種植，還去找政府承包了一塊被汙染的土地。這個決定讓不少人再次在背後談論起聞崢，但是敢跟著他做出同樣決定的人卻沒有。畢竟每個人能夠免費領取的種子是限量的，超出數目都需要額外進行購買，更何況還需要加上租賃土地的價格。災難第三年內短暫的“溫暖”時節，僅僅持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個期間裏人們盡可能利用時間去種植生長時間短的植物，收獲的數量將會供應接下來九個月的需求。三個月的時間足以證明淨化種子能夠改善被汙染的土地，不僅僅土壤得到恢複，就連周圍的水源都變得清澈不少。這些日積月累的變化給予人們信心，也有可能是心理的作用，在這片種有植物的土地上，有人取下在室外不得不佩戴的口罩，吸入的空氣不再像記憶裏那麽刺鼻，就是去掉口罩的時間一長，臉都有些被凍僵。隻是汙染土地開始種植出來的植物不能夠食用，但也沒有浪費，全部都被儲存起來作為過冬的燃料。倒是讓人有些眼饞，聞崢收獲後計算了一下，這次沒怎麽虧本，還賺了一點。今年最寒冷的日子慢慢過去後，超市裏養著沒殺的羊懷崽了，那頭母羊得到最精心的照顧，羊崽生下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氣溫回暖，三隻崽都活下來了。有人想要購買羊崽，聞崢算了算養的這群動物的飯量，最後還是買出去一隻，剩下的兩隻好好養著，用新鮮的蔬菜去換取些儲備多年，人類難以食用的飼料養羊，羊奶還能有多餘的分量，經過熬煮處理後，給附近有年幼孩子的家庭免費給送了點。災難後新生兒的出生率降到個位數，能夠在這種時候出生還能夠活下來的都是比較特殊的家庭。聞崢在周圍名聲大，但其實放在整個鬆陽市裏就不怎麽出名，附近並沒有災難後出生的孩子，但是有火山爆發時剛出生不久的孩子，能夠活到現在的沒有幾個，現在才三歲多點。送過去的羊奶經過處理沒有了腥味，送過去後，隻需要用少量的木柴進行加熱，家裏儲備的奶粉早就喝完，還幼年且有些瘦弱的孩子喝到香醇的羊奶，眼睛都亮起來了。讓父母看著隻覺得心酸，心裏麵對聞崢的感激更甚，時刻關注聞崢那邊的情況，聽說聞崢播種的時候沒有請人，遺憾的時候又鬆了一口氣，等天又冷了一個程度後，打聽到聞崢招人收割的時候，身體更為健壯的男性就出去報名了。至少聞崢招人幹活不會不顧他們的性命。這回聞崢種植的是一種人和動物都能夠食用，且生長快速、能夠肥地、且各方麵抗性都比較強的苜蓿草。短暫的“溫暖”天氣剛剛度過，科學家們將集抗寒和耐汙染雙重特性的種子給研究出來了。經過第一批發放種子給予的經驗，口感好的蔬菜種類不是這種艱難時期所必須的，營養、產量、以及抗性才是最需要關注的重點。天氣再次進入冬天的時候，新品種苜蓿種子來到鬆陽市，數目不多，聞崢靠著之前購買過的優先權買到一部分的種子，繼續種植在之前租賃的土地上。新到來的漫長冬季還沒有下過雪，土地經過幾輪種植，即便沒有上凍，但是要想再次播種，還需要再翻弄土地。這回附近不僅僅是聞崢在汙染土地上麵種植了，多出兩撥人開啟新的嚐試，其中一家被稱為周老板的人，選定的土地麵積差不多是聞崢租賃的兩倍大，距離聞崢租賃土地不遠，汙染程度同樣比較低。聞崢估摸著這次的種子這位楊老板先買走了大部分。播種之前需要先翻地，要翻地就擁有兩種選擇，一是租賃農用機械，災難前生產的有不少保存到現在，隻不過農機需要消耗的是能源，花費巨大。另外一種就是招人進行人工挖掘。