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體內的力量就是滅法之力啊。能夠強勢地殲滅一切的法則,強得不講道理,簡直太帥了!難怪她的力量對西方體係一樣有用。


    望著自己票數的不斷增加,十二月別提多高興了。再看三界第一歌姬,她已經連續幾天沒直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迫於外界的輿論壓力。


    也對,換做是她,被國際巨星指名道姓地罵,早就隱身起來,恨不得藏洞裏,哪裏還會出來丟人現眼。


    她就等著她那些腦殘粉一個個脫粉回踩。


    十二月懷抱著愉快的心情入睡,第二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投票排名。結果才一個晚上沒見,第一歌姬的票數又飆飛了,睡覺前她的票數是140萬,這是前幾天投了好幾天的結果。今早一看,居然已經衝到230萬了。


    這合理嗎?


    再看她的賬號,上一次直播還是四天前,也就不存在她開播拉票。


    十二月咬牙,對方這是臉都不要,直接刷票了吧?她哪裏來的那麽多票?


    要知道飛鳥這投票,為了杜絕刷票,一個賬號隻能投一次,而且投票賬號還必須是lv3等級以上,新注冊的賬號是沒法投的。


    被怒火衝昏了頭的她,馬上用小號去飛鳥的論壇發了個帖子。


    《yue了yue了,三界第一歌姬這是打算成為三界第一刷子嗎?刷票刷得也太過火了吧》


    第133章


    蘇拾本人更喜歡以前的陸吾,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讓她十分不喜。雖然兩人的靈魂感覺很像,稍微大意就可能會當做同一個人。但在蘇拾眼中,還是有所差別的。


    她劃開空間,從小胖子那邊拿回了元屠阿鼻兩把劍,直接朝著這人劈了過去。


    這兩把劍才剛殺了不少雞鴨,周圍還縈繞著雞鴨的味道,但並不影響到劍本身的力量。


    那模樣和陸吾酷似的男子神色一變,俊美的麵容飛快地掠過嫌棄和厭惡的情緒,還混合著震驚。


    到底是什麽人才會用這對劍來殺雞鴨啊?


    一個寶塔出現在他頭上,抵禦住元屠阿鼻的攻勢。


    這是防禦類的先天靈寶!


    蘇拾還沒有呢。她發現這人居然比陸吾出手還闊綽!


    已經將這寶塔默認是自己的她,及時地刹住了劍的攻勢。


    周圍一陣天旋地轉,卻是蘇拾強行劃開空間,轉移陣地,把她和少年一起帶離開她家。就算有結界,她那房子也經不起鬥法。屋裏那些家具擺設好歹也是小師弟專門給她布置的,價格不菲,要是壞了的話,她要心痛好久的。


    現在的兩人身處於九重天外,背後是明亮的星辰和浩瀚無邊的宇宙。


    “所以你是誰?”


    對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也是陸吾,隻不過是他惡的一麵。難道你隻能接受他善的一麵,而沒法接受他惡的一麵嗎?無論哪一麵,都是陸吾,都是屬於你的。”


    低沉的嗓音人如同魔鬼的呢喃,帶著似有若無的誘惑。


    “呸!少胡說八道,你不是陸吾。”蘇拾冷漠道,“我所認識的陸吾,怎麽看都不像是善的一麵吧?”


    陸吾並非惡,但也不算善啊。


    對於搗亂的千年大妖,他揍的時候也沒見他手軟過。而且該殺人的時候也會毫不猶豫地動手。雖然他在她麵前看著挺聽話挺好相處的,但在妖族心中凶殘度還是很高的。


    對麵的少年呆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她這回答。


    “你應該和陸吾有關係,但絕對不會是他。再不老實交代,我直接把你丟大道裏,讓你被大道一起同化。”


    蘇拾說著,從她的腳下瞬間出現了一條如同無數光匯聚而成的河流,那是滅法大道。


    隻要蘇拾心念一動,這條大道隨時都能將少年給吞噬。


    蘇拾之所以沒馬上動手,隻是潛意識中覺得,如果將對方吞了,很有可能會對陸吾造成不利的影響。像她這樣級別的人,自然不會忽略自己的直覺。


    少年望著大道,眼底是淡淡的警惕和不愉。


    “你應該知道陸吾的身世。”


    蘇拾說道:“三界都清楚,陸吾是從昆侖山誕生的神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昆侖山成精了?”


