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嚴輕碰了下那小勺上的泡沫狀液體,嚐了嚐味道,很甜。眼看著喬鹿收回勺,就著他碰過的地方,像吃冰激淩一樣舔了一下。


    似回味地抿了抿唇,勾起眼尾看著他,問:“甜嗎?”


    她太會勾人,或者說是勾他。


    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問話,都一遍兩遍地挑動著顧嚴的敏感神經。


    本來他想的是他要撩/撥喬鹿的心弦,現在看來,顧嚴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還是被她牽製得服服帖帖。


    “甜,下次還來。”


    喬鹿搖頭,發出哼唧的柔媚聲來,“吃兩次就該膩了。”


    “我不會。”


    吃她再多次這樣的蠱媚都不會。


    喬鹿扯著嘴角笑了聲,似乎聽出了他話裏的潛台詞。


    兩人吃完飯在商圈裏逛了會兒,經過一家珠寶店,宣傳板上寫著新款對戒的浪漫定義語。


    喬鹿隨意瞟了眼,便快速移走了視線。


    顧嚴跟她空出幾步距離,怕被拍。


    顧嚴問:“你信一生一雙人嗎?”


    喬鹿秒答:“不信。”


    顧嚴在心底歎了聲氣,他以為她是信的。


    走了會兒,他旁邊突然沒了喬鹿的身影,顧嚴四周轉了一圈,發現她落在後麵沒走過來。


    “怎麽了?”顧嚴掉頭回去。下意識想去牽她,又及時收回了手。


    喬鹿突然繞回了他們剛剛聊的話題,“我比較信,一生一世三個人。”還要加上湯圓。


    顧嚴蹙了蹙眉,自我理解得很快,“就是不給我生二胎的機會唄?”


    “……”


    第48章 沒名沒分的變/態跟蹤狂【……


    喬鹿愣了愣, 她還真沒想到那方麵去。


    “我開玩笑的。”顧嚴手插著褲袋,用肩頂了頂她,他們站在一家飾品店門口, 小女生很多, 容易認出她來, 所以顧嚴催了催她。


    喬鹿走上前,越過他身邊時, 雲淡風輕地丟下一句:“多讀點書,我的‘三’是虛詞。”


    “……”


    顧嚴望著她自在走動的背影, 忽然覺得生活的確很值得他多多慢下腳步來品一品。


    -


    《渡河》的男主人選定下來之後,電影籌備的進度大大加快, 陳飛鴻決定在開機當天在正式官宣男主身份。


    想必會造成不小的轟動和熱議。


    他把這消息告訴馮肅寧的時候,馮肅寧以為他開玩笑,後來跟顧嚴確認是真的後,馮肅寧驚了。


    看來顧嚴是徹底放下了?


    陳飛鴻勾著老馮的肩膀,笑得眼都沒了,“這還得多虧了喬鹿, 她去勸來的顧嚴, 不然要我有十張嘴,都請不來他。”


    “喬鹿去勸的?”馮肅寧聽了更懵了, 他倆現在難道已經是能坐下來平心靜氣說上話的前任關係了?


    “是啊。”陳飛鴻撣撣手,不提這個,“我今天是來問問你, 拍這倆人的對手戲,你有啥拍攝建議嗎?”


    “拍攝建議?”馮肅寧回想了下,他當時第一場戲拍了啥來著,“哦, 第一場戲你就直接挑劇本裏最重要的那場拍。”


    最重要的那場戲……


    陳飛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嘴邊含著煙,吞雲吐霧。


    一個月後,電影《我和我的父親》正式進入殺青倒計時,顧嚴每天都要到淩晨兩三點才能收工。


    而《渡河》的進展提上日程,考慮到顧嚴抽不出身,陳飛鴻在開機前一周把喬鹿約來了他的工作室。


    喬鹿進劇組前夕的工作量也很大,不過都是時尚資源和一些簡單采訪,那天鹿珩接上她一塊兒去的陳導那邊。


    聽說定了男主顧嚴,鹿珩就對這電影的積極性高漲了許多。


    拋開要撮合湯圓父母這點來說,顧嚴當時和喬鹿搭檔的《銀杏林》觀感確實很棒。


    他倆身上就是有種相互的性吸引力,看久了能讓人著魔。


    陳飛鴻知道喬鹿是書粉,所以從她的層麵來看整個劇本應該會有更多想法,他拿了個平時記錄的本子,轉著筆杆問道:“喬老師覺得所有戲裏麵,哪場戲最能激發你們兩位演員的爆發力。”


    陳飛鴻其實自己心裏想好了一場,但想聽聽喬鹿的意見。


    最能激發顧嚴和她演技的戲,喬鹿不好說,但有一場戲她覺得拍起來可能會有點困難。


    “女主去世的那場戲,應該不太容易能拍好。”


    “怎麽說?”陳飛鴻想的並不是這一場。


    一個既然敢問,另一個也就敢說。


    “顧嚴對男女對手戲的共情能力您也聽說過吧?”喬鹿直言不諱地用了兩個字來評價:“很差。”


    陳飛鴻:“……”


    這是帶前任感情色彩了嗎?