第二種是極其傷人的工作，聞崢初次嚐試的時候就是去租賃的農機，沒去找私家的，而是找了本地政府，因為是額外的收入又有聞崢的好名聲，租賃的費用便宜了一半。再次種植聞崢同樣選擇租賃，另一家姓王的老板，種植麵積比聞崢租的小點，緊跟著聞崢的步伐選擇租用農機，隻有周老板使人拿著喇叭到周圍招人，沒有工資，但提供食物。周老板派出去的人挺會說的，說是在家呆著沒事還憑白消耗食物，去給周老板幹活，吃下去肚子裏麵的飯食都被身體吸收了，即便後來幹活消耗但總比一天吃一頓對身體更好，而且一活動起來身體就能暖和，全當作鍛煉身體，家裏麵種植的菜早晚照料就足夠了。還真有不少人被說動。剛開始這些人去的時候夥食挺好，每人兩個拳頭大的雜糧饅頭，還有水不限量提供，雜糧饅頭雖然口感不好，但就著水吃下去還真的特別填肚子，讓人體會到久違的飽腹感覺。有人甚至惦記著以後或者家裏麵人，對自己狠狠心就吃一個，留下一個放在衣服裏拿回家，這低溫天氣放半個月都不會壞。領到手的饅頭讓心熱了起來，一個鋤頭砸下去，即便手腕被反震地有些疼，但還是願意給周老板幹活。那段時間周老板的名聲都超過了聞崢，說聞崢有物資卻不知道招人，而是拿去找政府租用農機，實際上是找借口給政府送東西，平時那點小恩小惠都是故意拿出來做樣子的。“老板，絕對是有人故意在抹黑你。”超市的員工看見聞崢和團團過來後，有些焦急還有些氣憤地說道，然後就對上聞崢平靜的眼神，那些情緒就像是被紮破的氣球一樣，全部被放跑出來。“我就是個小人物，出了咱們這片都沒人知道我，費這麽大力氣抹黑我幹嘛。”聞崢笑道，完全沒有在意，倒是長高許多的團團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可也不能由著他們這樣說你啊，最近說的越來越難聽了。”員工低聲繼續嘟囔著，仿佛聽懂了一般，旁邊的兩隻二哈站直叫嚷了兩聲，像是在附和。聞崢無奈道：“你們別再操心這件事，我的那片地已經翻好，種子都播種下去了。還是按照之前的規矩，你們願意去值班的就找我報名，人數不夠我再另外招人。”種有植物的土地要是沒人看守，真的會有人偷走。聞崢早就預料過會是這樣的情況，選擇的土地旁邊有無主的房屋，經過增加保暖的改造，讓人帶著二哈和鳥兒住在裏麵看守著。每次都是兩個人負責看守，兩隻二哈在野外撒野慣了，交待好後放去看守田地正好由著他們釋放天性，個頭還大，用來威懾人最強。經過團團精心教導的鳥兒們，各個是頂尖的警報器，飛行的速度還快，一聽見動靜就能飛出去一圈，想跑就在後麵跟著，還沒跑遠就被狗給追上了。不僅能防人，還能夠防止存活到現在的動物。這個防守程度，讓聞崢的田地在過去的一年裏都沒遭受損失，接下來一樣，聞崢和團團時不時還帶著物資去犒勞下負責看守的人員。不愧是精心選育出來的品種，苜蓿種子播種下去沒多久就發芽了，而相距不遠的周老板家地還沒有翻完。聞崢每次過去犒勞保護田地的人員時，都能聽見員工給他八卦隔壁周老板。先是翻地進度太慢，周老板派人來督促大家的進度，出現故意偷懶的人員，開始罰去一半夥食，多次偷懶不僅被解雇離開，還要返還損耗的食物。開始還有人叫好，但隨著監督員越發嚴厲，有人開始受不了想要辭去這份工作，卻看見了自己當時簽訂的合同。不僅沒辦法走，還發現每日的夥食質量降低了，每頓兩個雜糧饅頭比以前小了一圈，還不知道加了什麽東西，變得更加難以下咽，還不讓往外帶走。不限量供應的飲水也出現了一些異味，感覺沒有淨化幹淨。可是礙於周老板之前的好名頭，又沒法把食物帶出去，這些變化沒有造成多大的風波。聞崢倒是聽見員工八卦，周老板雇傭的人員私下裏叫他周扒皮，正準備收集證據去政府裏告狀呢。