    不過她有些疑惑的是,作為一切最初的起點,陸吾作為昆侖山的意識,應該實力並不僅僅隻是現在這樣——即使現在的陸吾同樣很強。


    少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容過分陽光,配合他陰翳的眼神,反而凸顯出靈魂本質那一抹瘋狂,“世人卻隻知道陸吾,不知道我的存在。”


    “如果說陸吾是昆侖山神性的一麵,那我就是人性的一麵。”


    “明明隻需要融合法則,就能成為聖人,執掌大權,偏偏他那麽多年來,卻心甘情願蝸居在昆侖山中原地踏步,連拚搏的勇氣都沒有。三界那麽多人都能壓在他頭上,簡直丟了這出身的臉。”他顯然對此事耿耿於懷,說到這個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蘇拾打斷他的話,“也沒很多吧,除了聖人,其他人都打不過他啊。而且聖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可能對他出手。”


    除非他們想要這一方宇宙直接不穩。聖人們成道的根基都在此方宇宙中。


    “他隻是覺得沒這必要。”


    蘇拾好歹也和陸吾朝夕相處了幾年,對他的性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你與其說是昆侖山的人性,不如說是欲望、貪婪的一麵。就算陸吾真的得道成聖,你也永遠不會滿足,說不定還覺得其他聖人不配和你平起平坐。”


    他的欲望永無止境。


    少年表情變得冷漠,他麵無表情的模樣,倒是比先前更像陸吾一點,如同懸崖上凝結的冰花,高不可攀。


    “我猜你這些年來應該掌握了好幾條大道真意,掌握最深的應該是心魔大道吧。所以你才故意搞事,試圖在許多修士心中種下心魔,扶持心魔取而代之,這應該能夠壯大你的實力。”


    “你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解決陸吾這個真正的昆侖山神,取代他。你對他,既痛恨、又嫉妒,還忌憚。”


    “你修什麽心魔大道啊,還不如修嫉妒大道,修為肯定一日千裏。”雖然沒有嫉妒大道這東西,但不妨礙蘇拾嘲諷他一波。


    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後,蘇拾就把他的動機都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她周圍,那串通天教主捏出來的萌隊一個個搬著小板凳坐了下來,顯然吃瓜吃得特別開心。


    少年冷著臉,聲音充斥著不甘和怨懟,“如果當初成為昆侖山神的是我,我能夠做得比他好一百倍,讓我的名聲傳遍全宇宙,所有人聽到我的名字都會匍匐在地上因為我而顫抖。”


    “他不配當昆侖山神。”


    蘇拾隻想呸他一臉,“他不配,難道你配?”


    “你連他都打不過,隻敢暗戳戳地背地裏搞事,你也有臉說想要統治全宇宙。大白天的做什麽夢呢?”


    蘇拾很生氣,就因為他那中二病,給她添了多少事,不知道她最討厭麻煩的嗎?


    “當初趙天琳那些虛假的記憶,也是你塞的吧。”


    想到這裏,蘇拾就手癢了。要不是因為根骨被換了,導致她沒法修煉,師兄師姐隻好送她去念書。她可是寒窗苦讀十二載啊!尤其高考那三年的日子,對於性格懶散的她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隻要一回想起來,她的拳頭又硬了。


    這個臭傻逼。


    少年說道:“我是為了你好。那虛假的根骨隻是束縛你的枷鎖,有它在,你就無法恢複真正的實力。”


    蘇拾氣得笑了,“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了?”