    這麽評價奧斯卡影帝合適嗎?


    陳飛鴻喝了口茶緩緩,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繼續說。


    “生死離別的東西不好帶入,顧嚴是個代入感很強的演員,他當初在看那段內容時,畫了一頁的問號,他甚至都不懂男主那會兒的情感為什麽會在隱忍之下大爆發。”


    “當初?”陳飛鴻找到了這話裏的華點。


    “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幫他對過戲。”


    陳飛鴻眼睛一亮,那對他們的拍攝來說,簡直是精益求精的效果。


    他們商量了一下午,陳飛鴻有陳飛鴻的見解,喬鹿有喬鹿的,然後問了下現場的吃瓜觀眾鹿珩,“你覺得是哪場?”


    鹿珩突然被cue,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覺得吧——”他吊兒郎當地拖著調子,說了句廢話,“沒什麽能難倒我妹兒和那誰的,我相信他們!”


    行,就一喊號子的後勤拉拉隊。


    所以最終也沒確定下到底哪個是最重要場景來。


    鹿珩送喬鹿回喬宅,路上好奇了下她和那誰的複合進展。


    喬鹿想想也沒必要隱瞞,“還在考核。”


    “這都考核多久了,他是個練習生都該晉一級了吧。”鹿珩公司是搞女團男團的,這麽比喻很形象。“你好歹也給人家個男朋友做做,這沒名沒分的,跟個變/態跟蹤狂似的。”


    喬鹿目光掃視了他兩眼,覺得鹿珩可能是兩年前被顧嚴打過,現在後遺症才上來,竟然護著他說話。


    “看來那聲爸爸,確實是你教給湯圓的。”


    “啥?”鹿珩沒聽明白,他就是最近閑來無事跟兄弟們玩玩鬧鬧,順便在私人影院看了不少顧嚴以前拍的電影,從成名作,到今年最新上映的,都看了一遍。


    意外發現——


    這男人演得是真他媽的優秀!


    長得是真他媽的帥氣!


    於是,真他媽的香了。


    不過喬鹿這人看書看多了思維跟普通女的不一樣,鹿珩也沒多費口舌替那位“真香”繼續說好話,順其自然挺好的,反正是朝正向走,總能碰頭在一起的。


    -


    喬鹿回到家,又聽見湯圓邊摔碗筷邊嘶吼的聲音,他最近長個兒長體重,脾氣也跟著猛漲。


    喬鹿在家還順從點,一離開,這小霸王就跟翻天似的鬧得保姆傭人腦殼疼。


    “我看你再摔,今晚別吃了。”喬鹿拾起安全椅下的不鏽鋼碗,咚一聲敲在桌麵上,“我天天喂你吃的是火/藥?你這噴火噴的沒完沒了了。”


    “媽媽~”小家夥掛著兩行眼淚,嘴巴扁扁的好委屈,“媽媽抱~”


    “不抱!”喬鹿抱臂站在旁邊冷眼看他。


    人家小孩都是越長越乖,這家夥倒好,反著來,做什麽不吃什麽,每次吃飯都跟打/仗似的,花言巧語加威逼利誘必須全都使一遍,才肯乖乖吃一半。


    以前他還敬喬鹿三分,現在不是,現在他最聽顧嚴的話,顧嚴語音來一聲“乖乖吃飯”,那家夥吃得又快又幹淨。


    按鹿豔萍的話說,這已經不是小沒良心,這是小白眼狼了。


    湯圓抽抽涕涕,小手勾著喬鹿的衣角扯了扯,“媽媽,不好次。”


    “那什麽才好吃?”喬鹿收了情緒,坐下來耐心跟他說話。


    喬家的廚師都是五星級飯店的米其林水準,這要不好吃,喬鹿也沒辦法了。


    “媽媽,做。”湯圓抽噎著,哭一下吸一下小鼻子,“媽媽,做,好次。”


    “……”


    喬鹿就跟著鹿豔萍和糕點師傅做過一次粗糧小餅幹,那天湯圓是吃的挺開心的,但別的,喬鹿還真不會。


    喬鹿歎氣,都說當媽媽就是從什麽不會進化成什麽都會的過程。不會做湯圓又想吃,能怎麽辦,隻能學了。


    “媽媽可以做,也可以去學,但我們先說好,平時要乖乖吃飯,周末才能吃上媽媽做的飯,這樣行嗎?”


    小湯圓抹了把眼淚,猛虎點頭,“嗯!”


    周末,喬鹿報了個料理學堂去學做菜。


    一對四的規模,她特意沒選一對一教學,怕自己那點廚藝過於難堪了。


    結果到了教室,喬鹿發現,這不是一對四,是一對三組夫妻加她一支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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