剛聽見這話第二天，聞崢就聽說有人跑去政府舉報周老板，本來就隨便聽兩句，還沒走遠，就聽見又有人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舉報，聽說有人給周老板幹活給累死了，還不止一個。”這話一出，旁邊的人都閉上嘴，聞崢的腳步都停頓了幾秒，轉個方向去自家田地那邊詢問真實的情況，駐守的員工剛打聽完，就一股腦告訴了聞崢。還真有人被監工給折騰累倒了，別人隻是以為在旁邊休息，那監督的人還以為是在偷懶，一腳就踢了過去。那人其實都累暈了，這一踢被踢得滾倒在地，腦袋砸在石頭上出了血。場麵一下就亂起來，此時沒動靜的人才奇怪，有人推推另一個坐在地麵休息的人，才發現這個人悄然沒有了呼吸，虛弱的身體承擔不了如此程度的勞累，又被得到營養補充，就這樣累死了。周老板雇傭的這些員工並不是不怕死，所以就算簽了合同，這活也不願意去幹了，還跟著監督人員看好死去兩人的屍體，幹脆就直接搬運到政府前舉報周老板。這次舉報隻讓監督人員得到了應得的判決，周老板在後續都沒參與過實際管理，把大部分的錯誤都推到監督人員身上，自己隻對死者的家庭進行了補償，自己一點事沒有。其實還是有影響的。周老板逐漸變壞的名聲這下是徹底控製不住了，之前是和聞崢形成相反的對比，現在還是，但是兩人的名聲來了個翻轉，聞崢恢複了好名聲，但周老板成為了人人皆知的“周扒皮”。沒人再給周老板幹活，這地都租了總不能空放著，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租賃農機，折騰了這麽一場，等周老板地翻好播種，聞崢田地裏麵的苜蓿都能夠淹沒腳麵了。這片土地已經經過三個月的種植，汙染程度大大減輕，新長出來的苜蓿肉眼可見的青翠，聞崢收割了一部分回去進行了簡單的檢測，懷疑這次長成的苜蓿達到了可食用的標準。幹脆帶到官方的檢測機構一查，還真是如此，特地派遣隊伍到田地裏麵進行隨機並且多方麵的抽取，帶回去檢測。抽取的內容不僅有苜蓿，還有土壤以及附近的地下水，最後的檢測結果已經足夠讓人高興了。雖然土壤裏還有不少殘留的有害物資，地下水更多一點，但是這些有害物質並沒有完全被植物吸收，經過檢測的苜蓿的確滿足了可食用的最低標準。興奮地將檢查報告交到聞崢手中，最後還是叮囑了聞崢一句：“這些苜蓿吃少點沒事，但最好還是先別給人吃。”“我家裏養殖的動物太多了，正愁著沒東西喂它們呢。”聞崢一句話就讓人安心了。拿到檢測結果後聞崢直接找人對土地裏生長的苜蓿草進行全麵收割，把根部還留在泥土中。苜蓿草生命力頑強，即便收割了還能夠繼續生長。割草和挖地不同，前者一聽就是個輕鬆的活，尤其是苜蓿草嫩，用手指就能夠掐斷，要是隨便那個刀具，一割就是一大把，不僅不費力，速度還快。聞崢招人的消息一發出來，響應報名者甚多。一是聞崢給的報酬好，是他家超市裏種植的菜，可以自己進去親自挑選，二是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聞崢和政府都沒有隱瞞，幾乎都知道這批苜蓿草達到了可食用標準，可不來親自參與下熱鬧。以前土地邊就弄了一間屋讓人看守，聞崢看現在的情況，在田地的另一邊又安排了房屋，兩頭二哈分開跟著員工看守，兩天裏抓了好幾波人，都是來看熱鬧的。這人數越多就越容易鬧出亂子，聞崢用最快的速度招好人，等人聚集到旁邊的，拿著大喇叭，連帶著對跑來圍觀的人一塊說道。