    “我們才是同一類人,一個是昆侖山意識,一個是大道成精,都是本不該出現的存在。女媧通天讓你轉世成人,是為了削弱你的實力,他們居心叵測,你卻還傻乎乎地將他們當好人。”


    “我們是天然的同盟,隻要我們聯手,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人。”


    蘇拾覺得,這種充滿野心的表情出現在陸吾那張臉上十分讓她不舒服。


    “所謂的聖人,隻是為了捍衛自己地位而不擇手段的小人罷了——”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巨大的紅繡球砸了過來。


    以少年的身份和實力,這世上能傷到他的沒幾個,然而當那紅繡球砸在他身上時,他肉體的疼痛是實打實的。


    “是誰在偷襲?”


    一個容貌雍容絕世的女子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紅繡球返回她手中,再次砸了過去,讓少年躲閃都做不到,因為疼痛的緣故,表情都扭曲了。就算是聖人之軀被紅繡球砸了都會痛,更別說聖人之下了。


    來的人是女媧,她皮笑肉不笑,“我偷襲的,畢竟像我這樣的小人,也隻能幹點偷襲的事情了。”


    四把劍憑空出現,穿過時間和空間,落在少年周圍的四角,毀滅、殺戮的氣息彌散開來,形成危險的步步殺機的劍陣,將少年困在其中,讓他無法掙脫。


    出手的是通天教主,他嗬嗬一笑,“那我隻能配合女媧,做點圍毆一類的事情,不然白擔了小人的虛名。”


    蘇拾認真糾正,“哪裏圍毆了,明明是單挑,我們這群人單挑他一個,很公平!”


    其實她覺得,通天和女媧的出手反而是抬了他的身份。


    通天和女媧在旁邊站著,一個時不時地用紅繡球砸人,像是在玩一樣,另一個隻是單純地用劍陣困住人,不做多餘的事情。


    以他們的實力,完全一個一個念頭就碾壓他,但他們兩都沒這麽做,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少年顯然被激怒了,望著蘇拾的眼神那叫一個痛恨和恨鐵不成鋼,“你背叛了我。”


    蘇拾:“你可能腦子有問題,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國的。”


    她指了指她周圍萌之隊,“你大概不知道,這些是通天教主親自捏出來的。在他們麵前說他的壞話,你真的蠢得無可救藥啊。”


    通天教主一臉認真地糾正,“你應該叫我爸爸。”


    蘇拾送給他一個白眼,慣得他,“先把一百多億年的贍養費給我再說。”


    通天馬上推鍋給女媧,“找你媽要。”


    女媧忍了忍,還是不想忍了,紅繡球轉而砸通天身上。


    虛空中走出了一道如青竹般修長的身影,好幾天沒見的陸吾終於出現了。當他和少年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如同真作和贗品一樣,高下立判。


    蘇拾在心中連忙給陸吾道歉:對不起,她之前不該覺得那人像陸吾,明明給她家陸吾提鞋都不配。


    陸吾目光先落在蘇拾身上,神色溫和了下來,然後衝著女媧和通天微微點頭致意。


    他看向少年,他的出現顯然徹底拉走了少年的仇恨值,少年看他的表情那叫一個怨毒。


    “你居然來了。”


    他以為他廢了不少心力布下的陣,能困住他多一點時間的。


    陸吾看明白了他的想法,說道:“破你那陣其實隻需要花一炷香時間,還挺容易的。”


    “不可能。”少年脫口而出,旋即冷笑道:“你這是在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些天,陸吾可是結結實實被他困在裏麵動彈不得。


    陸吾將一件東西丟向蘇拾的位置,蘇拾手忙腳亂地接過,看清楚東西以後,眼睛亮了起來——河圖洛書!這是她一直很想要的東西!


    陸吾說道:“這陣眼是洛書,在不破壞洛書情況下,將陣破了,比較費工夫,畢竟我不擅長這東西。”


    從他剛剛的舉動來看,所有人都猜出他為什麽要花費時間破陣了——不就是為了把完好無缺的河圖洛書拿來給蘇拾當玩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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