“這批苜蓿雖然達到了可食用標準，卻隻是勉強通過，所以我打算把它們充當飼料用來養殖，請大家不要輕易憑品嚐，以免出現問題。如果下一批長出的苜蓿檢測出來的結果更好，大家再品嚐也不遲，到時候我會送出一部分，剩下的也會以低價出售。”這話說的，打算偷偷在收割的時候偷嚐偷帶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圍觀的人群更是收回手，真正圍觀起來。過來幹活的人多，三天的時間將所有苜蓿收獲到車上，被聞崢放入倉庫儲存。接下來的日子是新苜蓿成長的時間，團團又派遣了鳥兒，幹脆自己在外麵修建了冰屋成為看守的一員。去年過年，聞崢帶著團團去省裏，回來的路上在好幾個地點搭建了冰屋，雪停後在低溫下依舊保持許久，被人注意到成為人們路過歇腳的地方，和雪狼的傳說一樣流行了一段時間，修建冰屋的人多了起來。三年中長高許多的團團，在短短幾天的看守時間裏，就以強大的武力值趕上了聞崢的名聲，不喜歡聞家父子兩的人隻能暗自咬牙。收割後新長出來的苜蓿超過手掌長後，聞崢就請官方檢測人員再次過來檢測，這回測出來有害物質的數值低於標準不少，不要每天都吃就對人體沒有什麽危害。給聞崢說完結果後，檢測人員想到聞崢之前說過要低價售賣的事，想要先低價購買一部分。聞崢聽完他們的話後笑了笑：“我本來就打算將這次大部分收獲都給送出去，等會兒我就讓人送過來一點。”好幾筐苜蓿給送到政府，消息靈通的人就已經趕過來了，看見聞崢後就扯著嗓子聞：“聞老板，你說這次收獲後會免費送苜蓿是真的假的？”“當然是真的。”聞崢應道，正當這群人正打算到地裏麵去割，趕緊又補充道，“不過有幾點我需要先說下。”“之前可沒說免費領取還有什麽規矩啊，可別是故意編出來不想讓我們領的。”“您就先聽完我這幾點。今天這地裏一半的苜蓿都免費贈送，不僅這次，以後每批種植出來的苜蓿免費贈送一半，但肯定會是人多苜蓿少，所以領取的人需要留下身份識別碼，領取一次後下次不能領取，等沒有多少新人領取才能開始第二輪。”聽完這段話還真的花段時間才能反應過來，還沒想明白就聽聞崢繼續說道：“這苜蓿肯定是越往後長有害物資越少，所以我希望最近幾次免費領取的機會，先讓現在就迫切需要食物的人來臨，日子過得還不錯的可以之後再來領。”打算一說出來，還真的讓別的人沒法說。聽清楚這個領取規則的人不管心裏麵咋想，聞崢卻是把收獲的苜蓿給送出去了一半。贈送的那部分苜蓿全部都送出去了，剩下的一半也都低價賣了出去，還真的是低價，至少放棄此次免費領取機會的人，聽見那價格都忍不住買點帶回去。災難前都還有專門吃苜蓿的，算是一類野菜。這回收獲的都是剛長出來的嫩芽，沒有經過多年往好吃方向培育的蔬菜味道好，但也別有一番風味。沒條件的在水裏麵煮熟，嫩芽自帶有淡淡的甜味，吃起來味道比預想中更好。有條件的做法就多了，過水後涼拌，放點油和佐料清炒，或者洗幹淨煮在湯裏麵，怎麽都好吃。聞崢和團團吃了好幾頓苜蓿，還給自家的員工留了一點，超市裏養殖的雞和羊最近都有充足的食物了，第一批沒敢給人吃的苜蓿都成為了它們的飼料，小羊長得十分健壯，雞群都開始下蛋了。苜蓿收獲後那位周老板和另外一位楊老板都十分眼紅，但是他們租賃的土地沒有經過之前三個月的淨化，收獲的苜蓿距離達到可食用的標準還早著呢。就算是想冒充都不行，外表看起來就不一樣，聞崢還都是在田地裏現割現賣，提醒大家在別的地方遇見不要買。聞崢田地裏的苜蓿又收獲了一次，還沒有長到下次收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